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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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游戏-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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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野蛮游戏
  作者:何铮
  男主角:林睿涛
  女主角:宁夏
  内容简介:
  他和她,
  绝对天生的冤家。
  从爷爷辈延续下来的仇恨,
  宁夏不屑一顾——
  我要尊从我的心意过完这苦短的一生。
  即便是孽缘,
  既然她认定了他,
  他就休想逃掉!
  这并非一场野蛮游戏,
  而是全心全意地付出,
  渴求得到同等回报的爱的追逐……
  正文
  楔子
  七月的天空一派晴朗,湛蓝的天幕上悠闲地飘浮着几朵白云。孩子们手中拉着长长的风筝线,在修剪整齐的草地上奔跑、嬉戏着。
  与外界和谐的气息截然不同,在这所全城最好的市立医院三楼的一间产妇病房里,正充满着剑拔弩张的气氛。
  “哟,我当是谁家的孩子,怎么长成这种皱巴巴的丑样子?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瞧那几根稀稀拉拉的黄头发,还真是宁家出来的种!”说话的是一名风姿秀丽的少妇,生产后的调理得当使她的气色已见红润。只见她呵护备至地搂抱着用粉红棉布包裹着的婴儿,一边言词犀利地嘲弄着一个与她年岁相仿的年轻妇人。
  那妇人半躺在靠窗的病床上,也是刚生产完没多久,怀中是一个蓝布包着的婴孩。闻言妇人凤眼一睁,立即不服输地冷笑一声道:“活像你家那小东西一生下来就白白胖胖长满了头发?脸色蜡黄得跟中了毒似的,瘦不拉几个小老鼠崽子,鬼知道养不养得活?”
  “你!”少妇气得脸色涨红,拔高了声音道,“你们宁家没一个好东西!让你生个丑玩意,以后嫁不出去还丢人现眼!”
  “嫁不嫁得出去也没你的事,反正不会嫁你儿子!我家有的是钱,招百来个入赘的主兴旺门丁都有剩!你还是多塞点补品好生喂养自家儿子吧,免得长成个痨病鬼,把早先年林有贵卖死力赚回来的那点积蓄都败光了!”
  两人你来我往,一句比一句狠毒。
  隔壁床位的阿婆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便忍不住地出声劝解:“哎呀,别给娃娃造孽了,刚生出来都是这样的。我阿婆这么些年来,都还没见过长这么标致的孩子……”这也确是实话,林家和宁家都是数一数二的富家,自打怀孕开始就精细万分地滋补调理,加上遗传基因又好,生出来的孩子别提有多水灵了。可瞧瞧,从她们嘴里说出来都成什么样了?
  “要你管!这是我们两家的事!”在一致对外方面两人倒是配合良好,异口同声地将老婆婆的气势压了下去。
  阿婆连忙缩回了脖子,病房里的其他人也再没哪个敢充当炮灰了。
  自打两天前这两家人入院生产后,这病房里就没一刻清静过。真真没见过这么爱吵架的两家人,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能斗得面红耳赤,拼命往人痛处踩。而方才趁着丈夫争先恐后去买补品的空当,她们便忍不住地到育婴室将自己还没见过面的孩子抱了来,于是又引起了新一轮的唇枪舌剑。生孩子本来是喜事,弄成这样又是何必?真不知两家人上辈子是结了什么不共戴天的仇。
  这一点倒是没猜错,林家和宁家确实有仇,而且这仇还不是一般的深。虽然说最起初到底是因为宁家借了林家一棵大蒜没还,还是林家借用宁家的茅坑结果摔进粪池里去的事而结的怨已无法考究。但延续到今天已经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仇恨,彼此毫无道理地厌恶对方。
  最初的林家和宁家本都是同一个村子里的大户,大概是一山不能容二虎所致,两家从爷爷辈起看到对方家里的人就要吐一口口水。谁想到全村唯二考上大学的就是两家的孙子,好死不死考上同一间大学,互相追对方的女朋友又没追到,结果只能与爱自己、自己却不很喜欢的女人将就着结了婚,也就是两人现今的妻子。从此,由于两个女人互相视对方为情敌,爷爷辈的仇恨得以进一步地升华和延续。好巧不巧地,在拼搏进取的大浪潮中,有多少人自主创业未果,反而赔得倾家荡产,而林、宁两家却双双大赚了一笔,适时收手后又回到了同一个城市,看中了同一条巷道,林家住巷首,宁家住巷尾。不长的一条巷子,林林总总地布满了两家开的酒楼、茶馆、超市卖场。竞争越发加剧敌意。而今连生孩子也在同一天、同一家医院、甚至同一家病房,足可印证了一句古话:冤家路窄。
  “吵吵吵!你们还不能下床知不知道?抱着别人的孩子吵什么?”冷着一张脸的护士小姐拿着注射器走了进来。
  “什么……”
  “别人家的孩子?”
