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龙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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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龙之怒-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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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化身野兽的男人搏斗踢打著。
  那一碗酒似乎把云飞渡灌醉了,他的表情有些骇人,眼睛不再是深沉难测的海洋,反而变成了熊熊烈焰。
  最诡异的是,他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说,异常的沉默反而更骇人。
  发觉自己正面临著有生以来最大的危机,水半夏气得咬住了他同样赤裸的肩头,只可惜男人皮粗肉厚,把她的贝齿还狠狠硌了一下。
  雪白的牙齿都陷进了他的肌肉之中,云飞渡却不吭一声,只是粗鲁地分开她的双腿,强硬地挺刺进去。
  “啊……疼……啊……”水半夏痛得声音发抖,身体仿佛被硬撕成两半。
  云飞渡低头咬住了她发白的嘴唇,可是依然固执地不肯从她的体内抽离。
  明知道正在欺负自己的人就是他,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去抓紧他,水半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云飞渡……哼嗯……为什么……为什么要现在……”她的脑海里还不时闪现甲板上那些人冰冷而敌视的视线,他们恨不得让她死,可是现在她却和他在这里……
  那些人一定会更加鄙视她,把她当成靠色相迷惑男人的祸水。
  不容许她再喋喋不休的质问和抱怨,云飞渡再次低头吻上了她艳丽水润的双唇,用舌尖霸道地分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勾引著她的丁香小舌随著他共舞。
  “唔嗯……”又一轮粗暴的攻击,水半夏的惊呼已经变成闷绝的呻吟,体内闷烧的火焰一瞬间更加灼热,从未经历过的奇妙感觉席卷了全身。
  在这种时候还会有感觉,她也已经无药可救了吧?
  她忽然觉得有点委屈,小小地咬了男人的舌头一下,男人的眼神猛然一炙,依然沉默著,呼吸声却越来越粗重,凶猛的欲望在她的体内更加激烈进出。
  云飞渡的体温高得骇人,周身火烫,而水半夏宛如是他唯一的一抹清凉,他不断地索取著她,汲取全部的需要。
  持续不断的疯狂撞击让水半夏的嗓子都哑了,疼痛过去之后是令人疯狂一般的快感。
  “云飞渡……求你……我快要死了……”水半夏已经没有力气了,没有力气反抗,更没有力气迎合他。
  如果那些人还在外面,如果辛左和辛右还在门外守护,那他们会不会发现?
  水半夏好想钻进船缝里藏起来。
  云飞渡的眼神越来越灼热明亮,几乎要烫伤她,让她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
  他一直没有说一句话。
  水半夏不知道别的男人在这种时候是否也这样,可是男人隐忍的表情简直让她心跳失速发狂。
  他看起来是这样的性感撩人,如果还有力气,水半夏想自己也会狼性大发地扑上去主动咬他。
  云飞渡发泄两次之后,依然没有退出来就又开始了下一轮,迅猛的冲撞让她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双腿被高高架在他的肩头,整个人完全随著他的冲撞晃动著。
  令人难以呼吸的律动不知又持续了多久,男人忽然变得暴戾,让水半夏因为疼痛而忍不住扭动逃避,她拚命挣扎,像落入陷阱的猛兽撕咬著刺入身体的长矛。
  最后,摩擦到了白熟化,水半夏听到了他低沉的嘶吼咆哮声,体内的快感夹杂著刺痛爆炸了。
  她的思绪被炸成了碎片,变成一片空白之后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在火热的灼烧包围中,有一个清凉的东西套在她的拇指上。
  很久之后,水半夏醒了过来。
  外面的天色尚早,似乎还未到正午,可她的肚子已经咕噜直叫。
  她挣扎著下床,这才发觉自己的全身像被巨石碾过一样。
  骨骼和骨骼之间好像都错了位,大腿更像是已经和身体分离了,如果勉强动一下,会感觉自己正在用两根木头走路似的。
  她的身上已经很干净,只是白皙的肌肤多了许多青青紫紫的痕迹。
  “云飞渡,总有一天我会吃回来,不让你这么嚣张!”抓起放在床头的干净衣服费力穿起来,水半夏不甘心地碎碎念。
  凭什么她就要被他压倒?被他这样那样“折磨”得不成样?
