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花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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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花缘(上)-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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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儿一愣,这……是什么话?可是想解释又不知怎么说起,只有支支吾吾地说:“白……大哥,他……好像是……”没办法,她终于憋出了一句话,“好像是男人……。”
  听她这话,本是满腔怒火的云天梦却哭笑不得了:“好像!亏你说得出!哼!”
  怜儿看他似已消了气,遂鼓起勇气说:“云哥哥,白大哥可和别人不—样!他对怜儿可好了,帮我种花,教我给人治病,还给我买好多吃的呢。”
  皱皱眉,云天梦不悦地问:“就这些吗?”
  看看他的脸色,怜儿小心地说:“还有许多……但白大哥对我真的很好!”
  “你认为他比我还好吗?”云天梦问了—个他真正想知道的问题。
  怜儿愣住了,这也太难回答了,她只有期期艾艾地说:“这……这我不不知道!”
  不知道!气得云天梦一咬牙,掉头便走,丢下一句话:“等你想出答案再来告诉我。”
  午后,云天梦的居处
  怜儿紧紧跟在云天梦的身后:“云哥哥,你还在生气吗?”
  云天梦不理她,来到书桌前,摊开一大张白纸,用镇纸压好,向怜儿说:“帮我磨墨!”
  “哎!”怜儿答应着,扶着砚台磨起墨来。
  云天梦拿起画笔,略—寻思,就在白纸上勾画起来
  怜儿好奇地探头问:“云哥哥,画什么呀?”
  “不该问的少问!”云天梦没好气地说。
  怜儿一伸舌头,赶快磨墨,过会儿,又偷偷瞥了一眼云天梦,小声地询问:“云哥哥,我出去—下好不好?怜儿想去看看白菊花开得怎样呢。”
  云天梦心中一动,想起上午怜儿和白秋伤的约定,唇角撇出—抹冷笑,然后就不容质疑地命令:“下午你哪也不能去,我要你来侍侯我的起居的,而不是让你去和别人幽会!”
  “云哥哥,我和白大哥说好了的。”怜儿着急地说。
  “当时我并没有答应,不是吗?”
  “可是……云哥哥,你不讲理!”
  云天梦却不再理地,继续描绘他的画。他画画时非常专注,仿佛忘了还在一边生气的怜儿。
  “咦!是表小姐呀?”怜儿讶然看着已快成功的“美女图”,早忘了刚才还在生云哥哥的气,反而快乐地喊,“好漂亮呀!云哥哥画得真好!”
  云天梦皱皱眉,有些泄气,想不到怜儿竟不在乎他描绘另一个女人的容貌。
  怜儿凑上前,仔细地看了又看,然后拉住云天梦的衣襟,央求他:“云哥哥,你也给怜儿画一幅好吗?”
  云天梦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甩开她的手,断然拒绝:“不行!”
  “为什么?你不是都给表小姐画了吗?”怜儿抗议地大叫。
  “我不给你画,是因为我不想,这是最好的理由。”
  怜儿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然后委屈地将小嘴噘起,怏怏不乐地走到一旁的矮椅坐下,双臂抱膝,不知在想什么。
  云天梦狠下心肠不去理她,继续完成画的最后部分。
  过了许久,身后却没有一点声息,云天梦终于忍不住担心地回过头——天!怜儿竟然将头靠在膝上睡熟了,嘴角含笑,显然正不知在做什么好梦。
  无声叹息,走上前,抱起怜儿向里屋走去。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替她盖上薄被。云天梦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熟睡的怜儿,不由得问自己:她到底什么地方吸引你呢?多少才貌俱佳的女人你都不屑一顾,如今竟为—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伤神,真是枉为“黑道之尊”了。
  当怜儿醒来时,云天梦已不知去哪里了,想了一会儿,怜儿拿起桌上已完成的“美女图”,偷偷地溜出庄院,去了白云小筑。
  傍晚。
  端起茶杯,云天梦轻轻啜饮,然后漫不经心地将视线落在怜儿身上,后者正冲着他甜甜地笑,懒懒地,云天梦毫不在意地问:“那幅画,你拿到哪里去了?”
