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泼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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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泼妻-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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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好过他现在这么对她。
  发现她不再说话,他下意识地瞅她一记。其实他也没那么容易说放就放,如此冷落她不过是在呕气罢了。
  瞥见她眼眶里饱蓄着泪水,陆镇淮心头不禁一震。她哭了?这会儿,她是为什么而哭呢?因为他的冷漠吗?
  他想安慰她,但只要一想到她所说的那句话,他就又犹豫了起来。
  不论她那句话是真是假,是有心还是无意,他都得惩罚她一番,至少得让她知道,他不是每一次都能无所谓的。
  水脉抽噎了一会儿,断断续续地道:“你……你想怎么样嘛?”她抹着脸上烫人的泪水,一颗心揪得她频蹙眉头。“我……我都已经这么低声下气的跟你妥协了,你……你还要我怎样?”说着,她委屈地啜泣着。
  她低垂着脸,抽颤不停的纤细肩膀,教人看了是既爱又怜。
  “我不是……有心的,我……”她胡乱地抹着眼泪,抽抽噎噎地说:“你……别不理我……”
  他凝视着她,依旧是一声不吭。
  她抬起泪湿的小脸,可怜兮兮地说道:“如果你要继续不理我,那……那干脆送我回去……”
  “回哪里去?”顺着她的话,他随口却又认真地问了一句。
  她一愣,呆愕地回望着他。是呀,她想回哪里去呢?是藏剑门还是云霞山居?
  等不到她的回答,他冷冷地替她回答:“是不是回云霞山居去和你那心上人双宿双栖?”
  她一怔,“不……不是的……”
  “我以为自己能以真情感动你,但事实证明……我高估了自己的真情。”他受伤而心冷地说道。
  她焦急地想解释那所谓心上人的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云霞山居那根本就没有什么心上人,那只是一次偶遇,只是她一开始时拿来拒绝他,然后气他、激他的幌子。
  “我说的心上人其实是……”
  她还来不及解释,客栈西厢的屋顶上突然飞过了一道人影,细看之下,那人肩上还背了个昏迷的女人……
  采花贼?念头一闪,陆镇淮当下就要追上去。
  “喂!”水脉一把拉住了他,“我也去!”
  他蹙眉睇了她一眼,“你留下!”话刚说完,他又突觉不妥。
  要是采花贼不只一人,那么根本不会武功的水脉,一个人留在这儿不是很危险?
  想到这儿,他想也不想地将她拦腰抱起,飞身一跃地追了出去。
  *  *  *
  虽说因为水脉而耽搁了一点时间,但凭他了得的轻功,还是在镇郊的地方追上了那采花贼。
  那采花贼一出镇外便直往林子里冲,陆镇淮见状,不加思索地跟随而去。
  追了一会儿,那采花贼跑进了一间荒废的柴房里,随即,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该死的东西!”镇淮暗咒一句,迅速地冲进柴房之中。
  他抱着水脉刚冲进柴房里,一道黑影就倏地飞掠离去,只留下一名神情惶恐的少女。
  他一向眼力过人,一下子就认出少女便是今天在客栈中与一名老翁一起投宿的姑娘。放下水脉,他缓缓地步向少女……
  “姑娘,没事了,你别怕……”他趋前检视着少女是否受了伤。
  他才一靠近,那少女忽地像八爪章鱼似的巴上来,“哇……”她哇哇痛哭,两手紧紧地抱着他。
  他一怔,不知如何是好地望向水脉,而水脉正以一种嫉妒且不悦的眼神瞅着他。
  “水脉,你过来。”同样身为女人,他认为还是由水脉来安抚这少女的情绪比较妥当。
  水脉怔愣了一下,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上前去。
  突然,陆镇淮闷哼一声,而那少女也猛地推开了他,逃命似的往门外冲。
  这突发状况可吓傻了一旁的水脉,她望向门外拔足狂奔的少女,再睇睇坐在地上动也不动的陆镇淮。
  “做什么?”她一脸迷惑。
  他抬起脸,眉心纠结地望着她,“水脉,你……快离开。”
  “咦?”她一愣,“什么?”
  此时,门口忽地出现了一个人,定睛一看,竟是日前在茶栈被镇淮打得落花流水的颜世骏。
  “哼!”颜世骏冷笑着,“陆镇淮,你中计了吧?”
  “卑鄙!”镇淮恼恨得抓起刀子就想起身。
  原来那客栈的店小二、老翁及少女,都是颜世骏买通来骗他中计的棋子。
  “你最好别动。”颜世骏哈哈怪笑道:“你身中西域奇毒,若动了真气,恐怕是活不过一个时辰。”
  闻言,水脉气得冲上前去追打颜世骏,“你这个卑鄙小人,打不过人家就用这种下流手段!”
  颜世骏攫住她的小手,“小美人,”他在她下巴上一掐,邪气地笑说:“可惜我喜欢的是未破身的闺女,不然就……”
  “拿开你的脏手!”镇淮沉声一喝,霍地站了起来。可是当他一动,他就发现一股火热迅速地在他的下半身窜烧了起来。
  方才那少女一针扎在他大腿近下盘处,不知究竟是什么样的奇毒?
  颜世骏知道他正因毒性游走而痛苦着,不禁猖狂大笑,“说了别动,你还动。”
  水脉推开了颜世骏,急急地奔向了镇淮,“你坐下,快!”
  眉心聚拢、脸色涨红、额头沁汗……她从没见他脸上有过这么痛苦的神情,这究竟是什么毒药!?
  “解药拿来!”水脉伸手向颜世骏催讨解药。
  颜世骏一笑,“这解药我可没有。”
  “没有?”她眉心一挑,恼恨地瞪着他。
  颜世骏邪狎地睇着她,“你丈夫中的是西域奇毒‘一爆春’,也叫做‘处女血’,在一个时辰内若找不到处子与他行房,就会全身筋脉俱裂而死。”说罢,他阴险地瞅着坐在地上稳住气息的镇淮,“你这次是死定了!”
