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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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风情人-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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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气?她没有在生气,只是气爆了。
  在梯口遇到他之后,他开始殷切的招呼他的两名学生,只是其中一名毫不领情的坚持站在门口。
  “江瀞,”澎澎扯扯她的衣摆。“你真的不进去。”
  “嗯!反正他写完就会拿出来了。”几乎忘了到这儿的目的。
  “可是……”她觑了觑门的另一边。“老师说他要泡东西请我们喝耶!”
  “那你去喝啊,我在这里等。”说完,一屁股的蹬坐在往顶楼的台阶上,这下更难请得动了。
  赫威风探了半个身出来。“康乐、班长,你们怎么不进来?”这是赫威风另一招,叫学生的职称,以提醒师生的关系,拉远某些距离。
  “嗯……我们……我们……”
  “我们在这里等就好了。”江瀞扬起下巴,打马虎眼的说。
  赫威风摆摆手,无所谓的笑说:“好,那你们等我一下,马上好。”
  话才刚说完不到一分钟,屋里又传来他沉稳的嗓音,随着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切结书。“康乐,这里……要签名盖章吗?”
  澎澎不疑有他的上前,偏着头,脚步也跟着偏到门的另一边去。
  这个笨蛋澎澎!江瀞托着腮,决定不去坏了她同学的怀春梦。
  偏了头,发现楼梯口似乎透着光线,想起刚刚赫威风提到的顶楼。无妨,上楼去瞧瞧。
  光线是透过一扇古色古香的木门进来的,她不禁暗暗佩服,这人果然“伪君子”到家,连平淡无奇的一道纱门,他都有本事弄得如此与众不同。哼!待她瞧瞧那片见鬼的花园,一定更哗众取宠……一推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忘了下一句的刻薄字眼,瞠目结舌的盯着这座所谓的“小花园”。
  枕木、碎石及韩国草铺盖了整座楼顶的地面,几个台阶营造出前后层次感。爬满紫藤花的木架旁,挂着大小不一却美感、协调性都极佳的各式盆栽。羊齿、金鱼草、波斯菊、非洲菫,还有一些她认不得的植物,清清爽爽的在一隅绽放着芳芬。
  木架下放了两张也是用大块枕木做成的躺椅,浑然天成的没有一丝毫的匠气味;而另一处的座椅则是在一棵长了几粒柠檬的柠檬树下,享受酸甜的沁香。
  舍不得这美景,顾不得是不是良辰,还是谁的地盘,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仰躺在串串紫色铜铃下,仰着天……哇!如果现在是晚上,想必一定看得到满天星光。
  嘿!人间仙境哟,只可惜良辰即逝。身后一阵窸窣声,她便狠狠地被摔出“桃花源”的回到了现实。
  来着何人?当然是赫威风。他倚在纱门旁,嘴角一抹笑似乎在说着:瞧!果真是夏天乘凉、秋日赏月的最佳选择吧。
  “你上来做什么?”他们之间总是以问答题作为开场。“澎澎呢?”
  “回去了。”他知道学生相互之间的称呼。
  “回去了?!”倏的,她站直身子,瞪着双眼说:“她怎么没叫我?放我鸽子。”
  “她说是你放鸽子。”他成功的转移她的注意力,悄声的闪到她另一边的躺椅上。
  “我哪里放她鸽子,我人不是还在这儿吗?”
  “没有人知道你在哪里。”
  “那你怎么会上来?”
  “因为我看见阳台上有光。”他的光——江瀞。
  “光?”她平静的沉思了两秒,随即又爆炸开来:“赫威风,你明知道我在这儿,为什么不告诉她?!”生气起来就口不择言了,直呼他的名讳呢。
  “因为我是赫威风,你是江瀞。”他半卧在躺椅上,无恃也无视她的叫嚣。
  他在废话吗?
