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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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姻缘-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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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如意和丁芙蓉的闺房只有一墙之隔,姐姐房中的淫声浪语全都传入了她的耳里。听着隔墙的动静,她知道姐姐正和伯毅师兄做着色色的事,而且还知道他们进行到了哪里,她忽然觉得心里一阵悸动,情不自禁地想起两人第一次的恩爱……“讨厌,都是那笨人闯的祸!”
  此时的丁如意满脸的哀怨,不禁埋怨道:“该死的笨人!从来不听话的人,这回干啥听话?就为了我要挟他新婚之夜不许进房?真是没胆!”
  就在她一人自言自语之际,金弼南突然跳进丁如意的香闺,故作无赖状。“小如意,我听到了……我知道你想我,我也好想你。”他作势要拥抱她。
  “该死的笨人,人家才不会想你,人家现在想的是,我想揍你!”丁如意说着便抡起拳头,准备痛揍自己的未婚夫婿。
  “如意,别打!我只是来看看你。如果你愿意的话,那我就可以抱抱你以解相思之苦,若你还在生我的气,那我现在就回去。”他话一说完,立即转身准备离去。
  “站住!该死的笨人,不许走!”
  丁如意虽然语气凶巴巴的,但至少还开口留人,这令金弼南的嘴角浮现一朵胜利的小小笑容。
  金弼南定住了准备离去的身形,转过身去,定定的望着自己可爱却也固执的小未婚妻,不敢任意的开口。
  “你还没为那天的事……向我道歉。”丁如意在金弼南的凝望下,红着脸有些结巴的挤出话。
  “对于那天所发生的事,我向你道歉,虽然晚了点儿,但还是请你务必接受我的道歉,关于那天……真的是我喝多了。”他非常诚心的向丁如意陪不是,且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只求丁如意能原谅他。
  “反正错已铸成!人家就接受你的道歉。不过,还没成亲之前,要来找人家的话,请你白天来。夜深了,人家想休息了,你请回吧,我不送了。”丁如意虽已放下了身段,但还是带点刁难的意味。
  金弼南在吃过父亲做的早膳后,雀跃的步出家门,心情飞扬的朝金狮镖局的后巷而去。
  这两天金秀娘人不太舒服,早膳都由金弼南那爱妻如命的老爹亲手送至床边,自己之所以会有早膳可用,那只是老爹顺手多煮的,这般的好光景,不知能有几天,但他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他身手轻灵的越过镖局的后墙,悄悄地靠向丁如意的闺房,正打算将小未婚妻“偷”出去约会。
  轻叩房门,随即传来丁如意清脆的嗓音:“进来。”
  一推开门,金弼南便瞧见丁如意正坐在绣架前,专心的绣着“龙凤呈祥”的被套。他傻傻地看了许久,直到丁如意抬头露出甜甜的笑容,惊讶地看着他。
  “南哥哥,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出去玩,不过你在忙,那改天好了。”金弼南从过往的经验里得知了如意在有事要忙时,根本不会想出去玩。
  “别走!坐这儿陪人家说话。”丁如意抱着他的手臂,将人推到椅子上。
  “这……我是翻墙进来的,给人家瞧见可不好,我去从大门进来。”金弼南尴尬的解释。
  “嘻嘻,败给你了。”
  “人家的用意只是想独占你的人,好单独约会。”金弼南对着丁如意撒娇。
  “这两天不行,我正忙着帮姐姐绣被套,大嫂希望姐姐嫁得风光,好不容易可以如愿将姐姐嫁给师兄,我也希望姐姐嫁得风风光光。”
  “这些不是全要新娘子自己绣吗?怎么是你和嫂嫂代劳?”
