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制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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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制总经理-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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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大声了吧!”灿蓝蹙起眉,低喃道。
  她倒觉得男公关这职业很炫哩!
  不是每个男人都有资格成为男公关,尤其还是赫赫有名的Lion Heart,这要求严格的顶尖俱乐部中指名率和营业额名列前茅的红牌。
  除了具备迷人的外表,还得要有内涵、各种话题皆有涉猎,加上高超的交际手腕,才能在俱乐部里立足。
  “你……你是牛郎?!”
  阎夫人简直不敢置信,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居然是名……牛郎?
  更重要的是女儿竟喜欢上一个牛郎!而且,她还跟对方是同事?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阎夫人很震惊,又很迷惑。
  “是男公关,不是牛郎。”灿蓝纠正。
  “有什么不一样?!”阎夫人板著脸轻斥,显然十分无法认同,她轻蔑地撇嘴说道:“嘻皮笑脸、低声下气、不顾尊严的讨女人欢心,为了钱做什么都可以,不是吗?”
  她一一数落著正常人对牛郎都会有的刻板印象,摆明了藐视这种工作,仿佛把男公关或牛郎都当成十恶不赦的罪人。
  “哪是你说的那样啊!”灿蓝听得生气,顾不得身分,以下犯上的反驳。“什么行业、什么工作,都值得被尊敬。”她说,其中也包括了她一心追寻的魔术。
  就是他们这种瞧不起的心态,她当初才会毅然决然离家,独自闯荡。
  虽然吃了苦,可是,她并不后悔。
  比起在家里头当被父母豢养的金丝雀,尽管能够漂亮可爱地待在华丽的小笼子里,却孤单寂寞,但她宁可当只不起眼、又时常饿肚子的麻雀,如此一来她就可以自由地翱翔天际、看遍各地风景。
  “你这丫头,越来越没分寸了!”阎夫人威仪十足的责骂。
  阎老夫人倒是坐壁上观,笑意不减,觉得颇有乐趣。“真是热闹。”
  骆英翔没把阎太太一连串的误解放在心上,他温和的笑了笑,提出邀请。
  “如果伯母和奶奶今晚有空,是否愿意到俱乐部坐坐?让我好好招待。”
  “你在说什么?”阎夫人瞪大眼睛,觉得他极不识大体。
  她都已经挑明说了,他竟还要她们涉足那种不三不四的场合!
  “有空!有空!”阎老夫人兴味盎然,频频点头。“好像很有趣。”
  阎老夫人年逾花甲,仍保有一颗热情开朗的赤子之心,凡事都很乐意尝试。
  “妈!”阎夫人眼睛瞪得更大,感到不可思议。“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
  阎老夫人不加予理会,很有兴趣的追问:“俱乐部在哪里?我想去瞧瞧。”
  骆英翔递上名片。“可以先预约时间,我再去接你们。”