  “如果今天我是老师,你是学生,我可能就看不见这道光。”他体贴的解释,可惜遇到一只正在听雷的小鸭子。不怪她,毕竟发动攻势的人是他。
  “江瀞,我想追你。”他一直不是温吞的人,要与不要他分得很清楚,也决定得很快速,只不过外型及环境总让人以为他是个“慢郎中”,如今下了这么一帖又猛又辣且不知下场会是如何的挑战书,他想是有必要澄清一下他的个性,至少在她面前,他要她认识真正的赫威风。
  “你说什么?”花架上的麻雀吱吱喳喳,扰了她的听觉吗?她听到了什么?追她?她的“老师”想追她?
  “我要追你。江瀞。”他改了个动词,也改了之前嬉闹的语气,沉稳、坚定且具攻略性。
  师生恋?!这是闪过她脑海的唯一念头。没想到她江瀞一生“正气凛然”,竟也会扯上这种不伦之恋,天哪!
  “你疯了吗?”不过很快的,她想起事件的起源不是她自己,赶忙把罪恶感丢回给祸首。“我是你的学生耶,赫老师。”
  “那只是暂时性。”
  “什么暂时性,没听过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你……”不知怎地,面对他自信满满的笑脸,气居然虚弱起来。
  “好,那你告诉我,你曾拿我当老师看吗?嗯?”
  “我……废……废话。”气更虚了。
  “喔,那我再请问,刚刚是谁指着『老师』的鼻子大喝赫威风的啊,江同学。”
  他撑起上半身,坏坏地抓着她的小辫子。
  “你,可恶极了!”又是一个甩头走人,但这次她并没有得逞。
  他伸手拦住了她,而且还是以打横抱的姿势。没办法,他半躺的高度刚好足以让他轻松的搂过她柔软的腰身。
  “呀!”她失控的叫了一声,眼见她的脸愈来愈靠近他的胸膛,努力保持平衡却徒劳无功地还是摔进他的颈窝。一阵属于男人刮胡水的肥皂味划过她鼻息间,她熨热的全身彷佛着了火似的,滚烫的使她以为自己会这么羞愧而死。
  舍不得她一个人表演独脚戏,赫威风侧过脸,望向深埋在颈窝的后脑勺,伸手掠了掠她鬓边的发,感受到她的不安及紧张,他无意造成如此的窘迫,宁可她破口大骂,也不喜见到她的无措,这让他觉得他像个专门欺负弱女子的地痞流氓。唉!
  两情相悦的共同认知,看来他得多费点心力了。
  身上的人开始有了动静,蠕动的试图挣开他铁环一般的拥抱,出于反射动作的,他反手箍得她更牢。温柔的开口:“认栽了,好不好?”
  “认什么栽?”她闷着头、闷着气、闷着一肚子的莫名其妙和委屈。“就凭你信口开河的胡扯?!”
  会还嘴表示恢复正常“供电”,他聪明的放了手,知道怀抱着一个火力发电厂是件危险的事。
  “信口开河?”他整个人坐起,望着弹跳到“千里”外的江瀞:“你放心,你要的行动和事实,我会一样不缺的送到你眼前。”
  江瀞面对着他,不晓得自己碰上了怎样的对手,也不晓得再接下来的日子她该怎么过,她只清楚的知道,从此以后的每天,她将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来上学,来面对操控在这个人手中的任何变量。
  上学是不得已的,但若要她去旅行也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嘿,省省吧!
  她宁可躲在家里睡大头觉。于是,秋季旅行的照片里,始终没见江瀞芳踪。
  第二章
  班上气氛一直呈现着高亢状态,旅行回来都已经第二天了,所有话题还是围着那两天一夜。今天随着相片的出炉,更是达到颠峰,整个教室人声鼎沸。
  “哈哈……你看这张照片……老师好好笑哟!”澎澎的声音尤其响亮。
  “老师在干嘛?”
