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透毕业的日子全本 姬流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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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透毕业的日子全本 姬流觞-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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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燃天看看表,“这么早,孟露还没吃饭。”口气有些霸道,我情愿认为是杨燃天有点儿吃醋。但是公子润通常不会强迫我参加会,但如果他说早点儿去就肯定是有事。抛开其他的绮思,我推推杨燃天,“你这两天在吗?我去找你也行。回头我请你。”
杨燃天说:“我在这里要弄个办事处,估计要待上一阵子。这是我的手机号,有事打我手机。对了,你的手机记得开机。我打你手机没开。”
我妈一定把我手机号告诉他了,而我还没有养成及时充电的习惯。我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公子润说:“你什么时候买手机了?”口气凉凉的,手臂交错着抱在一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没把手机号告诉他,心里泛起一点儿罪恶感。
“寒假。我爸给我办的,他给我弄了个这里的号,为了联络方便。对了,你找我什么事?在哪儿开会?”
公子润拉着我向宿舍外面走,“不开会。你不是没吃饭吗?我们边吃边说。”
撒谎!但有事应该不假。
经过小食堂,他没有停步,我顺嘴呲儿他,“咦?不去小食堂啊?段姜不来,你怕睹物思人啊?”
“啧,你这人怎么这么八卦!”公子润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低着脑袋赶路,说得我了然无趣。是啊,我又不是他什么人,连喜欢都被说成是厚脸皮,呲哒人家干什么。
然后我想起一件大事,“坏了!”
公子润吓了一跳,“干什么?”
“我忘带水壶打水了!”
“真烦,回头去我们宿舍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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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这就好,我今天受刺激太大,晚上用热水烫烫脚,“能拿两壶吗?”
“不行,就一壶。烦人,两壶就两壶吧。”
公子润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口气非常不妙。
我黑了两壶水,已经心满意足。
“什么?”我惊声尖叫,“你打算推荐我?”
吃着饭听到这个巨爆的消息,我噌地站了起来。
首钢过来招聘的人,是武书记的当年好友,一番推杯换盏,那人同意留个名额给我们系。武书记本意是要推荐公子润,但对方说这是办公室工作,希望要个女生,文笔要好一点儿。
这个消息是下午四点多传到公子润这里的,公子润已向武书记推荐了我。据说武书记没说什么,我听得心肝乱颤。
今天真是不得了,先是有人在玉兰树边演示三生三世的错过,现在又有人慷慨地给我推荐工作,简直是天上掉馅饼还没砸死人的奇迹啊!
“不过,你的成绩有点儿低。”公子润翻了个白眼,“别的系也有争的,你自己小心些。无论如何,今天晚上要把简历弄出来。”
“我有简历!”
“就你那破简历!”公子润不屑一顾,“重写!”
“怎么写啊,我就拿过一回奖学金。”
公子润咬咬牙,细白的牙齿衬着红唇竟让我傻了一会儿,“编吧。我去系里说说,不给你穿帮就好。”
“行吗?”我傻傻地有些不敢。
公子润说:“我在上海的时候,碰到咱们学校的一个同学。我们都投了同一家企业,可是他却拿到了面试邀请。我很奇怪,就要来他的简历,结果他竟然把自己写成了学生会副主席,还写了很多我们学校从没搞过的活动。对了,包括你的一些文章,他都说是他写的。简直是文武全才!”
“啊,那人家一调查还不穿帮?”
“谁穿帮?学校现在就业率是第一,有人肯要它的学生,巴结还来不及,哪里会揭穿?”
他咬牙切齿,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那,那你的现在改成什么样了?让我参考参考呗?”我想看看他怎么吹牛。
公子润的小耳朵突然有点儿变色,吃了口菜说:“今晚我帮你弄你的,我的还没出来,暂时没有参考价值。”
骗人!我低头咬了两口烤肉,想起另一件事,“我不会用电脑。”
我只过了电脑基本技能考试,后面的统统放弃。到目前为止,我只会一指禅。
“我会,晚上去系里,那儿有电脑。你说我写。”
“也行,我有软盘,上面有电子版的简历,你在上面改好了。”
公子润真好,够意思!
晚上打电脑,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浪漫,能在耳鬓厮磨间擦出点儿火花什么的。那家伙的电脑水平也不咋地,我们两个菜鸟折腾得人仰马翻,才把简历编出来。成绩部分挑着比较高的几门做了列举式说明,实在难看的就不写了。像六级那种六十分通过的,公子润直接写了一栏:英语水平,已通过六级考试。
想想八十五分才是优秀,我这六十分和八十四点五分没啥区别,我忍不住得意地大笑。
回到宿舍,已经是十点半了。
站在宿舍门口,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连简历都是他帮我直接放到武书记的办公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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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润,谢谢你啊!”我一迭声道谢,就算他嫌弃我什么,冲人家这份义气,我也不能再有所抱怨。
“没事,你好好休息,这事儿不一定成不成。”公子润并没有我那么轻松,大概是累了。也难怪,他是大忙人,事情多,一件接一件的,心里有事理所应当。
我乐颠颠地回到宿舍,就我一个人难免冷清。收拾妥当,我正准备睡觉,电话响了,接起来原来是谢亦清的。
既然已经挑明是同学,既然相互都心照不宣地愿意接受到此为止的结果,我们就像同学一样保持着联络,甚至他会跟我讲唐笑纯的事情,而我也会提供一些客观的意见。
他也没什么大事,只是问问我最近怎么样,工作找得如何。人家客气,咱也应当虚伪。寒暄着顺便把写简历的事情说出来了,我太高兴了,嘴巴难免大些。
谢亦清很感兴趣,详细地问了问我的简历。问完后,他沉吟了一下才说:“就推荐你一个人吗?”
