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冲平]关于江湖你不知道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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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冲平]关于江湖你不知道的那些事-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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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冲嘎声问:“我们在哪儿?”
  林平之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但脸上的笑容还是那样温存着,他轻声回答:“在客栈啊。”
  只要这么轻轻的几个字就足够了,令狐冲想也许自己确实是醉了,醉了又怎么样,真的假的有什么关系?他不过是想抱抱这个人而已。
  他抱着林平之,那样紧、那样用力的抱着,低声说:“我就知道,我不过是做了个噩梦,我们从没有离开过,对不对?”
  盈盈说:你最清楚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
  所以他换上了从前才会穿的这种衣服,来见令狐冲。如果一切都没有改变过……
  他沉默一阵,说:“对,从没有离开过。”令狐冲的脸颊在自己颈侧摩挲着,接着他稍微离开一点,借着油灯即将枯萎的光芒与自己对视,然后靠近,他嘴唇上面有坚硬的胡子茬,口腔里有强烈的酒气,在亲吻的那一刹那就被他熏醉了。
  林平之整个身体都在发软,脑子里是混沌的一片,抱着他、吻着他的这个满身酒气的人是令狐冲,骨骼硌痛了身体,却不能让脑袋清醒。他也不想清醒,他是这样狂热的渴望着,却不知道自己还能渴望些什么……他惧怕回忆,也惧怕幻想,他的现实活一天算一天。他曾经以为自己经历过那么满足、那么完美的相爱,已经足够,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他以为自己已经做了足够的了断……现在他软软的瘫在令狐冲的臂弯里面,全身的重量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亲吻,热烈得脑袋里迷迷蒙蒙的,却还是觉得有另一个自己,冷冷的飘离身体,游离在极高的地方,冷笑着俯视这个仅仅被亲吻就已经快要昏迷的自己。
  


☆、纠缠

  俯视着的自己冷笑着说:“醒过来吧傻瓜。”
  快要昏迷的自己慌乱的摇着头,不要醒,不要醒。
  令狐冲把他的摇头当做一种拒绝,顿时酒意上头,手臂在桌面上一划,所有杯盘碗碟一股脑儿的被划到地上,当琅琅的乱响,声音那么震耳却像是在另一个世界,他抓着林平之把他按倒在桌面上,胡乱扯开他的衣襟,一口咬住他的脖子,那儿有一颗细小的痣,长在天突之上,最要害的位置,平滑如无物,无论舌尖的触感是多么敏锐都不能描摹出那形状。他牙齿上用了点力气,想咬坏它,吃掉它,林平之痛得低低的呜咽出声,他立刻心疼得恨不得痛在自己身上。
  他亲了亲他的脸,小声说:“别哭。”虽然他根本就没哭。身体里有两个林平之存在,,一个在莫名的狂热和迷茫中束手无策,一个只是冷笑。他伸出手去搂令狐冲的脖子,听着自己嘶哑的声音:“抱抱我。”
  他听话的用一只手穿过他的脖子,算是抱住了他,然后忙忙的俯身亲亲他的嘴唇,林平之上身躺在桌子上,两条腿软软的垂着,清楚感觉到令狐冲的身体挤进两腿之间,他已经坚硬的部位顶着大腿根的软肉,春夏之交,他们穿得都不多。他发现令狐冲在解他的腰带。
  俯视着的那个自己现在咯咯咯的大声笑起来。
  他只能清醒了,被惊醒,被吓醒,他无比的害怕,尖声叫起来:“不,不,不要这样,放开我!”
