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汉追密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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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汉追密码(上)-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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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最最超级可恶的是,那个混蛋家伙居然敢用那种若无其事的神情,不但嫌我每天都弄同样的东西给他吃,而且还大剌剌地点菜说下一餐换只兔子来!真是他妈的,他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啊?那儿是山洞,又不是饭馆,我也不是搭毛巾、哈腰奉茶的店小二,干嘛他吃喝两声我就得乖乖照办?下回他是不是要我帮他叫个女人来给他刷背兼上床了?”
  用力的洗呀洗、死命的刷刷刷,边还嘀嘀咕咕个没完,而后突然间,她停下所有的动作,只是死瞪著手上的免肉。
  “最可恶的是……是——”她猛然跳起来仰天大吼,“我为什么就这么听他的话啊?”吼完,她喘了几口气,再咳两声清清喉咙,然后蹲下去继续洗呀洗、刷呀——
  “算了,也没差啦!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了,等他吃饱后,我就要赶他上路,管他是要往东,还是往西,或是要上天堂、下地狱,那都不关我的事了!既然不让我去他的家乡分点好日子来过过,甚至连瞧一下也不行,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在他养伤的这段日子里,为了这件事,她也不知道忍了多少气、吞了多少火,跟他磨了多少次、浪费了上多少口水。但是,每一圆他都是反过来间她要不要找个好丈夫?或者要不要做个大富翁?抑或是要不要这个、要不要那个的,可就是不理会她真正的愿望。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就算他不烦,她也烦了!所以……
  她放弃了!
  她什么也不要了,不再奢望净天福地,更不希望那位祖宗再留下来让她伺候了,就按照过去那一年一样继续生活下去又有何不好?
  嗯!就是这样吧!
  只要让那个自私狂妄、霸道任性,又令人越来越不安的家伙快快消失在她眼前,一切就可以恢复正常了!不过,说也奇怪,那家伙明明已经没事了,早就可以走人了,不是吗?干嘛还死赖在她这儿不走呢?都一个多月了,就算有什么看不见的内伤也早该痊愈了吧?
  难不成是因为这儿有个大白痴不但供他白吃、供他白住,闲来无事还可以白白让他使唤著玩玩儿……就像现在!所以,他忍不住想白白多“享受”几天再离开?
  不管了!不管了!反正他要吃兔肉,她也帮他抓只兔子来了,待会儿就让他吃到撑死,然后就可以一脚把他踢得远远的了!
  对,就这么办!
  水伶拎著湿淋淋的兔子起身,正准备打道回“洞”,很不巧的竟让她瞥见了溪里那些大过悠哉的鱼儿,大概是太平日子过太多了,每条都是肥肥嫩嫩的样子,而且,嘴巴还拚命一开一合的,彷佛在嘲笑她似的。
  敢笑我?!
  水伶冷笑著把兔子放到溪石上,再拔起短剑……
  半个时辰后,又是兔肉、又是鲜鱼地满载而归的水伶,兴匆匆的穿过山谷直向山洞而去!但就在山谷生局处,她突然停下脚步,疑惑地竖起耳朵聆听。
  什么声音?
  不!不是声音,是——呃!也不对、应该是说,那不是真正的声音,而是一种听不见的声音,一种耳呜的感觉!
  那是什么?打哪儿来的?
  咦?没有了,是她听错了吗——啊!又来了!
  凭藉著天生野性的本能,她迅速奔向某个方向,穿过一大片灌木丛,来到一片白岩磷石,想也不想地扔开鱼兔、弓箭,趴向岩崖边往山谷探去……
  呀!是亚克耶!
  但是……水伶狐疑地使尽目力望去——他在干什么呀?他……耶?还有其他人吗?
  她忙把身躯更往外探出去,整个人几乎是半吊在崖边朝崖下望去的……耶?耶?耶?另外两个和亚克一模一样穿著打扮的人,同样在眼睛上戴著那个奇怪的东西、同样一身银色,而且……而且其中之一还是个红头发的女人呢!
