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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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恶魔-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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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骐将睿颖狠狠压进怀中,“你知道不管多久,我都会等的!”
  “真的?我好高兴……”她噙着泪笑了。
  “你这个小傻瓜!”
  听见这熟悉的昵称,睿颖感觉眼前蒙胧了。“滕骐,再说一次好吗?我喜欢听你叫我小傻瓜。”
  “小……”他喉头哽咽,却倔强强忍着,“……小傻瓜!你是个小傻瓜,可是我最爱的是你。”
  睿颖再也忍不住泪洒当场,只因为,以后她将会有好久好久听不到这宠溺的呼唤了。
  滕骐也鼻酸了,但他有更重要的事必须交代。
  “睿颖,告诉我你老家的电话和地址,只要我有空,我就去看你。”
  睿颖努力稳下抽噎,一字一字把电话地址念给他听,滕骐重复默念数遍,深深烙印到脑海中。
  “我不会换电话,也不会搬家,如果你还能到台北,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好吗?”
  “我会的。”睿颖向他保证道。
  滕骐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盒子,打开绒盒,里面是一条纯银项链,而坠子是一只精致的、展翅的蝴蝶。
  睿颖讶异地望着他,“滕骐?”
  “早知道我们会别离,我应该先买戒指把你订下来。”滕骐要她转过身,拂开她的秀发,亲自为她戴上项链,然后在她的颈后烙下一吻,与她一同看向镜子里的她,“如何?喜欢吗?”
  睿颖抚摸着那只蝶点头,用力地点头。
  “这只蝴蝶会代替我陪伴你三年,三年过后,我会用一枚戒指,换走你颈上的项链。”
  她怅然低喃,“三年……要三年,居然要那么久……”
  “睿颖。”他搂住她,用近乎粗暴的口吻对她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不知道?你不可以憔悴苍白,也不可以再消瘦下去,听到没?否则我会生所——”
  睿颖仰起小脸,将自己的吻,印在他的唇上。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了他,而滕骐在下一秒反过来深切地吻她,用所有的感官去记忆她的存在。
  这个吻,激烈中带着甜美,甜美中又带着绝望,像一个创伤,刻在彼此的心版上。
  终于,分别的时刻来临了。
  方老师在外头敲着门,轻唤:“睿颖,你父亲来接你了!”
  顿时,连最后一丝幸福甜美的火光也熄灭了。
  睿颖离开滕骐的怀抱,但滕骐却紧紧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我们一起面对你父亲。”
  滕骐知道,睿颖的父亲是个好赌又酗酒的混帐,也许他会认为接回女儿是件麻烦事,说不定他会愿意让睿颖继续留在台北……
  走出客房,睿颖看见从宜兰赶来的父亲。
  自从母亲受不了躲债的日子,加上无力抚养,不得不把她送进圣光育幼院之后,睿颖就不曾再与父亲见过面,十年来,父亲从未想过要来探望她,今日一见,父亲苍老了不少,但想到那些遭父亲拳脚相向的幼年时光,她总会不由自主打寒颤。
  她小声地叫了声,“爸……”
  没想到,区茂雄看见女儿的手还牵着滕骐,一记火辣巴掌就甩了过来。
  “区先生!”方老师惊呼起来。
  “你干什么?!”滕骐立刻护住睿颖,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像只愤怒的雄狮。
  “我管教我的女儿,关你们什么事?”区茂雄继续责骂睿颖,“不要脸的死丫头,你果然就跟你那个偷人的婊子母亲一个样,长大了也只会成天跟男人厮混在一起,全身上下没一根好骨头!”
  “区先生,我是睿颖的导师,如果你要管教,请不要对她动手,也不要用脏话来羞辱她!”方老师怎么也没想到,电话里客气有礼的区茂雄,竟然是这样的野蛮人。
  “导师?导师又怎样?你很快就不是了!我要给她转校,以后再也不关你的事!”说着,区茂雄动手去扯睿颖,“死丫头,还不给我过来?装死啊!”