  恍如一阵狂风扫过,吹起几片凄凉的落叶。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寂静。
  “蓝布包的是林家的男孩,昨天下午十四点十分出生;红布包的是宁家的女孩,比他小二十六分钟,十四点三十六分出生。”懒得理那两个瞬间石化成雕像的女人,护士麻木不仁地道,“看你们要不要换回来?我要打针了。”
  ……
  此事矣矣。
  只可道,果然还是孽缘不断。
  第1章(1)
  七年后——
  一辆黑色的奔驰缓缓地从上坡道滑下,停在了英杰幼儿园那座华丽的巴洛克式风格的大门前。与此同时,一台纯白的宝马从下坡道驶来,正对着那辆奔驰,也停在了小学的门口。
  稍稍顿了顿,便从两扇车门中出来两位风姿卓越、保养得当的妇人。一样是昂贵的名牌裙装,吹剪得无懈可击的发型,闪亮的高跟鞋,看似典雅高贵的气质,却被一见面的唇枪舌剑给破坏殆尽了。
  “哟,我道是谁呢,几个月不见,宁太太的皮肤怎么保养得像树皮一样?差点都认不出来了呢!”
  “林夫人才是呢!衣着品味真是越来越俗气了,都快和这地方的乡巴佬一样了。”
  “怎么会呢?我这可是经过维也纳著名服装设计师专业指点过的,怕是宁太太你的眼光有问题吧?”林夫人双手优雅地环在胸前,不无得意地说,“难得有假期,我们家小涛被推荐到维也纳深造钢琴,我就陪他去了。七岁就过了钢琴十级的孩子可是少之又少,连国外的大师都说他是难得一见的奇才呢!”
  “钢琴这种东西连傻子都能学会,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家小夏啊,可是英国方面强烈要求她去那边学习舞蹈的,杰瑟琳老师还直夸我家小夏的领悟力强,身段柔软得不可思议,天生就是舞蹈家的料子。”
  “随便扑腾两下就叫做跳舞了?你可要当心啊,看她那样就知道不会念书,别长成个草包就行了!”
  “你才要小心自家儿子变成书呆子呢!成天闷不吭声,得自闭症那是早晚的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寸步不让,笑意盈盈的表面下是刀光剑影、暗潮汹涌,直斗得剑拔弩张、浑然忘我,一时间都把自己引以为傲的孩子丢在一旁,无暇顾及。
  黑色轿车旁安安静静地站着一个白净清爽的小男孩,像是对大人们的争吵无动于衷。他低敛着一双沉静清澈的眼睛,径自听着自己的随身听。
  “呀!小涛涛!”不知从哪里伸出来一双小手,从身后捂住了他的眼睛。
  伴随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一个身穿粉色洋装的娇小身影忽然跳上他的背,八爪鱼一样巴在他身上,亲昵地摇晃着。
  “宁夏。”男孩挣扎地松了松被她勒得快要不能呼吸的脖子,清秀的脸涨红着。他转过头去,果然看到那张笑得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脸。
  “嘻嘻!我好想你哦,你有没有想我?啊,对了,”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宁夏小巧的身体飞快地从他身上跳下去,不知从哪里拖出来一个巨大的包包,她埋着头在里面不停地翻找着,“我在英国有给你带礼物哦,是我花了很久很久才找到这么漂亮的……”
  林睿涛微微皱着眉,有些懵懂地看着她。
  “呀,有了……锵锵锵锵!”终于找到要找的东西,宁夏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将手中的物体五十倍放大地送到他眼前,顺便附赠命运交响曲的配乐。
  是一个特大号的粉红色海星!