  令狐冲根本不把他的抗拒当真。用力分开他推拒自己胸膛的手,牢牢按在他头顶上。解他腰带的那只手加快了速度。
  林平之没办法再多想,两只手腕一错,手指正点在令狐冲脉门上。他内力修为平平,这一招如果用剑,令狐冲的手已经废了,可是用手指,就只能让他陡然麻一下,这样也够了,他整个人都一呆,林平之借着这个机会,挣脱开,一拳打在他肩膀上。
  他一声大叫,踉跄后退,林平之惨白着脸坐起身,看着他肩头鲜血迅速渗出来。他忘了那里是一个还没痊愈的穿透伤。
  他慌忙跳下地,冲到他身边去,扶住他,颤声说:“你的伤……”
  他嘶嘶的喘气,低声说:“没事。”
  可是他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血迹在扩大,怎么可能没事?他痛,他就心疼,疼得整颗心都缩紧了,喃喃的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令狐冲笑笑,说:“你乖乖的给我抱一抱,就不疼啦!”林平之按着那个伤口,明知道他是胡说八道,却没法子拒绝,靠在他另一边肩膀上,给他安安静静的抱着。
  他心里到底不安,没过多久,便忍不住问:“你带伤药没有?我给你上药,好不好?”
  令狐冲低声说:“不好。”他牢牢地抱着林平之,下巴贴着他的侧脸,短短的胡子茬扎着他光滑的脸,那皮肤细嫩得像个小姑娘,他从前也是细腻的,柔润的,却完全不一样。
  令狐冲低声说:“我知道自己到底不是做梦……”
  林平之一怔。他低低的继续说下去:“我们离开那个客栈,已经很远了……很久了……”
  他知道怀里林平之的身体僵硬了,他苦苦的笑起来,问他:“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呢?你为什么宁可这样伤害自己也不愿意我来帮你呢?”
  林平之僵硬的身体试图挣脱,他便开始慌张,加了成倍的力气,说话的口气像哀求:“不,你别走,我只是……”他肩头的伤在那里,林平之真的要推开他,他怎么也箍不住的。
  林平之回头看他痛得惨白扭曲的脸,现在他变成了那个俯视着冷笑的自己,僵硬的心完全无视另一个自己躲在身体深处痛苦得几乎快要晕死过去。他冷冷的最后看一眼令狐冲,快步走到门边,推开门——
  天下事便有这样的巧法,房门外有几级石阶,刚走下石阶,迎面从前一进月洞门处便走来两个女子,正是盈盈和蓝凤凰。
  她们在露宿处不见了令狐冲,便去盘问田伯光,田伯光也不瞒着,他本来也没承诺过会瞒着,何况就算他不说,难道盈盈猜不出来么?
  蓝凤凰便恼火,盈盈听着她的抱怨,本来十分伤心难受,突然想起一件事,问:“凤凰姐姐,你说他,他碰上林平之,会怎样?”
  蓝凤凰哼道:“我怎么会知道?”盈盈却说:“我总觉得,他们练了那种功夫,凡事不能以常理度之,我……我很害怕,万一他竟然要杀冲哥……”
  蓝凤凰嘴里说:“不会的,他不是对令狐冲……”说到这里,便想到盈盈白日里对他说的所有话,登时也莫名的担忧起来。江湖上因爱生恨、情侣变对头你死我活的先例太多了,林平之要杀令狐冲,似乎也可以有千万种理由。
  两个人越想越忧心,快马加鞭,也赶了回来。回来时城门已经关了,蓝凤凰身上千奇百怪的东西多,两人又等了半天,等城头巡城士兵走远,才用“飞龙抓”翻过城墙,进了城。耽搁的时间不多不少,正巧此刻到了这里。
  两下里狭路相逢,彼此都吃了一惊,齐齐的停住脚步,令狐冲正好此时追了出来,登时在门口也愣住了。门口灯笼照着他肩头衣服上扩散的血迹,盈盈忍不住说:“冲哥,你的伤……”
  她没说完,被林平之背对着令狐冲的一个妖邪的冷笑噎在喉咙里。她看着林平之忽然转身登上两级台阶,一头扎进令狐冲怀里。
  令狐冲下意识的抱住了他。
  他们所站的位置差一个台阶,这一个台阶的高度正好让他把头贴紧着令狐冲的胸膛。他听着那胸膛里心脏跳动的声音,无比的得意,嘴里说的话却是柔弱无依的:“冲哥,我害怕。”
  “我害怕”,这样的轻颤的声音,这样的怯生生的语气,熟悉得就像在耳边,令狐冲没法子抗拒,他抚摸林平之的后背,低声说:“没事,有我在,别怕。”就算前面还有盈盈在那里,流露出那样失望痛苦的神情。蓝凤凰气得叫起来:“令狐冲,你恶不恶心?”
