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来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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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来的情人-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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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赖床不成,甯甯只好起床,在胡乱梳洗一番之后,迅速地套上男服务生的服装。
  不过这也是她一直搞不懂的一点,她明明就是个女的,为什么要她穿男人的衣服,这究竟是什么道理?总不能因为她混在一堆男人之中工作,就干脆把她给当男的了吧?以前她也一直跟马儿为伍,人家殿下就从来没把她当马看过。
  “小罗!”二领班的头伸了进来,“你去整理二十三楼的客房,记得,动作要迅速、敏捷,打扫完了快点下来。”
  “是!”甯甯急忙推着一大车干净床单往电梯口飞奔而去,清晨的赌城饭店,起床的人不多,“等等!”她冲进电梯。
  电梯里的好心人帮她按住了“开”键。
  “哇!谢谢!”犹自气喘着,看到电梯中的人之后,甯甯总算露出这个早上第一个笑容,不过笑得有点欲振乏力。
  “干什么?一大早就脸色苍白?”古宝瑜瞄瞄她,外带撇撇唇,“去打扫?”
  “嗯!”甯甯用力点了下头,“你也是?”
  两个人问的简直都是废话,不打扫,难道去打牌呀?
  “去几楼?”古宝瑜哼了哼问,叫这小丫头换好那一大堆床单,不死也去掉半条命。
  “二十三。”甯甯笑咪咪地答,古宝瑜算是她在这里最好的朋友,经常在她饿的时候喂她一把,行侠仗义,颇有侠士风范。
  古宝瑜帮她按了第二十三楼,他自己则按了“黑子大饭店”的最高层,也是顶楼的五十二楼。
  电梯“咚”的一声在二十三楼开了。
  “谢谢,回头见!”甯甯愉快地道别,愉快地推着手推车准备走出电梯,却被古宝瑜给一把揪了回来。
  “小宝!”她抚着胸口,真会被他给吓死,这家伙没事这样提她衣领干么?
  古宝瑜没头没脑地把手中的水桶、抹布塞到她手里,自己则很专制地推了甯甯的手推车就走。
  “喂,”他背对着甯甯开口了,“你去整理五十二楼的书房,整理好了就快点下去吃饭。”“咚”,电梯门在古宝瑜的句尾阖上了,机体继续往上爬升。
  一阵暖流热烘烘地通过甯甯心底,紧拥着抹布,她感动地想,古宝瑜真是她的好哥儿们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若是有朝一日她罗甯甯发达了,一定不会忘记他的,哎,赌城虽然黑暗又靡烂,但谁说没有好人呢?带着满满的感动,甯甯找到位于顶楼的大书房。
  据说,这里是“黑子大饭店”的禁地,任何人都不能随便踏进,否则……其实否则会怎么样,这她也不是很知道,当然,打扫的人可以踏进啦,“否则这么大的书房就会乱得很难看。以上纯粹是她个人的感想和心得而已。
  这间圆弧型的书房风格天成,宽敞的不可思议,银色与天空色交错的墙壁颜色,厚厚的银墨绝窗帘隔绝了窗外的霓虹车水,一幅大气、星象演变图嵌在天花板,即使白天,依然形成暗夜静温的感觉。
  惊叹一声,甯甯迷惑了,这不叫书房,简直应该叫天文台才对。
  带着旺盛的好奇心,她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到处都看看,发现书房里有间盥洗室后,她开眼笑,飞快进去提了桶水出来。
  哈,殿下说的,这就叫作柳暗花明又一村,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她今天会很顺利……可是,才这么想呢,她右眼皮就活生生地跳一下,哦,又跳了!这几天眼皮老是在跳。
  自从男爵出现之后,她的眼皮就经常跳个不停,那讯息好像在告诉她,她快大祸临头了。昨天她甚至还梦到殿下一脸严肃地告诉她:小笨仆,古坠已经被男爵给找到了,你不用回来了,直接在赌城把自己给嫁了吧!
