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冷梅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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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冷梅石-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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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统领,我知道了,你别再重复说。”井初莲支着下颚,脸上堆满了不耐烦。
  “莲公主,臣只是职责所在。”李统领眉头又皱紧了一寸。“如果皇上知道莲公主彻底夜未归……”
  “他不会知道的,只要你不说,我和小环更不可能会说。”井初莲对着李统领笑笑。
  “公主……”
  “李统领,昨天那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的。”
  井初莲为了安李统领的心,给了承诺,小环则一边倒热茶,一边点头附和。
  她才不会再让公主发生昨天那种失控的情况。
  南宫炀还有那个什么那个静缘师太,怪怪的两个人,住在深山的破茅屋里,根本就与世隔绝了。
  而那个南宫炀,一双眼珠子老是盯着公主看,真不晓得他在打什么主意,这人不老实!
  小环想得出神,还直直点头肯定自己的想法。
  “小环……”井初莲挑起一边眉头看着痴痴傻笑的小环。“小环?”
  “啊?公主,你叫我?”小环愣愣地问。
  “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陋神?”
  “没有啊。”
  “公主,那臣就先下去了,队伍预计后天起程回宫。”李统领恭敬地退下。
  待李统领退下,小环终于忍不住发问:“公主,南宫炀看起来好神秘,这种人不好。”小环又来了,把自己的意思看得如同什么大道理般,绝对是正确的,又想规劝别人照着她的意思走。
  井初莲失笑。“你又要说什么大道理了?”
  “没有,小环才不敢,只是家乡娘亲曾教训,凡是太神秘、让人无法看透的人最好不要接近。”
  “你是要我别接近南宫炀是吗?”
  小环不敢应声,缓缓的点头,仔细看着井初莲的表情来判断她现在的情绪。
  井初莲一想到南宫炀,脸上的红潮又泛起,她捂着脸娇羞道:“他……他也没啥不好啊,我不觉得他哪里像坏人了。”
  小环眯眼看着主子的反应,摇头叹息。
  “公主,你该不会爱上南宫炀了吧?”
  小环的话像针一样,一针见血!
  井初莲愕然地看着小环。
  光见那表情,小环就明白主子真的是爱上那“混小子”了,不禁摇头。
  “公主,你该明白你和南宫炀是没有结果的,皇上怎会答应呢!”
  对呀,她和他的身份相差如此悬殊,未来等于是一片渺茫,他们不可能会在一起的。
  “公主,扣小环的劝,别再想南宫炀了,他不值得。”小环倒了杯香片递到井初莲面前。
  热气在她面前形成一片薄雾,眼前的景物朦胧不清。
  第四章
  喝着热呼呼的茶,井初莲自言自语:“他怎么会不值得呢……怎么……”
  “公主,南宫炀的身份是个谜,何况他的背景如何、哪儿人、为何会和静缘师太两人住在深山里,远离人群而居,我们全不晓得。还有一点比较危险的是,他会武功,而且是非常厉害的,我怕他若不是好人,对公主会是一大害呀。”井初莲握住小环的手。“他不会的,他不会是坏人的。”他一脸的浩在正气……她不会看错的!
  “公主……”
  “小环,我……我得去赴约。”明日之约,她绝对要赴!
  “公主,你不会是和他有约吧?”当小环见井初莲确定地点头,她觉得自己快要昏倒了。“公主!你怎么……你怎么会答应他的约呢?”
  “他约我明日在慈云庵前方不远处的素心亭见,不见不散。”
  “公主,你明日不能赴约,如果你赴约这事儿若被李统领知道了,我一定会完蛋的!”小环开始惶恐。
  “不会的,只要你替我好好掩饰,不穿帮,你就不会被李统领治罪了。”井初莲几乎是苦苦哀求。
  “公主,小环不能让你一个人去赴约啊,那太危险了。”那个南宫炀,无法让人信任。小环皱眉。至少他就无法让她信任。
  “不会有危险的,你只要待在这儿,如果李统领来,你就替我掩饰一下,大概两个时辰我就会回来了。”她只是想去确定一下她无法确定的感觉。
  “公主……”看样子公主是非去不可了,这可就糟了!她要怎么掩饰公主溜出慈云庵去赴南宫炀的约?
