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人泪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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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人泪娃儿-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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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儿会不断容忍,告诉自己,其实他不坏,是自己和他的观点不同。“
  “说得好,再说说我蓝儿姐姐吧!”
  “她恩怨分明,好人施恩、坏人报怨,谁都不能逃开她那双关公眼。”
  “哈哈哈,等我见着大姐,我要跟她告状,说你评她是关公。”
  “无妨,反正我已经娶你,她总不能逼我退婚写体书吧!”
  “休书?轮不到你写,哪天你坏掉了,我懒得把你变好,写过休书,我要让你一首'闺怨'从年头唱到年尾。”
  “你敢!”抱起她。继祯在船上转过几圈。转得画肪摇摇晃晃,笑晕一群人。正是春到江南处处好!
  ☆☆☆
  在离开江南的最后一天,莫愁带者包袱投奔继祯和橙儿。
  阿山哥哥已经娶妻,而她的存在让家人成为别人嘲讽对象,于是,莫愁离开家乡投向另一场无知。不过,这回,她记取橙儿的话——有勇气的女人,才能争取到快乐。
  以前,她受摆布、逆来顺受;现在,不了,她要争取自己该有的部分,哪个部分是她该得?那张笑容酷似阿山哥哥的脸?还是那个无止尽的纵容怀抱?她没细想,凭直觉成上继祯。
  她没赶上载织工师傅的船班,于是,她随继祯、橙儿搭同一艘船回家。
  初时,莫愁对继祯的频频注目,让橙儿得意极了,仿佛她手握有好货物,人人争相观赏,那股骄傲让她的心情得意好几日。
  可是越到后来,她越觉得古怪,就算再好看的古董,一天看上几十次,到最后不也摆进橱柜里,有空才拿出来观赏。哪有人像莫愁那样子,天天看、时时瞄,就是她这当人家妻子的,也没看得她那么频仍。
  女人的第六感让橙儿拉高警觉,她时时观察两人独处,继祯倒还好,他的举动没因莫愁存在而改变,莫愁就不同,只要橙儿不在,她就变得肆无忌惮,眼光更加灼烈。
  橙儿再迟钝,面对这样明显情况,她也不得不提心。
  她后悔了,后悔帮出一个大麻烦,莫愁对继祯的专注眼光让她全身不舒服,心里有了千百只蚂蚁在啃蚀,又痒又痛。
  处理这种事,橙儿没经验,和男人打交道也许会让她觉得简单些,可莫愁是个弱流女子,风一吹就会东倒西歪的小女人,凶她,威胁她,叫她不准介人她和继祯当中?这做法,她做不来……
  心事哽着,让她呼吸不顺,东想西想,想得头快破掉,终于橙儿找上莫愁,在她自觉憋忍不住同时。
  “你喜欢继祯吗?”大刺刺地,她没给人留情面。
  突如其来的话带给莫愁惶恐,抬起眼未语泪先流。
  “夫人,我不懂你怎会这样说,是莫愁哪里做错吗?如果做得不好,请告诉我,我会改,但别给我定罪名,这样的大罪,莫愁承受不住。”她当场双膝跪地,说得楚楚可怜,泛光的眼角,让橙儿掀起罪恶。
  “没有吗?你确定自己没有?”嘟嚷着,是她太敏感?
  “夫人为莫愁赎身,让莫愁再世为人,对我来说已是天大恩惠,我哪还敢有这层想法。”频频摇头,她摇落一地泪珠。
  “可是你常用爱慕眼光看继祯,我不想起疑心都难。”她实话实说。
  “夫人,你弄错了,老爷的眉宇间和我的……大哥,有几分相似,可能我常在不知觉间,多看老爷两眼,要是我这种行为让你觉得心烦,以后,莫愁保证不再犯。”低头,她满脸委屈。
  “你说继祯和你哥哥很像?”橙儿伸手想拉起她,但她执意不起,尤其在莫愁看见继祯身影悄悄走近同时。
  在当刻,她并无意陷害橙儿,只是单纯想让继祯看见自己为他受委屈冤枉。
  “又在欺侮人?橙儿,你快变成河东狮吼。”
  继祯半开玩笑的话刺上橙儿的心。他说她是河东狮吼?为什么?因为有个温柔善良、楚楚动人的莫愁可比较,就显得她是多恃强欺人。换句话说,从此只要她们同处一室,就定是她在欺凌弱者、虐待可怜?