  滕骐受不了睿颖被暴力对待,他抓住区茂雄的手,用力一扭——
  “啊~~放开我!我的手要断啦~~”
  滕骐冷眼看着区茂雄呼天抢地,手劲慢慢加重,他真的想扭断他的胳臂!
  “滕骐,快住手!”方老师厉声喊,但滕骐充耳不闻。
  见没人制止滕骐,他又大喊,“死丫——睿颖,快救救爸爸啊!你真要看他扭断我的手吗?”
  “滕骐,别这样,他是我爸……”睿颖哀求地扯扯滕骐的衣角,滕骐才恨恨的放开手。
  区茂雄跌坐在地上,抚着痛彻心扉的手臂哎哟哎哟地叫,敢怒而不敢言。
  “爸,你没事吧?”睿颖把父亲从地上搀起来,却没注意自己一边脸颊已肿得像面包一样。
  “你怎么会交上这种小混混?他刚刚真的想扭断我手臂你知不知道?”
  “滕骐只是……想保护我。”
  “我是你爸,难不成我会吃了你吗?”在接触到滕骐冰冷的目光后,他连忙又闭上嘴,怕给自己惹来一顿皮肉痛。这小伙子的力气实在太大了!“算了,我们快走吧!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区茂雄拉了女儿就想走,但滕骐却握住睿颖的手臂,不肯松手。
  “你想干嘛?”区茂雄防备地问。
  “让睿颖留下来,我会照顾她。”就算滕骐不屑、不耻对区茂雄弯腰,但只要是为了睿颖,他什么都能忍,“我求你!”
  一向自尊心极强的滕骐,为了她竟不惜向爸爸低头……睿颖别过脸,不忍看,心却在淌血。
  “哈!你很喜欢我女儿是吧?”
  “是,我爱她!”
  区茂雄冷笑地问:“你们住在一起那么久,我想你已经睡过她了,对吧?”
  “爸!”这么私密的问题,爸爸竟毫不避讳地说出口,让她难堪。
  滕骐那只空出的手悄悄的握紧拳头,紧得连手臂都冒出青筋,但最后他强迫自己松开拳头。
  “对。”他一口承认了,不想说谎而让睿颖伤心。
  区茂雄一听,乐坏了。这下他总算可以报仇了!
  “我要告你!臭小子你听见没有?我会告死你!告你诱拐未成年少女,我要送你去少年监狱吃牢饭!”
  睿颖脸色一白,“爸,不要!我们在一起是真心的,绝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他狠瞪女儿,“你少啰嗦!”
  方老师傻眼,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急了,“区先生,何必把事情闹大?要是真的上了法庭,睿颖就会被迫在法官、律师面前钜细靡遗的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对她来说才是最大的伤害啊!”
  “我才不管!我就是要送这臭小子进监狱,谁教他刚刚竟敢对我动粗!”区茂雄满脑子只想报复滕骐,女儿会怎样他才不在乎。
  “爸,算我求你好不好?我马上跟你回去,求你不要对他采取法律行动——”
  “好,你告吧!”滕骐慢慢的直起身子,咧开森寒的笑容,开始活动筋骨,“反正都要坐牢了,那我就先扁到够本再说!”
  区茂雄没想到滕骐竟然是这种狠角色,吓得拉了睿颖就跑。
  “臭小子,你给我记住!”临走前,还不忘撂下狠话。
  “你也给我记住,要是再敢打睿颖,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他对着区茂雄喊话,但他的眼却是紧紧望住睿颖逐渐远去的身影,直到他们消失在电梯里,才颓然在沙发上坐下。
  她走了!
  滕骐将脸埋入摊开的掌中,有好一会儿不想抬头面对这个丑陋的世界。
  “滕骐……”
  方老师不忍地将手搭在滕骐肩上,滕骐却冷声道:“把你的手拿开!”