  她的项上人头不保了……
  “小环?”
  小环无力地叹气。“公主,如果你非要赴约不可,我们就得想个万全的计划来掩饰,否则李统领那么聪明,一定很快就会识破,到时候我就等着脑袋搬家了。”小环手刀作势在颈边比划。
  井初莲灿烂地笑开。“这可简单了。”
  小环苦笑。是呀,是很简单,她脑袋搬家更简单迅速。两人一下午都在亭子里商量,直到有一个完美的计划出现为止。
  不过不管计谋再怎么完美,小环总是苦着一张脸,心里盘算着自己死后究竟是要上葬,或者干脆丢到深山里去喂野兽。
  结果不管如何,事情如果被识破,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可悲的她,竟然英年早逝,真是替自己不值,唉。
  翌日一早,井初莲和小环准备妥当后,井初莲便悄悄地溜出慈云庵,而小环则待在禅房里替井初莲掩饰。
  禅房里,小环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冷汗直冒,就怕有人来找或要见井初莲。
  公主要她在禅房里打坐,怎么可能!小环翻白眼。
  让金枝玉叶的公主跑出慈云庵和南宫炀那危险的男人约会,如果被知道,她也不用等着被降罪,可以先咬舌自尽了。
  死南宫炀,就不要做出什么卑鄙小人才会做的事去危害到公主,不然她一定会杀了他!
  小环双手合十,闭眼连拜。
  公主呀,你可不能有事,早些回来,否则小环这条贱命就真的到此玩完了。
  待在素心亭里,冷风迎面扑来,南宫炀放下环胸的手,心里虽不致急躁,但也平静不下来。
  他索性走出去练起功来,一来等待井初莲,二来打发时间。
  他相信井初莲必定会赴约,他心里头满是肯定。
  右手出掌、握拳,挥过面前,左手前划圆,往外推去,弓脚劈足,跃起稳落,口中还念念有词,“雨急云飞,长庚光怒;掌中乾坤,晴风破冻。足下挪移,音断弦索;天莲七式,气吞骄虏。南宫拳法,梅心惊破;乱山深处,恨满寒水……”
  背后发出声,他眉头一紧,身子跃起,才要出掌便看见一抹淡红色的身影,他连忙收掌。
  井初莲愕然站着不敢动,眼睛被吓得闭上。
  预期会产生的疼痛没有在她身上引发,她不解地睁开眼,看见南宫炀笑笑地站在她面前,手朝她伸来,然后轻柔地勾起她的下颚,她羞愣得忘了反应。
  “鬼鬼祟祟。”
  红莹的唇瓣轻启,他想一尝芳唇。南宫炀收敛脸上的笑,专注地注视她。
  发现不对,她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我……我没有鬼鬼祟祟。”
  他往素心亭走。“如果再晚点看见你,那掌就往你身上劈了。”
  他在石椅坐下,俊挺身形在荒野间更显出色,她差点看傻眼,低头掩饰脸上的红潮。
  “你约我来做什么?我要立刻回去……”
  “别太快回去。”他很认真的看着她。
  “呃……”她又愣住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别太快回去……“我……我只能出来两个时辰。前夜彻夜未归,家人很担心,所以只容许我出来两个时辰便得回去。”她刻意有所隐瞒。
  “这儿坐。”他拍拍身旁的石椅。
  她犹豫,最后选择坐在离他较远的石椅坐下,刻意远离他。
  和他认识不深,虽然她直觉认定他不会是坏人,但男女过于靠近会遭人口实。
  南宫炀灿烂地笑道:“你很怕我吗?否则怎么选择那么远的位子坐?”
