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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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花贼-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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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荞……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兰薇陡然在妹妹面前跪下,她明白兰荞心地最软了,又拥有中国妇女的美德,适合为人妻、为人母;而她向来不安于室,要她从今以后得安分的待在家里养儿教子,简直会要了她的命,反正两人面容相仿,不易破人辨认出,何不将就一下,让兰荞代替她吧!
  “姐,你快别这样,起来说呀!”
  兰荞被她这么一跪,完全傻住了,只能扶住兰薇的手,硬将她拉起。
  “好,时间不多,那我就直说了。”她吞了吞唾沫,又说:“你能不能代我出嫁,形家家大业大,不会亏待你的。”
  “这怎么成?姐,你别开玩笑了。”兰荞掩嘴惊呼,差点没噎住了喉!
  “小姐!你怎么可以?”连喜娃都听得瞠目结舌地。
  “我绝没开玩笑,荞,你也知道姐姐最近心情坏透了,顶了爹好几次嘴,两人闹得非常不愉快,我就不懂,为何一定要大的先嫁才能嫁老二呢?什么长幼有序!你知道吗?我多希望是我晚你半炷香出来的。”兰薇一肚子埋怨,不吐不快。
  “可是……”兰荞迟疑了。兰薇最近的心绪不佳,她怎会看不出,只是这种惊世骇俗之事不是她做得出来的。
  兰薇见她似乎有点儿动摇了,连忙加把劲,“荞,如果你不答应也没关系,那姐姐也只好向你诀别了,我身上已带了瓶鹤顶红,随时可以结束自己的性命。”
  她凄凄楚楚的说,表情净是一味的哀怨。唉,真是个会演戏的家伙!
  “姐,千万不要啊!”兰荞都快吓哭了。
  “那你答应我!”她表情是那么的坚决,彷若已抱着破釜沉舟的必死决心,这样的面容让兰荞看了心惊,彼此紧握着手。
  “爹倘若知道可会气坏的。”兰荞心思细腻,顾虑较多。
  “等他知道了,你也已经生米煮成熟饭,爹没辙的。”她尽力说服。
  一听兰薇这么说,兰荞脸蛋都胀红了,“可是……”
  “别可是了,你听见没?锣鼓声已近了。”她揪着兰荞的水袖恳求着,向来倨傲的她头一次在兰荞面前流下泪。
  “好,我答应。”兰荞认了,谁要她是她的好姐姐呢?
  “谢谢你,兰荞,你的大恩大德我来日再报。”兰薇当真喜极而泣。
  “那我呢?”喜娃是兰薇的贴身丫鬟,总不能不随轿而行。
  “你就暂时跟着二小姐,可以与她为伴。”
  “好吧!”喜娃虽不舍得离开兰薇,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况且二小姐性情温柔,她也是满喜欢她的。
  “那快点换装吧!我担心牙榛就快来了。”兰荞提醒她。于是两姐妹迅速换装。
  兰薇眼角始终带着感激的泪,也因此把她傲骨的面容点缀得稍显柔意,还倒真瞒过了牙榛的眼睛,以为她就是兰荞,因姐姐就要由阁了,而流下不舍之泪。
  就这么,兰荞意外地代姐出嫁;当然兰薇家中也待不住了,免得身分被识破,在与兰荞道别后,便只身离开家门,开始她的江湖之行。
  樱本凌澈见花轿被迎出门后,才放心的离开,只是胸口总有股忐忑难安的踌躇感,这种感觉令他心慌。
  回到樱花邬时已值黄昏,夕阳斜照,余晖霞出,映上满地的樱瓣,徒增一股说不尽的写意,突然一股脑人的心悸抵在胸臆间,重重烧灼着他不安的心。
  “嗨,大哥,想不到你那么快就回来了!”
