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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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安然- 第1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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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说完,站起身告退出去了,没有多罗嗦一个字。

钟离浩看着手上的名单,一开始嘴角向上弯起,接着眼神越来越复杂。

“是你要找的的那半份名单吗?”安然轻声问。

钟离浩皱眉:“应该是。我会马上让人查,如果这张是真的。谢氏倒是立了一大功,这里面有两三个人挺受皇兄重视,我们还从来没有怀疑过。若他们确实跟赵煊有勾搭,危害性极大。”

安然叹道:“其实谢氏也很可怜,不过她这次倒是干脆,什么都交出来了,不会是准备跟仇人同归于尽吧?“

钟离浩点头:“应该是,她隐忍了这么多年,支撑她的信念就是儿女和报仇。不过,她也是个聪明的,有时候,让人充分看到自己的诚心,比开口提要求更有用。”

离开冷府,钟离浩把安然送回庆亲王府,就马上去了宫里。

接下来连续几日,钟离浩都很忙,又是早出晚归。

这日,安然用完午餐小睡了一会儿,一个人在自己的小书房“回忆”了一些现代养胎、育儿知识,前世,闺蜜怀孕生子,她也顺带看了几眼那些书,还陪闺蜜去听过课,没想到,现在到了另一个世界,自己才用到了这些东西。

写了大概一个时辰,冬念端了一杯牛乳和一碟小点心进来:“王妃,羽若郡主来了。”

安然收起自己的那本育儿经,“快请进来。”

羽若第一次进安然的书房,觉得特别清新雅致:“九王婶,您总是那么特别,连个书房都与众不同。连我这个不喜欢看书的人都想要一个这样的书房了。”

书房不大,对着门那一面是一套书桌、座椅,背后是一个大书架。靠门的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画,是钟离浩亲笔画的翠竹图,对面是一张大大软软的长沙发,前面的一张茶几上摆着两盘蜜饯、花生之类的零食。

羽若坐靠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捻了一颗蜜饯丢进嘴里:“你们都是出色的,就我琴棋书画样样不精,九王婶,我是不是特别差劲?”

安然见羽若那一向阳光的小脸上明显的憔悴,暗自叹息,情之一字最是折磨人。

起初,听燕王妃说羽若喜欢君然,安然还不相信,那两个人小冤家似的,一见面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不讨厌就不错了,还喜欢?

燕王妃说她先是怀疑,后来抓来羽若的丫鬟逼问了才确定的。小姑娘脸皮嫩,羽若又是个犟的,所以燕王妃找安然帮忙,平日里羽若最听安然的话。

羽若和白伊凌的身份,都不可能为妾,而且燕王妃也从大长公主那听说了君然和白伊凌小时候的一段缘分,又怎么能让羽若再陷进去?

安然放下牛乳杯:“羽若这么聪明善良,还舞的一手好剑,怎么会差劲?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们羡慕你会武功呢。”

羽若撇嘴:“那是您没学过,就九王婶这样什么都做得好的人,只要学过几日,必定看不上我那点功夫。我学什么都不好不坏,没有一点出彩的,有人年纪还比我小呢,武功比我好,琴棋书画什么都比我好,站在那里看着都比我好,哪像我这么讨人嫌。”

“哟,什么人啊?被你说得仙人似的。”安然走过来坐在羽若旁边,“没有人是什么都好的,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有缺点。同样,也没有人是什么都不好的,重要的是要发现自己的优点,看到自己的弱项,取长补短才好。比如我吧,我这个人想太多,有时候会让人觉得很烦。我就喜欢像羽若这样开朗可爱、快言快语的女孩,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讨人嫌?”

“真的吗?我这样快言快语也会让人喜欢?”羽若瞪大了一双眼眸,可是很快又软了下去,“九王婶也会哄人了,人家都不喜欢我这样的。”

安然突然问道:“羽若喜欢什么花儿?”