  “未婚男女最好别靠得太近,免得遭人议论。”井初莲的手不安地揪着帕子,掌心的汗水已快将丝帕浸湿。
  他往她走去,不管她瞪大的眼瞳,在她身旁坐下。
  “我现在坐下了,这附近有人吗?没人吧,那就不可能会遭人议论,除非我们其中一人将这情形说出去……我想你不可能会说的,当然我更不可能会说,所以不可能会有人知道,你放心。”他有时笑起来的样子活脱脱是野狼,不羁难驯。
  她往柱子方向移动以避开他。天哪,她都能感受到他刚才剧烈运动而产生的热力。
  “这里位子那么多,不需要坐得那么近吧。”
  他又往她这边移,缩小了被她拉开的距离。“天气冷,坐得近点可以取暖。”
  “我不冷!”
  “可是我冷呀。”他又移了数寸。
  她不停往旁移,到最后已靠在梁柱上,没有退路了,而他则黏得她紧紧的,两人之间没有空隙。
  “你究竟约我来素心亭做什么?如果没事,我要回庵里了。”
  “有。”他不管她抗拒,径自握住她细致的柔荑。
  “你!”她不停地想将手抽回,可是他抓得死紧,任她如何抽都抽不回来,最后只好放弃。“你再动手动脚,我……我……”
  她能怎样?手无寸铁,一介文弱女子,在这深山野岭,怎么高声喊叫都不会有人来救她,她真是求救无门。
  “你身上有股淡雅的梅香。”他深吸口气。
  看着她的侧脸,白皙无瑕,娇嫩欲滴,他恨不得轻咬一口。
  “南宫公子——”
  “炀。”
  “啊?”
  她呆愣的表情也令他好生心动。
  南宫炀俊朗地笑开。“请喊我炀。”
  开玩笑!“我们不熟——”
  “一回生、二回熟,我们算是第二回见面了,还能说不熟吗?”
  “不行,那名儿太过亲密了,我喊不出口。”她拼命摇头。
  “我都能喊你莲儿了,你还能说喊不出口吗?”
  怎么他一句莲儿,喊得她心儿扑通扑通跳,整个脸颊都在发烫?!
  井初莲别过脸去,不想让他看见她丢人的娇羞模样。
  他修长指头勾住她的下颚,强迫她转过头。
  “你脸红的模样也令人着迷。”
  “你好过分!”她推工他的手,柳眉倒竖。
  “你知道吗?前日见到你之后,我一直有句话想告诉你。”
  她赌气地别过头去。“什么?”
  “我喜欢你。”
  他听见她倒抽气的声音,满意地咧嘴哂笑。
  “不只喜欢你,我想我恐怕是中了无解之毒了。”
  “啊,你……你哪儿受伤?”她果真中计,担心地查看他身上有无伤处。
  握住她的柔荑,移到他胸怀之中,感受他心脉的跳动。“这儿,这儿中了剧毒了。”
  她慌乱不已。“碍事吗?不要吓我!静缘师太不能替你解毒吗?什么时候中的毒呢?”
  “碍事,非常碍事,而且是那老妖怪永远都无法解的毒,前天夜里中的毒,无解的。”南宫炀表情异常认真。
  开玩笑,如果那老妖怪都能解,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无解?!怎么会无解呢?这世上没有无解的病,就算是中毒也一样……”她看见他嘴边的浅笑,不禁恼了起来,站起身对着他问道:“你究竟有没有病?”
  “瞧我这么虚弱便晓得有……”他头靠在她手背上,无病呻吟。
  “你再和我打哈哈,我就要走了!”她想甩开他的钳制,但哪那么简单。“你放手!”
  他会挺身,正经地看着她。“不能。”
  “南宫炀!”
  “虽然我要你喊我一声炀,但也毋需如此正式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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