我愣住,这话我听明白了。公子润说人家只要一个名额,就推荐了我,但没说推荐我一个。而且,他还说别人也有争取这个的。我大概记得是说别的系的,听谢亦清这么一问,又有点儿不敢肯定了。
谢亦清听我犹豫,说:“首钢的条件我知道,他们在我们学校中文专业也招人,是文秘,比你条件优秀的多了去了,包括成绩和发表的文章。说句不好听的,我觉得你的条件也就是中下,从你的简历上看,也就是中等。如果有人成绩比你好很多,组织能力也强,再加上些别的特长,是完全可以把你比下去的。”
不知怎的,随着谢亦清的这些话,我慢慢想起一个人,一个在上海的人。可是,她不是在上海定下工作了吗?她不会回来和我争吧?甚至我还想,她和公子润分手了,公子润当然不会帮她。
不,不会,公子润会帮她。一丝清明告诉我,他们没有完全分手,公子润心里还有段姜。
正胡思乱想,谢亦清说:“你不要太担心,说不定还有机会。你直接找一下招聘的人,当面做个自我介绍,可能比单纯地弄份简历,等着人家选择强。”
“这,这多不好意思。”我牵回思路,不太想这样做。
“呵呵,你就当再来一趟北京好了。那勇气挺让人震撼的,真的!”谢亦清这个比喻非常不恰当,但他说“真的”的时候,却很真诚,还带着那么一丝遗憾。
我竟无法反驳。
“孟露,我发现你变了。”谢亦清的声音低下去,“以前,我一直以为你大大咧咧的,很任性。现在我倒觉得……呵呵,不一样,一点儿也不一样。”他没有继续评价下去。
我猜他是不是拿我跟唐笑纯比?可是这种猜测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总会长大,谁也不是彼得潘。”我只好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是,总得长大。对了,有机会你去找找那个招聘的人,当面谈一谈,效果可能会很好。机会是要自己争取的,我觉得你有这个潜力。”谢亦清真的认为这是个可行方案,再次强调。
“嗯,我去试试。”就算不是什么,终究是同学。我发现自己的一个优点——不念旧恶。
第二天,我难得地起了个大早。
我知道那些招聘的人都住在学校的贵宾楼。不过,按照我的作息时间,这时候还是早上的早上。我晕晕乎乎地到了食堂,突然发现还有油条!我来这里四年了,从来没吃到过。作为天生的油炸食品爱好者,我坐那里吃了三根——细嚼慢咽地吃了三根。等到我擦着油乎乎的手站起来的时候,才想起今天早起的目的。
“没关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说不定人家这会儿还在睡觉呢!”我径自安慰自己,脚下生风地赶到位于学校西门的贵宾楼。
大堂里静悄悄的,一问前台,果然都没出现,估计没起来。
我依稀闻着自己身上有油条的味道,决定去宾馆卫生间熏熏,因为那里总是会喷些香水之类的东西,尤其是女卫生间。很多时髦女子都会在宾馆卫生间里朝自己身上补香水,而且都是巴黎香水,人走香在。这是我实习的时候,老同事告诉我的经验——忘带香水,可以去厕所蹲会儿。
我起得太早,肠胃有些失调。我忘了蹭香水的企图,反而变本加厉地给厕所添香味。
外面有人进来,哧哧两声,不一会儿我就闻到香奈儿五号的味道。挺浓,搞得我鼻子痒痒。再待下去就不是香味儿了,我叹息着站起来。推门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喷香水的人走出卫生间大门,黑色的职业套裙很陌生,可是背影却是我极为熟悉的——
段姜。
她回来了。
在这个时候?!
门口显然有人等她,我的手摁在水龙头上就是不敢开。隔音不大好,我可以听见门外有人问:“好了吗?他十一点的火车,我刚问清。我点了早茶,你收拾好就过去吧。”是公子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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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有点儿发抖,银白色的金属水龙头冰凉得能冻死人!
“嗯,谢谢你啊!对了,还有别人吗?”是段姜。
“没有,他也就是应付一下老师,其实对咱们学校的生源并不满意。这次,你当面和他谈谈或许是个机会。”
“我是说,他手里还有别人的简历吗?我得知道竞争者是谁?”
“没了,别人都没法和你比。”
“哼,孟露呢?听说你推荐孟露了。”
“她是凑数的,不然你希望英语系的金玉和你比吗?”公子润说得极不耐烦,我立刻想象出他皱眉眯眼的样子。我见他在学生会里与人争执时就是这样,即使这个时候,我们之间还是太熟悉!
至于那个金玉,也是我认识的,一个活动能力极强的女生,校学生会的副主席。
我自愧不如。
段姜应该熟悉他,立刻没了声音,一会儿就是高跟鞋敲击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
谢亦清说对了,尽管他不喜欢我,甚至还骗我,但在这时候,他是站在我这边出主意的。我想冲出去扇公子润一巴掌,他凭什么侮辱我。我都跟我妈说了,段姜是给咱提笔的,你却告诉别人,我是给她凑数的!
我那么衷心地感谢你,四年暗恋你,即使被你骂了也不念旧仇地和你一起,甚至陪你喝酒,安慰你,信任你,你凭什么在这个时候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我看见镜子里有个丑女人在掉泪,脸憋得通红,屋里静悄悄的。那张脸怎么看怎么丑,像下堂妇黄脸婆,丑陋得如一张摩擦系数极大的平面。
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卫生间的,反正我已经哭得没劲儿了。我一直哽咽着,坐在校园西门宽大的台阶上。今天风和日丽,显得柳芽更绿了,此时日头已经上得老高。偶尔会有一些贼鸥从脑袋顶上掠过,提醒我附近有垃圾堆。
“韩老师,这次多谢您了。”
扭头一看,是段姜,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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