《穿越做弃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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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做弃妇-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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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凡,是他的弱点,唯有将她顾全,他才能安心。
  至于他,以己身为饵,上场竞赛,就不信,年盛中还不出手。
  颐亲王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将他拿下。
  唯有除去这个心头大患,他才能真正放心。
  牲口比赛,就在玉家马圈北方的山里举行,起点和终点都是同一处,每个关卡都有官员把守,免得有人作弊。
  官员们还特地在起点的边上,扎了高台,让颐亲王能够登高欣赏完整的比赛。
  “瞧,就绕这么一段山道罢了,赛程不长。”尉迟粲没什么王爷架子,指着远方一路绑着红线的山道对练凡解说。
  看在她眼里,那简真就像是赛中场里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有上下坡,还要在沿途完成五大关卡回到终点,重点是要比快,要是失足,岂不是要掉到山崖去?
  “放心,这座山不高,况且赛场是在半山腰上。”见她紧张万分地绞着十指,他出言安抚她的不安。“况且,衡之的骑术炉火纯青,待会你就知道了。”
  “希望如此。”
  “喝口茶吧。”尉迟粲示意着,颐亲王府的下人立刻将沏好的茶端到她面前。
  “夫人,喝点茶吧。”
  “好。”但练凡接过茶,却一口也没喝,紧握着茶杯,只觉现场安静又弥漫一股紧张,突然一声鞭响,原本在栅门内的马匹全数冲出。
  她蓦地站起来,眯起眼,努力梭巡着那抹身影。
  相公今天穿了一袭玄色交领锦袍,她向来不爱他穿暗色的衣袍,可惜的是她手拙,那件夏衣她还没缝制好,没能让他在今天穿上场。
  “不用找,他肯定待会就窜出来。”尉迟粲凉凉说着。
  总参赛人数有八十七人,黑压压的一片,穿玄色衣袍的又一大票,她根本搞不清楚他在哪里,但瞬间,有匹马从后方如疾雷般地冲出,甚至夸张地跃起,跨过数个马身,左右横移,犹如人马合一般。
  “瞧,他这不是窜至第一位?”
  练凡惊诧到说不出话,不敢相信自己的相公的骑术神乎其技到这种地步。
  一马当先进入山道,守在山道旁的官员,立刻挥下红旗。
  “挥下红旗,就是得到十分。”尉迟粲解释。
  她看得目不转睛,觉得快追不上他的身影,他策马跃起,跨越架设在山道上连续五个高低栏,再次得到一个红旗。
  转过弯道,进入泥泞的陷阱区,他放慢速度,丢出身上预藏的石子,一一化解装置在泥淖底下的弹跳捕器、藏身在树丛里的横板甩机,轻而易举地过关斩将,抽出背上的弓箭,拉到最紧,箭翎破空而去,消失在树丛之中。
  她看不见射中什么,但是远方顿时挥起红旗。
  风驰电掣般,他纵马奔过弯道,绕过一圈,将对手远远地甩在后头,来到最左侧的一块腹地,停了下来。
  她还未开口询问,尉迟粲就解说起来,“最后一关的围猎,是要三人同心协力逮住猎物,所以他是非等不可。”
  练凡点点头,看着后方有两匹马逼近,三人会合之后,再朝树丛而去,不一会,三人再出树丛,玉衡之扬起手中的猎物,空中爆开红色烟雾,象征着已有人夺魁。
  距离明明那么远,但她却仿佛看见他志得意满的笑容。
  他是天之骄子,如此潇洒不羁,如此卓尔不群,教她怎么也移不开眼。
  她等待着他回到身边,却见他的马发狂似地朝终点奔来,速度快得惊人,她正不解时,听到尉迟粲脱口道:“糟了!”
  “什么?”她问。
  尉迟粲没回答,已经自高台纵身跃下。
  “王爷!”侍卫们也跟着一一跃下。
  看着他落地,直朝终点奔去,练凡搞不懂发生什么事,可她的心却突然揪得很紧,将视线投在即将奔入终点的丈夫身上,却惊见马儿将他甩出——
  “相公!”