  总有一天她也要把他这样“折磨”一次,告诉他女人也不是好惹的,不能像动物一样说发情就发情,都不体贴她还没有洗澡就上床。
  下床的时候,水半夏才发现已经干净的床单上还残留了一个东西──一枚碧玉扳指。
  她好奇地拿起来,玉扳指通体碧绿,罕见的是那温润细腻的玉之中竟然还有一抹艳红,那抹艳红是一条龙的形状,龙角龙身龙尾都栩栩如生,宛如正在碧涛之中游动戏耍。
  就算对翡翠玉器一窍不通,水半夏也猜到这一定是一枚价值连城的稀世宝贝。
  她隐约记得云飞渡给自己戴到了拇指上,是送给她吗?
  水半夏试著戴到自己的拇指上,玉扳指太大了,并不适合她的尺寸,稍微一动就要掉下来。
  她噘著嘴巴有些沮丧,想了一下,然后解下自己发上的一根丝带系到脖子上,这才开心地笑起来。
  她打开舱门,却被吓了一跳。舱门口跪了许多人,把门前都给堵死了。
  “夫人!你总算醒了!”
  “夫人,请救救爷吧!”
  “夫人,求你饶恕咱们的无礼,先去救救爷吧!”
  这些人高马大的男子眼神极为复杂,愤怒、无奈、担忧、惶恐,还有殷殷的哀求与期望。
  水半夏的心一沉,惊慌地看著站在门口的严峻,“严大哥,出什么事了?”
  “跟我来吧。”严峻转身,那些人也站了起来,主动让出一条路。
  水半夏站在甲板上,愕然看著漂浮在大海上的云飞渡。
  他的腰上系了一条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系在船舷上,这样可以使他不会被舰队抛下。
  水半夏知道海水有多冷,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先用行动证明了你是他的女人,这个舰队的女主人,谁也没有权力处罚你,然后再处罚了自己。”严峻淡淡地说。
  这是舰队的一种惩罚方式,就像在陆地上,用马匹拖著人跑一样的惩罚。
  “他已经泡在海水里十个时辰,就算不死,他的双腿和双臂也快废了,也许会全身瘫痪。”严峻的声音难得地出现了颤音,“他有很严重的风湿关节炎,怕你担心,他甚至点了你的睡穴。”
  “严大哥,你也认为是我的错吗?”一股怒气陡然从胸腔升腾起来,水半夏握紧了拳头。
  “不是。”严峻坦然承认。
  “那他凭什么要代我受罚?以为自己这样很伟大吗?”
  “因为其他人不这么认为,船上的人有许多忌讳,其中最忌讳的就是女人。”
  “夫人,不管如何,请你救他。”原本带头闹事的中年男子哀求道。
  水半夏看了看他,是个貌似忠厚的人,国字脸,浓眉大眼,胡碴浓重,一身的正气,耿直到顽固不化的程度。
  这样的人,为了他们的爷,低头求她,求一个他们最看不起的女人。
  “爷谁的话也不听,执意要惩罚自己。”中年男子泫然欲泣。
  水半夏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会尽力的,耳东叔。”
  “咦啊?”陈信靖惊讶地抬头看著眼前双眼弯弯,宛如月牙的温柔女子,“你怎么……”
  “我知道船上有许多忌讳,比如:你的姓氏不能被直接念出来,而要称呼为耳东。”水半夏的笑容里有丝丝苦涩,“我已经很努力在适应了,没想到自己却成了最大的忌讳。”
  陈信靖表情尴尬,有些讪讪的。
  水半夏走到船舷,双手抓住栏杆,对著海里的男人大吼:“云飞渡,你是个乌龟!孬种!天底下最愚蠢的大傻瓜!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可怜你,你活该!”
