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难从夫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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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难从夫命-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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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马车上呢?
  他只记得每当他昏昏沉沉的刚转醒时,便会有道极轻柔的嗓音在他耳旁出现,哄着他把一碗汤水喝下,接下来呢……
  念头一闪,他气愤难平的怒吼着。
  “臭女人,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鬼药?你下药迷昏我是不是?该死的!我命令你马上停车。”
  马车立刻停了下来,随即秋燕真淡笑的脸就从掀开的帘子后探了进来。
  “你醒了?伤口还疼吗?”见他精神百倍、还有力气骂人,她脸上的笑容益发加深。
  至于她迳自在他药里掺迷药这事,她可一点也不觉得有错!若不是睡了整整五天,他的身体又怎么会恢复的如此迅速,连之前发脓、溃烂的鞭伤,都已经开始结痂。
  “住口!我问你,你是不是对我下了迷药,否则我怎么会连何时被移上马车的都不知道?”他臭着脸质问。
  “嗯……你已经睡了五天……是之前咱们住店的伙计帮忙我把你抬上车的……”她避重就轻含糊的说着。
  “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他的声音倏然扬高。
  “我只是照大夫开的药弄给你吃而已……”她嗫嚅着,表情不禁有点心虚。
  “鬼扯!哪个大夫会主动开让人昏睡不醒的药给病人,是不是你指使大夫的?”他火大的起身扑向前,硬将她拖进车厢,压倒在软褥上。
  “你别这么大力,会扯痛伤口的!”秋燕真低呼一声,担心的检视起他的伤势。
  或许是因为这些天来他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她看惯了他不带威胁的样子,不知不觉中,对他少了许多成心和危机意识。
  “你这该死的臭女人,谁准许你碰我的!”顺着她逾矩的小手,他低下头,这才看见自己身上原本破烂的衣衫已全换成新的,而且——
  “你还脱我的裤子?!”他眼中蓦地爆出熊熊的火焰,全朝她射去。
  他当然曾在女人面前宽衣解带过,但是在昏迷中被个女子扒光身子……这根本是奇耻大辱!
  “没有……没有……”见他朝自己伸出魔手,秋燕真反应极快的立刻护住自己的脖子,“你的衣服不是我脱的!是……我央求伙计帮你换的……我真的什么事都没做!”她心惊的连忙澄清。
  “真的?”他半信半疑的眯眼睨着她。
  她慌张的点头如捣蒜,他总算有些信了她。
  “那我怎么会在马车里的?”他再问。
  “因为出了绿洲后便是草原地,所以我卖了骆驼换乘马车……”她爬起身,跪坐在被褥上。
  “要去哪?”他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
  “回家。”她回答得简单扼要。
  “回家?”他目光一沉,“回你的家是吧?我何时答应了?”他眸里有两簇跳动的火焰。
  “可是……你一定得跟我回去。”明知他在生气,她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为什么?”他声音拉得老长,明显的透出逐渐汇聚的怒气。
  “呃……我花了五匹骆驼……所以……你得帮我……”
  她说得不清不楚,他却已听得明明白白。
  “我就该为你做牛做马以抵帐是吧?”他不怒反笑,接着脸色一变!勃然大怒的扣住她的下巴。
  “告诉你,办不到!你休想让本王做那些下人做的低贱事!”他目中无人的吼着。
  秋燕真一声不吭的替他解开脚上的铁链,然后要他下车。
  “怎么?你终于想通了,要放我这个身价非凡的奴隶离开了?”他按摩着手腕,嘲讽的直盯着她看。
  她先下马车,咬着唇喝道:“下来!”
  “你敢命令我?”他恼了。
  “你要不要下车?”她硬声再道:“不然我放火烧了这辆马车!”