  老天,男爵真是给她好大的压力呀,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认了吧,与其在这里想破头,不如快点打扫、打扫,然后去找线索,这层楼既然那么重要,说不定方雅浦会在这里,虽然不知道他的长相,但殿下说过,瞎猫总会碰上耗子,她会遇到方雅浦的!
  女人的气息。转动门把之际,卫天颐嗅到不同于以往的气氛,那是一股幽香,少女的幽香,与书房原有的沉香完全不同。
  大掌一转,修长的腿进人房内。辛勤擦拭桌面的忙碌小手触动了他面部冷然,在一秒钟之后,认出了那颗小头颅,唇缘漾出狂浪微笑。看看她姿势,喷,半跪在椅子上。
  “罗甯甯。”他直勾勾地走到她面前,隔着一张桌子,与她对峙着。
  她差点滑下椅子。“你——你——”指着他,她的明眸陡地放大,早该想到这里的禁地会是卫先生的地方,而他就是卫先生,卫先生就是他……见鬼!这是什么文法?
  她要说的是,哎哎,卫先生就是卫天颐,而卫无颐就是——就是——她面颊已经一片羞红。
  像捉弄似的,他的手掌越过桌面,穿过她的发,搓操在她颈肩处,一阵酥麻战栗传遍甯甯全身。
  “在‘雅浦酒店’,你光着身子和我躺在同一张床上。”卫天颐的眼又眯成一道缝,“后来为什么离开?不喜欢我?”
  这个问句问的他自己都深觉好笑。喜不喜欢,这通常是别的女人问他的问题。
  “我我我——”甯甯只觉得快没呼吸了,如果他再继续把手放在那么敏感的地方的话。
  绕过了桌子,卫天颐有着淡淡烟草味的身体来到她旁边。
  甯甯紧张地想往后躲,一时忘了自己半跪在旋转牛皮椅上,慌乱中,将搁在桌上的水桶给打翻了,泼湿了她大半件衣衫。
  “对不起、对不起!”
  完了,卫先生这么重要的一个人,这些文件也肯定很重要,怎么办?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把她给处斩?他在这里的权利那么大,听说连州长都要卖他面子,很有可能,非常有可能斩了她……哇!殿下,甯甯不要客死异乡呀!
  “你衣服湿了。”他手指转而去解她衫钮扣。
  甯甯张口结舌,“你的文件——”这人也太本末倒置了吧,自己的东西不管,却来理她的衣服湿不湿。
  “那不重要。”卫天颐的手指继续在她胸前移动。
  甯甯脑袋昏昏没沉的,没多久酥胸泛起微凉,原来他已解掉她所有衣钮,衬衫拉出长裤,连她的背心也给脱了。
  毋需多余言语,卫天颐将她给抱上桌面,此刻要她的欲望,强烈的让他以为世上真有爱情这回事的存在。
  “你怎么了?”实在不明突如其来的暗涌。
  “要你。”卫天颐轻描淡写,眼眸则闪耀着趣意。
  “要我……”甯甯登时傻眼了,这是什么文法?她是个人,又不是物品,他要怎么“要”法?
  他低笑,浅舐她白皙颈项,将她衣衫褪至肩部以下,灼热地吮吻随即散落肩处,温热地挑逗她。
  “你——你在干什么?”肌肤的接触令她害怕,他的眼光如魔网,有丝调侃、有丝占有,那是她想迎接却不明所以的情愫。
  卫天颐微微一笑,“挑逗你。”
  甯甯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端详他的脸色,“你——你认识方雅浦?”
  既然那日在“雅浦酒店”她弄错了人,那么,另一个在房中与卫天颐对话的男人显然就是方雅浦了。她可没被激情给冲昏了头哦,殿下交代的任务她不敢或忘,尤其是在狡狯的男爵出现了之后。
  挑起眉,卫天颐有点不悦及不解,“为什么提到那家伙?”