  回过头,她满脸愤慨。
  继祯并没有注意到橙儿的表情,掠过她,直直走向莫愁;弯身牵起,他缓声讲话。
  “别跪着说话,有问题拿出来大家商量,总会找到一个解决方法。”
  莫愁是个美丽姑娘,她赢弱的特质会让人不自觉地想保护,男人一样、女人也是,所以,那天橙儿会作主帮莫愁。对于她的纤弱,继祯自然会多一份心怜。
  他的手碰上莫愁,她微徽一颤,胸中狂喜翻腾,她的阿山哥哥啊……泪又急涌,为什么她的幸福不再?咬咬唇,她顺势盈盈起身轻语:“老爷……”
  “别喊我老爷,等咱们回家,你要跟着其它人喊。老爷是我爹专用,往后你叫我少爷,叫橙儿少奶奶。”他刻意把气氛弄得轻松。
  “少爷,少奶奶误会莫愁对你……有非分……是莫愁不好真的,都是莫愁不对!”
  说着,俏脸染出一大片红晕,再怎么说,她总还是未开苞的清倌,被误会,自是害羞。
  摇头轻笑,他对橙儿,不轻不重的一句话。
  “你要不要在我身边建起八尺围墙,将从我身旁走过的人,全数围堵开,免得她们为我的'尊容”着迷。“
  “有用吗?只怕满园春色藏不尽,蜂蝶纷纷过墙去。”冷嗤声,被人讽刺不刷回去,非孟予橙的风格。
  “你在暗喻什么?”停下动作,他倏地回身。
  “暗喻?这话就难解释了,说不定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不定是……不小心言中某些人心事”。
  女人是善妒动物他不明白吗?就算他的心情坦荡荡,也不想在动作上让人联想。
  你看你看,两个人靠那么近,体温都能相融了;你看你看,对“人家”就是比对她来得温柔表心;你看你看,他的态度暧昧让人刺目。'
  有心或无意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的眼里除了她之外又多出别人,光凭这一点,就是滔天大罪、就是不得宽宥。
  “你把话说清楚。”他让她的挑衅态度惹恼,语调略升。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是我的说话能力变差,还是你的头脑僵化,如果是后者,那可悲惨啰,有空得清醒清醒你的达官梦。”这句话已进级人身攻击,挑起怒涛,她占住世间第一把交椅。
  “孟予橙!”他的声音出现严厉。
  “少爷、夫人,请你们不要为莫愁争吵,莫愁罪孽深重用!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偷看少爷,只是……少爷太像我哥哥,莫愁忍不住思亲情……”好不容易站起来,双膝一屈,又跪个结实。
  橙儿在心里估量,继祯再敢伸手扶她,他们的梁子就结下了。瞪住他、暴睁眼珠、用尽力气瞪住他的下一个举动,她伺机发难。
  就为旁人多看他一眼,她非把事情闹大?继祯拉起莫愁,转身对她。
  “为这点小事,你要人家向你跪地,橙儿,凡人皆有自尊,你这种作法代表什么,代表你高人一等?”这回,他要好好说她,不能让她日益跋扈。
  瞪眼阻不下他的动作,砰砰砰……雷在她心底阵阵响,气死了、气死了,她被活活气死了,他居然牵别的女人,居然替别的女人说话、居然当别的女人面前指责她,原来……原来……原来在他心里,她比不上“别的女人”!