  樱木翩翩才刚由贝尔湖畔与她的小亲亲“亲热”回来,没想到半路上居然碰上了大哥。还记得昨天他未留片语只字便一溜烟消逝在他们眼前,那抹着急样可从不曾在他向来镇定的脸上出现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翩翩,是你!”凌澈随即敛去焦灼,换上一脸笑意。
  “你去哪儿了?害咱们急坏了,尤其是二哥、二嫂,以为得罪了你,现在还四处找着你呢!”她状似悠闲,但心里却堆满了好奇。
  樱木凌澈看着她长大,怎会不知她心里打什么主意,他只是轻轻一哂,“什么时候你们那么关心我了?”
  “大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二哥、三哥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可是对你既关心又爱戴,常常嘘寒问暖的。”翩翩出声抗议。
  “是啊!那总是你在需要银子挥霍的时候才会想到我。”樱木凌澈扬起眉,直接挑上了她的弱点。
  殊不知,樱木花盗中就属翩翩最不善于盗财,她的偏好只在盗色,又常常耗上大笔金银珠宝在宠溺女人身上,因而往往入不敷出,而樱木凌澈便是她最好的财源。
  她知道大哥宠她、疼她,也常利用这种优势在他那捞了不少好处。为此,凌澈还曾受龙越与蓝勋的抗议,指他偏心不公。
  还真是老大难为呀!
  “我哪有?你乱讲。”这回翩翩又变成了十足的小女人姿态——拖拉别扭。只是她完全不知自己那模样有多吸引男人的目光。
  “死不承认?好吧!那我就暂时将你断米绝粮了。”他戏谑地逗弄她。
  “不行啦!大哥——算了,我承认是我错了嘛!”
  真是的,她樱木翩翩首次尝到何谓“为五斗米折腰”的痛苦。
  “别这副样子,多像个女人呀!”瞧她噘唇鼓腮的,再搭上她那张清丽不俗的容颜,怎会像男人呀!
  偏偏她脑子转不过来,硬要当个假男人,而且已经走火入魔了!樱木凌澈无法预知她的未来会由谁来解救?
  “我不是女人!”她憎恨的扬起眉。
  “是,算我出言不逊。为兄饿了一天,回邬吧!”
  凌澈玩味地笑着,随手搭上她的肩,以一副好兄弟的姿态并肩往樱花邬前行。
  兰薇离开家进入市集后,为防被人认出,连忙买了套俐落的男装换上,现在的她可说是一位英姿飒爽、丰神俊朗的少年郎。任谁也不曾将她和舒兰县兰家连想在一块儿。
  他翻翻褡裢,由于溜得急,里面没准备多少银两,倒是塞了不少贵重金饰,想找个当铺典当,却怎么都寻不着,难道现在开当铺的流年不利,全关门大吉了?
  不行,再这么下去,她准会饿死累死,总不能买个馒头还拿出一只金镯去换吧!平日兰薇常往外与一些三教九流打交道,看过江湖人的嘴脸,知道世事险恶、钱不露白的道理,也因此,她绝不能在众人面前掏出昂贵的金饰珠宝,否则必定会遭到洗劫的命运。
  但,日子不能再这么下去,她得想个通财之道。
  对了,她被盗的那口箱子里有不少金银呀!如果能找回来,她就可以悠哉好长一段日子!
  “樱木花盗!”她暗啐!怎么找回她的箱子呢?
  传说樱木花盗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住在海拉山附近的贝尔湖畔,只是任谁都不得其门而入。如果这是真的,她该怎么做才能找上他们呢?
  兰薇双手杈腰,陷入沉思。柔美下的纤腰隐隐若现,但若仔细探究,她并不如一般闺中女子的柔弱,肾上肤质虽柔软,但均匀结实,在在表现出她有练身的习惯。
  练功夫!这是她的秘密。
  在一次溜出府的机缘下,她与一位世外高人不期而遇,那时他经常在舒兰县外的一间破庙出现,兰薇便去找他聊天对弈,他也觉得与她有缘,又见她是个弱女子,于是传授给她一套简易的功夫,一方面可健身,另方面则可抵御觊觎美色的登徒子。
  为此,她不仅有绮丽窈窕的外表,内在更有花木兰般不让须眉的英勇气质。
  此刻,她心里正在计画着如何将她的东西窃回。
  既然找不着他们,就得想个计策将他们引出来。
  怎么个引法呢?对了,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蓦然,兰薇经撇唇角,一抹诡谲的笑意慢慢在她脸上扩大……
  “大哥,你可能有得忙了。”
  樱木蓝勋由外回邬,神情黯然,铁青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我?我招谁惹谁了?”樱木凌澈以纸扇指着自己的鼻尖,彷若听在耳里的是不切实际的天方夜谭。
  不过,他最近老觉得右眼皮直跳,通常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看样子他大概真的招惹了什么而不自知吧!
