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二少V.S妙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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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二少V.S妙管家-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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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自行除了赞叹地吸一口气,不知有何言语可表达内心之震撼。
  “这可是咱们聂府雕玉坊的镇府之宝哟!”聂箸文骄傲地仰一仰头,“除了聂家人,从不准外人看的。”
  “那……”
  “你是兄弟嘛!”他伸手拍一拍伍自行后肩,一副哥俩好的亲密样子。
  “再带你去看另一样东西。”他又握住自行手掌,信步拉他行到西侧。
  “很奇怪是不是?这些玉品一望便知玉质粗糙,雕刻技艺也不怎么样,偏偏摆在大雅之堂。”
  西侧的宝阁中摆放的,皆为一些劣质玉器,花鸟瓜果无一不全,形状倒有几分相像,只可惜毫无神韵可言,且玉品上刀刻之痕清晰可见。
  不必想,也知是一些失败之作。
  “是阿涛姑娘雕的?”微一思索,伍自行便道出答案。
  “喝!你怎知道?”他忍不住崇拜地将手环到了伍自行肩上,与他贴肩而立。
  “猜……猜的。”他有些不太自在,却没有特意避开。
  “猜得这么准哟!”
  聂箸文点头一笑,道出一些内幕消息来。
  “阿涛十三岁时便进府当差,因她略懂雕玉之技,人又少言寡语,却很是负责、勤快,府中管事便调派她来石头阁当值,独自负责这一阁玉石的整理。
  阿涛极喜雕玉之技,闲暇时常捡些府中丢弃的废玉自己雕琢,这些东西便是她前几年的成果。
  后来大哥与阿涛情意互生,为讨阿涛欢喜,大哥便将她所雕的这些东西放在此处,小心地保管着。“准备让后辈儿孙瞻仰一番。
  “哦……大公子很重情义。”
  “哈!大哥对阿涛情深意重也是后来的事。阿涛刚进府的那大半年,大哥对她可凶了呢!常常动不动便乱吼阿涛一通。
  那时我们都觉得奇怪,因为大哥明明沉稳儒雅,对待府中侍婢仆役很是和蔼可亲呀,怎一遇到阿涛就脾气大坏呢?“
  忆起当初,聂箸文忍不住朗声而笑。
  “后来我们才看出来,大哥对阿涛越吼越有意思!”
  “吼阿涛姑娘?”他也不信,不过他曾数次看到大公子脾气暴躁地在府中转来转去,听仆人们偷偷笑说,是大公子正生着阿涛姑娘的气呢!
  “真是一对欢喜冤家,是不是?!”聂箸文嘻嘻一笑,无焦距的眸中竟泛起狡诈之色,低声道:“你去把那块黄玉甜瓜搬到一边。”
  伍自行疑惑地瞅了那个不怀好意的人一眼,虽不解他为何笑得那般神秘狡诈,但仍依言照办。
  他上前两步,移开了阁上那块黄玉雕成的甜瓜。
  一搬开,便见原先放置黄玉甜瓜的支架凹陷处,静静躺着一枚玉制圆环,环面有些粗糙,刻痕仍在,白玉面上夹杂着黑斑杂质,形状也不甚圆。
  “玉指环?”他突地想起在合外的低语。
  “对。你知阿涛几年来为什么一直不肯与大哥拜堂成亲,结为正式夫妻?”他贼贼一笑,“就是因为这枚小小的玉指环。”
  “这……这也是阿涛雕的?”似是初学雕玉时的见习作品。
  “对。这是阿涛所雕的第一件作品。”
  “哦。”应是意义重大。
  “阿涛那时进府不过一年左右,那时大哥已偷偷喜欢上她,便想尽方法将她从石头阁,调到了他居住的清玉楼去,常投她所好,藉教她雕玉之技,行亲近阿涛之实。
  那回正逢大哥二十弱冠,阿涛便将这平生第一件成功的作品送给大哥。哪知大哥当时太过挑剔,又喝多了酒,只看了这玉指环一眼,便随手从窗户丢了出去。“
  “阿涛姑娘当时一定很伤心。”
  “不伤心才怪呢!那次阿涛整整一个多月不理大哥,也不准大哥去见她。还偷偷在楼下草地花坛中找了大半夜,结果玉指环没找到,却因吹了冷风而大病了一场。”
  “那玉指环又怎会在此?”物小、平凡、不入眼,却是一分情意,握在手中,只觉沉甸甸的。
  “哈,偷偷告诉你,可千万别让大哥知道,不然我不被扒层皮才怪!”