  “今晚九点如何?”奶奶询问一旁正经的媳妇。
  “妈——”阎夫人大叫一声。
  她一脸惊惶,好像即将要去的是有妖魔鬼怪的龙潭虎穴。
  “奶奶,那里有很多帅哥,包准你会喜欢。”灿蓝喜孜孜,今晚的表演她要更卖力,把最厉害的技法全部展现出来。
  “真的吗?”阎老夫人开怀地说。“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见识见识被年轻帅哥包围的感觉了。”
  “我不去。”阎夫人视男公关俱乐部为破坏声誉的声色场所,避之唯恐不及。再者,哪有婆婆带著媳妇一块去找男公关的……她接受不了。
  “那我就自己去。”老夫人笑咪咪地说,去意坚定。
  “伯母也一起来吧!俱乐部只是个放松心情的地方,不要想得太复杂。”骆英翔再度诚挚邀请,除了想扭转她的偏见,另一方面也能好好招待她们。
  阎夫人还是有所迟疑,没有给明确的答案。
  “今晚八点半,我会去接你们。”骆英翔语气轻缓,却有著不容置喙的气势。
  阎老夫人一直观察著他的一言一行,认为这小子不简单,也不平凡。
  “你真的只是一个男公关吗?”她问道。
  灿蓝对奶奶突如其来的疑惑,十分不解,参不透话中玄机。
  “奶奶觉得呢?”骆英翔笑著反问。
  这表示,他并未否认他还有别种身分的可能性。
  随后,一老一少心照不宣的相视而笑。
  灿蓝纳闷地来回看著在她心里占有不小份量的两人,感到一头雾水。
  话题至此,在骆英翔巧妙的带领下,把聊天重点转移到阎老夫人上,听她畅谈各种丰富的经历及趣事,亦提及已逝的阎老太爷当魔术师时的丰功伟迹。
  一提及最敬爱的爷爷,灿蓝也跟著兴致勃勃、话匣子停不了,字里行间皆流露出崇拜与神往,但双眸中却隐隐透著淡淡的哀思与怀念。
  聊著聊著,孩堤时期与挚爱的爷爷相处的回忆涌上心头,在她眼眶里凝结成水雾,也许,对魔术的不能忘情,源自于对爷爷的敬爱与追思。
  割舍了魔术,宛如切断了她和爷爷最后的连系。
  所以,无论说什么,她都坚持走这条路,以魔术为业。
  骆英翔仔细听著,约莫明白她曾说过觉得最棒的人,就是指她的爷爷,她学魔术的启蒙老师。
  念头一出,他才恍然察觉自己都把她的事放在心上。
  被父亲致电急召至纽约的短短数日,想得最多的,都是关于她——
  她的各种笑颜、她古里古怪的想法、她恶作剧的神情、生气倔强的模样,以及被他夺去初吻的唇。想著,他不在,她是否又饿肚子?有没有又动歪脑筋偷东西?
  这……是恋爱的征兆吗?
  他否认不了。
  否则,他现在不应该在这里,和她及她的家人一同进餐,费心程度已超乎“普通朋友”的范围。
  打破与她之间若有似无的那道界线,其实并不难,只是,他有所顾虑——
  与她相恋,势必会遭受到专制霸道的父亲极力阻碍,到最后,受到伤害的会是无辜的她。
  不是他缺乏保护她的勇气,而是想:有没有一种方式,能不影响他和家人感情又可以让父亲接受她的存在?
  在纽约,他曾口头试探过顽固父亲的反应,他父亲一听到他恋上一个善良纯真却是个四处打工维生的女人的“假设”,大斥荒唐,嗤笑了声,没当作一回事。
  他微偏著头,睇著毫不做作、不假掩饰,正在大口进食的女人,微抿的嘴角忽而扬高了几度,漾成温柔的线条。
  席间的阎老夫人见状,也跟著露出了笑容。
  惟独阎夫人,从头到尾没放松过。
  一顿饭吃到最后,每个人都各怀心事。
  离开餐厅,灿蓝开始惴惴不安。
  上车前,她揪住骆英翔的袖子,窃窃地问:“要住饭店吗?”
