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妇不好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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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妇不好养-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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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细胞也是知道要向现实屈服的。呵,多奇妙的反应啊!她自嘲的笑了笑。
  好吧,就从现在开始学习敬业!
  她故作轻松的扬起手臂,朝铁灰色的车子挥了挥手,果然,赵棠雍那辆披挂着珍珠般光泽的座车便飞快切出车道,神气凛凛的直朝她面前而来。
  嘎——轮胎静止的分毫不差。
  她努力的带着笑,然而降下的车窗里,却不见她等待的男人,傅筱安的笑容愣住了。
  打开车门,驾驶座旁的张秘书迅速走下车,“您是傅筱安小姐。”口吻是肯定的。
  “我就是。”
  “敝姓张,由于副总裁今天的行程还没结束,特地叮嘱我来接送您到碰面的地点。”说明来意的同时,他已经拨了手机,恭敬的递送到她面前,“您可以亲自跟副总裁确认一下。”
  “喂?”接过电话,傅筱安依然是一肚子的纳闷,直到熟悉的声音传来——
  “上车,张秘书会负责送你过去,见面再说。”旋即结束对话。
  于是她将电话递回给张秘书,接受了他替她开门的体贴,车子回到夜晚的车阵里,朝着目的地前进。
  车子俐落的驶向市中心,来到赵家投资版图之一的花园酒店,傅筱安被领到属于顶级会员的尊爵客房,这一等,就是整整一个小时。
  大饭店里一应俱全的精致陈设并没有让她感到太雀跃,尽管那些家具,都是难得一见的名家设计,身价非凡,但镂花屏风后那张铺着雪白床单的床,一开始就勾起了傅筱安心里的不安。
  意识到自己即将成为祭品,全然的献给一个陌生男人,她就慌得全身发冷。
  是今晚吗?就在这里?
  虽然是预料中的事情,可是真的要付诸执行,她还是紧张得不知所措。
  突然,房门被开启,她倏地回过身来,浑身紧绷的望着来人。
  “傅小姐,怎么了吗?”张秘书望着她的异常苍白问。
  不是他,不是他……她暗暗松了一口气。“没、没事。”
  她注意到,这回来的不单是张秘书,还有两名穿着深色西服的专业人士。
  “是这样的,因为副总裁还无法从宴会上抽身,所以关于签署契约一事,就由两位集团律师代表副总裁出席。”
  哦,原来是律师。虽然只是一纸小合约,也慎重的委派两名律师出席,赵棠雍的能耐,又再度让傅筱安惊讶了一回。
  在白纸黑字的契约书上签写了自己的名字,她看着律师谨慎的把合约收下,改由张秘书接手后续的事宜。
  “傅小姐,这是新居的钥匙,由于还在整理,明天才能正式入住,今天晚上,就委屈您先在饭店暂住一晚,如果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请饭店的专属管家来为您服务。”
  “什么新居?”不解。
  “副总裁为你安排的住所。”
  “赵棠……我是说,副总裁他人呢?”
  “暂时还无法从宴会中离开。”
  “所以,很可能今晚不会出现了?”她试探的问。
  张秘书看着她,一时无法判读她问题里的含意,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任何女人都别想跟他哭诉什么,或者转达什么,因为,他只是个秘书,无法改变副总裁的任何决定。
  “是。”他诚实回答。
  “太好——”
  看见张秘书眼中迸射出的诧异,让傅筱安及时捂住嘴巴,赶紧咽下那句不被允许的惊喜,“我、我是说太可惜了。”
  尽管纳闷,可张秘书也没有再评论什么,完成他分内的工作后,旋即领着律师消失。
  门被关上的瞬间,傅筱安开心的发出尖叫。
  这一整天因为父亲的手术,再加上对赵棠雍的畏惧,让她连续几个小时都处于紧绷情绪,既然他今晚不会来,那她刚刚的紧张根本是白费力气。
  天可怜见,身心俱疲的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真感谢老天爷的垂怜,替她绊住了赵棠雍,省去纠缠的费神。
  从容的洗了个澡,客房服务的晚餐也已经送了进来。
  光是望着延宕多时的晚餐,她的心就感到一股温暖,尤其在朝饥肠辘辘的自己喂进第一口食物时,她突然整个人瘫趴在桌上,久久不能自己。
  “天啊,怎么会这么好吃!”