  他以为水脉已为人妇,断不可能还是处子之身,因此便十分笃定镇淮此次必死无疑。
  “你……你无耻!”水脉咬牙切齿地咒骂他。
  “再见了,二位。”颜世骏得意一笑,背身便离开了柴房。
  水脉愁着一张脸,欲哭无泪。什么一爆春?根本就是要人命的强力春药嘛!
  “水脉,”镇淮睇着她,低声地说:“你走吧!”
  她转身走回他身边,缓缓地蹲了下来。“我不走……”说着,她声线哽咽。
  “客栈里有盘缠,你拿着回云霞山居去。”他说。
  “不要!”她哭叫着:“你带我来,就得带我回去,你……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他蹙起眉头,“他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我……”
  “陆镇淮。”忽然,门口传来了一记女人的声音。
  两人不约而同地往门口望去,只见一身红衣红斗篷的颜虹正站在那儿;她脸上有着隐隐的忧色,还有一点点微妙的羞赧。
  “你想做什么!?”水脉双臂一张,横挡在镇淮前面,“你们姐弟俩还想怎样?”
  “陆夫人,我没有恶意。”颜虹支支吾吾地,“我弟弟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我是……来帮你们的。”
  她发现颜世骏行迹鬼祟,于是一路跟踪,却没想到他居然会用这样阴险的手段对付陆镇淮。
  “谁知道你和他是不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水脉愤怒地瞪着她。
  颜虹一蹙眉头,“你再拖延下去,他会没命的,我……”她一顿,脸上出现羞色,“我还未破身,我……我愿意帮忙……”
  没等她说完,水脉已明白她的意思,“你休想!”她又气又恨地指着颜虹,“我就知道你对他有意思,我……我不答应!”帮什么忙?她哪需要别的女人来帮这种忙!?
  颜虹忧心地说:“陆夫人,他真的会死的……”
  “就算他死了,也用不着你管!”她坚定地瞪视着颜虹,“如果他跟别的女人做了那件事,我还宁可他死了!”
  “你……”颜虹没想到自己一片真心相助,而这女人居然罔顾丈夫的生死,断然拒绝她的帮忙。
  “你走!”水脉指着门口,气极地道:“他是我的男人,是死是活都轮不到你来管!”
  听见她说出“他是我的男人”这句话,镇淮不觉一阵激动。“水脉……”
  水脉转身扶着他的身子,眼眶垂泪,“我才不要你跟她做那种事呢?”
  他笑叹着,然后转而望着颜虹,“颜姑娘,谢谢你一片好意,陆某不能接受。”
  “陆镇淮……”颜虹眉心一皱。
  “我就是死,也绝不会对不起我妻子。”他毅然决然地说。
  颜虹一震,难以置信地盯着互相扶持的两人。
  须臾,她无奈地笑叹一记,“那好吧!既然你们如此坚持,我就……”
  说着,她解下斗篷一搁,“这儿冷,我把斗篷留下。”她怅然地睇着陆镇淮,“告辞。”话罢,她一脸惆怅地转身离开。
  *  *  *
  当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这斗室里突然因为太过安静而冷了起来……
  水脉将颜虹的斗篷拿来盖在镇淮身上,埋怨地道:“我不是说她对你有意思吗?你还不信呢!”
  他一笑,“你现在还有心情说这些?”说着,他又揪起眉心。
  “很难受吗?”她担忧地问着。
  他微点着头,“说穿了,这‘一爆春’其实就是春药,中了这种毒不折腾也难。”
  “嗯……”她低头暗忖着,不知想些什么。
  突然,她动手解开腰带,动作迅速而坚定。
  见她忽地宽衣解带,他不禁一震,“水脉,你做什么?”
  “我还是处子啊!”她颊上绯红,神情羞怯,但宽衣的动作却一点都不犹豫。“颜世骏一定想不到我还是未破之身吧?”
  “你……”他惊愕地说:“你不是说过未成亲前绝不……”
  “算了。”她打断了他,“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再说……我已经把本来打算献身救你的人赶走了,现在当然得自己来。”说着,她已经脱得只剩下胸兜及亵裤。
  微弱的月光下,她那白哲的肌肤透着一种魅惑的光泽,直让他更觉血脉偾张。
  “水脉,你不必这么牺牲……”他笑叹着。
  “牺牲什么?”她在他胸前一偎,轻声地说:“我们是夫妻耶!”
  “你不是说我们还不是?”
  她白了他一记,“我说是就是!”说着,她端着他的脸,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便迎上了自己的唇片。
  他没料到她会这么做,当下怔愣地瞪大了眼睛。
  水脉稍稍离开了他的唇,“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你教我怎么做。”说着,她脸上又飞起两朵红霞。
  “可是……”虽说她是自愿的,他还是有着顾忌。
  因为即使他现在不死,天都峰之战也不知是否能安然归来,要是真要了她的身子,那她岂不是再无另许人家的机会?
  “镇淮,”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我不许你死。”她端着他的脸,眼神坚定地凝视着他。
  “水脉……”陆镇淮瞅着她,什么都没再多说。
  此刻,他们不需太多言语……
  她稳住急促的呼吸,力持平静地在他身边躺了下来;解开胸兜的带子,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当她紧闭上双眼的那一瞬,她仿佛只听见自己急遽而响亮的心跳声;这不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裸露身子,但却是她头一回自愿且自动献身于他。
  隐隐地,她感觉到他的掌心轻悄地抚上了她起伏不定的胸口……
  “唔……”倒抽了一口气,水脉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镇淮有点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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