  原来真的有红头发的人啊!那……不晓得是不是也有蓝色或绿色的头发?甚至紫色的?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既然是一样的装扮,应该是同一国的才对吧?那……他们为什么分两边隔得远远的,而且,还大声对吼著一些她听不懂的话?然后……然后……他们到底在干嘛呀?
  水伶的疑问在片刻后就得到答案了。
  崖下那对男女其中之一的男人在吼完之后,突然伸出左手,瞬间,从他手腕上的银盒子里突然射出一道光芒,远远的朝亚克头上的岩石击去!水伶还在诧异那道光芒到底是啥东东时,蓦地听到轰的一声,亚克上方的破岩迸裂,四下坠落,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亚克隐在丛丛树后的身躯如飞也似的窜出,避向另一边。
  然而,就在他即将安全地躲入一块足足有一人高的大岩石后面时!早就伺机而动的另一个银盒子也射出一道光芒,在刹那间穿过亚克的右大腿,水伶可以清楚的看见亚克是摔到岩石后的。
  虽然这种惊人的武器,还有这种作战方法水伶都没见过,但至少两军对战的场面她都嘛已经看到麻痹了,所以,她不但一点也不慌张,甚至反射性的一跃而起,迅速回头取来弓箭拉开,对准了……
  咦?不对,他们的衣服既然连刀剑都割不开,弓箭大概也没啥路用吧?那……略一思索,她倏地移动箭矢方向,一箭射出,旋即退身躲开。
  如她所预料的,一声男人的惨叫先传来,继而是女人的悲呼,但奇怪的是,只不过一忽而,两人的声音便蓦地消失了。
  当狐疑不已的水伶再探出头去看时,那对男女早已遁形无踪了!
  当她正犹豫著要不要现身时,亚克却先拖著脚转出大岩石后!并高声问:“水伶,是你吗?”
  水伶这才多探了一点身子出去,极目在崖下东寻西找!“他们走了吗?”她也提高声音叫了回去。
  “走了!”
  “你确定?”
  “很确定!”
  “哦!那……我下去了。”
  瞧见亚克的右腿已经被紫血浸透了,甚至还淌了一地,水伶不再迟疑,她迅速抓起鱼兔匆匆跑下山崖奔向亚克。看样子,他伤得不轻,血又流了那么多,肯定又要发高烧了,但是……
  她干嘛又救他呀?她是白痴吗?这下子,她还能在喂饱他一顿之后,一脚踢他滚蛋吗?结果又莫名其妙的让这个家伙有藉口名正言顺的留下来嚣张了,这就叫自讨苦吃、自找罪受!
  唉——不晓得下一餐他会要求吃什么?
  是要她攀崖摘燕窝?
  还是抓只猴脑来补补他的脑?
  不会是要她去宰只熊来炖熊掌给他吃吧?
  当亚克再一次从高烧中清醒过来时,水伶第一句就问他,“他们不是跟你同一国的吗?”
  亚克慢吞吞地坐了起来。“是。”
  是?
  回答得可真简洁啊!
  “那他们干嘛要杀你?”水伶捺著性子问:“你不是说你们那儿都没有战争的吗?”同时内心也打定主意,这家伙要是再敢给她用两言绝句搪塞过去,她就立刻把他五花大绑的扔出去喂狼!
  亚克莫测高深地瞟她一眼,随即垂下眼睑盯住自己的大腿,似乎正在专心研究那儿为什么会包里著厚厚的绷带。
  “没错,但我也说过有些小小的抗争。”
  “什么抗争?”
  “我说了你也不懂。”
  “废话!你不说我当然不懂,你说了我说不定就懂了。来,快说!”
  抬眸盯著水伶固执的眼神好半晌,正当水伶以为他要松口时,亚克却转个身又躺了回去。
  “我想再睡一下!请你别吵我。”这就是他对这个问题的最后“解答”!
  别吵他?!
  别吵他???!!
  太嚣张了吧他?他以为他是谁啊?
