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制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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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制总经理-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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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仍谨守著“顾客至上”的信条,极力压抑逐渐攀升的脾气。
  若她所言全部属实,真的是在她拔下戒指后失窃,最可能动了歪念头的人,只有一个……
  “我要离开时,有个长发女子刚好进去了,会不会是她?”富太太开始“恢复记忆”。
  骆英翔脸色显得凝重。
  难道真的会是她?!
  “请您稍待,我们一定会负责找出您的钻戒。”他立下保证,说完,便转身离开。
  叩、叩、叩——
  急促且响亮的敲门声骤然响起,把正在打盹的灿蓝惊醒,尚不及开口请对方入内,门已被用力推开。
  见到来者,灿蓝的瞌睡虫全部逃之夭夭,精神都来了。
  “Hi!”她报以谄媚讨好的灿笑。
  骆英翔臭著俊脸,走到她面前,劈头就命令道:“把东西拿出来!”
  “嗄?!”她被他凶恶又没头没尾的话,搞得一头雾水。“拿什么东西?”
  “你是不是有‘捡’到东西?”他质问道,丝毫不留余地,她装蒜的模样他看多了!
  吓!他怎么知道她今天在来俱乐部的路上,捡到一百元?他跟踪她?还是在她身上装了窃听器?想当然,两者都不可能。
  “嗯!”迟疑片刻,灿蓝呐呐地颔首坦承。
  骆英翔的脸比万年水沟还要臭。“拿出来!”他低喝。
  灿蓝的身子往后微仰,愕然望著他生气的脸孔,鼓起勇气拒绝。“不要啦!”连一百元也要没收,太没道理了。
  更何况,那真的是她捡来的,又不是偷来的……
  “拿、出、来!”他字字铿锵,眼睛似要喷出火来,怒不可遏。“否则就送你去警局!”
  她杏眼圆睁,也被挑起了怒意,决意捍卫藏在口袋里的百元钞票。“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一百元够花费好几天了,她才不要平白失去。
  她抗拒的态度,让他误以为她真的偷了客人昂贵的钻戒。“阎灿蓝,你忘了答应过我什么吗?”他低声咆哮。
  她瞪著他,不做任何回应,因为她打从心底下明了他为何生气。
  “怎么不说话?”骆英翔咄咄逼人。“不要一犯了错就不说话、装无辜!对别人或许有效,但对我没有用!”他每个字,都像从齿缝挤出来似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啦!”灿蓝捂住耳朵,和他杠上。
  他气恼的拉开她的手,由于正处于气头上,力道过猛,在她手腕上留下一圈痕迹。
  “痛……”她皱紧秀眉,低切的抗议。
  他再一使力,将她从椅子上拉起。
  “你干嘛啦!”灿蓝奋力想抽回被他紧扣住的手,却撼动不了半分。“你很莫名其妙耶!”
  “去警局。”他斩钉截铁道。
  “什么?!”她简直不敢置信。她捡到一百元,有必要闹到警局吗?吼!“放开我、放开我,不然我咬你喔!”她威胁。
  骆英翔压根没把她话当一回事,硬是将她带出休息室。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霸道?”灿蓝气急败坏的大嚷。“捡到东西也有错吗?”
  他觉得她犯了错还不知检讨,更为光火,手劲更大。
  她吃痛,果真依言在他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虽然隔著西装衣料,但他仍感觉微微作痛,骆英翔拧起浓眉,回头冷沉的睨住她,对上她不驯的眼神,心猛地震了下。
  “你发什么神经啊?无缘无故跑进人家休息室,拖著我上警局。”灿蓝心里一半火大、一半受伤的说。
  “你承不承认偷了东西?”他心里也不好受。他以为她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到头来,仍是抵不过金钱的诱惑。
  在她心中,他大概只有请得起她吃几顿饭的价值。
  “嗄?”她愣住。
  “把东西交出来。”骆英翔一脸寒冰。
  “你很奇怪,就说我是捡来的,干嘛诬赖我偷东西?”灿蓝觉得自己在跟猩猩沟通,而自己快被他搞得变喷火恐龙。
  “不管是捡来的还是偷来的,都交出来!”他咬牙切齿,就只有她知道怎么惹他暴怒。
  她虽然爱钱,万一一时鬼迷心窍犯了错,她一定会承认。但若是没做的事,怎么吓唬她、威吓她,她都不会臣服。
  她就不信,警察会受理她的“一百元案件”!
