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泼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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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泼妻-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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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小姐……”月影脸上倏地有着一种难堪尴尬的神情。
  惊见她脸上那受伤的神情,水脉顿时为了自己的嘴快而感到歉疚,“对不起,我……我不是有心的……”
  月影摇头笑叹,“我不怪你有这种想法,而且我也挺替镇淮高兴的。”
  “咦?”水脉一怔。
  “你介意我的存在,那就代表你心里对他并不是全无好感的。”她说。
  水脉脸上一红,支支吾吾地反驳着,“我……我才没……”
  “宋小姐,”月影凝睇着她,温柔一笑,“等你真正了解了镇淮,相信你会喜欢上他的。”
  喜欢那家伙?不可能!水脉心里暗忖着。
  月影将手中战帖交给了水脉,“这是他遗落在我那儿的,请你转交给他。”
  水脉瞥了战帖一记,淡淡地说:“你何不亲手交给他?”
  “你是他的妻子,由你交给他不是更好吗?”月影心平气和地道。
  “我还不是他妻子。”她断然地说。
  月影莞尔一笑,“你迟早会是他妻子的。”说着,她不管水脉愿不愿意,就将战帖往她掌心里搁。
  水脉挣扎了下,终究还是接下了她强递过来的战帖。
  月影凝望着她,幽幽地说:“宋小姐,祝福你跟镇淮能两情相悦、白头到老。”
  水脉回望着她,不知该说什么。
  “我先告辞了。”月影一欠身,转身便往正门的方向走去。
  凝望着她窈窕婀娜的背影,水脉的心里不觉泛起一股微酸——她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点怅然、有点沮丧、有点消沉、有点……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月影对陆镇淮绝不是一般恩客与青楼姑娘间的情感;那么,陆镇淮对她呢?他只是把她当一般青楼姑娘,还是……
  唉,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感情怎会如此的复杂呢?
  这一瞬,她居然同情起月影的境遇……
  *  *  *
  终于,镇淮带着水脉离开了藏剑门,动身前往目的地——黄山天都峰。
  他俩共乘一匹马,一路朝着皖南山区前进。
  数日奔波,水脉渐有倦态,她本是个受尽娇宠的千金小姐,怎堪如此的劳顿。
  要不是赌着一口气,她断不会随他上天都峰,更不可能和他打什么赌。
  途经一处茶栈,镇淮决定在此稍作歇息。
  “在这儿休息一下再走吧!”他附在她耳边说着。
  “唔。”每当他靠近她,她的心里就一阵狂震,要不是她力持镇静,惊羞之色必然显露无遗。
  他跃下马来,伸出了手,“手给我。”
  水脉蹙起眉心,不领情地说:“我自己行。”有时她就是莫名其妙地闹起别扭,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就不能像个女人一样依赖我吗?”他苦笑一记,拉住了她的手。
  她挣了挣,但他却相当坚持。
  茶栈里还有其他过路人,个个都一脸奇怪地望着僵持不下的两人。
  “放开!”水脉是骡子脾气,一拗起来就是不肯退让求全。
  镇淮沉下脸,沉默地注视着她。
  正当两人僵持之际,茶栈中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没听见这位姑娘说‘放开’吗?”一名青色华服的男人自座位上站起,一副英雄救美的架势。
  镇淮斜观了那男人一记,脸上明显地有着愠色。水脉唱反调已经够他懊恼的了,现在还来了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不干你的事。”他冷冷地道。
  谁不知道这家伙是看上水脉的姿色,借机在美人面前逞威风。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男人说着,下意识地提起挂在腰际的剑。
  镇淮哼地一笑,“拔刀相助之前,先掂掂自己的斤两。”话罢,他神情愠恼地望着坚持坐在马背上的水脉,“你下不下来?”
  原本看见有人上前挑衅,水脉是有点软化的,但当他又口吻强势地对她说话时,她那脾气不觉地又提了上来。
  她一脸倔强地瞪着他,以沉默表示着她的抗议。
  “姑娘,你若受了委屈或挟持,请你点个头。”青衣男人摆明了介入的决心。
  水脉睇了他一眼,再看着站在一旁的陆镇淮,一股莫名的叛逆热流直冲脑门。就在那一瞬间,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青衣男人剑一出鞘,直指向镇淮。“放开这位姑娘!”他喝道。
  “你还真想管!?”镇淮沉声喝问。
  “当然!”青衣男人一哼。
  茶栈里有一些寻常的贩夫走卒,也有一些来历不明的道上人物,个个都睁大了眼等着看好戏。
  青衣男人并非独自一人,他身边还带了两名随扈似的壮汉,那两名壮汉见状便霍地站起,笔直地朝着镇淮下马之处走来。
  “有帮手?”镇淮冷眼睇着三人,唇角掀起一抹不以为然的笑意。
  “退下。”青衣男人挥退两名壮汉,睥睨着眼前的镇淮,“对付这种下流胚子,轻而易举。”
  听见青衣男人叫他下流胚子,他不觉揪眉冷哼着:“你们最好一起上,我怕就你一个,恐怕会很难看。”
  “大胆!”两名壮汉的其一挺身而出,“我们少爷是飞鹰堡的继承人,怎容你在这儿大放厥辞!”
  飞鹰堡?原来他是飞鹰堡主颜飞的儿子颜世骏。
  镇淮一挑浓眉,哼地一笑,“原来飞鹰堡的继承人是这种不长眼睛的东西。”
  “你!”颜世骏怒眉一扬,飞身上前,长剑直取镇淮的首级。
  镇淮纵身一跃,不知何时已飞身至他身后,他刀未出鞘,只是以刀鞘迎敌。
  三招不到,颜世骏手中的剑已被镇淮的刀劲横劈而断。
  “啊!?”颜世骏没想到自己居然在三招内便剑断落败,当下惊愕得瞠目结舌。
  镇淮不急不喘地冷睨着他,“我早说过你会很难看。”
  “少爷!”两名壮汉飞也似的冲上前去扶住颜世骏。
  颜世骏恼羞成怒地一振臂,“放开!”他恨恨地瞪着眼前的镇淮,沉声道:“报上名来!”