  水伶恨恨地盯著亚克受伤的大腿,开始慎重的考虑要不要趁他睡著时切断他的腿!免得将来伤口发炎、脚发烂,像他个性这么臭的人,老命说不定也会跟著发烂发臭。所以说,嘿嘿!她这就叫未雨先绸缪,绝对不是想整他,绝对不是喔!
  可天人交战许久之后,水伶还是决定让他的老命跟著伤口发烂算了,这种人不值得她替他操心太多!
  而后,只要水伶就同样的问题开启话端,亚克不是立刻转开话题,就是说要睡觉,要不就开始点餐说他要吃狸肉或鹿肉什么的。当她自动换个问题问他用的是什么样的武器时,他居然还给她说要喝牛奶!
  天哪!真是令人不敢相信,一个大男人居然说要喝牛奶?!
  去喝马尿、吃狗屎吧!
  水伶恨得牙痒痒的,却拿他无可奈何。最后,她还是死心了,决定等他好了之后,就立刻把他扔出去,而且,要亲自把他扔得远远的,最好是丢到山的那一边……或是邻县……
  乾脆扔进海里去吧!
  山里的夜晚总是特别阴森,再加上远远传来的狼嚎是如此的凄厉,枝头上猫头鹰转动著脑袋咕噜咕噜地叫个不停,两粒圆滚滚的眼睛彷佛恶魔的影子似的如影随形地追著人,更是教人满心颤抖。
  这时候若是有人悄悄拍一下夜行人的肩膀,恐怕就会有人违抗议都没来得及抗议一声就活活地被吓死了事,然后立刻回过头来替自己报仇了!
  但亚克偏偏就爱选在这种时候溜出山洞。
  狼嚎?
  那是猫叫吧!
  恶魔的影子?
  两道冷冽的彩虹光芒一射,不要说恶魔的影子了,就连月影儿都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漆黑的山林里,戴著传输目镜的亚克却依然能迅捷地在密林间穿梭,在离开山洞好一段距离之后,亚克才选了个隐蔽的山岩暗影,把自己修长的身躯藏了进去,然后右手在左腕的扁平小盒子上摸了一下,小盒子居然自动弹开上面薄薄的一层——原来它还有盖子啊!跟著,他又按了一下,从小盒子里立刻传出声音来。
  水伶要是在场,肯定又要开始叽哩呱啦的追问那是哪里的语言了,有点像是北方的语言,却又不完全是,口音听起来很圆润,若是讲慢点的话,甚至有种在吟唱的感觉……
  不,她会先责问他把谁藏在小盒子里了!
  “亚克?该死的,你怎么又这么久才联络?”
  “冯伟和黛拉追踪到我了。”亚克倚著岩壁淡淡地道。
  一声惊呼传来。“他们找到你了?你不会那么逊的又挂彩了吧?”
  亚克面无表情地仰望著暗无星月的天空。
  “是又怎么样?”
  那头的人似乎偷笑了一下。“咳咳……呃!也不怎么样啦!那——结果呢?”
  “我又被水伶救了。”
  盒子里立刻爆出大笑声。“又一次?哇哈哈,你的运气里好耶!”
  亚克冷著脸没说话,盒子里继续笑个不停,直到好半晌后,笑声才稍稍收敛。
  “我想,亚克,你最好赶快弄清楚她到底要的是什么比较好吧?你该明白的,没有回报她的救命之恩,你就走不掉,这是咱们的习俗、规矩,无论你走到哪儿都要遵守。更何况、你欠她的还是双重的救命之恩,你非得完成她的两项要求之后才能离开!”
  “我当然知道,也一直在设法要回报她的恩情,但是——”
  “但是什么?”
  “她的愿望只有一个……”
  “什么?”
  “她想到我们那儿去。”
  “亚克,”拒绝的口气传来。“你该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除了这个外,她什么也不要!”
  “啊……”又是好片刻的静默后。“唔——既然是这样嘛……你等等,我查一下资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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