  “心疼就快把人家抱进去啊!免得一阵风刮坏你的心上人,到时账又归到我头上,我岂不冤枉。”甩甩袖子,她刻薄得让人咬牙。
  本来没有的事,让她这样东一句、西一句,描得仿佛真有其事。继祯气愤她的伶牙俐齿,往前一步,握住她的肩膀,怒不可遏。
  继善说的是,他把她纵得太过。
  “孟予橙,我要你道歉。”字从他的齿缝间,一个一个蹦出。
  “道歉?跟谁呀?奸先生、淫姑娘吗?对不起,我也有我的'自尊'不跪地、不讨饶,我的原则不多,就这两桩。”
  重重跺脚,她挣脱他的大掌,气得扭头转身,走回自己舱房。哼!道歉,下辈子吧!
  继祯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不晓得橙儿怎会变得失酸刻薄,难道真如别人所说,女人拋头露面就会忘记本分,忘记女人该有的特质。
  该死的!要真这样,他宁可将她锁在家里面,教她大门迈不出、二门跨不开,直到她重变回女人。
  甩袖,他紧跟在橙儿身后走人船舱,忽略身后一脸凄凉的莫愁。
  咬咬唇,她错了吗?不是啊……是夫人要她勇敢,她不会抢走夫人位置,她只是想、只是想……想什么呢?悲伤刻划在脸上,她不敢承认自己在想什么。
  第七章
  “孟予橙,你给我出来。”未入门,继祯的声音老远传来。
  砰地,推开门,他大步跨入房间。
  橙儿缩在床上,捂住耳朵,背着他,理都不理。
  “你今天在番什么,一直闹那些无聊事情。”扳过她的肩膀,继祯强迫她面对自己。
  看住他,眼睛一眨不眨,瞪住,试图让自己的怒焰烧出他的良知。
  “我番?你居然什么都没问就说我在番,看来,你不是普通偏心,喜欢莫愁吗?想迎她为妻吗?行啊!休书签一签,各过各的桥。各走各的路,谁也别干涉谁。”连珠炮弹轰他一大段,轰炸过,心情稍稍平复。
  休书?连休书都拿出来吵架?继祯指向她。
  “把话再说一次!你要拿我们的婚姻来闹情绪是不是?你要一拍两散是不是?你要桥归桥、路归路是不是?'他的句句是不是,问得她满心惊颤。
  “不是我要,是你要!你还赖我。分明是你把别人看得比我重要,你还凶我……”说着,她委屈万分地瘪下嘴,眼框烫要轻雾。
  深呼吸,她的委屈收拾他高张怒涛,继祯企图用理智和她交谈。
  “你又扯偏,告诉我倒底是哪里不对,让你这次失常,你从来不是无理取闹的女人。”
  无理取闹四个字又燃起她的新火种。“错了、错了,我就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人,恭喜你,总算看清我的真面目。现在撇脚还来得及,要不要啊?一刀两断挺有趣的呢!”推开他的大手,她坚持用背“看”他。
  “原来你不想解决事情,只想吵架泄恨?恕我不奉陪。”说罢,他也用背“相”她,几个大步,转身要离开。
  “不准你走。”霍地,她转身,眼眶迅速翻红。
  翻红眼眶拉出他眼底一抹柔和,他在做什么?学她闹脾气?“我不走留在来挨骂?不!我头脑没僵掉,也不想放弃我的达官梦。”
  “我不喜欢她看你的眼神、不喜欢你对她的温柔态度、不喜欢你们之间若有似无的暧昧,讨厌讨厌讨厌,我讨厌你们这样子。”她扯着喉咙喊叫。
  “橙儿……”抱住歇斯底里的橙儿,继祯用温暖的怀抱包容她。他听懂了橙儿的真意思——她在嫉妒。
  找到问题症结。
  原来橙儿也有女孩子的善妒特质,换个角度看,这代表她爱他、喜欢他,对他,她有强烈的独占欲望。想通这点,继祯笑了,他能为妻子爱自己而生气吗?当然不能!
  “你以为我喜欢乱生气,我才不喜欢生气,我只是奇怪为什么莫愁要不停不停用那种依恋眼神看你,我心里奇怪啊,事情卡在那里多辛苦,可是我不爱猜、不爱乱想,只好找上她,仔仔细细问清楚,我没让她跪下来、没要她哭得那么可怜,我哪里欺侮她了?你说、你说,你给我说得清清楚楚……”她伸出两手在他胸前一路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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