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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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之恋-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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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兵竟有些缚手缚脚。
  “没用的东西!”赵祺狠狠怒骂,复又抽出剑来,架在完颜烈与的脖子上,“想要他们的命,就停下手来。”
  那人理也不理,一剑挥去,挑断了李兵的右手经脉,左手顺势一扬,赵祺但觉眼前一花,慌忙闪避,竟是一片金叶子。那人冷笑一声,剑尖继续向前,挑断了完颜烈与李蓁蓁身上的绳索,沉声喝道:“快走!”
  “阁下是谁?”完颜烈大叫道。
  “罗嗦!”来人不耐烦地皱眉,将李兵掉落在地的剑一脚踢起,正好落在完颜烈手上。
  “谢谢!”完颜烈一拉李蓁蓁,两人纵身跳下城楼,飞奔而去。
  赵祺气急败坏地盯着那人:“我大军无数,他们两个即使能逃离此地,下面呢?”那人向下一望,的确城楼下面早已埋伏军将无数,完颜烈与李蓁蓁陷入其中,显然已无法自拔。但忽然之间,异象又生,不知从何处甩来一条长绳,忽然套住完颜烈,将他和李蓁蓁一下扯起,腾空便拉离了险境,遥望长绳尽头,一人如大鹏展翅,自千军万马中御风而行,不正是赵祺一直在等待的完颜炽么?赵祺脸色突变,待得要指挥众军士,却见完颜炽手臂一用力,将他弟弟与李蓁蓁拉近身边,双腿猛踹附近的士兵,将他们踢得飞离了坐骑。三人各抢了一匹战马,一路策马厮杀过去,如入无人之境。不一会儿,三匹战马在众人的呼喝声中渐渐绝尘而去。
  他回过头,发现那黑衣人此时竟也只是呆呆地凝视着完颜炽消失的方向,并未趁机逃逸,显然完颜炽的出现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们逃了,你还逃得了么?”他手一挥,已有无数将士逼近。那人也不答话,剑尖一挑,斜斜地指向赵祺,赵祺慌忙抓住身边的卫士挡住。那人似乎早料到了这一招,身形一晃,已然来到赵祺身边,左手向他探去。赵祺本已打算落入他手,不料对方的手一触及自己,竟然绵软无力,他不由大喜,立刻蓄力在掌,一掌就将那人击去。那人肩膀中掌,踉跄后退,左手却捂住了小腹。赵祺手一挥,已有士兵纷纷围上前去,将他架住。
  “看你还怎么逃!”赵祺神色张皇,尚未恢复,拨开众人,右手探到那人面前,想将他的面巾揭下。冷不防离自己最近的卫士一下架住了自己的手臂。他手臂吃痛,待要挣扎,那名卫士改掌为指,点中了赵祺的穴道,登时令他动弹不得。他大骇,望向那名士兵,赫然便是刚刚消失的完颜炽,也不知何时完颜炽已经混入大军之中,距离他这么近了!
  “你,你!”他如见鬼魅。
  “我怎样?赵兄不是一直盼望着见我一面么?”完颜炽笑嘻嘻的,手中却暗使力气,赵祺痛得冷汗直冒。
  “完颜兄,有话好说!”
  “好啊!那要麻烦赵兄送我一程!”完颜炽回过头来,拉住黑衣人的手。黑衣人挣扎了一下,完颜炽不为所动,左手微微屈指,也点了黑衣人的穴道,就势将黑衣人拦腰抱起。
  “好说!好说!”赵祺也看出完颜炽与那黑衣人显然不怎么和睦,但他既然受制于完颜炽,口中哪敢有半点疑惑,慌忙答应了完颜炽,但觉身体一空,已随完颜炽凌空而起,跃下城楼。城楼下虽有宋兵无数,但此时避让犹恐不及。完颜炽几个起落,宋兵已经被远远甩在身后,他右臂一用力,将赵祺往身后掷去,口中大笑道:“多谢赵兄!后会有期!”
