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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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老公-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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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叹了一口气,收回方才的话,“我逗你玩的,我哪敢真这样跟你爸说!事实上,我告诉他我上几垒不关他的事。”
  “你这样顶他,他更加不会饶你。”
  “难不成你真希望我将细节照实转播给他听?”
  “当然不。他威胁要打断你的手,对不对?”
  “不仅如此,他还要我娶你。”
  “天,这是什么时代了!他的想法为什么这么古板?”
  “他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我娶你,而是怕楚彦那小子回头吃窝边草。”我也是!他在心中大喊。
  可恶,若耶气愤不已,竟然把自己的女儿形容成窝边草!老爸就这么不以她这个女儿为荣吗?
  若耶昂著颈项宣称道:“我是不可能再接受楚彦的。”
  “我就是这样跟师父解释,但他说什么这是原则问题,好汉做事好汉担,他非要我娶你不可。”
  “我又没吃到亏,他是在紧张什么?”
  屈展腾涩然地说:“我真希望自己能跟你一样看得开。”
  “不看开,难道要我抓著你的腿,求你别抛弃我吗?”若耶认定屈展腾的野心最多只是想把她弄上床而已,她才不要他负这种道义责任。
  不料,屈展腾反问她一句,“你为什么不呢?我也许很乐意负这种道义责任呢!”
  若耶看著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呆愣了几秒,后来她必须强迫自己别妄动,这个蠢念才消散。她懊恼地轻斥他一句,“你别闹了。”
  屈展腾没再吭气,回身使劲地将蛋白打到起泡才停手。
  她见他不说话,只好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见他关上烤箱将设定调好,她才蹙眉问:“你到底在做什么?”
  “少了蛋黄的可可瑞士卷。”他走回餐桌,在她对面坐下,目不转睛的盯著她。
  若耶大方的端坐著让他瞧,十分钟后,她被瞧腻了,他却没挪开眼的打算,她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我在考虑你爸的主意。”
  “娶我吗?别开玩笑了。”
  “这主意虽然歪,但没什么不好,反正你缺一个新郎,我也可以免去被师父碎碎念的威胁。”他怕被她指控为居心不良,已不敢随便泄漏自己对她的好感。
  “你们觉得好,我却觉得烂透了。”她激烈地表达不满,甚至用力拍桌,“更正你一点,我不缺新郎,不用你来假好心。”
  “我没有假好心,我的确是起了跟你交往看看的念头。”
  她笃定他是在打歪主意,鄙夷地说:“说来说去,还是离不开……”
  “你是不是要说『性』?”他接下她未完的话。“你以为我满脑子想的事就只有如何把你弄上床这回事?”
  “难道不是吗?”
  “我的身体是,我的心不是。当一个男人碰到一个能让他失去理性的女人时,他走火入魔的身体已经无法再为心负责。”
  若耶嗤之以鼻地反驳他,“许多脑袋搬家的土匪也是这样拗的,而你留著脑袋是用来跟女孩子甜言蜜语的。”
  见她对自己的成见这么深,他直感到头疼不已,只能无奈地搓揉著自己的太阳穴,思索良久后才苦口婆心地解释,“我不是个花花公子型的男人,没你想得那么花俏;还有,你必须承认一件事,我碰到你后变成痞子,这并不全是我的错。”
  若耶想起第一晚自己勾引他的画面,她知道他这个冤枉喊得有理,于是很诚恳地解释,“我没有办法坦然面对缺乏爱情的肉体关系。”
  “我的观念也不比你开放到哪儿去,除了受你吸引外,我其实非常想了解你。”
  她掉转视线,满腹委屈地说:“那也不需要说什么娶我的傻话。”
  “好,你若不要我说傻话,那么再给我一次追求你的机会。”
  “这不是给不给你机会的问题,而是……你真的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
  他的脸黯了下来,“你喜欢楚彦那一型的,看起来要称头体面些,是吗?”
  “对,我不想骗你,我很注重外表。你有你的味道,换成别的女孩,会觉得你的不修边幅很潇洒率真:但我却觉得你很邋遢,我不懂为什么你有时间做料理,却挪不出五分钟的时间去整理仪容?”
  “我又不是待价而沽的牛郎,何必管人怎么想?”
  “你这样怎么会有女孩喜欢你?”
  他耸肩,意有所指地看著她,“我在等待那个识货的女孩点头。我有自信脱了一层包装后,楚彦那家伙连替我提鞋都不配。”
  她知道他没夸张,也见识过他的“内在美”,杂志上的男模大概都得对他甘拜下风。尽管如此,她还是给了他抱歉的一眼,“对不起,我觉得诚实才是上策,我不会是那个识货的女孩。”
  “不仅如此,你还将会是后悔的那一个。”他起身走回烤箱,继续未完的烹调。
  三十分钟后,裹著一层鲜奶油的草莓夹心可可瑞士卷堂堂上了若耶的小餐桌。
  屈展腾切下一块瑞士卷搁在盘上,轻轻洒上糖霜,淋上几匙提味的蓝莓酱后,端到她面前。
  若耶拿起餐具,一刀切下后,努嘴赞道:“嗯……好吃,嗯……真好吃,嗯……”
  屈展腾该感到得意的,可惜他只觉得窝囊,因为他无法对眼前的女孩子释怀。
  她感觉得出来,于是主动释出善意,“我爸收你为徒,但我对你的了解真的不多,你可不可以聊一下自己?”
  他酷酷地瞪了她一眼,反嘲她一句,“难道你习惯先将想追你的人封杀掉后,才回头去了解对方吗?”