  毫无疑问,这是她半年多来最美味的一顿晚餐,光是咀嚼,都可以令人感到无穷的幸福,实在是太棒了!
  爸爸的手术很顺利,病房里有两名专业的人员在照料着,而她,终于可以不受于现实的窘迫,安心的吃上一顿晚餐。
  没有压力的夜晚,傅筱安飘飘然的愉快。
  即便是酒足饭饱后,她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激动难忍的跑到了那张大床上,像个孩子似的不断跳跃,然后张开四肢往后一瘫,躺向这一床的舒适。
  “如果永远都能这么幸福,那就太美好了。”
  抱着蓬松柔软的白枕,她闭上双眸,嘴边绽放的弧度,是满足。
  第三章
  凌晨三点半,赵棠雍越过屏风,走向被某人先一步占据的大床,匀浅的呼吸声夹杂呓语传入耳里,让他觉得一阵莞尔。
  三个小时前他就已经进了这间花园酒店的尊爵客房,那时,她睡得很沉,就连他站在床沿看了她许久,依旧一点反应也没有。
  她被现实绷绑得太紧、太久了,难怪压力一解除,整个人顿时彻底放松,以至于睡得连一点防备也没有。
  “真是个迷糊的情妇。”赵棠雍轻嘲。
  扯动嘴角,他走出卧室,转而往那张玫瑰办公桌靠近。
  身为震达集团的第一接班人,他被社会上的每个人羡慕着,总以为他就只要咬紧口中那把金汤匙,就可以一辈子不愁吃穿。
  真是想得太轻松了!
  以金融控股起家的赵家是富裕,但是还不够称霸全球商场,集团真正快速的成长,是这些年赵棠雍接班主导后才开始的。
  他胆大,勇于在各个领域开疆辟土,同时也心细,集团每跨出一步,都是经过最审慎的评估思考才付诸行动,因为赵棠雍只要成功,绝对不容许失败。
  外界都夸他是经商奇才,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些丰硕的成果,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是他牺牲睡眠,日以继夜努力的成果。
  毕竟,享受谁不会,能够成长壮大才是不容易。
  要不,放眼整个家族,同辈的堂兄弟那么多,为什么就非得要他不可呢?还不就是因为他的努力跟能耐。
  戴着金边眼镜,西装随意披挂在一旁的长沙发上,他卷起衬衫的袖子,飞快在电脑键盘上输入宝贵的讯息跟想法。
  夜很寂静,他不能说人生至此自己从不曾感到寂寞,不过今晚,他却显得很踏实,因为同一个空间里的那张床上,正躺着一个未来将会学习如何对他表示忠诚的人,这让他觉得很棒!
  他聚精会神的工作,直到时间无声息的往后跨越三个小时。
  三点半,他该睡了。毫不犹豫的关上电脑,他摘下眼镜往桌上一搁,随即往屏风后的那张大床挪动脚步。
  这个女人的睡态很娇憨,自然的模样,不是万种风情的美女可以模仿得来的,她就是很自在的睡觉,不防备、不慌乱,全心全意的奔向睡眠。
  赵棠雍看了都不禁心生羡慕,和衣就往她身旁的空位躺下。
  他没有刻意的小心,也没有刻意避免吵醒她,只是理所当然的为自己的睡眠争取一个位置。
  倒是身为情妇的她,竟然一点知觉也没有。
  他们贴靠得很近,肢体无可避免的产生些许碰触,但是傅筱安竟然丝毫没有被惊扰的迹象。
  赵棠雍心想,撇除这些时日的折磨不说,基本上,她原本的人生应该称得上是好吃、好睡的好人生。
  这一夜,他难得没有失眠,似是感染了傅筱安的好眠,须臾就进入了久违的梦乡。
  直到有人该死的推开了他的胸膛。
  翻转身子,傅筱安依附着温暖的来源。足足超过半年的时间,她没有睡得这么好过了,很暖,被她依靠的热源煨暖了她浑身上下,叫她爱不释手的渴望去碰触。
  卜通、卜通……
  规则的声响,沉笃的传递过来。
  咦,那是什么?为什么手心传来疑似心跳的频率?她纳闷的让手更大胆的去碰触,而透过手心传递回来的感知,让她惊觉,这简直就像是抚摸一具货真价实的躯体。
  蓦然,她睁开眼睛。
  横在她面前的躯体,竟然如此张扬且理所当然的占据了她身边的位置!