羽若有气无力:“王婶不是知道我喜欢茶花吗?您上次还送了我一盆极品‘六角大红’呢。”

“可是我最喜欢茉莉和玫瑰,”安然笑道,“如果我说我不喜欢茶花,茶花不好,你认同吗?我说只有茉莉和玫瑰最好看。”

羽若征了一下:“可是,可是我还是觉得茶花最好看,茉莉很香,但是太小朵了,没有气势。”

安然灿烂一笑:“所以咯,这就是‘各花入各眼’了,你嫌茉莉的花朵太小,我恰恰就是喜欢它的玲珑剔透。这世间的鲜花品类那么多,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颜色,总是会有喜欢那种花的人。

有的时候还有特别的缘分,比如一个人从小看得最多的是一种花,那么他很容易就会偏爱这种花。而有的人恰恰相反,他见多了一种花,难得看到另一种没见过的花,很可能立即就喜欢上了。还有一种人,可能在他最困难最落魄的时候,正好是院子里或者书桌上一盆美丽的花陪他度过了最灰暗的日子,那么从此以后,那种花就成了他的最爱。

所以羽若,我们不能因为某一个人也许不是很喜欢一种花,就觉得那花不好吧?”

羽若愣了半晌,若有所思,突然脸上飘起红晕:“九王婶,您……您不是想说我什么吧?

安然拍了拍她的手,呵呵笑道:“说什么?我们不是在说花儿吗?羽若,每种花都有她的美,也都有懂得欣赏那种美的人。喜欢或者不喜欢,有很多原因,没必要钻牛角尖,要不怎么有“缘分”这种说法呢?

羽若红着脸点了点头:“王婶,我明白了,我也是一朵特别的花儿,有我自己的美。”

安然赞许地笑道:“聪明!我就知道羽若一向是最聪明伶俐的,还有啊,我还要同你说的是,实际上,我喜欢好几种花呢,有的芳香提神,我喜欢放在书房里,有的色彩靓丽大气,可以放在客厅里,还有的有药理作用或者可以制胭脂染指甲,可以多种一些在院子里,需要时方便取用。

羽若接口:“人也一样,有的可以做知己,有的可以做朋友。”

第25王4章 王妃失踪了

经过一番折腾,白伊敏“因祸得福”,定给了二皇子做侧妃,得意地到白伊凌院子里来炫耀了半天。状元又怎样?三元及第又怎样?有点钱财又怎样?她嫁的可是皇子,皇子诶,还是这几年最得宠的皇子。万一以后……,不仅白伊凌,三叔三婶见到自己都要下跪呢。

第二日,白老将军宣布分家,因为他昨晚梦见已经去世十几年的老父亲了,说“树大分枝,人大分家”,捆在一起不利于白家子孙的自立和发展。

其实早在很多年前白老将军就提出要分家的,二老爷四老爷以白将军戍边在外不能孝敬老人为借口,死赖着说“父母年纪大了,身边不能没有子孙照顾”,甚至哭求要替三弟(三哥)侍奉于父母膝下。白将军也不想父母身边无人,偏偏自己三个儿子都很争气,又都是带兵打仗的料,老将军一定要他们都去边关锻炼学习,而不是在京城里跟着一群纨绔无事可做。于是,白将军说服了父亲,等他回京后再分家也不晚。

现在白将军夫妇即将奉旨回京,二房、四房没有了藉口。

白老将军声称刚好三房的大爷、大奶奶昨日已回到府里,可以代表三房,即日请来族长和族里的几位长老,立即分家。

二老爷、四老爷沮丧得一塌糊涂,他们有自知之明,离开了白老将军、离开了三房,他们什么都不是,自己后院那一堆姨娘和子女以后都要自己养了。可是老将军意已决,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白伊敏还犹自忿忿不平:“分就分,等我以后飞黄腾达了,让他们来求我们二房。”

