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女孩要错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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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错女孩要错郎-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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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住的这栋公寓出入的分子不少。”
  出入的分子就属你最可疑。她在心中咕哝着。
  “和邻居有往来吗?”
  有没有都不要你管。
  “房东也住在这栋公寓里?”
  房东那种有钱人哪可能住这种烂地方?
  “窗户关不拢,你晚上睡觉不会冷吗?”
  会!可是不干你的事!
  “你的门锁坏了,你知道吗?”
  啪!
  啊!笔芯断了!橡皮擦?橡皮擦呢?
  可恶!真是教人忍无可忍!
  “我的门锁坏了,不代表你可以每天都跑到我家里来!”憋了一肚子气的倪小珂十分钟之内第三次折断铅笔笔芯,她连忙将订位尺上的纸张拿起来仔细检视着有无破损。
  “我邀你出门吃饭你不肯,所以我只好将饭盒带来给你。”
  拿起小几上不久前被她吃光的空盒,递到她面前晃了晃,吴隶对于倪小珂终于肯回答他的话感到欣喜。
  她转头瞪了他一眼,“没人要你三天两头替我带饭来!”
  “不好吃吗?”这小妮子好象对食物特别没有抵抗力,这是单纯还是好拐呢?真有趣……吴隶唇边扬起了笑。
  “呃。”突然打了个饱隔,倪小珂懊恼得不得不承认,小声的说:“好吃。”
  老天爷呀!
  为什么还没有发薪水?为什么她的薪水袋那么薄?为什么她总是这么穷?为什么她忍受不住食物的引诱?为什么她就这么没志气……
  鸣……
  “小珂,有没有考虑过换个住处?这里对一个女孩子来说,真的是不太安全。”室内最先进的电器设备是电热水器和电话,竟然连收音机和电视都没有,她平日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
  吴隶关怀的神情再度浮现。
  “你为什么这么闲?为什么老爱来烦我?”
  气得转过头去,她克制住想割断吴隶脖子的冲动,不断告诉自己必须要冷静——为了纸张的完整和干净,她的双手不能沾染任何的不洁。
  吴隶决定自动忽略掉倪小珂语气里的血腥气味,“我这次回国,货船的约已经签妥,只剩一些需要时间的手续问题,所以目前我的确是很有空闲。至于我为什么会常来找你,我说过那是因为……”他微笑的看着背对着他的倪小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气愤而泛红的后颈一眼,才接着说:“我很喜欢你。”
  轰!
  血液像火山爆发般直往倪小珂的头顶冲,实在不能相信吴隶竟然能将“喜欢”这种话随时挂在嘴边说,她觉得他是存心要她脑溢血。
  喜……喜欢她?那他究竟想怎么样?
  哼!她才不相信这家伙说的话,果然是个花花公子!
  隐忍住怒意,她重新将画纸的定位孔套进订位尺上,以故作自然的语气问着:“货船?你是做什么的?不会是运毒到世界各地的毒枭吧?”
  在一阵低沉的轻笑后,吴隶才回答,“那原本是家族事业中的一间公司,但现在由我和几个朋友合资合作,做的不是你所想的违法贩毒,而是我们在裴多利亚该置据点,然后将民生物品运销到北地的以裴堡、跟约堡、新基卡城以及南岸的德本
  、西开普敦等地。“呵,毒枭?真是富有想象力的女孩。
  “等等,你说的那些地名是在哪个国家啊?”听他说了一堆地名,她是一头雾水。
  “南非。”
  她转过了身,“啊?”