  林睿涛的表情一瞬间僵在那里。
  没有经过加工制作的海星在死了之后会发出极其难闻的气味,凑近了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这可是我特地抓来给你的哦!你喜不喜欢?”她满脸希冀地看着他。
  “我……不……”俊秀的脸上开始浮现阴影,他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想要摇头拒绝。
  “哪,送给你!要好好保管哦!”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强行将那颗海星塞进他怀里,宁夏心情大好地仰天大笑三声。他抱着那颗庞大的海星,欲哭无泪。
  “宁夏,你跑到那边去做什么?还不给我回来!”口水战中的母亲终于发现身边的女儿不见了,而且还是跑到敌方那边去,连忙气急败坏地叫道。
  “我才不要呢!”淘气地做了个鬼脸,宁夏拉着林睿涛就往校门里面跑去。
  他一手抱着海星,一边被她拖拽着踉跄地向前跑,模样有些狼狈。
  “睿涛,我说过多少次了,要你不要和那种野孩子一起玩,会被带坏的!”林母在身后远远地喊道。
  林睿涛回头看了母亲一眼,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下意识握紧了宁夏的手,被她拉着跑得更快了。
  “喂,你说谁是野孩子!你家才是没教养的小孩呢!”涉及自己的女儿,宁母立即发动攻击。
  “说的就是你,怎么样?!”对方同样也是嘴里不饶人。
  新一轮的唇枪舌剑再次开始。而跑进校门的两个小小身影,早已经没了踪迹。
  宁、林两家的交恶关系由来已久,可是对于两个小孩来说,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
  他们诞生在同一个城市,住同一条街道。因为两家都是富裕人家,免不了就要拿孩子互相攀比,所以他们总是一起上全城最好的培训班,上同一所贵族幼儿园,有期望以后也会上同一个重点小学、同一间中学。只要能看得到林睿涛的地方,就有宁夏,他们的距离总是这样不远不近,触手可及。
  有幸能够在一起长大,也算得上是有缘。可就是这有缘的两个人,却偏偏也生出了一副冤家相。
  不,他们不是冤家,简直就是冤孽。
  英杰幼儿园是贵族式的设施管理,仅休息室就有好几间。
  午休时,所有的小朋友都要在自己的床上睡午觉。但是有一张床,经常就会出现莫名其妙查无其人的状况。
  “哎!”宁夏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地爬到隔壁休息室林睿涛的床头,满脸兴奋地戳他,两只小山羊辫子一晃一晃。
  “干吗?”本来快要睡着了又被她吵醒,林睿涛睡眼惺忪地看着她。
  岂料她突然拿出一只硕大的干墨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了一口在嘴里吃掉,一边还得意洋洋地看着目瞪口呆的林睿涛。
  “你敢吗?”
  真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他吓得连忙摇头。
  她嚼着嚼着,突然动作一停,鼓着嘴巴,“哇”的一声将墨鱼渣混杂着口水全部吐了出来,然后咋了咋嘴巴,
  “恶,真难吃。”说完,她来去如风,自顾自地又下去了。
  剩下林睿涛看着自己床上的一摊污秽物,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同一时间,值班大妈看着空空如也的储物箱,捶胸顿足地痛哭流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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