  她只好缩回手,“我知道你很难过,但……”
  滕骐站起身,面对方老师,俊容上的怒容不容错辨。
  “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你就和那些无知又自以为是的大人一样,打着为我们好的旗帜,但事实上,你就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做好事的虚荣感!”
  方老师张口结舌,没想到滕骐会说出这种话,宇字尖锐,又那么命中要害。
  “『春风化雨』?『教师楷模』?『杏坛之光』?『师铎奖』?”滕骐指着书柜里一张又一张闪亮亮的奖牌,神色嘲讽,“把这些奖牌摆出来,唯恐别人不知道你是优良教师吗?很好,你自以为今天又做了件好事,让我告诉你,你把睿颖送回她父亲身边之后,她过的会是怎样的日子。”
  明明滕骐只是个未满二十岁的少年,但他的气势却压得方老师喘不过气来。
  “我想你应该不知道睿颖她父亲是怎样的人吧?我可以告诉你,他是个只知道赌和酗酒的人!只要他赌输或喝醉了,就打老婆或打睿颖出气,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把好好一个家庭弄得妻离子散!当年他从台北逃到宜兰,把债务全丢给睿颖的母亲,她的母亲没办法,只好把睿颖送到孤儿院,自己则连夜跑路了!”
  方老师眼睛瞠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她的嘴开开合合,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但是……当我打电话给他时,他很高兴啊!他说他很想找回女儿,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现在他当然需要女儿!”滕骐提高声音了,“因为女儿大了,可以赚钱供他花用了,他当然很乐意来把她带回去!”
  “也、也许他已经戒酒戒赌,也许事情不像你以为的那么糟……”
  滕骐凌厉地反驳,“你问问自己,这样的说法你到底信不信?你以为狗改得了吃屎吗?如果酒鬼和赌徒得到一次教训就会学乖,那台湾就不需要法律了!”
  方老师这才终于意识到,她很可能在自以为热心的情况下,害了她的学生……
  “你以为他们回宜兰后,会把睿颖的学籍一起转到宜兰吗?”
  “难,难道不是吗?”区茂雄明明说他会帮睿颖转到宜兰最好的高中就读啊!
  “区老头不会让睿颖去上学的,他只会逼睿颖去工作。”睿颖说她想变成蝴蝶,但……她还有机会蜕变吗?滕骐望着方老师震惊的眼眸,眼中写满悲愤,“是你毁了她,这全是你一手造成的,方、老、师!”
  滕骐走了,方老师则颓然跌坐在地板上。
  过几天,据说方老师向校方提出辞呈,从此不再执教鞭。
  滕骐变了。
  他变得沉默寡言,对任何事仿佛都失去了兴趣。
  他一样上课,一样进研究室,把全副精力全发泄在课业与研究上,不到夜深不肯离开研究室。
  因为他不想回去面对没有睿颖的屋子。
  滕骐出色的表现让教授直说挖到宝了,还亲自带他去参加伦敦的资研学会,让所有人见见这个年轻又有才华的少年。
  滕骐坐在会议厅里,听着教授热切讲述“他的”研究报告,他表情木然,那些佩服的眼神对他来说没有意义,那些热烈的掌声对他也没有意义,只因为睿颖不在他身边,他的成就没有分享的对象,于是一切便失去意义。
  会议结束后照例有一个餐会,让东西方学者一面用Buffet,一面相互交流。
  滕骐没有加入,他向教授假称时差没调过来想先上楼休息,但他其实只想远离嘈嚷的餐厅,一个人坐在石阶梯上抽烟。
  滕骐学会抽烟是在睿颖离开后的事,有一天他在便利商店看到架上的香烟,没有多考虑就要了一包,就这么习惯了抽烟。
  当滕骐独自吞云吐雾时,他听见脚步声在他身后停下,回过头—看,是艾德·海曼,资研学会的出资者。
  滕骐原本以为自己坐在阶梯上抽烟挡到了艾德·海曼的去路,于是他侧过身让出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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