  “夫……夫人!”陈信靖和一船人目瞪口呆兼愤怒。
  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如此污蔑他们心目中的海神!
  “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代我受过吗?如果你以为我真的有错,就干脆把我丢进海里淹死,不必如此惺惺作态!你这样就算难受死了,我也不会有一丝丝感动的,只会说你是个大傻瓜、大笨蛋、大白痴,你简直无药可救了!”愤怒和心疼让水半夏神情激动,完全忽略了她身后冒起的一道道鬼火。
  一群男人宛如要吃了她似的盯著她。
  “如果你真的为那些牺牲的船员难过,就应该想想怎么补偿他们,妥善安置好他们的家人。遇到挫折就只会折磨自己的人,怎么能成为船老大?你不如自己砍断绳子舍身喂鱼好了,那样好歹还有一点价值!”
  船员们的脸色宛如吞了个大苦瓜,老大的女人果然非同寻常啊。
  他们就算向天借胆子,也不敢这样对著老大鬼吼鬼叫。
  “还有,把我吃干抹净就跑掉,你以为跳入大海就没事了吗?你要为我负责!负责一辈子!否则我爷爷的亡灵都不会饶过你。”水半夏举起胸前的玉扳指,“送给我一个小玩意就行了吗?你如果不上来,继续胡闹下去,我就把它丢掉!我才不希罕!”
  她作势取下用丝带拴著的玉扳指,要朝大海里丢。
  “严峻,把我拉上去。”一直沉默的男人终于说话了。
  严峻无奈地摇摇头,迅速把他拉了上来。
  云飞渡的脸色铁青,仰面朝天地仰躺在甲板上,动也不动。
  “爷?你还好吧?”
  “快!去取些热水和厚衣服来。”
  “去煮些驱寒活血的药茶。”
  那些船员纷纷忙碌起来。
  “有种继续泡下去啊,海水很凉快吧?”水半夏忍住想摸摸他的冲动,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身子。
  云飞渡微皱眉头,抽了口冷气。
  “怎么了?”水半夏立即吓得蹲下,摸著他刚才被自己踢到的地方。
  云飞渡的大手猛然抬起,把她压到了自己的胸前。
  “喂喂……海水很咸的……”她的嘴唇触到了他湿漉漉的衣裳,咸咸涩涩的,冰冷冷的。
  “你叽叽歪歪说够了没有?”云飞渡让两人面面相对,盯著她的眼睛,“你知道什么?如果我不泡海水降降火,你早就死在床上了。”
  一船人听了这话都成了石像。
  水半夏的眼睛睁大,再睁大,红晕从脸颊中心向四下扩散蔓延,嘴角却不停的抽搐。
  “啊……”尖叫一声,水半夏的小手猛然掐住了男人的脖子,“云飞渡,你去死吧!”
  云飞渡当然不可能去死。
  但是离死也差不多了,因为当他想从甲板上起身时,发现自己的双脚不听使唤了。
  他又颓然躺了回去,发出重重的声音。
  医官赶紧过来给他诊断,关节炎复发,肌肉拉伤,外加冻僵。
  水半夏在他硬邦邦的肌肉上狠狠拧了一下,对著他咬牙切齿。
  云飞渡忽然一笑,宛如充满阴霾的天空裂开了一角晴空,对著水半夏伸出双臂,“娘子,我以后就是你的责任了,你不会不管我吧?”
  “谁要管你?!”水半夏嘴里嘟囔著,却还是认命地先喂他吃药,“如果你敢瘫痪在床上,我就立刻红杏出墙。”
  严峻的嘴角又是一阵抽搐,低下头拚命忍笑。
  云飞渡被抬进了他的舱房内。
  船员们将准备好的热水抬了进来,倒了满满一大木桶,严峻帮水半夏把云飞渡扶到木桶里,然后就出去了。
  水半夏看著泡在热水中的男人,他面色憔悴,胡碴横生,她心底狠狠一痛。
  她当然知道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替自己脱罪。
  “还呆著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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