  镇淮撇唇哼笑着,“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说罢,他一跃上马,喝地一声便策马离去。
  颜世骏懊丧地看着两人离去,脸上除了愤怒,还有羞愧之色。
  “你不该惹他的。”突然,茶栈中传出了另一名男人的声音,那是一名英伟又深沉的男子。“他是藏剑门的少主陆镇淮,也是狂刀的惟一传人。”
  “什么?”颜世骏一惊。
  “那名女子是云霞山居的大小姐,亦是陆镇淮的妻子。”男人说罢,意味深长地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他要是那么容易就被打败,我也不用找他了。”
  颜世骏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见男人究竟说了些什么。陆镇淮教他在众人面前出了糗、丢了颜面,他一定要教他付出代价!
  *  *  *
  镇淮闷声不吭,而水脉也不敢再多作声。刚才他和那个颜什么的打起来的时候,她真的是心惊胆跳。
  当他三两下就击败对手时,她更是惊愕。要不是亲眼看见,她真的无法相信,他竟是那么了不得的高手。
  她知道他非常生气,不然他不会一句话都不说地只是策马前进。
  不知何时,他们来到了一条山涧边,镇淮扯住缰绳,勒停了马,然后沉默地跃下马来。这次他没有问她下不下马,一把就将她给扯了下来。
  “啊!”因为他手劲极大,疼得水脉忍不住叫嚷起来。
  镇淮冷睇了她一记,径自将马牵到山涧旁喝水。他蹲下身来洗了洗手脸,神情依旧是无情无绪地。
  水脉揉了揉被他扯疼的手臂,负气地瞪着他。
  “你到底想怎样?”她不悦地问。
  他抬眼睨着她,脸上有着一种莫名的懊恼及无奈。
  “你高兴了?”他突然问道。
  她不明白地望着他,“什么?”
  “让两个男人为你大动干戈,你很得意吧?”他冷冷地问。
  水脉心头一震,一股愠气直往胸口填塞。她根本不想害他和那颜什么的大动干戈,是他们男人喜欢逞英雄,又总自以为是弱女子的救星,关她什么事!?
  “对,我就是喜欢看你们这些自以为了不起的臭男人为我动刀动剑!”虽然这不是她的本意,她还是赌气地说了这些话。
  “你!”他一把攫起她的手腕,怒不可遏的欺近了她。
  当他浓沉而炽热的愤怒气息接近了她,她的心不禁因惶恐而狂跳了起来。她从没看过他如此恼怒的神情,而他阴鸷且带着侵略性的眸子教她不由得打起寒颤。
  她不知道自己有激怒他的本事,因此一方面得意,一方面却又心惊。
  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生气,但不知为何,当别的男人为她出头,他又无法控制地恼火起来。
  迎上他炙热的眸子,她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的眼眸之中有着怒火,却也隐隐透露着一股不寻常的炽烈。
  这是风暴来临前的预兆,她知道他将因为这件事而躁狂发怒,她也晓得只要自己低个头,这场风暴随即就会过去,但……她并没有那么做。
  “我就是这种女人!”她挣开他的手,嚷着:“如果你觉得不满意,为何不干脆送我回云霞山居去!?”
  镇淮浓眉一揪,“送你回去?”
  “没错!”她微过头,“反正还有个月影姑娘守候着你,你大可……”
  “宋水脉!”他忽地沉声一喝,猛地将她擒入怀中。
  她惊慌地望着他,唇片歙动却说不出话来。
  他眉丘隆起,眉心处也爆出青筋,恼火地瞪着她,“你说的是真心话,还是故意气我的?”
  她一怔,顿时有点恍神。真心话?不,这不是她的真心话,虽说他不是她理想中的那种男人,但对他,她的确是有着一种特殊的感觉。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对他的感觉,只能用“复杂矛盾”四个字来说明她不是非他不可,但当她发现只要自己一松手,他就会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时,她又舍不得就如此放手。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她的心意如此反复不定?为什么每当面对他时,她的心就不住地动摇着!?
  等不到水脉的回答,陆镇淮耐性全无地对着她吼了起来,“如果你是想激怒我以达成和你的心上人厮守的目的的话,你是下错棋子了!”
  说着,他低下头,狠狠地压上了她的唇瓣。
  那报复似的强吻让她柔软的唇片发疼,也教她的心惊颤不已。
  “不……”她逞强地想推开他,但他却将她箍得死紧。
  “别忘了我们的赌约。”他懊恼地逼视着她,“一个月过后,若你仍执意离开,我愿赌服输,不过在这之前,你休想用任何方法逃离我的身边!”
  她眉心一皱,羞恼地喊着:“放开我!”
  她的心全乱了,她不晓得自己究竟是讨厌他,还是如月影所说,对他并非全无好感。只是,如果她真的对他有着什么,那月影呢?
  就算他们两人真的就像他们自己所说的那么“单纯”,而没有一丝一毫男女间的情感,她能相信他们日后不会再有牵扯吗?
  只要想到他还有另一个“她”,她就无法真正敞开心胸去接受他的求爱示好,甚或是她对他有着好感的事实。
  “你听见了没?”他使劲地摇晃她。
  她咬着下唇,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胁见她那委屈的模样,镇淮的心已经软了,但脸上的愠色却没那么容易一褪而尽。
  “听见了、听见了!”她略带泣音地嚷嚷。
  她的心好乱,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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