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人泪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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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人泪娃儿-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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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口气,他妥协,右手朝天,满面诚恳。
  “听清楚了!我,长孙继祯向天立誓,这辈子除了孟予橙,再不会爱上别的女人、更不会纳妾。”说这些,纯粹是想解除她心底隐忧,反正,他从没想过要第二个女人。
  “太好了,为求公平,我也立誓,我,孟予橙发誓,永远不再咄咄逼人、不再坏脾气、不再吵得相公不耐烦,我要当个乖乖娘子,否则,就罚失去我最亲爱的相公。”
  说完,他们两人同时笑开。这场开诚布公虽来得太迟,终是让他们再次重回甜蜜。这回他们相信,他们一定会幸福到老。
  ☆☆☆
  心事重重,想过多日,继善找不到人可商量,走进大哥的屋子,他想求助橙儿。
  “有事吗?”
  自从和继祯坦心将话说明白,她的心情一直保持在亢奋中。
  “大嫂,以前我认为你心眼小,善妒,现在我为自己的误解向你道歉。”
  没头没脑一句,橙儿搭不上腔,傻傻望着神色凝重的小叔。
  “你怎么了,我可以帮忙吗?”倒来茶水,她对继善小心翼翼。
  “我和莫愁谈过,她喜欢的人是大哥,不是我,就算……”
  就算她早已经成为他的人,她心中想嫁的还是大哥。他想怨她,可是一但看见她那双含优美目,他就狠不下心,感情这东西没道理可解。
  “就算什么?”橙儿注意到他口中的“但书”。
  摇摇头,他不能污辱她的名声,再怎样,她仍然一心想当大哥的妾室。“就算我再努力,也得不到她的青睐。”
  “哦……不过,你放心,继祯已经跟私保证,他绝不娶妾,绝对不会爱上莫愁。”
  是继祯亲手为她摘去炸弹、除开隐忧,橙儿相信继祯说的每一句话,这两天,她反复回想过去,继资的确没对莫愁多看一眼、多说一句话,就算落花有意,无奈流水无情,就算莫愁再一厢情愿,感情事儿终究不能勉强。
  “我想离开家。”继善突发一语,让橙儿接招不住。“离开家里,我才能对她死心,另外寻找自己的幸福。”
  “你……,打算放弃莫愁?”
  还能不放弃?那天,她在他身边醒来,哭着、嚎着,怨他不该夺去她的清白,她说,她爱的人是大哥,就是终生不嫁,她也要留在他身边,她的心除开大哥,谁也不要。话说那么明白清楚,他怎能再欺骗自己,只要尽全力就能掳获美人心?
  “我想我应该学大哥,离家闯出自己的事业,总不能让你养我一辈子,等有本事了,再来谈婚姻感情不迟。”
  “你确定了,不后悔?”
  不后悔?不!他尚未走出家门就已经后悔,连着几日反复,他想,也许是他身为男子却没能力担当一个家庭,才教莫愁看不起他。
  “等我定下来,我会给家里捎信,如果……如果莫愁愿意……  你让人送她来找我好吗?”
  “你还是喜欢她?”为什么感情总磨人,她和继祯是,继善和莫愁亦然。
  摇头,他没回答橙儿的问题,清清嗓子,接下来这句,出口为难太甚可是……为莫愁,他必须说。
  “大嫂,如果莫愁坚持,你可以让大哥迎她为妾吗?”