  “你听了八成会不敢相信。”蓝勋坐上板凳,为自己倒了杯水。
  “那我就更非听不可啰!”
  凌澈还是保持他那一贯的笑意,手摇纸扇,风雅不俗。
  蓝勋心想:待会儿他铁定笑不出来了;然大哥动怒的模样,还真是难得一见,今天能大开眼界,也算值得了。
  “那你听清楚啰!有人冒你的名偷东西,还留下白色樱花,最令人头疼的是,那家伙没有贫富之分,乱偷一通,弄得一些可怜人家哭得死去活来的。”
  “哦?”想不到樱木凌澈居然没生气,眼神还饱含趣意,他反问蓝勋,“该不会又是樱木龙越那两口子吧?”
  “二哥他们还不至于干这种黑白不分的挫事。况且自从上回你无故消失了一天后,他两夫妻一直待在邬里,为”生产报国“而努力,没那个闲工夫。”蓝勋为樱木龙越澄清着。
  凌澈点点头,“那你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蓝勋一愣,“当然是接济他们,并为你解释啰!”
  “那就好。”
  “咦,奇怪!难道你不气愤,或是有受了冤枉的感觉?”蓝勋蹙起眉峰,冷睨着凌澈不寻常的表情。
  “生气容易老,我没必要生气。”他的语气是粉饰的平静音律,事实上他早就愤懑于胸,只是为了保持良好的气度,他硬逼着自己不能动怒。
  “天呀!你够大方。”
  获勋猛然一叹,击额认输了。但他立即换上一张贼兮兮的脸色,挨近凌澈说道:“不过另一档事,你就算肚量再大,也包准你会勃然大怒。”
  “说来听听。”凌澈回过身,以防自己当真会如他所说,忍不住地在他面前让飙。
  “那个冒牌货不仅偷了东西,还杀了人,呃——不能说杀人,应该说奸——杀——了姑娘后,一走了之的同时,又留下了朵白色樱花。”
  蓝勋故意说得又慢又缓,好让他听得清楚些。
  “你说什么?”凌澈猛然回首,鬼斧神工的脸上严峻冷漠,不再是那满不在乎的优雅。
  究竟是谁?将这种人神共愤的恶行嫁祸给他!
  “你总算有反应了。”蓝勋双手交错于前,表情并没有因激怒了凌澈而感到得意,倒是气极了那个无恶不作的贼子。
  “知道他都在哪一带行动吗?”凌澈眉头深锁,声音不带起伏地问道。
  “霞县与枋州,但奇怪的是,他除了杀人外,偷的东西并不是很贵重,我想他最主要的目的是打算引你现身。”蓝勋年纪虽轻,但思考逻辑倒是成熟少见。
  “引我现身?这倒让我好奇,我承认因偷窃的关系曾得罪不少人,只是他想引出我干嘛?报仇吗?”
  这个猜测倒是满有可能的,通常与他们有宿怨的对手往往闯樱花林不得其法,就会出各种怪招。
  但就为了要将他引出而伤害无辜,这种做法未免太要不得了!冲着这点,他是否该出面教训教训那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呢?
  “有可能。我们得罪过的人何止千万,每个都是达官富贾、名流雅士,他们自然请得起杀手来做这种事。”
  “我决定会会他了。”
  凌澈即使不愿中那人的诡计,但也无法眼睁睁看着一些无辜者被害,这种感觉彷若他是个间接杀手。
  “大哥,我相信你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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