  “姐姐右肩受伤,连带着右手无法灵活运针,故大嫂只让姐姐绣了两个鸳鸯枕套,其他的由我和嫂嫂们帮忙。”丁如意解释着。
  “那……一会儿见。”
  金弼南才转身,便见到丁如风堵在门口,调侃道:“小俩口的感情可真好!一大早就有人翻墙会情人,还害伯毅师弟找到这儿来。”
  闻言,丁如意粉颈低垂、满脸火红。
  金弼南则镇定的问:“六哥和姐夫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这就要归功于令尊的指点,快点到大厅去,伯毅师弟专程来找你过府帮忙确认婚礼细节。”他十足幸灾乐祸的口吻。
  丁如风是丁如意所有兄长里和金弼南最不对盘的人,很喜欢找他麻烦。
  “那……小如意,原谅我不陪你谈心了。”金弼南俊秀的脸上写满了不舍之情,轻轻的在丁如意颊边吻一下。
  “够了没?你打算拖多久?”丁如风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快去,等忙完咱们再出去玩。”丁如意当着兄长的面,回吻金弼南的脸颊,大有安抚之意。
  “嗯。”金弼南笑着说:“别让我等太久!”
  “快去,小哥快发火了,你不想再和他过招吧!”
  金弼南闻言,对着丁如意摇头,快步穿过丁如风身侧,扬长而去。
  “可恶!”丁如风见状,气得牙痒痒的。看来,他大概又要气上好些时候。
  丁如意见状,忍不住掩嘴偷笑。
  在往城北张家的途中,金弼南暗暗观察张伯毅的气色,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
  “姐夫,我看你红光满面,必然和姐姐有关。”金弼南逗弄着张伯毅。
  “臭小子!早知道今天上你家找来的帮手是你,干脆留你和小师妹继续温存算了。”他知道这小子的手脚不干不净,早不知吃了丁如意多少豆腐。
  “那小弟现在就回镖局找如意去。”金弼南笑容灿烂,作势往回走。
  “今天我若没请回你或金媒婆,我娘那儿可不好交代。”张伯毅拉住他。
  “和你开玩笑的,家母不适期间,家父的吩咐等同家母,小弟这一走等于同时开罪我爹、娘,咱们走吧!”如果动作快些,下午还可以到如意房里喝茶聊天。
  “少油嘴滑舌的。”张伯毅不客气的猛力拍击他的背部。
  “姐夫。”金弼南适时挡住张伯毅拍击的大手,压低噪音、故作好奇的问:
  “姐姐在你房里养了一个月的伤,姐夫你吃到甜头没有?”
  “当然……”
  张伯毅打算干笑带过,却让金弼南逮着了一丝丝的不自在。
  “有,对吧?”
  “少说废话!”张伯毅佯怒道。
  金弼南闻言,笑得颇具深意,忽然转移话题:“今天令堂不会又找来二小姐了吧?”他着实怕了这些夫人跟小姐,自己都定亲了,依然有人不死心。
  “放心,我娘知道你和如意已定亲,不会再有任何盘算。”
  “那就好。”他们已经走到张家大门口,金弼南轻手摇摺扇,风度翩翩地道:“咱们连战速决,事情早点办完,我还可以上镖局找小如意谈心。”
  “如意。”丁芙蓉站在房门口轻唤。
  “姐?你怎么会在这儿?”丁如意知道此时是侄子们的练功时辰,讶异的问。
  “如风他脸色很难看的跑进后院说要代劳,把我赶出来了。”丁芙蓉对自己惟一的小弟很了解,“弼南又闹他了,对不对?”
  丁如意点头,“稍早伯毅师兄专程来找那大笨人,说要看婚礼准备的细节,小哥他进来叫人……”
  “等等,那小子又翻墙进来了?”
  “他太受侄子们的青睐,有时厌倦和他们嬉闹,便会翻墙进来。”
  “真是的!”丁芙蓉那双美目睁得大大的,“没规矩。”
  “姐,坐下来陪人家嘛!”丁如意的个性好动、性喜热闹,为了绣这龙凤呈祥的被套,已经在房里闷了好几天,好不容易终于有人可以陪她说话解闷,理所当然的缠着不放。
  “辛苦你了,如意。”丁芙蓉估量一番后,在椅子上落座。
  “不会啦,再两天就弄好了,希望嫂嫂们别嫌人家绣得不好。”
  “很漂亮!”丁芙蓉发自内心的称赞。
  “真的吗?”丁如意显得很高兴,然后满脸艳羡的说:“姐,二嫂她已经将你的嫁裳做好了,好漂亮哦!”
