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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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魂-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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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剑魂
  作者:决明
  男主角:南烈
  女主角:百里剑(剑魂)
  内容简介:
  噢!他一定是欠血欠到头壳坏掉了
  否则怎会对这“只”小剑魂存有遐想?!
  撇开她“看得见、摸不着”的问题不说
  也暂且别管吸血妖和剑魂的结合多么惊“人”
  她对“主子”的忠心耿耿才是最最让他抓狂的一点!
  只要想到自己排名第一千两百零一位
  在他之前有那么多人曾经拥有她的衷心爱戴、誓死追随
  在他之后又不知多少人要把他从小剑魂心中踢到天边远
  他就管不了自己的嘴和脑
  白痴的选在决斗当口逼问她自己的重要性──
  这下可好!他再也不用担心小剑魂只把他当主子看待
  因为他的嫉妒与疏忽已经让她落入旁人手中
  还迫使她不得不……
  正文
  楔子
  剑本无口,却嗜血千斛。
  剑本无翼,却似凤腾飞苍穹之上。
  剑本无足,却随军驰骋沙场,随士游历四方。
  剑本无心,却有蚀心噬魄之说。
  六把因蚀心之讹被束之高阁的禁忌妖剑,随朝代递嬗交替的战火,由宫闱间流落四方……
  因缘际会,六人成为六把蚀心剑命定之主,挥舞剑身的同时,亦为剑所控。
  剑蚀佛心,佛成邪神;剑蚀魔魄,魔亦为善。
  究竟是妖剑蚀噬了人心,抑或是人被心底那股难以察觉的无形贪欲所蚀?
  且听我娓娓道来,然后,告诉我——
  你所透彻的那个确切答案。
  第一章
  “阿……阿烈……我……我快死了……”
  “我知道。”
  胸前的窟窿比一个人的脑袋瓜还来得大,鲜血奔溢的速度好似滔滔黄河,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死亡将至。
  南烈撑扶著受伤颇重的好友,听他说著断断续续的遗言。
  “咱们……好兄弟一场……老大哥我……没什么可以……留、留给你……只、只有这把剑……”
  被鲜血染得黏黏腻腻的五指,吃力地提起一柄古沉之剑。
  青耀剑身闪动著好诡异好诡异的光芒,几乎要让南烈误以为这柄剑是有生命的。
  “这是?”
  “这是……蚀心剑之一……它、它叫『百里』……”
  “你先别急著说话,我先为你止血……才是上策。”很明显地,南烈在提到“血”字之际,上下滚动的喉头吞咽著津液。
  “快……快流乾了……”
  “真可惜。”他惋惜道,不知是为臂膀间倒卧的好友,抑或那汩汨不绝的血泉。
  “你就让我……把话说完……”握著剑的手越来越无力,在垂落的一瞬间,被南烈给扶接了下来,连同血指所握紧的百里剑。
  死者为大,南烈也不再打断快被棺材盖给盖上的老友交代遗言,“你说。”这柄剑,挺沉的。
  “阿烈……别替我报仇……”一口血又呕了出来。
  “我知道。”他压根没这个打算,“你号称天下第一剑,怎么会败在第二剑的手下,而且还被他伤成这模样?”
  染血的唇撇了撇,自嘲一笑,“阿烈……我的剑途已经……完了……在我得到……百里剑开始……”
  “什么意思?”南烈蹙了眉。天下第一剑的威名,在得到百里剑后发展至巅峰,为什么此刻却说从得到百里剑开始,他的剑途便告终结?
  “蚀心剑……是诅咒妖剑,打从我拥有这柄剑开始……虚幻不实的幻觉幻听……诡谲难辨的人影,不时、咳咳,不时在我身边围绕打转……我再也无法、无法专心练剑……那幻影挥之不去……我知道,我的神智……被蚀心剑噬得乾净……那一定是蚀心剑的诅咒……”
  “幻觉幻听?”