  怜儿献宝似的从怀中掏出两个画卷,将其中的一个递给云天梦:“喏!在这呀,还给你,怜儿才不稀罕呢,我也有。”说完,得意地举着另一个画卷向他炫耀。
  云天梦眼神—转,放下茶碗,左手一抬,不知怎地,原来还在怜儿手中的另一个画卷也落入他的手中。
  怜儿毫不见怪地凑上前,笑吟吟地说:“云哥哥,你瞧这画好看吗?”
  打开画卷—看,画中人星眸闪闪,巧笑倩兮,一派天真烂漫、清纯可爱的模样,不是怜儿是谁?右下角还题着两句诗:清水出笑蓉,天然去雕饰。旁边落款:白秋伤为怜儿绘于白云小筑,是时白菊烂漫。
  云天梦霍然站起,眸光冷沉有若夜色。怜儿却不知他已怒火狂炙,追问他:“云哥哥,好不好看嘛?”
  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云天梦竟然异常平静地冲着怜儿笑了笑,真挚地说:“好看,真的很好看!”然后,他就当着怜儿的面将那幅画撕开,并且扯得粉碎,纸屑四散而飞。
  怜儿终于回过神来,气得珠泪盈眶,大叫道:“云哥哥,你为什么撕坏我的画?那是白大哥画的,你知不知道,你……你……”
  冷冷地,云天梦声色不露:“我喜欢撕了它,而且我已经这样做了,不需要什么理由。”
  “什么?!你……”怜儿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不讲理,你……你是个坏人!”
  “你现在才知道吗?”云天梦不为所动。
  “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怜儿哭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云天梦的神色却是阴晴不定,也知在想什么。
  第五章
  怜儿所住的房间不大,但整理得井井有条,尤其是屋内到处都是插满鲜花的瓶子,可见主人必是爱花之辈。
  怜儿趴在靠里的那张床上,—面伤心地哭,—面声音哽咽地嘟囔着:“原来云哥哥这么坏,再不理你了,再不理你了!”
  轻轻地推开房门,云天梦满脸忧郁地站在那里,听到怜儿哽咽的话语,他心疼地蹙蹙眉,忍不住走了进去。来到床前,看着怜儿一颤一颤的双肩,他的心竟也随之颤动起来,情不自禁地,他扳过怜儿的身子,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嘴里轻喃:“乖,别哭了,会哭坏身子的。”
  怜儿却不肯再让他碰,左右摆动身子,边哭边喊:“不理你!不理你!你不讲理,你是坏人!”
  “你冷静些!”云天梦呵斥。
  冷静?撕了我的宝贝画,还让我冷静!怜儿使劲儿瞪他—眼,就是不吭声。
  云天梦无奈之下,以手轻抚她的脸颊,宠爱地说:“怜儿,别生云哥哥气了,好吗?我给你看样东西,嗯?”
  于是,他探手入怀拿出一卷画,在怜儿的眼前展开,赫然是一副“怜儿春睡图”。
  怜儿怔怔地看着画上的自己,云天梦趁机将唇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地说:“可爱吗?这是我下午画的,怜儿睡熟时迷人极了,我就将她画了下来,本是准备送你的,但你却……”
  好漂亮的画呀!怜儿心里高兴极了,她嗫喏着低下头:“我又不知道,我以为你不喜欢怜儿画,那你也不该将白大哥送我的画撕了呀!”
  云天梦合上画,将怜儿拥紧了些,才说:“除了我,谁也不能给你画画!知道吗?白秋伤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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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怜儿边说边夺过画仔细瞧着,嘴角开始弯了上去。云哥哥骗人,还说不给怜儿画,这不,还得偷偷地给我画!越想越得意,眼睛不由得眯成了一条缝。
  “不为什么!”云天梦禁不住诱惑,在怜儿嫩嫩的脸上轻咬了一口。
  “那———那总该有个理由不是吗?白大哥说,做任
  何事都要讲理的。“
  “哼!”云天梦一听她提到“白大哥”便又不悦起来,拿起怜儿的秀发在鼻前嗅闻着,用轻漫且流露出无限自负的语气说:“我的话就是必须奉行的真理,多少年前便是如此了,明白吗?”