  “如果可以的话,要不要来玩?”吴隶很高兴倪小珂总算面对着他,他接着说:“克鲁格国家公团、乔治城、黄金海岸、德本、伊莉莎白港、西开普敦、桌山,都是风景非常美丽的地方。”和她携手同游一定会很愉快。
  倪小珂想起自己那本快要过期、而且里面没有半个进出关戳记的护照,然后又想想自己以往那可怜又渺小的“鸿图大志”——存够了钱,到说国、台语也会通的国家,比如说香港啦、新加坡什么的地方旅行。
  面对吴隶爽朗的笑容,她暗暗叹了口气。
  南非?作梦都没梦到过的遥远……
  对了,她有个叫美霞的同学,休学嫁了一个移民到瓜地马拉的老公。
  美霞的老公是回台湾谈生意时,被父母长辈交代要讨个同血源的中国老婆回去生孩子,所以他认识美霞两个礼拜,就向美霞求婚了。
  听佩佩说过,美霞结婚五年生了四个女儿,现在正在怀第五个孩子希望是儿子。
  仔细看看吴隶俊朗好看的脸,再仔细看看他宽肩腿长的身材,倪小珂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了吴隶也是回台湾找一个“吴氏子孙制造机”的念头。
  “吴隶,你有没有兄弟姐妹?你们家长辈是不是希望你们的后代仍是纯正血统的中国人?”倪小珂忍不住问道。
  虽然不清楚倪小珂为什么会问起有关于他家族的事情,但吴隶却很开心倪小珂开始对他感到兴趣,“我们亲族的孩子普遍都生得多,我有六个兄弟姐妹,堂、表兄弟姐妹目前加起来有三十几个,明年应该会再多两、三个。”
  顿了一顿,吴隶继续说:“至于谈到血统的问题,我的祖母是韩国人,三个姨父是日本人,一个舅妈是马来西亚人,有两个表姐嫁给美国人,四个堂哥分别娶了德国、意大利、澳洲、菲律宾太太,妹妹嫁给法国人——”
  “停!可以了,我知道你们是联合国家族的意思了。”倪小珂听得头昏眼花,也将先前心中的疑虑撇开。
  “小珂……你是不是还没有原谅我?”吴隶伸手替倪小珂拨开掉在她眼睫上方的一根发丝。
  倪小珂愣了愣,随即明白吴隶问的是有开于几天前那一场荒唐的事情,敏感的感受到他还停留在她脸上的指头热度,她垂下眼睑并别过头拒绝他的亲昵动作,嗫嚅的回答着。
  “不是跟你说了好多遍吗?那……那天是你情我愿,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别再说那件事了。”
  “我的意思是,其实你介意的是我因为去赴了约会俱乐部的约,所以才会认识你,而认为我就是那种花钱买女人的男人?”吴隶表情平和,但眼神中隐约透出一丝紧张。
  没错!她就是那么想!
  一个会花钱买女人的男人嘴里说出的“喜欢”,会有0。00001一公克的真诚才真是有鬼了!
  因为没有说出太苛刻话语的习惯,使得倪小珂心里再怎么胡乱转着念头,也没有出声回答,但是眼底透露出的讯息已经让吴隶明白她的想法。
  “小珂,那天我就已经对你解释过,我是因为没联络上我的朋友小邱,所以才会到公园要直接拒绝招待我的女孩,但是后来一见到你,虽然很讶异你会从事那种工作,但我对你很有好感,而且我们后来相处得很开心,所以我才……”她果然乱想了!吴隶难得出现了慌乱的神情。
  这算哪门子的花言巧语?当她脑袋塞水泥吗?随便讲两句好听的就要她上当?倪小珂不屑的暗忖道,但依旧没有出声说话的打算,一双骨碌碌转的眼睛里,不信任感表露的更显著。
  “小珂?”他担忧的叫着。
  哼!回他的则是一个大白眼。
  第四章
  警察、警车、记者、摄影机、SNG现场转播车、围观的人群……
  倪小珂青着脸、白着唇,站在自己居住的公寓下已经一个小时,但是冬季夜晚的冷风却比不上阵阵袭在她心坎里的寒意冻人。