  穿着衬衫的胸膛,被规律的呼吸牵动着起伏,视线继而跟进,平日刚毅俊凛的面容难得卸下了威胁,那么无害的枕在她身侧。
  傅筱安狠狠倒抽一口凉气,“赵、赵棠雍!”
  她脱口发出一记惊呼,下一秒,双手像是着魔了似的,二话不说就往身旁的胸膛使劲推去。
  睡梦中的赵棠雍完全来不及做出任何应变措施,直到砰的一记剧响传来,他才在刹那间的痛楚中彻底惊醒。
  “该死!”他低咒着睁开眼睛,瞠瞪前方,就见傅筱安那张惊恐不安的脸,正从床上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
  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跌下床了,正躺在地板上,后脑勺还隐隐作痛。
  “这是怎么回事?”他暴怒问。
  “我、我才要问你呢!你怎么会睡在这里?”她趴在床沿,窘得脸颊发烫。
  “为什么不能?请问你有哪只眼睛看到这房里头有第二张床吗?”他低吼。
  “……没有。”
  “既然没有,放眼也就这么一张床,我当然是得睡在这唯一的床上,现在你他妈的搞清楚了没?可以扶我起来了吗?”口吻极度暴躁。
  傅筱安被他的铁青脸色吓到了,赶紧下床去释出善意,谁知莽撞的她一落脚,竟然分毫不差的往他的小腹上踩过去。
  “呃,傅筱安,你死定了!”痛苦闷哼,赵棠雍整张俊脸当场扭曲。
  “啊,对不起、对不起!”她赶紧蹲在他身旁,戒慎恐惧的将他从地板上拉起来。“你还好吧?”她吓坏了。
  “真遗憾,还没肚破肠流。”他咬牙切齿的回嘴。
  “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你是故意的,那你最好有胆继续给我呼吸!”坐在地板上,他忿忿不平的瞪她一眼。
  “你几时来的?我怎么完全不知道?而且还睡在我身旁。”
  “你睡得像只猪是我的错吗?我都不知道这年头的情妇这么好当,五千万这么好赚,现在想想,我真恨我妈当初怎么没把我生成女儿身。”
  “……”似乎是她理亏了。傅筱安闭嘴没答腔。
  没好气的揉揉肚子,赵棠雍起身坐上床沿,半晌,勉强收敛了怒气,“麻烦倒杯水给我。”
  没有二话,她赶紧起身越过屏风,从冰箱里拿出进口的矿泉水,倒了七、八分满,快步踅回他身边。
  “我以为你不会来,张秘书说你很忙,走不开。”
  “昨天的宴会拖太晚,匆匆赶回家睡一晚,第二天又得要急着进公司,实在太麻烦了,想说饭店就在这附近,所以才临时改变主意过来。”
  奇怪了,他干么要跟她报告?他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什么时候轮得到这个小情妇干涉了?
  下次绝对不可以干这种蠢事。赵棠雍告诫自己。
  “我……真的睡得像猪吗?”傅筱安不安的低声说。
  端详她须臾,赵棠雍存心恶作剧,“是啊,打呼打得像打雷,我都很担心自己是不是要聋了。”
  “胡说,不可能,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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