  “我、偏、不!”末了,灿蓝朝他扮了鬼脸。
  她挑衅成功,骆英翔冷嗤一声,微眯的利眸蕴藏著危险光芒。“很好!真有骨气。”
  灿蓝故意挺起胸、抬起脸,接受他的“称赞”。
  “偷了几百万的钻戒,你真以为可以没事?”他低啐。
  “……什么几百万的钻戒?”她歪著头,极度困惑,趋前踮脚,将手掌贴在他的额头上。“没发烧呀!还是今天晚上吃错药?”
  原来从头到尾,他们都在鸡同鸭讲嘛!
  骆英翔忿忿地撂开她的手,杜绝她的触碰。
  他淡漠的眼神令她不寒而栗,心口闷闷的。
  缄默了一会,他擒住她纤细的手腕,往接待客人的大厅而去。“跟我走。”
  “很痛耶……很痛!”灿蓝气得用另一只手捶他。
  不过,她的攻击对他而言仅是花拳绣腿,他此时脸色阴鸷,让人看了无不退避三舍。
  来到大厅,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才收敛起拳头。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她瘪著小嘴间他。
  “陈夫人,您说您离开洗手间的同时,有个长头发的女人进去,是她吗?”骆英翔似在押解犯人般,把灿蓝推到胖贵妇人身前。
  “对对对!是她。”贵妇人没有犹豫,第一眼就指认出来。
  “我怎么了?”灿蓝不明就里的问,眉头打了死结,完全摸不著头绪。
  “你偷了陈夫人的钻戒。”骆英翔从起初的质问,到现在陈述事实的口吻,已然定了她的罪。
  “翔,你说得太笃定了,不像平常谨慎的你。”好友马苍润站在他身后,压低音量道。
  “她前科累累。”骆英翔决定不再为她护行。
  是她先违背承诺,他又何必信守诺言,保密她偷窃的行为。
  “哦?”马苍润挑眉,噙著意味深长的笑。“原来你们已经亲密到握有彼此的秘密了?”
  骆英翔白了好友一眼,没心思开玩笑。
  “你这小偷,快把钻戒还我。”陈夫人的口气极戏剧化。
  灿蓝似乎有一点明白来龙去脉了。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只见他一脸冰漠,几天前建立起的良好互动,已消失无踪。
  这卑鄙无耻不守信用的大男人、王八蛋、臭鸡蛋,竟然出卖她!
  她觉得一阵寒意窜过心底,凉了半截。“我没偷!不管怎么逼我、骂我,我都无法承认、也拿不出什么鬼钻戒。”她一股脑地发泄满腔委屈,甚至还负气的提出要求。“要送我去警局也可以呀!”
  “看你长得漂漂亮亮的,个性怎么这么恶劣?”陈夫人喘呼呼地指责。
  “哼!”灿蓝别开头,娇美的脸庞满是倔强。
  骆英翔审视她半晌,最后决定如她所愿,将她送到警察局。
  “翔!”太子帮几位成员都不赞同他的作法,企图说服。
  “没关系。”灿蓝反过来劝退他们。“我没有偷钻戒。”
  五分钟后,在钻戒失主的坚持,及骆英翔存心惩戒的情况下,她被送往临近的警局——
  意外地被拘留了一晚,翌日早上九点多,阎灿蓝被无罪释放。
  她站在警局外狭小的空地上,刺目的阳光让她微肿发红的双眼无法睁开,等适应强烈的光线,她双眸微启,瞥见不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
  对方发现她正在看自己,才缓步朝她走近。
  灿蓝杵在原地,没有回避的意思,却也不若以往,一见到就忍不住绽放笑容,甚至气得想磨尖了牙,再用力咬他几口泄愤!