  他的笑声余音未落,那黑衣人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救了你弟弟,你又救了我,咱们两不相欠!你还不快点解了我的穴道。”
  颜炽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你——”他解下了黑衣人的面巾,萧枭略显苍白的脸现了出来,“你瘦了!”
  萧枭忽然就恼怒起来:“我瘦不瘦关你屁事!你赶紧把我的穴道解了!不然——”
  颜炽微微摇头:“不然怎样?你还是这么好胜!”
  “哼!”萧枭别过头,“不要你管!”
  “你又为何要管我的事?”颜炽的声音越来越温柔。
  “我才没空!”颜炽的目光刺得萧枭的脸不由自主得红了起来,“我是救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颜炽微带讽刺。
  萧枭的脸色更红了:“把我的穴道解开。别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她有些语塞,就可以怎样呢?颜炽并没有怎样她,只是不肯解开她的穴道而已!颜炽没有吭声,她不由偷望了他一眼,发现颜炽的目光也正落在她身上,慌忙避开已是不及,一张俏脸顿时就成了煮熟的虾子。一时之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萧枭才发现,颜炽一直在赶路。
  “喂,你带我去哪?我和你不相干的。”
  颜炽好像没有听到,顾自己说道:“你的腰好像粗了许多。”
  “不要你管!”萧枭嘴硬,心下却不自禁地有些彷徨。
  颜炽叹气:“我是孩子的爸爸,怎能不管?”
  “谁说的?”萧枭的脸已经不能再红。
  “我也懂点医术的。你也真大胆,有了孩子还敢出来救人!”世事真是难料,他以为这辈子都可能与萧枭无缘再见。想不到此刻萧枭就在他的怀里,而且还怀上了他的孩子!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他更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不,不是控制,而是他已经失去了那种大喜大悲的冲动。尽管他比自己想象当中更思念萧枭,但是见到萧枭,他感受到的是一种平和的喜悦,那种喜悦将存在于他心中的一切阴戾全部一扫而空!尽管他有无数个疑问想要萧枭为他解答:这几天她到底去了哪里?她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杀他?但是,他是那样的爱萧枭!他在乎的永远只是萧枭这样一个人。只要萧枭在他身边,这就够了!不管萧枭曾经做过什么?将来会做什么?不管萧枭是什么身份?此生此世,他都爱着这个人!现在,他还要学会再爱一个人,那是他未出世的孩子!或许这就是生活——生命的交替更迭!他的眼眶微微湿润,怀中的一切是那么实在,实在到他要怀疑自己在做梦的可能性都没有!
  “你教训我?”萧枭自然地翘起小嘴开始撒娇。
  “如果你不是正怀着孕,我还要打你的屁股!”
  “你敢!”萧枭真的急了,挣扎着就要反抗,这才发现身上的穴道早就解开了。她想要跳下来,被颜炽按住了。
  “你干吗?”
  “让我多抱你一会!”颜炽已经停了下来,萧枭发现他们到了一处僻静的住所。庭院虽是不大,却显得整洁而精致。院内“岁寒三友”伫立其间,为小院凭添几许清雅。此时正值初春时节,几株梅树仍开得很旺!淡月渐渐浮上云端,浅浅的光晕将梅花着上一抹嫩黄。风中犹带凉意,却送来几缕清香,自鼻翼悄然掠过。颜炽选了一块光滑的大青石坐下,将萧枭搂在怀里,下巴搁在了萧枭的头上:“我好想你!”
  萧枭本想坚持,但这句话瓦解了她的抵抗力。孩子的爸爸正抱着她和她的孩子!这种温馨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感觉到了,此刻他格外安静,似乎不忍破坏父母好不容易的相聚!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萧枭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连她自己也很惊讶。
  “我真傻!其实我醒过来后,就应该来找你的!”
  “醒过来?”萧枭奇怪地反问。
  “对,我昏迷了三个月!”颜炽温柔地叙说着,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往事,“现在我庆幸自己还活着,否则,我怎么知道自己居然做了爸爸!”
  “谁干的?”萧枭抖着声音,是母亲么?还是萧之莲?她直觉地否认了萧之莲,那么,是母亲了!她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母亲非得把最后一点温情都破坏殆尽么?