  “住不住饭店,有何差别?”骆英翔哂笑。
  灿蓝歪了歪头,皱了皱鼻子,不太甘愿地说:“可是刚刚既然宣称吃饭费用是我付的,干脆你就好人做到底,把房子借我几天。”
  “我还以为你会向其他人借。”骆英翔挑眉,忍不住调侃,说完,他哼笑一声道:“还是没有我不行?”他的话里有著几分试探,想亲口听她承认。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灿蓝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把脸别开,企图掩饰发热的双颊,不以为然道。
  “我不只脸上贴金,而是全身上下都镶金。”骆英翔半正经的暗喻自己出身豪门。
  “是吗?”灿蓝只当他在开玩笑,自抬身价。“那我应该从你身上咬几块肉下来卖。”她的眼珠子滴溜溜打转,故作一脸贪婪。
  事实上,只要想起他无故失踪了几天,音讯全无,她真的很想上前咬他几口,发泄自己连日来的担心。
  骆英翔发噱,揉揉她的发,嘴边噙著几不可察的笑意,越过她坐进驾驶座。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灿蓝理了理被他拂乱的秀发,嘟嘟囔囔的抱怨,也坐上了车。
  不算太久的车程,车子转进一条僻静的道路,两旁新颖的大楼林立,环境十分清幽。
  也才一个转角,却巧妙的分隔了烦嚣尘世,自成一格。
  骆英翔减缓速度,在一栋崭新大楼前停下,然后微微侧首询问邻座的阎灿蓝。
  “你是住这一栋楼,没错吧?”末了,他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配合。
  灿蓝愣了愣,间隔了几秒才会意过来。
  “嗯……就是这栋没错,没想到你记忆力满好的嘛!”语毕,她还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嘿嘿干笑。
  “灿蓝,你真的住这?”阎夫人发出严重质疑。“这里的房价不便宜。”
  灿蓝吞咽了口唾沫,大声称是。“花了我好多钱呢。呵呵呵……”
  “你们先下车,我停好车再提行李上去。”骆英翔转移话题。“灿蓝,你住八楼之一对吧?”他再度引导她答话,不著痕迹地把他的住所告诉她。
  “没错。”有了前一次的经验,灿蓝这回搭配得极好。“那……我们就先上楼啰。”她不断朝他眨眼,暗示他交出钥匙。
  骆英翔却只是轻轻努了努下巴,要她先走。
  接收到他的讯息,灿蓝瞠大美眸,以眼神确认。
  他仍是点头。
  再拖下去很快会露出破绽,不得已,灿蓝只好领著奶奶及母亲往大门走去。
  待她们转身,骆英翔立即拿出手机拨给大楼管理站,告知管理员待会一看到老中青三个女人,便把他住处的磁卡交给最年轻的阎小姐,并且随口寒暄几句,营造出熟识的假象。
  虽然管理员感到莫名其妙,不过由于知道他的身分,所以连声允诺。
  电话才挂断,管理员果真看到三名女人站在气派的壤花铜门外,马上为她们开启大门。
  等她们走近,管理员依照交代,亲切地和其中最年轻的小姐说话。“阎小姐,你回来啦!”
  吓!灿蓝愕然的看著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是你寄放的磁卡。”管理员笑咪咪地奉上精制卡片。
  灿蓝恍然大悟,接过磁卡,道过谢,偷偷打量奶奶及母亲的表情,似乎没有异样,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们刷了磁卡坐进电梯,直达八楼。
  每层楼只有两门住户,所以一出电梯很快看到八楼之一的门牌。
  “哈!找到了。”灿蓝忘情的脱口而出。
  “找到了?”阎夫人狐疑。
  “呃……我是说,‘早’到了,比我原本预定回来的时间还要早。”灿蓝转得很硬,赶紧刷了卡开门,让她们入内。
  一进门,便是一片干净雅致的玄关,空气中隐隐飘散著舒服的清香,教人感到心旷神怡。
  原来他住在这种地方呀……灿蓝兀自在心里惊叹。
  不知为何,能够来到他居住的地方,灿蓝感到欣喜无比,就像闯进他的心房,窥知了他的心……
  思及此,她傻傻地笑起来。
  “一个人阴阳怪气笑什么?”阎夫人走到她身边,瞪住她。
  “哪……哪有!”灿蓝收敛起过度上扬的唇角,强辩道。
  “不带我们看看房间?”阎夫人压根不相信这是她的房子。
  灿蓝眉心一垮,有些慌乱。
  “喜欢哪间就睡哪间。”她想,这房子看起来那么大,房间应该不少吧!
  “你的房间在哪?奶奶想瞧瞧。”阎老夫人恶作剧般,故意这么问。
  “奶奶,我的房间很乱,没什么好看的。”灿蓝随意找了借口搪塞。
  殊不知,两位长辈早就看穿了她编导的蹩脚戏码,只剩下她自以为天衣无缝,尚未穿帮。
  “骆先生真是个出色的年轻人。”阎老夫人赞不绝口。
  “再怎么出色,也只是个男公关。”阎夫人的观念反而守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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