  林平之藏在他怀里的头向后转,瞥眼瞧着蓝凤凰和盈盈,向她们邪邪的笑。蓝凤凰跳脚道:“令狐冲,你看,他在笑呢!”
  令狐冲低头,林平之抬头,两人对视,他眼睛里那种凄楚幽怨跟“笑”一点关系都没有。令狐冲只觉得胸口里梗了极大的一块在那里,竟然说不出话。
  盈盈一跺脚,转身就走。
  蓝凤凰叫:“圣姑!”回身追上两步,又转过来,怒道:“你们俩就作死吧!”说完,再也不理睬,追着盈盈去了。
  令狐冲抱着林平之,一动不动的站着。林平之在他怀里,也是一动不动,过了好久,令狐冲低声说:“这样你会不会好过一点?”
  林平之一怔,抬头来看他。
  他呆呆的站着,满面的失魂落魄,林平之咬住嘴唇,忽然吃吃的笑了。
  他越笑越欢畅,一直笑弯了腰,捂着肚子,说:“哎哟,原来你知道……哈哈……你心疼么?哈哈哈哈……”
  令狐冲看着他,不说话,他自己笑一阵,终于再也笑不下去,咬紧了牙关,冷冷的道:“是,我知道,我让她受委屈了,你心疼得要命,是不是?你要知道,只要你的心还是向着我的,她的委屈就只有一直受下去。”
  令狐冲说:“对,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慢慢的走回房间里去,在椅子上沉重的坐下。他的背有些微微的伛偻,一瞬间就像是老了。林平之怔怔的看着他,忽然跳起来冲到他身边去,叫道:“你舍不得她就去找她啊!”
  令狐冲抬起头看他,像看着一个不认识的人,他越发愤怒,狠狠地拽着令狐冲的胳膊试图把他拽起来赶走,一边叫道:“我就知道都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你不用帮我演戏,我好稀罕么?你心里越来越舍不得的是你的任大小姐吧?她受委屈你心疼,你觉得对不住她,是不是?你恨我恨得恨不得我死了你才高兴!”
  令狐冲忽然就管不住自己,高声叫道:“你还想要我怎么样!”他这一声断喝,林平之顿时便呆住了。他总是那么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死样活气的,突然发起火来,让人没法子习惯。
  他是真的生气了,一脚踢翻了椅子。
  林平之惨白着脸,颤巍巍地道:“你不用拿死物件出气。你放心,我不在这儿碍你的眼,你不走,我走。”
  他说走就走,真的拔腿就跑出了门。令狐冲气恼得过了头,犹豫了片刻,等追出门外,他已经飞身上了屋顶跑得不知去向。他望着茫茫夜空,不知道是问林平之还是问自己:“你真走么?”没人回答,才发现他是真的走了。呆呆的站在那里,一肚子气无处宣泄。
  


☆、两处

  林平之在屋顶上跑出去了不知道多远,黑灯瞎火的,也不辨方向,眼看前面一座高楼,即使在屋顶上也需仰视才看得到楼顶,下意识的直冲上去。
  他跃到檐角上,提着一口气,几次跳跃,终于到了最顶层。这里方圆不过丈许,飞檐斗拱,落足处更是又滑又抖,脚下突然一溜,瓦片给踩得咯咯的响,险些滑落下去。他再热血上头,又没真的发疯,吓得心脏扑通扑通一个劲儿的跳。
  但是站稳了,就觉得站在这地方,真是舒服透了。
  这是城池的最高处,月华如水,映照着远处城楼俨然。脚下是城中烟火人家,星星点点无数寥落的灯光。午夜冰凉的风吹着他长衫的衣摆,猎猎作响。满头的热血被这风一吹,也终于在慢慢的平复。
  他慢慢伸手,拔掉发髻上束发簪子,让满头长发自在舞动。他微眯双眼,仰脸迎向风吹来的方向。
  就像这风足够吹散一切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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