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你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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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你的天使-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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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喷,教训起老爸来了?”老爸关掉吹风机;双手各捏住我的一只耳朵。
  我头朝后仰,向老爸吐舌头扮鬼脸,老爸笑着把我的头推回。
  “我不在的这两天,你有没有什么艳遇啊?”
  我皱皱鼻子,叹了口气,“爸,你实在很大胆哟。”
  “有吗?”
  “没有?”我一一数落老爸的罪状,“是谁星期六晚上丢下我 一个人,自己跑去喝酒?是谁星期天没回家,放我一个人在家里发烧?是谁昨天晚上叫女儿留在别的男人家里过夜?你还敢提什么艳遇!”
  “你还漏讲了一个,是谁把你的手机号码给了石狩真。”
  “爸!你还敢讲!”
  其实我没忘,只是刻意不想提起石狩真的名字。
  “怎么不敢?”
  “爸,你知道你是司马昭吗?”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答对了。”我转过身抱住老爸的腰,头倚在老爸的胸膛前,“爸,不要乱点鸳鸯谱。我很累,没有力气应付石狩真。”
  “说得这么惨。”老爸用手指顺着我的头发,“老爸也不是故意要陷害你、看你的笑话,老爸是真的认为石狩真不错。”
  “爸,你才认识他多久?”我说。
  “是没有你久。”老爸说广但是老爸看人不会看走眼。在江湖打滚久了,好坏一眼就能判断。“
  “爸,亲爱的爸,”我说,“或许在你们江湖人眼里,石狩真长得帅又够胆识,是一块好料,可是呢,你要不要听我简报一下他的风流艳史呀?”
  “盈盈啊,你以后非处男不嫁吗?”
  “……”
  “哪个人没有过去呢?”
  “如果每个男人的过去都像石狩真那么辉煌的话,我宁可终身不嫁。”
  “唤,我和你妈的脑筋都很灵活,为什么会生下你这种死脑筋的女儿呢?”
  “哼哼。”我好像才是家里唯一一个脑筋正常的人吧?一对分居两地长达十多年的夫妇,脑袋会有多好?我不像他们最好!
  “好吧。我老实告诉你也无所谓,我之所以那么欣赏石狩真是有原因的。”
  “讲。”我不认为老爸能说出什么新鲜原因来。
  “石狩爱婚礼那天,我跟他私底下谈话时,我一开口就问他:你是不是暗恋我女儿?结果……”
  “等一下!”我打断老爸的话,惊愕地把头抬起来定定地瞪着老爸,“爸,你疯了吗?你开玩笑的吧?”
  哪有女孩子的父亲一见到条件不错的男孩,就劈头问:“你暗恋我女儿吗?”太可耻了!身为当事人,我简直要羞窘得无地自容。啊啊啊!我不想活了。
  “谁跟你开玩笑!”
  “啊……”我抚着胸口,绝望地倒在床上,无力地问:“后来呢?”他二话不说就斩钉截铁地回答:‘是’。“老爸的声音里有浓浓的赞赏之意。
  “不可能!”我愈想愈不对劲,“他在跟你恶作剧吧?爸,你怎么那么天真?”
  对嘛,太扯了,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是“暗恋”,怎么会说出口?说出来就不叫“暗恋”啦。我看石狩真应该是把老爸当成精神病患,随口答答罢了。何况石狩真暗恋……我?笑话!
  老爸一脸不满,“天真?你在说你自己吧?盈盈啊,你怎么会笨成这样?人家喜欢你,你看不出来,老爸亲自出马去替你证实,你还怀疑?”
  “谁要你替我证实!”我说,“反正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也改变不了他喜欢你的事实。事实就是事实。”
  “爸,你才是死脑筋。”我说,“他为什么喜欢我?又为什么要向你承认?他自尊心那么强,怎么会承认自己暗恋别人?不合逻辑嘛。”
  虽然……石狩真吻了我,但我不相信那是爱。一个吻不能代表什么。石狩真爱了每个被他吻过的女孩吗?不可能。我觉得石狩真对我有兴趣,只是基于一股征服的欲望。每个女生都爱他,唯独我不;我总是站在离他远远的地方,所以我特别,所以他想 征服我。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一旦得到手就不值得珍惜,男人都这样。于是我一直警惕自己,不能爱上石狩真。我怕心碎。今天晚上那番话伤了石狩真,但 我不后悔。迟早得让他清楚我的想法,我不想和他谈恋爱,今晚误打误撞让他听见那番话也好,一切到此为止。
  “逻辑合得很。”老爸说,“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对我坦白的话,我会助他一臂之力,帮他追我女儿。”
  “爸!”老爸还好意思讲?我看咱们任家里最缺乏家教的人非老爸莫属!
  “唉,你啊,”老爸戮了一下我的额头,“人在福中不知福。现在不把握,当心日后遗憾一辈子。想知道他为什么喜欢你,你不会自己去问他?”
  “不要。”我抱着枕头躺在床上。
  “任性。”老爸也躺了下来,“盈盈啊……”
  “怎样?”我侧着头看他。
  “你刚刚的话会不会太绝了点?”
  我知道老爸指的是什么。“你听到了?”
  “你讲那么大声,想不听见也难。”
  “喔。”我说,“讲都讲了,你有意见?”
  “很绝情。你伤了一个男人的心。”
  “放心,很多女生排队等着修补他的心。”
  “不负责任。你刺伤的心当然得由你去补,怎么把责任推给别人?”