  聂箸文侧耳仔细倾听间外有无动静,小心地低语:“我最倒霉啦!那晚我因有急事出府,便去清玉楼向大哥告别,哪知刚走进清玉楼院子,它便砸到了我头上!”
  祸,绝对是从天而降!
  “我随手丢进了衣袖里,也没去向大哥说一声,就连夜出府了。一个多月后我回府,才知晓此事,便偷偷将玉指环还给了阿涛。”
  当时,他原想从大哥身上挖一点甜头,哪知却被阿涛那头小狐狸拉下了水,害他成了帮凶,九年多来一直帮阿涛隐瞒玉指环之事。
  不过,这种丢脸之事,还是不说的好。
  “这跟阿涛姑娘拒婚,又有何关系?”
  “这也是秘密了!大哥在阿涛十五岁时,便已向阿涛爹娘求了婚,可阿涛却死也不肯允婚,大哥急啦,便说:‘你人都已是我的了,迟早还不是要嫁我?’阿涛一下子生起气来,便回他:‘你没经过我同意便强吃了我,还敢这么大声?哼,嫁你也行,可我要那枚玉指环做嫁妆,否则死也不嫁!’”
  伍自行闻言惊呆,“那玉指环你不是已还给阿涛了?”
  “问题是大哥不知啊!偏阿涛又固执非常,说出的话从不收回的。这可苦了大哥,这些年来,他几乎将聂府找了个底儿朝天。”当然还是一无所获!聂箸文一笑,有些幸灾乐祸。
  “你怎么不告诉大公子?”
  “告诉他?阿涛会不理我的!”
  他可怜兮兮地瘪瘪唇。
  “她若知道我做了叛徒,气恼之下,一定会在大哥面前告我一状,让大哥揍我一顿,我这又是何苦?换句话说,就算我告诉了大哥,大哥也气,因为我瞒了他这么久,还是接我一顿。”
  反正,他小生难为!
  “阿涛姑娘怎么这般固执?”明明是相亲相爱的两个人,偏不成亲。
  “吞不下这口怨气,闹别扭啰!”所以说,千万不要得罪女人。
  “啊……”伍自行敬畏地盯着躺在掌心的玉指环,没想到小小的它竟能掀起如此大的风波。
  “好了,现在你也是知情人啦!咱们得有难同当哦!”他将大头倚在伍自行肩上,露出贼笑。
  “你……你好奸诈!”伍自行瞠大了双眸,不敢置信地斜睨那个无赖,一时间忘了两人几已相依相偎,贴近的程度,早已超出了他的底限。
  “这不叫奸诈,叫作聪明。”呵呵……他才不管什么奸诈聪明,能有一个难兄难弟就好。
  不经意地,他大手过分地溜到伍自行腰间。
  “哼!少扯我下水。”眸子一转,伍自行将王指环偷偷塞到旁侧的一个角落,准备“栽赃”一下。
  “我不扯你扯谁?”聂箸文紧贴在伍自行肩颈间的大头,沉溺于那清爽的淡然气息里,心中不由得一荡。
  天哪!他难道真的不是正常之人吗?他竟喜欢上了拥着自行,有一句没一句斗嘴的感觉!
  “懒得理你!”转身要走,身上的钳制却令他一顿,这才惊觉自己几乎已被聂箸文拥在怀中。
  他大惊,用力一推,三两步跳得远远的,防备心又起。
  “二少,抱歉,自行踰矩了。”他语气恢复客客气气、淡淡漠漠,一如以前的每一天。
  “自行……”身体顿失倚靠,那种空荡荡的感觉,竟让聂箸文心中没来由地阵阵揪痛。
  他叹息地仰起头,不知该怎样才好。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亲近你而已!”