白二夫人欲哭无泪,离开了将军府,白伊敏在德妃那里更不值钱了。难怪老将军老太君那么爽快答应了白伊敏的亲事。原来早就有准备了。

想起德妃答应让二皇子娶白伊敏为侧妃时提出的条件,白二夫人生生打了个寒颤。

武将出身的人向来雷厉风行,不到两个时辰就把各项分家事宜掰扯清楚了。跟京城里很多人家相比,白家给两个庶子的待遇已经算很不错了,还各自给了一个宅院。当然,位置肯定不是那么好,京城本来就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又是贵人云集。

白老将军要求二房、四房五日内搬到自己的新住处去,并当着一众亲友的面明说,是白将军。也就是白家三房念在两位庶兄弟多年陪伴在父母身边的情分上,多给了一些财物产业表示感念。

德妃气得直咬牙,分家?昨天才定下白伊敏为侧妃。今天白家就分家?离开了白家和白将军,白伊敏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做二皇子的侧妃?

德妃在御花园找到了皇上,钟离赫正坐靠在躺椅上,悠闲地陪着圆咕隆咚的四皇子晒太阳。

“皇上,白家这时候分家。不是打皇上和二皇子的脸吗?皇上,您可不能纵着他们。”德妃看到坐在皇上肚子上玩得正欢的四皇子,牙咬得更疼了,这还是皇上吗?

钟离赫小心地用双手护着四皇子,“一个侧妃而已,打什么脸?白家的重孙子都有几个了。分家有什么奇怪的?”

“可是一个分出去的庶子的女儿怎么配做我们瑞儿的侧妃?”德妃真恨不得把被皇上逗得咯咯直笑的四皇子提起来扔出去。

钟离赫似笑非笑:“你定下那个女孩的时候不知道她是庶子的女儿?分出府和不分出府有什么区别?不分出去,人家就不知道他是庶子了么?再说了,是她嫁进宫里来。又不是瑞儿住到他白家去,白家二房分不分、住哪里,与你何干?”

“……”德妃一噎,皇上说话的口气,让她觉得。有点……冷。他发现什么了吗?不可能啊。

“行了,你回去吧。朕也要回御书房了。”钟离赫下了逐客令。

德妃只好告退,转过身的一刹那,眼里崩出决绝的恨意:钟离赫,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她不知道的是,她转过身以后,钟离赫看着她背影的眼神也很复杂。

明知道这不是自己心爱的女子,但是对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狠下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那张脸曾经经常出现在他的梦里,让他牵肠挂肚。

德妃回到旻和宫,尤嬷嬷正好从外面回来:“娘娘,成了,现在庆亲王爷正在发疯一般地寻找王妃姐弟,很快,太后和皇上他们应该也会知道了。”

今年正好是夏芷云过世九年,九九归一,谢氏为了表示对原配嫡妻夏芷云的敬重,讨好夏家和安然姐弟,特意花重金请白云庵的静安师太给夏芷云做法事。

没有人能想到,白云师太是赵煊埋了近二十年的钉子,因为静安师太只在紧急时同赵煊和德妃联系,其他人都不知道,上次起事时没有被发现。

法事中的诵经程序过后,有一个“静思”程序,安然和君然要跪坐于蒲团上默默“哀思”,与亡母夏芷云的灵魂独处,这样夏芷云就可以完全放下这一世中的一切眷恋,“九九归一”。静安师太带着众尼姑在殿外的院子里继续诵超度经文,婢仆、护卫也只能在门外守着。

特制的香烛前面一小段没有问题,一盏茶之后却是德妃给的特效迷香……

“但是娘娘,”尤嬷嬷嗫嚅道,“谢氏说了,她要三十万两银票,要您单独带着银票过去,还有,三日之类她要见到她儿子,否则就把一切捅出去。”

德妃冷笑:“这个蠢货,自以为聪明。三十万两?也要她有命用才行。”

尤嬷嬷递过手上的一个红色玉葫芦:“娘娘,谢巧娘让我带这个给您,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德妃一脸蔑视地看过来,却在目光触到那东西时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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