  颜炽的眼神闪过一丝诧异和欣慰,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此时经萧枭确认,只觉得心境越发开阔。他忍不住发声长啸,忽然念及萧枭腹内的孩子,啸声渐转轻弱。
  “你曾经怀疑是我?所以不来找我?”萧枭手足冰凉,虽然颜炽的怀抱很暖和。
  颜炽温柔地亲了萧枭的额头。
  “你不用这样显示你的宽容与大度!”萧枭负气推开颜炽,“既然你曾经认定是我指使的,何必现在又来假惺惺?”
  颜炽只是笑吟吟地看着萧枭,一边用手指轻轻梳理萧枭有些凌乱的头发。
  “你——”萧枭挣扎,但被颜炽锁住,“你也不用在意我怀了孩子。哼!他又不是你的!”
  “只要他是你的,就是我的!”见萧枭又要还嘴,他索性吻住了萧枭的嘴唇。萧枭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明明两人还在争吵,颜炽怎么能这样自作主张。但随着颜炽这个吻的深入,她的脸色渐渐灼热起来,睫毛不由得覆盖住了黑亮的瞳人。
  “我爱你!”颜炽把萧枭拥紧在怀里,好像在护卫一件绝世之宝,“答应我别轻易离开我!”
  那怀里的热气是如此真实而温暖,萧枭悄悄地享受着这份暖人的气息,一颗浮躁不安的心逐渐平稳下来。有颜炽在的感觉真好,被人抱着的感觉真好!不过——“你为什么要怀疑我?”她还是不肯放过颜炽。
  “是我不好!不过我还要谢谢你呢!不,不是你,是派人来杀我的那个人!”颜炽的脸上闪动着顽皮。
  萧枭白了颜炽一眼:“别卖关子了。没有人为你鼓掌!”
  “有!”颜炽将手掌按在萧枭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有五个月了吧,这家伙还是这么小!”
  萧枭红着脸打掉颜炽的手:“干吗叉开话题!还有,他才不是你的,别乱摸行不行!”
  颜炽并不理她,只把头贴近萧枭的小腹:“宝宝说得对!好像是有人忘记了谁先乱摸才会有了宝宝的!恩,爸爸会帮你谢谢妈妈的!”
  萧枭一巴掌打在颜炽脸上,颜炽并未躲闪,手指的红印在他脸上显现出来。萧枭不由有些手足无措,想摸上去,又很是犹豫。颜炽拉过萧枭的手,轻轻按在上面:“这巴掌是我应得的,你怀了孩子,我竟然到现在才知道!你,受苦了!”
  月色下,他的眼睛中蕴满了水汽,愈发明亮。萧枭突然也红了眼眶,所有的委屈、担心、难受、惊慌,此刻一一涌上心头,她哇地一声哭将出来。似乎直到这时,她才真正放下一切包袱,轻轻松松地尽情释放着自己的情绪!颜炽怀抱着萧枭,任她随意哭泣,只是将手在她背上轻轻抚摸。眼眶中,那亮晶晶的液体也终于掩藏不住,无声地自脸庞上滑落。
  许久,萧枭的哭声才渐渐转为抽泣,颜炽自怀中掏出丝帕,为萧枭拭去泪水。丝帕上那独特的味道吸引了萧枭的注意力:“这,这块丝帕是,是我的!”她语声尚在抽噎,自己的脸蛋先自红了起来,抢过丝帕,胡乱擦去泪水,“怎么在你这里?”
  “上次你不告而别,只留下这块丝帕,我自然就藏了。对了,丝帕上的香气经久不散,你用了什么香料?”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隔了一会儿,萧枭自己先忍不住,“其实香气是从那个‘萧’上散发开来的。我师傅在绣这个字时,先在丝线内藏了香料。”说起这个,她略显得意,“这根丝线上的香料是我自己配置的。丢了它,我还心痛了一阵子呢!没想到被你给抢了。哼,不要脸!”她一旦放下了心头沉重的包袱,语气也显得娇俏起来。“啊,对了,我不在你身边——”忆起当日情景,她的脸色又飞起两道红霞,“你,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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