  “哼!”他不屑的冷哼一声,一脸火大的下马车。
  可脚才刚踏到地上,秋燕真趁他不注意时,用力的从他背后一撞,将他推落到小河里。
  “下贱的臭婆娘!你竟敢暗算我?”战膺一身湿透的站起来,额上青筋暴凸。
  “你听清楚了,我不是什么臭女人、臭婆娘,还有,我讨厌你满口粗话,你最好在河里把嘴巴洗干净,顺便连身子也洗一洗,你简直臭得让人受不了!”她努力表现出一副凶猛的气势骂人,但颤抖的唇泄了她的底,她真的怕他,只是,他真的让人好生气。
  “你说什么?!”他气得想杀人。
  他从河里冲上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就把她箝制住。
  “你想杀我是不是?”不待战膺开口,秋燕真平静的说。
  “你不怕?”他以单手扣住她的纤腰,强将她压制在自己身上,想用体型上的优势逼她低头讨饶。
  “你说咱们一男一女和一把刀子——”冷不防的一把锋利的匕首抵上战膺的脸,“还有在这荒郊野地的,你说会发生什么事?”
  面对他,她一刻都不能轻忽,否则下一个死的说不定就是她。
  “你敢杀人吗?”战膺根本不把她的威胁看在眼里,但是她那强作镇定、实则害怕的模样,却让他觉得好玩、新奇得很。
  “你别动!你要敢再逼我……我就会……”她瞪着他杂乱的胡子好一会儿,突然以匕首替他细细的刮了起来。
  “你搞什么鬼!谁准你动手刮我的……”结果他咆哮的话还没说出口,她的手一抖,刀子就这么在他的脸上划出一条血痕。
  “该死的婆娘!你竟敢割伤我的睑——”他气得头上冒烟。
  [你别嚷嚷了行不行?“她抬起小脸,气恼的连秀眉都聚拢成一条线。
  不管自己还被他抱在怀里,更忘了眼前的他是个危险的恶徒,她只要一专注起来,便会什么都忘得精光。
  现在她满心满脑的都在和他脸上的乱胡作战。
  “你够了没?”他忿忿地甩开她执刀的手,“我生平最痛恨的自以为是的女人,你最好别再挑战我的忍耐力!”
  “知道了,但是不管如何,你还是得跟我回家。”秋燕真推开他迳自上马车,不愠不火的道:“你若不想走也行,但是这方圆百里全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不时会有猛兽出没,没了马车,你确信自己能安然无恙的走出这里吗?”
  闻言,战膺绷着一张脸,沉默许久,才乖乖上车。
  这女人竟敢三番两次羞辱他!没关系,他是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待到达她家养好伤后,他一定会将她家搅和得天翻地覆……教她后悔遇上了他!
  第三章
  终于在碧绿湖旁的小木屋前停了下来。
  秋燕真才爬下马车,木屋的门也应声而开,两个孩子大叫的向她冲了过来。
  “燕真姐姐回来了……”一个圆滚滚约莫五岁的小女娃,光着脚丫子一头撞向秋燕真,紧抱着她的大腿兴高采烈的喊着。
  “鸽儿来,给姐姐瞧瞧,几十天没看见你,姐姐好想你喔!”秋燕真蹲下身子抱住秋鸽儿,削瘦的脸蛋上漾开这些天来少见的灿烂笑容。
  “姐姐,我同你说,下次你别留我在家,秋飞每天都打我,他还骂我笨蛋……”幼嫩的秋鸽儿说着说着,眼泪就直往下掉,气呼呼的告起状来。
  “你本来就是笨蛋,这么大了还不敢一个人睡,每天吵着要姐姐,你羞不羞啊!”一旁始终没开口的男孩,再也听不下去的伸手敲了一下秋鸽儿的头。
  “还有,早跟你说过不许叫我秋飞,我是你哥哥,你要喊我哥哥,你听不懂是不是?!”十四岁的秋飞已长得同秋燕真一样高,只是爱欺负幼妹的脾气,却怎么也改不了。
  “哇!他又打我了。”秋鸽儿嚎啕大哭。
  秋燕忍住笑,板着脸斥道:“秋飞,不许对鸽儿动手!”