  “二少,这……这恐怕不适合。”两名男子,再怎样亲近也应遵循礼教所限。
  伍自行忽地忆起近日两人手拉手的样子,不由得脸上一红。他太失仪了!
  “为什么不合适?我喜欢一个人,想亲近他有什么不对?”话落,心一震,猛然明白这些时日来的心绪为何总是不同平常……
  他,竟然喜欢上了自行!
  “喜欢?”伍自行脸一下子烫若火燎,他怎能……怎能……
  “是,我喜欢自行,就如同大哥喜欢阿涛的那种喜欢。”聂箸文静静陈述,一旦明白心之所系,便不打算理会什么伦理道德。
  既然男人能喜欢女人,那为何不能喜欢男人?
  嗤!他才不管!
  “二……二少又在开……开玩笑了!”干笑两声,伍自行步步后移,心口怦怦乱跳。
  “自行。”聂箸文双手无助地朝前一伸,没有焦距的黑眸中充满浓浓的挫败,“我知道你一时不能接受,我绝不会强迫你也同样地喜欢我,但我绝对不是在开玩笑!绝对不是!”
  天晓得,他聂箸文活了二十八载,这还是第一次真的动了情!而且,也会是一生中唯一的一次。
  “二少,别……别说了!自行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岂……岂能得二少如此……如此抬爱!”他手足无措。生平第一次有人向他展露情感,却……却……
  “我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而已!”低吼一声,一股熟悉的剧痛又在悄悄撕扯他的神志。
  不行,在头痛未发作之前,他要讲清楚!
  “自行,我不求你付出同等情感,只求你能以平常、心接纳它!哪怕……哪怕你将它看成……看成兄弟间的友爱也罢!”
  再也支撑不住,聂箸文双手抱紧剧痛欲裂的头,猛倒在地上,高挺的身子忍不住紧蜷成一团,咬牙忍受那扯心之痛。
  “二少!”顾不得刚才的冲击,伍自行急冲过来,跪在那颤抖不停的身子旁,想也不想地将那缩成一团的伟岸身躯搂进怀间。
  “二少,你还好吗?二少上他已好些时日未曾头痛复发,怎么突然间又来了?
  “二少!”他慌恐得一颗心几乎要蹦出胸腔。
  “二少?”阁外的小厮闻声奔了进来,一下子也急得手足无措,“怎么办?伍先生,怎么办?”
  “快去请大夫!快去找大公子呀,”他想也不想地大吼。
  小厮听了,立刻又冲出合去。
  “二少!二少,忍一忍!”他的双手揉上那火炽般的双颊,再也无心顾及其它。
  “别……别急……”聂箸文虚弱一笑,任冷汗浸过全身,“我……我要认真告……告诉你,你……听好了……”
  “好,你说,我在听!”此时此刻,别说是听他说话,哪怕是要他伍自行讲一千句“我也喜欢你”,他也会不假思索地照做!
  “自行,这……这辈子,我……我要定你了!”咬牙讲完,头一歪,聂箸文再也禁不住脑中那刀割的剧痛,昏了过去。
  伍自行双唇颤颤微张,听不到聂箸文的霸气告白,也再看不到其它。一颗心,完全沉浸于刚才疯狂一闪而过的情绪——
  他,也喜欢上了聂箸文!
  第四章
  “大夫,箸文可有危险?”
  紧张地站在榻前,聂修炜心急如焚。
  不是说已十多日没犯痛了吗?怎又会突然发作?而且情况远比以前糟,甚至痛昏了过去!
  他利眸扫向将箸文送回房后,便倚窗呆立不语的伍自行。
  “还算幸运。”老大夫长吁一口气,瞧一眼一脸焦灼的男子,“只要醒来便没事了。不过……大公子,这解药最好快些拿到,以免毒素反攻。”若真如此,大罗金仙怕也救不回二公子了。
  “这个好办。射月已出城接应,估计明天晚上便能带回。”聂修炜扭开视线,不忍心再看卧榻上昏迷不醒的人一眼。
  小弟从小身子健壮,整日窜上窜下,何时这般脆弱过?
  “是自行的错。”窗前沉默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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