  见他摔落地面,她的胸口爆开难以言喻的痛楚,像火烧、又似冰扎般地直入深处,她踉跄地跪倒。
  “少夫人!”小弥赶忙将她扶起。
  “小……小弥,扶我起来……”练凡气若游丝地喊。
  不……不要吓她,不要吓她……
  悦来客栈,二楼厢房里。
  “不碍事,不就是一点淤伤。”
  “……”
  “一个男人身上,要是半点伤痕都没有,还算得上个男人吗?”
  那正在上药推拿的手,突然往他的背部用力一拍。
  他不禁倒抽口气。“你在谋杀亲夫?”
  “让你多点伤痕,更像个男人。”练凡恼道。
  房里冒出几道隐忍的笑声。
  玉衡之懒懒回头,就见卫子礼正坐在桌边嗑瓜子,笑得最大声,而站在床头的玉巽之则是用力地忍住笑。
  他哼了声,撇撇唇。“果然是近朱则赤,娘子,多少也学到我部分精髓了。”
  练凡垂眼帮他推拿着,他被抛摔在地时磕出一大片的淤伤,瞧见那赤中带黑的淤伤,她便心疼得厉害。
  “练凡?”他回头看她,瞧见她那双大眼滴滴答答地下着雨,赶紧坐起身,一把将她拥入怀里。“对不起,都怪我贪怪,才会让马儿失控。”
  她还是无声低泣着。
  “别哭了。”玉衡之轻拍着她的背。
  喜欢逗她、闹她,但他一点也不想见她掉泪。
  她的眼泪,会教他不知所措。
  “王爷。”
  门外突然传来声响,玉衡之抬眼望去,只见尉迟粲推门走进来。
  卫子礼赶忙起身,站在玉巽之身旁,一起行礼。
  “王爷。”
  “无须多礼。”他摆摆手,走向床边,问道:“衡之,你的伤不要紧吧?”
  “不怎么要紧,就……一点淤伤。”玉衡之说着,以眼示意,要他别在练凡面前说出一些事。
  尉迟粲自然懂他的意思。但要是他的娘子一直待在这儿,那岂不是什么都不用说?
  “练凡,去帮我看看知恩抓药回来了没,要是他回来了,便让小弥帮我煎帖药吧。”
  她缓缓抬脸,泪水还挂在脸上。“终究你是不信任我的,对不对?”
  他怔住,不解她的话意。
  “那马不是你贪快才会疾冲,而是有人动了手脚吧?”
  玉衡之错愕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娘子向来不是精明之辈,但这当头却莫名精明,竟然一箭正中红心……或许,那日在探月亭里,他不该让她在场,听到一些对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问。
  “确实是有人动了手脚,不过本王已经逮到人,是另一组参赛人员,因为看不过衡之拔得头筹,故意以吹箭射入马臀,马儿疼痛难当,才会失控往前疾奔。”尉迟粲回道。
  “真的只是如此?”练凡睇着他,怎法确认真伪。
  “你这话是在怀疑本王?”
  “我……”
  “我的好娘子,你胆敢怀疑王爷,是要连累可怜受伤的我吗?”玉衡之抱了抱她,催促着,“什么事都没有,你没必要自己吓自己,先去帮我看知恩抓药回来了没。”
  练凡狐疑,可是听了尉迟粲的解释,又觉得或许自己想太多了。
  “好。”她噙着浓浓的鼻音道。
  “别哭了。”玉衡之抹抹她脸上的泪痕。
  她抽了抽鼻子,低垂着脸,和守在门外的小弥一道下楼。
  确定她的脚步声离得极远,他才淡声问:“没逮到人?”
  “设下陷阱,对方着了道,但还是被逃脱了。”尉迟粲沉声回答。
  “这么一来,没有人证,就无法定年盛中的罪。”玉衡之微叹口气。
  他要逮住那些贼人,揪出幕后黑手,将年盛中送进大牢,教他永不见天日,可惜功亏一篑。
  要是仅以他挪用玉家私款论罪,顶多是让他在牢里蹲个一年半戴,如此简单放过他,要他怎么吞得下这口气?