  “我哪有!是她爱吃又爱哭,简直跟只小猪一样……”秋飞边喊边转身掀开马车的布帘,结果却和正要下车的战膺险些撞上。
  “哇!”秋飞惨叫一声,一屁股摔跌在黄土地上,他瞪大了眼惊讶的看着那个站在自己面前,手上铐着铁链,一脸阴沉恐怖的男子。
  战膺不屑的从口孔里喷口气,完全不把吓傻的秋飞看在眼里。他冷漠的环顾四周,嘴里发出一串低咒声。
  该死的黄土地!该死的破马车!一路晃得他的骨头都快散了。还有那最最该死的臭婆娘!竟敢把他带来这种鬼地方?
  “这就是你家?”他目中无人的越过秋飞,一把拎开秋鸽儿,再将秋燕真硬扯向自己。
  “你别这么粗鲁,她还是个小孩。”没回应他的话,秋燕真只顾着想转头安慰已吓哭的妹妹。
  “罗峻!你只要回答我的话!”战膺恼火的一手使劲扣紧她的腰。
  秋鸽儿却突然放大哭泣的音量,教他不耐的回头暴吼,“小鬼闭嘴!再哭,我就宰了你!”
  “你干嘛凶鸽儿?你吓到她了。”秋燕真终于生气了。
  “要我别找你弟妹的麻烦,行!那就替我解开铁链,否则待会儿我就把这两个小鬼统统丢到一边的湖里,淹死他们!”战膺冷酷的扬起嘴角,眼神阴森的教人不寒而栗。
  “不行!不许你伤害我弟妹。”秋燕其气愤的握起拳头猛打他,只是根本对他起不了作用。
  “那把钥匙拿来!”战膺揪住她的手,脸上的疯狂怒气全朝她射去。
  如果只是一般的铐链,他随便使劲一扯就开了,博儿罕人为了不让他逃跑,特别以精钢黑铁铸成铁链,且手脚上的锁各有不同的开启钥匙,才会让他搞成现在这等狼狈样。
  还得受尽她的鸟气!
  “办不到!我……我买下你,所以,你便是我的了。”拒绝的话才刚出口,秋燕真便感受到杀人的目光迎面而来,但她还是鼓足勇气说出口。
  “你找死!没有人敢这么对本王说话!”他面色狰狞的掐住她的脖子。
  秋飞见情况不对,立刻冲上来。
  “放开我姐!你这下流卑鄙无耻的恶徒,不许碰我姐!”秋飞发狂的挥出一拳,却被他轻易的挡下甩了出去。
  “秋飞!”秋燕真心惊的叫道,用力挣脱战膺的箝制跑过去。
  “我没让你走,你不准走!你看见了没?要是再敢违逆我,我会让你家人统统都看不到明天的日出!”他霸气的拦腰捉回她。
  “你怎么如此残忍,为什么连个孩子都不肯放过?”秋燕真边哭边使劲的捶打他。
  “不准哭!要想活命,就照我的话做!”他怒喝。
  “你要走,行,还我五匹骆驼来,然后再让我砍一刀!”她虽然吓得脸色苍白,却仍倔强的要求她的权益。
  “你作梦!”他倏地将脸俯向她,表情阴狠至极。
  秋燕真忍无可忍的吐了他一口口水。
  战膺危险的眯起眼,半晌,他却异常的没有发火,阴恻恻的狂笑几声。
  “你还挺有种的,竟敢把口水吐在本王脸上!只是你愚蠢的行为,替自己掘了死路,现在就算你求我饶了你,我也不会答应的!你说,是你自己要交出钥匙,还是要我在你弟妹面前剥光你的身子!”
  秋燕真瞬间刷白了脸,一股寒意从脚底冒了上来。
  “秋飞,快带鸽儿走,他会杀了你们的,快逃!”
  她还来不及把心里的忧虑全喊出口,下一刻她的脸被他硬板了过去,接着一张嘴便压了下来。
  他粗暴的蹂躏着她的唇,手狠扣着她的后脑勺,让她连转头挣脱他的空间都没有,将窒人的纯然男性气味悉数的全灌进她的口里……
  她惊惶、无助,但却无法挣脱他的束缚,灼热的泪水被逼了出来,淡淡的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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