  一道黑影为她遮去炽热的烈阳,也让她发红的眼睛暂时脱离刺痛之苦。
  “早。”骆英翔清清喉咙,不自在地对她道安。
  灿蓝决定视他为无物——虽然很困难啦!她的眼角余光,仍不由自主的瞟向他帅气的脸孔,芳心跃动。
  “钻戒找到了。”他说。
  “嗯——”她略略提高声调并拉长尾音,仿佛事不关己。
  “昨晚陈夫人大概有几分醉意,忘了钻戒取下后,收在她的手提包里。”骆英翔说明,俊脸浮现歉意。
  “嗯——”灿蓝的反应仍旧相同,表情不痛不痒、云淡风轻,其实心里难受不堪。
  沉默片刻,骆英翔诚挚的致歉。“抱歉,误会你了。”
  “嗯——”她还是虚应著。
  简单一句抱歉,就想打发她被误认成贼的心理创伤?
  她独自在警局蹲了一夜,还不时被人“逼供”,彻夜未眠导致她双眼浮肿,并且还害她赶不上今早速食店的打工,种种苦头和损失,他以为说句“抱歉”就可以弥补吗?!
  灿蓝尚未平息的怨气,又直冲脑门。
  虽然她什么话都没说,也没埋怨,不过,骆英翔从她欠佳的神色与态度不难得知她正在气头上。
  生气也是理所当然。
  是他太意气用事,一时被情绪冲昏头,事后回想起来,对于失控的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我要怎么做,你才愿意原谅我?”骆英翔倒也直接求和,没有一般男人放不下身段、拐弯抹角的通病。
  灿蓝背著他掀了掀眼睫,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是她打歪主意的前兆。
  她的沉默,竟令他不安,有也几分丧气。
  他恍觉,刚刚说的话听来耳熟,熟悉的原因,是因为过去他听过太多女人这样对他说。
  没想到,如今立场颠倒,这种感觉虽新鲜,却教人懊恼。
  “你还没吃早餐吧?想吃什么?”骆英翔征询她的意见。
  灿蓝狂咽了一口唾沫,即便离开警局前,她才被招待了一大碗公的咸粥,可是听到有得吃,她很自然的又饿了。
  她对食物和魔术,没有抵抗力呀!
  “到晶皇饭店用餐好吗?”他迳自挑了地点。
  晶皇饭店盛名远播,是扬名海外的“春秋集团”旗下的事业之一。
  灿蓝心痒难耐。不过,只敲他一顿早餐,实在太划不来,太对不起自己了。
  骆英翔期待她会转过身来,像以往一样眉开眼笑、雀跃欢呼。
  可是她始终背对著,闷不吭声,加深了他的歉疚感。
  依照前几次经验,他以为她一听到吃的,双眼就会发出像小动物般的光芒望著他,兴奋开心的等著饱餐一顿。
  然而,这回却失策了。
  骆英翔无奈地拂拂前额的发,轻吐了一口气,首度尝到了踢到铁板的滋味。
  “这里很热,先上车好吗?”就这样铩羽而归实在太逊。
  “不必了。”灿蓝傲然拒绝。
  她很想跟他一起去吃高级饭店的早餐、想跟他说话……可是,想起昨晚他无情无义、没血没泪的行径,她就满肚子火。
  他宁可相信体型是她两倍大的女人胡说八道,就是不愿信任她,她永远都是个有污点的小偷。
  “Sorry。”骆英翔往前跨了一步,冷不防握住她的藕臂,扳正她的身子,强迫她正视自己。
  “我听不懂啦。”灿蓝意思意思扭动了几下,存心找碴。
  但落进他耳里,却有几分撒娇耍赖的味道,抿成一直线的嘴角,微微上扬了几度,透著几分宠溺。
  “是我不对,不该怀疑你,对不起。”他发自内心的认错。“但……你说你捡到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不拿出来?”什么东西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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