  怜儿侧着头,咬着唇想了又想,终究也没弄懂他话中的“深意”,轻轻皱了皱眉头,只有无奈地放弃:“云哥哥说的话总是很怪,怜儿不懂。”
  云天梦捏了捏她的俏鼻,理所当然地说:“怜儿不必懂,只要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嗯?”
  口中轻“晤”了—声。怜儿将头埋入云天梦的怀中,嘻嘻笑着:“怜儿都听云哥哥的话,怜儿最乖了。”
  有些好笑,云天梦忍不住揶揄地说:“哦!好像跟我听说的不太—样喔!”
  什么?谁又说怜儿坏话?猛地抬头,怜儿气呼呼地说:“谁是二少爷,哼!他这个人最讨厌了,我一向懒得理他。”
  “好了,看你气的!”云天梦拍拍她的小脸,将她重新揽入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云哥哥知道就行了,嗯?”
  怜儿这才满意了:“还是云哥哥好!”
  眼神有些茫然,云天梦喃喃自问:“真的吗?”
  把小金抱在怀里,怜儿满脸都是不舍:“小金,回到山中你一定不要再调皮哦!也不要忘了回来看怜儿,怜儿会好想你的!”
  小金“吱”的—声叫,点点头,并且用手拍了拍怜儿的头,意在安慰。
  “小金!我……真的舍不得你……”怜儿双手紧抱住小金,好像怕它会突然跑了。
  “吱,吱,吱!”小金—边叫,一边用力挣脱她。并用长臂指了指山林。
  “我明白!”怜儿已有些哽咽,“小金是属于那里的。”
  小金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然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怜儿紧抱着它的双臂。意思是说,那你还不赶快把我放开!
  怜儿吸了吸鼻子,依依不舍地将小金放下地面。小金好像松了一口气,向怜儿挥挥手,转身就向山中窜去。
  “小金!”怜儿向前急跑几步,“你要回来看我呀!”泪水已流了满脸。
  “喷!啧!好感人的场面呀!”阴姬从树后转了出来,手中仍旧拿着一块手帕甩来甩去,腰肢也还在轻轻扭着。
  “你在这里干什么?”怜儿抹抹眼泪。
  阴姬格格笑,怜儿真觉得那声音好像是母鸡下蛋,她心中又泛起了疑问:“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阴姬的笑脸一下子消失了:“不知死活的臭丫头,凭你这稚嫩的模样也想勾引我家少爷?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两重!”
  怜儿生气了:“谁认识你家少爷!我才不理你这不男不女的人!”
  转身就要回山庄,谁想她刚—动,阴姬迅速向前,伸指在她麻穴上—点,怜儿身体—软,就倒在了阴姬的怀中。
  “臭丫头,等你见到太上会主时,就知道什么叫‘后悔’!”阴姬的话狠毒得令人心里发颤。
  怜儿身体不能动,但神智是清醒的,听到阴姬的话,心里害怕极了:“放开我,大坏人!云哥哥,你快来救我!”
  “你就喊吧!过了今天你想喊也喊不出来,”阴姬把她背在身后,向淮阳城掠去。
  他刚走,小金就从树林中窜出,抓耳挠腮了好一阵,才“吱”的—声,跑向了白云小筑。
  怜儿又惊又怕:“救命……”“呀”还没说出,就被阴姬点了哑穴。
  阴姬有些慌张地抬头看了看天空,因为他刚才—好像听到了一声鹰啼。那声音是天龙会十大鹰使的标志,他们的坐骑是巨型的黑鹰,这是江湖中人尽皆知的。
  又—声鹰啼传来,这一次阴姬听得真真切切,没等他有所反应,—只巨大的黑鹰已经飞快掠过他头顶的树梢,—个人从空中落下。
  一身黑色劲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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