  “这个……”甯甯支支吾吾笑了笑,“我有点事要找他。”
  “什么事?”他的眼神有点冷肃。
  “跟你讲也没有用啦。”甯甯又露出一个笑容,
  “只是小事一件,不过没有他还真不行。”
  快点找到古坠吧,找到就可以交差了,她实在不适合再待在这种五光十色的地方,会折寿的……
  冷笑一声,“哦?”在他的地方,有什么事是非要雅浦那家伙出面不可?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一双充满渴望的眼神。
  她渴盼的样子惹得他动作僵凝住,嘲讽从嘴角抖出,“你又是如何识得方雅浦?”
  “我?”甯甯愣住。
  其实她根本没看过方雅浦,当然连人家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说“识得”是有点勉强。
  “回答我。”他没打算让她混过。
  甯甯头大了,“哎,这该怎么说,除非见到他,否则我也很难解释……”
  他古怪地盯着她,盯得她愈说愈语无伦次,加上她的衣衫不整,坐姿不端,这——
  蓦地,尔雅的叩门声及时替甯甯解了围,卫天颐蹙眉,“谁?”
  “我。”门外的人答,颇有笑意。
  闻言,卫天颐扯了扯嘴角,眯细黑眼瞳,他替桌上的甯甯扣好衣扣,将她抱下桌。
  “进来吧。”卫天颐略微扬声,神态闲散。
  一个极俊雅的男子走了进来,他双腿修长,神采奕奕,一身笔挺的西装,看起来高贵无比,却隐隐有着另一股玩世不恭的味道。
  “你似乎来早了。”话是对来人说的,他的余光却定格在甯甯的脸部表情上。
  “早来总比迟到好,你说是吗?”见到室内有其余人在,方雅浦客气地颔首微笑,“早安,小姐。”
  好高雅俊美的人呀!甯甯受宠若惊,“早……早……”眼前的两名男子同样出色,不分轩轾。
  一抹啼笑皆非的意味渐渐在卫天颐眼瞳中形成,他盯着对方雅浦外形乍然惊艳的甯甯,“你没有话要说?”她要找的人就在她对面。
  “哦,我——我——”人家在下逐客令喽,甯甯慌忙拎起水桶开溜,“我该出去了。”真丢脸呀,一个美男子就把她给迷晕了,更何况是在卫天颐面前?
  “再见。”方雅浦彬彬有礼地追加一句。
  “再见!”甯甯慌忙中回了句,她不敢再多看卫天颐一眼,很快地跑出了偌大的书房。
  “很可爱的女生。”方雅浦微笑,眼光还盯着甯甯离去的门板。
  卫天颐扫了方雅浦一眼,“你不知道她是谁?”
  而甯甯先前已清楚地传达了一个讯息——她在找方雅浦,并且非方雅浦不可。然当事人显然不知道。
  “哦?我该知道她是谁吗?”方雅浦的兴趣来了,而且是高度兴趣,“你的新欢?桑卡嘉失宠了?”
  他一直就觉得桑卡嘉不适合黑子,他太冷酷、漠然,她则太善妒、热情,这样的组合注定有人要伤心。
  “今天的重点好像不是儿女私情。”卫天颐哼了哼。
  他不否认刚才那个问题仍盘桓不去,有什么事是雅浦这小子办得到,而他办不到的?
  “这确实比儿女私情棘手多了。”方雅浦由提包里拿出一份资料,“这是最近一个月内,十方烈焰分别受到的狙击清形。”
  卫天颐翻了翻,撇唇,“看来永受到的关爱最多。”
  在埃及的辜水奇在一个月内已经连续受到超过二十次的袭击,对方下手很重,似乎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可能是因为义父和奏儿都与他在一起的缘故。”方雅浦微微一笑,“那帮人一定以为第一份制造武器的资料藏在义父身边,所以这么急着对水下手。”
  “不成大业。”他那股冷傲狂妄更深了,眼中严苛骤生,“任何一个聪明人,都不会试图自断生路。”
  把玩着桌上纸镇,方雅浦闲适而自得地笑了,
  “喂,你和潜,一个冷硬,一个火爆,明明就都很关心义父的安危,却都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义父若被动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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