  “对,幻觉……”
  “喂喂喂,你们两个大男人搂抱在一块做什么?这是不是就叫『断袖之癖』呀?真有趣,我是头一回瞧见呢。”
  突然插话的轻柔嗓音,让原先正在交谈的两个男人噤了声。
  南烈双眼不著痕迹地流转屋内一圈。他万分肯定这屋里只有两人,一个是他,一个是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的好友,哪来另一道嗓音?而且这道嗓音清清泠泠的,像是脆玉玎玎,好听极了。
  “听……幻听又开始了……”倒在南烈臂膀间的好友呕血呕得更急了,双眼瞠圆,好似那幻听来自于幽冥的牛头马面。
  “幻听?!连我都听到了,哪叫幻听!”南烈搁下臂膀间的重伤者,唰地站起身,斥喝:“谁在说话?!”
  沉默。
  “到底是谁引装神弄鬼的——”
  “阿烈……我、我快不行了,你凑近些,我还有话……要说……”人之将死,时时刻刻都属珍贵。
  南烈又打量屋内好半晌,才蹲回好友身边。
  “老大哥,你还有什么遗愿?”
  “这柄剑……我就转送给你了……”
  南烈一听,直觉反问:“等等,你不是说这是把诅咒之剑吗?”诅咒之剑还拿来转送给他,居心叵测。
  “是诅咒……但,据说……蚀、心剑拥有深不可测的力量……拥有它……咳咳……克服幻觉……天下无敌……”
  那万一他南烈克服不了幻觉,下场岂不和天下第一剑同样凄惨?
  南烈才想这么说,却教人抢了先。
  “啊啊,他要死了耶,好多血噢。”那道天外飞来的软嗓再响起。
  南烈眸光一凛,“到底是哪个家伙在嘀嘀咕咕,有本事就出来一见,别窝窝囊囊地缩头缩尾!”
  “我才没窝窝囊囊缩头缩尾咧!”软嗓反驳著,下一刻,那柄被南烈握在掌心的百里剑开始产生剧烈抖动。
  “这——”南烈的虎眼直瞠著手中怪剑。这股震源并非因他而起,而是——剑所发出来的?!
  “喂喂,你别握这么牢,我出不来啦!”软嗓埋怨道,“松手松手!”
  南烈还在疑惑之中,眯起眸,确认声音是真的出自于剑,而不是他耳朵不灵光。
  “叫你松手你还愣什么愣呀?!”软嗓发了脾气,听来像是小娃儿的嗔语。
  南烈半信半疑地松开手,百里剑竟自己站直了剑身,雾亮的白光包围著剑身,抖动越剧,剑鸣越响。
  白光脱离了百里剑,进跳在半空中,逐渐形成人形,轻喝一声,小巧的四肢伸展成大字。
  白光散尽,朱砂色泽的广袖飞腾,右衽领口及袖缘皆镶缇著杂色碎纹,古式的抱腰上还编织著颗颗圆亮的贝珠,娇小的身影停驻在半空之中,最后一抹掩面光芒褪去,小人儿的五官活灵活现。
  鬓发覆额,脸颊白皙而粉嫩,脑际轻梳两个握拳大小的双髻,并分别垂落著两绺与衣襦同色系的条束,随著此时小人儿飘浮在半空中而飞扬。
  一个女娃——不,修正,一个似男似女的清秀童子。
  “你看傻了呀?”小童子短手擦腰,站在百里剑的剑柄上。
  “幻……幻影……”南烈怀里的重伤者伸出颤抖不休的手,指著剑柄上蹦蹦跳跳的纤巧身影。
  “幻影?这绝不可能是幻影!”南烈打断好友因失血过多而陷入昏沉的呓语。
  “你很固执耶,我都跟在你身旁五年了,你至今仍当我是幻觉?真伤人。”小童子跃下剑柄,与百里剑剑身一般高度的身子凑近那名快断气的男人,“瞧我瞧我,我才不是幻觉咧。”她做了个鬼脸。
  “那你是什么东西?”若非幻觉,怎么会出场得如此诡异?