  “嫂嫂她们不是说……”丁芙蓉激动的凑向丁如意,“买现成的吗?”
  “本来是,可是大嫂说咱们丁家第一次嫁女儿,要风风光光的。嫁裳是二嫂自己提议要做的,三嫂她已经不害喜了,正在帮姐姐做凤冠,二嫂还说保证让你那天不会像她一样重得抬不起头来。”
  丁如意不经意的抬头一看,发现她的粉颈上有着眼熟的瘀痕,伸手去碰触。
  “讨厌!”丁芙蓉不好意思的用手遮掩,满脸通红地说:“都是他不好!”
  “姐,其实人家偶尔也会被那大笨人‘咬’两下,这没什么。”她已经很习惯被自己的未婚夫吃豆腐,不怎么在乎。
  “怎么男人都这样?”
  “姐,师兄都在什么地方对你毛手毛脚呀?”丁如意很想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金弼南那样,四下无人就尝尝甜头。
  “他……”丁芙蓉反问:“那小子又都选些什么地点?”
  “他最常将人家拐进僻静的巷子,再来就是四下无人的环境,他胆子大得很。”丁如意话一出口,脸也红了。
  “真是只小色鬼。”丁芙蓉批评道。
  “那师兄他呢?”
  “他呀,都在屋子里……就我们两人独处时。”
  “那这个吻痕是在哪儿弄出来的?”丁如意觉得姐姐粉颈上的瘀痕,不像是坐着或站着所造成的。
  “这个……不能说。”丁芙蓉不打算说出来,起身准备离去。
  “不说就不让你走。”丁如意拦着丁芙蓉,不打算放人。
  “别为难姐姐,人家真的不方便说。”
  “告诉人家嘛!人家保证守口如瓶。”丁如意抱着丁芙蓉的手恳求。
  “这个……哎呀,就在他家的浴池里,都是昨天下午那场倾盆大雨害的。”
  “那不就是洗鸳鸯浴 !姐,你被人家看光光了。”
  “如意!”丁芙蓉的粉脸因想到当时的情景,又烧红了起来。
  “那姐姐有没有被师兄……”丁如意有些明知故问。
  “不理你了!”丁芙蓉推开她,径自走人。
  “一会儿去找南哥哥,看看他在师兄那里探到什么。”丁如意继续坐回绣架前,专注的绣着被套。
  “阿南,张家布置得如何?”雷昱一见儿子进门,劈头就问。
  金弼南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两口后才回应道:“没啥问题。”
  “那就好。”
  “爹,娘的身子怎样?张夫人希望迎娶当天娘可以出面。”
  “你娘说自己只是太累,要多休息。过两天若无起色,爹会请济生药铺的方大夫过来看看。”
  前阵子,金秀娘忙着为城西张记粮行的林管事和对街唐汾阁三姑娘的婚事奔波,亲事是促成了,但金秀娘却累倒了。
  “那过两天再向张夫人回覆,孩儿去看看娘。”
  林家和唐家的亲事是他揽来的,他心里有些愧疚。
  “别去,你娘还在睡,等爹弄好晚饭再叫醒她比较好。”雷昱的疼惜之情全写在脸上。
  夜里,丁如意跳进金家后院,熟门熟路的溜进金弼南房里。
  金弼南正躺在床上发呆,听见动静,抬头便见到丁如意一身黑的闪进房内,欣喜的叫声:“如意!”他招手要丁如意坐到他身侧。
  “人家坐这儿就行了。”丁如意心知一靠近他的身侧,他必然会和自己玩一下亲亲,那不合她的来意,遂在椅子上落座。
  “那我过去好了。”金弼南从床上坐起身,故作死相地说。
  “人家有重要的事跟你说,你不许过来!”她喝止金弼南的动作,解释道:“是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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