  他的话橙儿激烈反弹,顾不得有孕身子,她跳起来对继善大叫。
  “你受当傻瓜我不爱,我没你的宽大胸襟,丈夫是我的,为什么要让给别人?莫愁喜不喜欢继帧是她家大事,与我无关。至于我家丈夫,对不起,他对莫愁连一分分兴趣都没有,不管她多倾国倾城,可惜她不人我丈夫的'情人眼'。”她口口声声丈夫,强调继祯的所有权。
  “你不要排斥莫愁,她是个好姑娘,同是女人,别为难她。”
  “说得好,同是女人她为什么要为难我?看我婚姻幸福,她眼红?她想抢分一杯羹?很抱歉,我量小心胸窄,眼里揉不进一粒沙,我的东西就是我的,谁都别想觊觎!”拍桌子大叫,她只差没把继善揪起打一顿。
  “你出门看看,只要家庭殷富,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
  “不要跟我说这些,我都听不下去,别人家的事我管不着,我
  的家事也不容旁人插手,想娶妾,叫继祯自己来跟我讲。“
  “大嫂,你这么骄傲,早晚要糟糕。”
  “我有千百个缺点,只要我家郎君能接受,闲杂人等请勿多言。”现在,她对本家相公笃定得很,人家为她,可是当天立誓了呢!
  “大嫂……”
  “别嫂了,你还是喊我孟予橙吧!我听起来比较习惯。”开玩笑,一句大嫂要拿来同她交换一个丈夫,她是精明商人,从不做赔本生意。“你想离家创业,先去知会爹娘一声,别凭空消失;最好明天再走,再快也要等到下午,让我有时间去钱庄领些银子回来。”
  “不用,我身边有钱。”
  “那几千两小钱能做什么?”
  “够用了。”他闷闷说。
  “你真是吃米不知道米价,开一间酒馆设几万两银子,你能开得起来。首先,你要选地、盖房子、装潢摆设,然后请伙计跑堂,对了,你是外地人,多少会被诓骗一些银子,这也要加算进去。接下来你要估算以半年时间来赔本,过了半年,菜色做出口碑,顾客才会稳定。这些林林总总加起来,你不用带七万两出门,笨猪头!”这三个字太久没用,现在说起来备觉亲切。
  继善征忡间,她回身取来一本册子,交给他。“那是我这几年,向许多间酒馆老板讨教来的经营方法,你参考参考。”
  翻开书,他看见她对自己的用心,感动得说不出话。“孟……橙儿…”
  “不用太感激我。”摆摆手,揉揉发酸鼻头,先说明哦!她才不是为了和这个长孙猪头分离而伤心难过。
  “册子我收下,但银子是你一年多来拼命赚的,你和大哥打赌…”
  她截下他的话。“还说,我早就输得乱七八糟了,不差这一笔。”况且——“成全”?说说算了,她才不是笨瓜,把这种千金难寻的好丈夫让出去?除非是天妒红颜!
  “可是……”
  “别跟我可是不可是,我说了算!我说莫愁不可能嫁给我相公,她就嫁不成,要嘛你就娶走,不要嘛就让她留在长孙家当老姑婆。我说你得带七万两银票上路,你就乖乖带仔细,要是弄丢一张,你的猪皮就给我绷紧一点。”
  说着,她两手将这个高她半个头的小叙,连推带拉赶出自己房门。
  “孟予橙!”他定下身形潮她一吼。
  “有!”她双手横胸,瞪眼望他。她从来就不怕他,就是在初见面,他咬了一个果子,恶狠狠来向她挑衅时,也没害怕过。
  “你是我见过动作最利落、最不安分的孕妇。”他批评。
  “多承夸奖。”她硬将批评解释为赞美。
  “你这么厉害,就把大哥看紧不要让他染指我的女人。”她是个意志坚定的女人,她不肯妥协他的意思,只好由他来妥协。
  “哈!我相公让我喂得饱饱,央求他去染指别人,他还嫌累呢!”说完,两人相视大笑,一击掌,他们用自己的方式立约。
  “我会成功。”他说得自信。
  “你敢不成功,我就杀了你,吊祭我白花花的七万两银。”她不准他失败。“一言为定!”在初冬,橙儿推动另一个长孙男子向未来跨出第一步。
  第十章
  继祯返家,带回来一包小孩儿衣裳,他晓得橙儿在女红裁缝这方面差得紧,干脆在外头挑选最好的买回家。
  想起橙儿那段没日没夜学针线的日子,他不舍得,就这样罗,让最适合的人做最适合的事,谁规定女人只能拿针线、厨具,唐朝还有个治理国家的武则天呢!谁敢说她国家治理得没男人好。自从挖掘出她心中不安,说开解开后,他和她之间那层模糊不见,两人的关系变得清朗,她爱他,明明白白;他爱她,不容置疑。
  他盘计着,等橙儿生下孩子,他要再带她走一趟江南,让她看看自己的努力成果,他要橙儿知道他是个匹配得上她的丈夫。
  跨人门,他满脑子想着橙儿和他未出世的孩子。
  “大少爷,真好,你回来了,能不能请你去看看莫愁姑娘?”