  “他那时候好象在……啊,模仿金门王他们唱歌。真好笑,像只猴子吶……欸欸!江瀞你看。”
  知道江瀞因为“急性肠炎”所以才没参加旅行的同学一直替她惋惜,每天总会有一些人围在她身边,叙述着两天一夜的趣闻,而趣闻八九不离十都有个标准男主角赫威风。她厌烦,极度厌烦的一次又一次中断同学的兴头。表明自己的阑珊,同学只当她是身体尚未复原,因此想藉由相片这种影像传达,好让她也有“身历其境”的快乐,不再遗憾。
  江瀞抬起半张眼睑,瞄了瞄照片,看得出来赫威风玩得相当投入,一点也没有因为“某人”的缺席而与趣缺缺……她要他在意吗?当然不是,只是她不甘心自己的情绪就这么毫无退路的让他牵着走,她垂下眼睑哀悼日渐褪去的活力。
  “江瀞,你没有好一点吗?”大伙还是顶关心她的,毕竟她今天好歹是个班长,多少系着一个班级的灵魂,更何况江瀞还是个团康高手,有她在绝不会有冷场,只是好几天了,她这样闷闷地,已经好几天了。
  “嗯,我全身不舒服。”
  “要不要紧啊,我们听老师说,你的病好象满严重的。”
  “老师?!哪一个老师?”她连保健室都没去过,哪来“好严重”的病。
  “赫老师啊!”
  “他什么时候说的?”
  “就我们要去玩的那一天嘛,要出发前,我们看你怎么还不来,赫老师就说他有打电话给你,说你生重病,可能要静养几天。”难道她还静养不够,否则一张脸怎么会如此惨白,且还忘了自己生了什么重病。
  她是有接到他的电话没错,可是她记得她告诉他的是“家里有事”啊……但现在听澎澎这么说,他分明是知道她没去旅行的真正理由,是为了他喽?!这个讨厌的地痞流氓。
  “当!当!当!”上课钟响,地痞流氓随着钟响变成了老师步入教室。
  这堂是他的课。
  江瀞坐在位子上,目不转睛的瞪着站在讲台,满眼是笑的赫威风,教室弥漫着阵阵莫名的火药味。
  “江瀞,上课了。”有人担心她病过头,好心提醒她:“喊口令啊!”
  她文风不动。
  “班长,”赫威风柔情的唤了她一声。“你的病还没好吗?都那么多天了,要不要换家医院看看,老师有认识个不错的医生喔。”他言词里夹带着只有她听懂的奚落。
  “生了病,就要找对医生,对症下药,不然你这样勉强拖下去,也颇难受的。”
  什么跟什么嘛,在课堂外他没个老师样也就算了,现在连上课他也不放过她,如果她不再做出反应,她江瀞二字不但让他倒着写,她甚至还可以和他姓。
  她低头开始收拾东西,两分钟后,她举起手,一秒钟后,她站起身,0。5秒之后,她开口:“对不起,我今天想请假。”十秒钟后,他完全被她拋诸脑后的消失在走廊的那端。
  前后不到三分钟,标准的火车头美少女,赫威风心想,顺便也查看了一下今天班上课表,幸好没啥重要的课,要不他还真怕再激她个两三次,她的功课可能会赶不上其它人;至于他的课嘛……找机会补给她喽!
  又是一次临时动议。召集人是江瀞。她提出“身体不适、无法再负荷课业以外的班级事务”为理由,希望同学能改选班长。
  提名的人有母后、澎澎和风纪股长杨思萍。
  甭说是那些个无事一身轻的“平民同学”,就连这三个平常就担任班级干部的人也不见得敢接下这等重责大任。
  江瀞已经当了一年的班长,她的热忱及为人正义的使命感,使她在和谐处理班上事务时,又多了几份与生俱来的权威。有人说她短小精悍,不过她比较接受“外柔内刚”的说法。她是个天生的领导者,“班长”这个名词对大家来说如同她的“天职”,就不晓得她到底生了什么病,严重到非弃天职不可。
  她一定要放弃班长这个职位。距离上次的旅行已经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以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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