  “爸,你很烦。”我推着他,“你回你的房间啦。我是病人该多休息,你别在这吵我。”
  “逃避。”
  老爸起身帮我盖好棉被,便乖乖听令离开。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第九章
  星期四,我的感冒仍旧未愈,石狩真仍旧缺席。我的感冒症状持续了五天;石狩真的缺课状况持续了两天。
  星期一,我早上去看病,晚上去找石狩真;星期二,我早上把石狩真带回学校,晚上伤了石狩真的心;星期三,石狩真没出现,我也没去找他;星期四,石狩真还是没出现,我也还是不打算去找他。
  石狩真那一挂向来形影不离,同进同出。如今温雪受伤未归,石狩真无故缺课,校园里只剩霍游云和罗妙正常到校。校园刮起一阵推理风,大家都在猜石狩真为何缺席。我是唯一一个不好奇的人,因为我知道原因。原因就出在我身上。
  另一方面,校园八卦风依然吹不息,并没有因为男主角缺席而降低绯闻热度,反而更加升温。目前流言最普遍的说法是:石狩真甩了我,由于怕我纠缠不清,所以才不肯到校;而我则是为爱憔悴伤感的弃妇(哈,事实刚好相反吧?)。
  全校都瞎了吗?看不出来我感冒?有哪个重感冒病患会精神奕奕、神采飞扬啊?我的身价狂跌得真厉害,我才没有为石狩真而黯然心伤呢。没有喔,真的没——有。
  我这两天最常待的地方仍是美术社社办。
  中午时候,几个学妹到社办来帮忙整理资料。
  “……学姐你感冒还没好啊?”一个二年级的学妹凑近我。
  “嗯。”
  “那你怎么不待在家里休息呢?多喝开水、多休息才会好呀。”
  “就是说嘛。”另一个也是二年级的学妹附和道。
  “学姐你根本没吃药吧?”一年级的小学妹也来插上一脚。
  “这样不行喔。”她们三个异口同声下了结论。
  唉,还是自家学妹贴心。“没事啦,祸害遗千年。你们学姐我跟蟑螂一样打不死的。”
  三个学妹一脸无可奈何。
  “学姐,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一年纪小学妹突然怯怯地开口。
  “问啊。”
  “外面人家讲的那些是真的吗?”
  她一说完,另外那两个二年级的立刻白她一眼。
  “不要怪她。”我苦笑了一下,“我只能说,很多事是你们局外人无法理解的。那些传闻,你们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事实并不会因为你们相信与否而改变。清者自清,浊——”
  一记响亮的声音打断我的话——有人非常粗鲁地推开我们社团办公室的门。
  我和学妹们同时回头。
  五个和我们穿着同样制服的女孩站在门口,脸上明显写着:我们要来找碴。个个一副太妹样,面色不善。
  我没见过这几个女生,可是我一看就知道她们来这儿的目的。而且我很确定她们是新生,可能是一年纪的,也可能是二、三年级的转学生,但必定是初来乍到刚进我们学校。
  “你们谁是任聆我?”五个女生之中一个短发女生开口道。非常不客气。
  我的三个学妹有点受到惊吓,忧虑地互看一眼。
  我叹了一口气站起来。“我。”
  社里三个学妹也马上跟着站起来,有全力挺我的意味。
  五个女生之中有一个褐发的女生立即用凶狠的目光瞪着我,其他四个女生也跟进。
  我看了我的三个学妹,发现她们正不甘示弱地帮我瞪回去,哟!真是好学妹。
  “你们三个先离开这里吧。”我对学妹们说。
  美术社的成员们都文文弱弱的,禁不起打。五个女生是来找我寻衅的,我没必要让无辜者受波及。
  “学姐,怎么可以?!”三个学妹瞪大眼睛。
  褐发女生狂狂地开口: “对,没你们的事,走!”
  短发太妹也开口:“我们不想伤及无辜。”还不快走。
  还怕伤及无辜哩!我在心里冷笑。分明是想以多欺少,怕我三个学妹在这助阵,她们的胜算会比较小。
  “这里是我们社团的办公室,你们凭什么叫我们走?该走的人是你们!”我的一年级小学妹义愤填膺地跳出来。
  “没关系,我们走。”两个二年级的学妹却这么说。
  果然还是老鸟比较聪明。我笑笑的。
  “学姐!”一年级小学妹不可置信地喊。
  “识相的还是赶快滚吧。”褐发女生冷笑。
  一年级小学妹当然还是不肯走,最后还是被那两个二年纪的给拉出去。二年级的学妹走出门口前,丢给我一记多有深意的眼神。我懂。
  等我的学妹们一走,五个太妹之中立刻有人去锁上门。
  好大的阵仗。我双手环胸,好久没碰到这种场面了,真是怀念。
  五个太妹走到我面前一字排开,架势十足。
  “你跟石狩真学长是什么关系?”褐发女生姿态很高。
  “那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我风度颇佳地微笑道:“大房?二房?三房?”
  啧!果然是石狩真亲卫队上门踢馆。
  “你……”褐发女生咬牙恨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看来她应该是五个太妹的头头,都是她在讲话。
  “多谢指教。”我懒懒地说, “如果没什么其它事,麻烦请回。”
  当然我知道她们不会轻易放过我。我这么说,只是给她们下台阶,是为她们好。
  “哼!”褐发女生的气焰嚣张,“你给我听着—” “洗耳恭听。”
  给脸不要脸,待会儿场面可要难看喽。
  “你最好离石狩真学长远一点,不然……”
  “不然?”
  褐发女生朝身旁的同伴使了一个眼色,立即有两个太妹一左一右地走近我——
  我扬起右手迅速地向左右一挥。
  “啊!”两个太妹立刻吃痛地尖叫,朝后退开。她们的手臂上各被划了一道血口子,正滴滴答答地淌着鲜血。
  其他两个太妹骇然地看着我。
  我面无表情,右手握着一把染血的雕刻刀。在黑街长大,又在这所流氓学校混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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