  “你知道不是这样的,我看你真的很顺眼,”她再次重申她的看法,“只是你跟我真的是南辕北辙的人。”
  “这倒是真的。”他推开餐盘,抽了纸巾慢条斯理地拭了双手。“我有的、你没有;你有的,我倒是一一吃乾抹净了。”
  “你若是不想说的话,我也无法勉强你,但请别再羞辱我好吗?”
  屈展腾了解自己不够厚道,低头跟她道歉,才略提自己的身世。“我上有一个祖父,母亲过世,父亲尚在,我是长子,下面有一个弟弟和三个妹妹。”
  “家里需要你出力吗?”
  “出力?”他看著她,不太懂她的意思。“什么样的力?”
  “我的意思是……家里很需要你寄钱回家吗?”
  他看著她,有一点诧异她会问出这样的话。“这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只是……”她想起这屋子是他的,还听他提过房贷的事,连忙补上一句,“你说你将这小屋租给我是亏本生意……你若有房贷压力,直接说无妨,我可以多付一些给你。”
  “这种芝麻小事,你还花脑筋记啊!”
  若耶本来是想帮忙他的,但话没说好,倒让自己听来像个势利小人,不但如此,还真是不会说话的一个。“对不起,算我没问好了……”
  他耸肩,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我跟家里人闹翻了,不管寄什么东西回老家,也是往垃圾桶里丢的份。至于你提议要加付我房租的事,我心领但不接受,因为像我这样阮囊羞涩的人穷惯了以后,会逼自己动脑,运用一些诀窍好平衡呆帐。”
  她尴尬得不知如何接口,心里想著一个念头,嘴上也溜了出来,“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嫌你穷,才拒绝你的追求吧!”
  他反问她,“难道这不是原因之一吗?”
  “当然不是!”她义正词严的否认。
  “好,我信你的话,别一副戴著盔甲怕被我打的模样好吗?”他说完,起身离座,“你若没话可问,我得洗碗了。”
  “等一下,我还有问题没问完……”她对他愈来愈好奇了。“你当初为什么会走上厨师这一行呢?是因为兴趣使然吗?”
  “不是,我国中没把书念好,我爸嫌我不争气,我则怨他爱操纵人,亲子关系也变得很不好,我高一以后常逃家,最后是我外公出面哀求你爸收我为徒。”
  他给她的资讯是选择性的,笼统又模棱两可,让她根本无法解读眼前的人。
  但持之以恒、脸皮够厚是她的美德之一,她决定纠缠他到底,不让他洗碗。“你近日有回台湾发展的打算吗?”
  “目前没有,因为我还想去其他国家走走。”他有答跟没答一样,还把问题做成球,丢还给她处理,“你呢?”
  “看机会。若有合意的工作,要我明天打包都不成问题。”
  “这话一点都不该由一个待嫁新娘的嘴里说出,我看你的事业心挺重,根本没有定下来的打算,你和那个楚彦的婚事告吹,未必是坏事。”
  “我在医院躺著无事做的时候,也悟出了这一点。”
  “那就好。”听到她亲口承认她和楚彦之间玩完了,屈展腾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觉得聊够了,起身将空盘丢进水槽里。
  她坐在原处盯著他的背影良久,才提起勇气探问他的隐私,“你有女朋友吗?”
  他停下洗碗的动作,“你问的是现在,还是以前?”
  “现在。”
  他爽快地说:“现在没有。”
  简单的一句话竟让她眉开眼笑了。“那以前呢?”
  “都吹了,偶有联络。”
  若耶心里竟然升起一丝窃喜的感觉,怎么会这样?他根本不是她喜欢的那一款男人啊!她为什么会有那种挖到和氏璧的雀跃!
  “怎么吹的?”
  他转头对她的逼供蹙起眉头,“你问的是第几任?”
  “你有几任?”
  他想了一下才说:“真正在乎过的有三任。”
  “可不可以聊一下这三任是怎么吹的?”
  “你不让我追你,却又追问我这种无聊事,为什么?”屈展腾总觉得她口是心非。
  若耶只想得出一个理由来。“纯属好奇。”
  “只有好奇?”他回头眯眼看了她一下,反问道:“还是奇怪怎么会有女人看上我?”
  听他苦哈哈的口气,看来他真的很在意被她拒绝,她连忙拱著手认错,“我道歉,是我没眼光好吗?请你别再挖苦我,赶快说。”
  “我第一任女朋友是我到你爸那里学艺两年后认识的,她是饭店部的柜枱接待小姐,我们交往半年,她的家人认为我不学无术,在家庭压力下跟我分手了。”
  “她真没眼光,怎不和你站在同一阵线,抵抗家人!”若耶拍桌骂道。
  他冷觑她一眼,仿佛她很低能似的。
  “你为什么这样瞪我?”若耶一脸无辜。
  他则一脸的哭笑不得。“我跟她分手的导火线是因你而起,这笔帐我都还没找你算,你气什么?”
  “导火线?我!”若耶的背脊感到有点发凉,因为她好像猜得出来原因。
  “你躲迷藏躲到我宿舍的棉被里,记得吗?”
  “可是我当时年纪那么小,你是无辜的啊!”换言之,不无辜的人是她。
  “师父信我,但我女朋友和她的老爸可不相信我。”
  “对不起,害到你了。”若耶紧咬著唇,拱手抱歉,“你一定很喜欢她了。”
  “是有一点,毕竟是初恋情人。”他静默几秒,故意摆出神往的模样想让她知悔,进而自投罗网地补偿他一个女朋友。
  可惜若耶的神经线太粗,感受不到他的渴望,反而误会他对前女友仍一往情深,方才有过的忏悔之感全消,心海随即升起醋波。她没好气地说:“既然只有一点,那就跳过不用提了。接下来的一任呢?”
  “我二十岁调到台中当兵,在火车上遇见南下念书的国中同班女同学。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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