  伤了巽之,又企图掳走练凡……不管是山贼还是年盛中,他都要将他们全数拿下,才能真正安心。
  “王爷,对方既然着了道,那就代表对方有受伤吧?”卫子礼低问。
  “确实,现场留有血迹,对方逃得过网捕,肯定闪不过箭阵,身上一定会有箭伤。”尉迟粲看着他,突然笑道:“对了,你是个大夫,不知你有何看法?”
  “如果是受到箭伤,除了金创药外,还要辅以消炎解热的药材,王爷不妨派人去盯北场的一些药材行,要店家合作,要是有人买了那一类的药材立刻通报,或者干脆在店里安插眼线,如此得以直接跟踪确认,总会找到线索的。”
  颐亲王第一时间就封锁了数条官道,想往南逃是不可能,而往日穆国去,得有通行证才行,是故对方也不可能往北,只能继续待在北场养伤。
  “那就请你开出对方可能会买的药方,本王派人去盯着。”
  “草民遵旨。”卫子礼随玉巽之一道离去。
  “接下来,就只能等消息了。”尉迟粲无奈道。
  “可不是。”玉衡之叹口气。
  他倒不怕对方如何难缠,就怕妻子为了他而担心受怕。
  踏出客栈大门时,练凡抬眼望去,天色阴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湿闷气息。
  那湿闷的氛围,化为浓厚的压力,紧紧地往她头上压下。
  不是她的错觉,她的身体真的有状况,一天比一天还要难受,尤其是今天被他给吓得……似乎就连心窝都发疼,呼吸也困难。
  她应该歇一下,可是她想帮他买块胡饼,摔下马后,今天一整天他只喝了半碗粥,说不定胡饼可以让他开胃。
  小弥和徐管事在后院熬药,她去去就回应该不打紧的。
  忖着,练凡缓缓踏出脚步,直往对街走。
  人潮依旧拥挤,到处闹烘烘的,等她走到卖胡饼的店家前时,人潮突然朝四面八方散去。
  她抬眼,看着点点雨滴落下。
  “老板,我要买十块胡饼。”她忙喊着,就怕雨势下大,她要是淋湿,相公又要生气了。
  “好!”
  她站在店门口,里头忙成一团,她走不进去,只能在檐下勉强避着雨,看着街上的摊贩正急忙收拾着货物,有人拎着简单的商品走避,也看见有两个男人,像是一对父子,张大眼直看着她。
  她纳闷,勉强笑了笑,收回目光,盯着自己的绣花鞋,却听到——
  “小凡!”
  她呆了下。
  是叫她吗?可是,她并不认识他们呀……
  “小凡!”其中较年轻的男人已经奔到她面前,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她还活着……你居然还活着!”
  练凡震愕地往后退。这个人恐怕是正牌练凡的家人,而那说法像早知道正牌练凡已死了一样……她踉跄了下,不意后方有人背着货箱避雨,硬生生将她撞倒,她整个人趴在地上,沾上泥泞。
  “小凡,你要不要紧?”
  张不开眼,她头晕目眩得厉害,雨滴打得她浑身发痛,她努力想要推开男人,可力气却一点一点地被雨水给侵蚀,黑暗寸寸降临……
  “少夫人!”
  隐约之间,她听到徐管事的吼声,伴随着沉稳而迅捷的脚步声。
  她感觉被包围,之后,一路跌进黑暗里。
  “子礼,她为何昏迷不醒?”
  “……”
  “子礼!”
  “我不知道,她的病情太古怪了,恶化得太快,我从没遇过这种情况。”
  “怎么可能?你明明跟我说过,她不过是气血不顺,吃了几帖药就好,而且她也没跟我说过她有哪里不适!”
  恍惚之间,她听到相公失控的暴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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