  小童子抬头,望著南烈,“我是百里剑。你,是我的新主子吗?”圆圆大眼几乎要贴在南烈脸上。
  这男人看起来好善良,没有杀气腾腾的剑眉、没有高挺骄傲的鼻梁,也没有代表狼心狗肺的薄唇,眼神也不甚凛冽,好像颇亲切又挺好相处的。
  在头一回的见面,她对他评了一个极高分的好印象。
  南烈正想否定,“当然——”
  “是!”在他怀中的好友回光反照,猛然大喝,又随即瘫软。
  小童子笑得好乐,“我又换了新主子了。我算算,你是第一千两百零一个噢。”而且是头一个不将她视为幻觉的主子呢,之前那一千多名主子都花了她一番工夫才“说服”他们接受她是剑灵而非幻影。
  换过太多任的主子,害她都快习惯成自然了。
  “一千两百零一个?那之前你所有的主子咧?”
  小童子投给他一个“你怎么问这般蠢问题”的责难眼神,小指点向他怀中才刚断气的尸体,“死了、疯了、傻了。”纤肩一耸,说得理所当然。
  那就是她所有主子的下场吗?
  “你真是那把剑?”
  “请称呼我为『百里剑』,别那把剑、这把剑的唤人,真失礼。”小童子先是一阵嘀咕,才再道:“严格说来,我是百里剑的剑魂。”她整整衣衫,笑容甜美地朝南烈行个揖,“敢问主子如何称呼?”
  南烈没有反应,只是直勾勾盯著她。
  “主子,你现在心底在想著『这是不是场梦境』,是不?”小童子善解人意,“来来来,我助你认清事实真相,我本想拧拧你的脸,只要你感觉到痛楚,就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梦,可惜我身为剑魂,没有实体能触碰到你,不过我有折衷办法。若有得罪,请勿见怪。”
  她认真地朝他一拜,再抬头,藕臂亦高高举起,皓腕一转,百里剑应声而起,并且——
  直直朝南烈的鼻尖飞射而去!
  剑锋划出冷冷杀气,南烈在紧急时分侧肩闪过致命偷袭,然而疾速剑锋仍在他颊边留下一道深深血痕。
  “主子,疼不疼?”她脸上的神色可以直接解释为“要不要再补一剑”的奸佞小人脸,俏丽的童颜又成功地中和了此刻的奸笑,让人无法对那样无邪的笑脸发怒。
  很疼,皮开肉绽的破相剑痕溢出腥血,淌泄不止。
  “这下于,你该相信这不是场梦境了吧?”小童子骄傲地跳上跳下。
  南烈站起身,抹去颊畔黏稠湿意,巨大的阴影霎时笼罩在她身上,她的身高甚至不及他的腰间。
  “你说,你是百里剑的剑魂?”南烈捡起百里剑。
  “是呀。”
  “对你而言,这把剑就是你?”
  “都说了别这把剑、那把剑的唤人嘛,没礼貌。”
  南烈才没空去听她嘀嘀咕咕的教训,迳自举起剑,俯首睨视著她。
  她有些不满此时他尊她卑的角度,双足一蹬,硬是飞腾在空中与他平视,广袖荡呀荡的,将她映衬得好似花瓣蕊心里探头的可爱花仙。
  “也就是说,剑在你在,剑亡你亡?”
  她兴起一股防备,“你问这做什么?”
  “我想舞套剑法,一套我自创的剑法,剑法名称就取做『天花乱坠』吧。”执剑调息,他的眼中闪过恶意,“先来二十个转圈好了。”
  “什么意思——”最后一个字在逸出口的瞬间破音,她的身子随著南烈舞剑的动作旋转。
  “紧接著是连续半空抛剑。”
  “哇——”
  圆润娇躯被抛甩在半空。
  “劈、刺、撩、挑、崩、点、云、截、绞,剪、抹、带!”种种剑式皆耍上一回,“再来一式旋风剑法!”
  所谓“旋风剑法”,只不过是努力转动臂膀,让掌间的剑一圈圈挥舞,存心转死她。
  “停下来——”破破碎碎的尖嚷随著南烈的动作而绕转不已。
  她、她、她……她的头好晕……
  “久未习练,剑法生疏,再从头来一回。”他不轻易放过她。
  因为他南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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