  “莫愁怎样?”
  “她两次寻死,幸好让人发现救下来。我不敢去回报少奶奶,你也知道她对莫愁姑娘忌讳,夫人那里我更不敢说,她身子正不好,我怎能拿这事儿再去烦她广总管一见继祯回来,心中石头陡然放下。”我去看看。“说着,他随总管脚步,往莫愁房里去。
  莫愁见到他,礼教事俗全放下不管,一飞身扑到继祯身上,抽抽泣泣哭闹不休。
  “我怎么办?我怎么办?你们不让我死,我还能怎么办?”她将他抱得老紧,仿佛他是救命浮木,连一刻都不能松手。
  “发生什么事情,你不说,谁也帮不了你。”继祯安慰地拍拍她。“我……”她抬头看看屋里的婢仆,又将脸缩人他怀中。“别问我…”
  他解意。“你们先下去,这里有我。”
  继祯吩咐,满屋人走得一干二净。
  “莫愁,你说吧!没别人了。”他取来毛巾给她拭脸。
  停下泪,几番欲言又止,最终,她开口:“前月,我生病,二少爷衣不解带照顾,莫愁心存感激,只是……只是那夜,莫愁昏迷,二少爷他……都怨莫愁命苦,事情发生,我认了,谁教我是低贱女子,当年留在青楼,不也是这个结局,莫愁不怨不恨,毕竟,大少爷和少奶奶是我的恩人,莫愁无以回报……事后,二少爷远走他乡……”
  “你说继善闯了祸,居然撒手不管?”瞠目,他不敢置信,继善虽是小孩子心性,但怎没担当至此,他不是一向喜欢莫愁?还是他弄错?
  “是莫愁不配,不怪二少爷,若不是腹中怀下这块血肉,莫愁可以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可是眼下……分明是老天要绝莫愁生路……”语毕,她掩面哭泣。
  “孩子是长孙家骨肉,我不会坐视不管。”从小继善闯祸总是他在后头收拾,这回,祸闯大了,他要怎么收场?
  “莫愁虽是低贱女子,但一向洁身自爱,怀下这块骨血……我无颜见世,求大少爷成全,让莫愁殉节。”
  “说傻话,这是一尸两命。”一口气,他否决她的说法。
  “我还有路可以选择吗?没有……没有路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一个未婚育子的女人,你要我们怎么在世间残喘苟活?”
  “我送你到外乡待产,等继善回家,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大少爷,谢谢你的好意,莫愁有自己的尊严,二少爷的离家已经表明态度,莫愁不会再怀奢侈期待,这辈子我绝不嫁子二少爷!至于送我至外乡……不管莫愁走到哪里,不洁标记已经烙在莫愁身上,我愿求死不愿活!”死……是她最后手段,除此之外,她再无可能嫁予大少爷,少奶奶为人太自私,不能怪她为自己设想。
  “你很固执,不管怎样,事情总有解决方法,死是最愚蠢的做法……”
  '除了死,再无他法……一个没有身份的孩子,在生长过程将受到多少耻辱?我是个没用的娘,护不了他,就教他随我一起去!欠下他的,来世我再偿还。“坐在床侧,握住手中绳结,她死回坚决。
  接下来,多少番劝解、无数提议,莫愁都听不人耳,只一心求死。道德感敲击继祯的心思,那孩子是长孙家的骨血,他不能坐视不理,对长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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