  她是唯一的现场目击者,所以警察围着她问话、记者围着她问话,就连方圆数百公尺内的住户们,也围着她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当她下班回家正要踏进公寓门口时,一个住在她楼下的女人正从窗口往下跳,突然“啪答”一声,她只感觉到某些热热黏黏的液体溅得她满头满脸,抬手一抹,红红白白也糊糊的……
  她是住在公寓的顶层加盖屋,所以,她的“邻居”是从十楼的窗户往地面跳下,十楼……
  所有的人都问她看到了什么,她因失神只能喃喃拼凑出几句话。
  很久之后,当她的朋友问起这事件时,她也仅能以发颤的声调回答:“那是一个鲜血淋漓、面目全非的躯体。”
  热水哗啦哗啦不停的流泄,吴隶搓抹着沐浴乳的泡沫,手指温柔的抹去倪小珂头发上的黏液、脸颊、颈项上的血迹,以及肩头、胸乳、腰腹、双腿、全身明明没有,却似乎已经染印在心灵深处的恶心脏污。
  当吴隶在电视上的现场新闻直播中看见倪小珂茫然的站在人群中时,他当下便以极可能会肇事的车速飞车到达现场,在警察的同意下,迅速的将她带回自己的住所。
  “你脱光了我的衣服。”
  倪小珂低头看看自己淋着热水、一丝不挂的身体,再抬头将茫然的目光投注在吴隶脸上。
  之前因搂抱倪小珂而满身血污的吴隶,此时和她同样裸着身子。“头侧过一边,我要冲洗你的耳后。”他淡然一笑继续手上的工作。
  “你也没穿衣服。”她温顺的依言而行,以手抹去流进眼睛里的水。
  “嗯,因为我们正在洗澡。”他侧身伸手探试浴缸里热水的温度。
  “我可以摸摸你吗?”倪小珂没有等吴隶出声应允,径自将双掌平贴在他赤裸的胸膛。
  摸他?当然欢迎,只是她现在的神情教他担心……
  这是吴隶自制力最受考验的一刻,他苦笑地静待倪小珂接下去的反应。
  “你的皮和肉都连在一起,”她按压着他的锁骨,“骨头也还是直直的一根,”双掌向上滑动捧着他的下巴,她状似惊喜的轻喊着:“头也还是一整个的呢!”
  “小珂……”心狠狠的揪痛着,吴隶低头含咬住倪小珂湿润的唇,温柔的说:“会痛吗?”
  “不会……”她话含在嘴里咕哝地回答。
  “你身体发冷了,到浴缸里泡泡热水好不好?”糟了,她果然被吓傻了,连他这样咬她都没感觉。
  “嗯,你也一起?”
  “好。”
  真是既酸又甜的折磨啊!吴隶在心里苦笑着。
  枕在吴隶臂弯里的倪小珂,看起来份外脆弱和惹人怜惜。
  之前在热水浴的松弛之下,她就这么安心的靠叠在他身上,渐渐的、缓缓的进入睡眠状态。
  吴隶以空着的另一只手,越过倪小珂的头顶将床头的灯光调暗,原本应该收回的指尖,忍不住在她犹带惊恐的苍白脸颊上游移。
  她如此柔软的躺在他怀里,他当然会冲动、当然有欲望,但是在那些感觉之上的感觉,是他更想保护她、爱怜她。
  她没有哭!
  吴隶细心的发现到了,也颇担心着,揽紧她,他闭上了眼。
  “吴隶……”
  眼睛没睁开,倪小珂便直觉的知道在自己身边的人是吴隶。
  她的叫唤让他迅速睁开眼,“嗯,你醒了,你才刚睡着。”他担心她在睡梦中醒来,会因陌生环境而感到害怕,所以没关掉床头的灯光。
  “我作了一个很可怕的恶梦。”不由自主地往温暖的胸膛偎近,倪小珂声调软软的说着。
  当成是恶梦了?吴隶在心中衡量着她这样逃避现实对她好不好。
  “我梦见那个跳楼自杀的女人跑来抓着我的脚,说要我替她将她的身体拼凑回去。”她不住的轻颤泄漏出她的恐惧。
  “要不要我帮你看看?”原来,她很清楚发生过的事情,这样也好。吴隶抽出枕在她颈下的手臂坐起身。
  “看看?”突然失去温暖的热源,倪小珂非常不舍。
  “嗯,看看你的两只脚是不是有人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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