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的现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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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狐的现代生活-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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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嘎”
  敦贺莲猛地往后一靠;沙发发出沉重的嘶哑声,就算他这个感情白痴再怎么迟钝,这样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再次逃避。然而;敦贺莲却迟迟下不了决心,横亘在他和宫九之间的,不仅是这份爱情的禁忌,更有一些他自己本身的问题。
  “莲,虽然很不想打扰你。不过,《DARK MOON》这部戏马上就要杀青了,我这里有几部不错的剧本。你看一下,我好安排接下来的工作。”社幸一把剧本摆在敦贺莲前面,试探性的问:“这里面我比较推荐的是黑崎潮导演的《浮华录》,内容和演员阵容都不错,你可以考虑看看。”
  
  “莲,如果有些事情想不通时,不如暂且放下,顺其自然便好。”幸一的建议犹在耳边,敦贺莲却只是苦笑了下。软弱只是一时间的事,很快他就振作精神翻开《浮华录》的剧本。
  
  “道明寺司是没有脑子吗?搞出那么大的动静,他就不怕道明寺枫对小九下手!”在接到手下人的报告后,迹部景吾一向冷静的态度难得暴躁一回。
  这次,场景调转,变成忍足侑士开始凉凉的“安慰”迹部景吾:“安啦,不是你先同意他去追小九的吗,造成这样的后果你自然也该想到的呀~”
  迹部冷哼一声,似笑非笑的说:“搞出求婚这样的事,先不说善后的问题,至少小九当时的态度是默认同意的了。也就是说,道明寺司反而是我们之中唯一一个公开表明与小九有关系的人,这意味什么你不会不明白吧。”
  一秒,两秒,五秒钟后,忍足侑士从椅子上炸起:“不是吧!道明寺那个家伙,后来者居上啊,他也太不要脸了吧。”忍足侑士急的团团转:“不行不行,绝对不行。KAO,到头来,他占了最大的便宜。”
  
  “嗯哼,其实本大爷倒觉得还不错。”没等忍足来得及对他怒目而视,迹部自顾自的说下去:“虽然很不甘心,但是有了道明寺司在最前面挡着,其他人要想对小九下手,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而且,有了道明寺司的大动作求婚在前,道明寺枫接下来的动作反而会束手束脚。毕竟宫九要是出了事,公众会第一时间把视线锁定在道明寺集团上,就算道明寺集团再怎么自恃过高,也不能小看了现代社会的舆论导向。
  “所以,这是我们一劳永逸的好机会。趁着这个契机,把那些对我们感情生活指手画脚的障碍一并除去。”
  这就是迹部景吾,不管发生再怎么糟糕的事,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抱怨,不是懊恼,而是坦然的去面对,尽全力去解决。既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也会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不过呢,道明寺司既然敢在公众前当面求婚,想必他也很有勇气面对道明寺家女皇的怒火。我想他应该也不在乎多承担一些工作吧。”迹部景吾的笑容中闪过与他贵族气质不符的阴险狡黠。忍足侑士幸灾乐祸的想,他会对道明寺司今后的“忙碌”表示默哀。
  咳咳,迹部景吾这个人偶尔也会耍个小坏,调个小皮。 
  
  “我希望您能遵守诺言,在剧组拍摄的这两个月期间能严格控制外界的舆论传入小九的耳朵里。事成后,我会给你你想要的。”
  黑崎潮嘿嘿笑了笑:“我说,小子,我黑崎潮愿意帮你可不是为了什么利益,虽然及不上你,但我对小九也很是看重的。而且,据我所知,他可不是一个任人宰割,要别人来保护的人。”
  电话那头静了一会儿,低沉的声音像从天外遥遥而来:“我知道。”顿了顿:“我的保护只是我能想出的对他最好的呵护,小九想要知道的事情,想要做出的决定都不是我能主宰的,我只是遵从我内心的声音去做我该做的事。”
  闻言,向来行事不羁的黑崎潮也不由咋舌于道明寺司话里的含义。
  “对了,最后告诫你一句,不要打小九的主意,你不适合他。”听着电话那头嘟嘟的余音,黑崎潮撇撇嘴,哐当一声扔下听筒。
  不适合宫九,黑崎潮略显狼狈的抹了把脸,苦笑:他当然明白,心动只是一瞬间的事,但要为此付出却是一辈子的事。到了他这个年纪,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已经比不得那些年轻人了,有时候真是羡慕他们能无畏无惧的往前冲……不过至少,黑崎潮双手背后,悠哉悠哉的走在路上,在他有限的能力范围之内,为那个在他心中留下痕迹的人做点事情,还是可以的。
  
  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长的足以使日本上层社会完成一次大洗牌,道明寺集团正式由总裁道明寺枫的长子道明寺司接任;迹部财阀正式由迹部景吾接任,且迹部景吾在上任之初,就部署了一系列新政策,令迹部财阀面目一新;忍足侑士接任东京综合医院院长职位;隐世的柳家在继承人柳莲二继任后,重新回到明面的世家上来,成为和迹部财阀合作的鼎力伙伴;短的只是宫九和敦贺莲演完一部电视剧的时间,而这部电视剧却解开了敦贺莲长久以来郁结在心中的伤痛。
  ‘不关……你的事,我……我是自愿这么……做的,阿莲……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悲伤中带着憎恨的目光‘杀人犯,你就是一个杀人犯,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在噩梦中反复惊醒,在良心的谴责中日益沉默,他只好收敛一切的欲望,低着头奋不顾身的朝着一个目标走去,哪怕撞的头破血流,他也只是静静咽下,默默承受。走得越高,走得越远,他内心的创伤并没有痊愈,反而开始结痂,化脓……却原来这个时候有人告诉他:
  ‘原谅自己,试着放下吧,那并不是你的错。’
  他以为这是错觉,但它不是,因为那个说出这样话的人站在他面前,声音清晰:“那不是你的错。你曾经走上一条错误的道路,但是你已经付出了应该付出的代价;至于为你牺牲的朋友,那亦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不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那么你又有什么立场以‘都是我的错’这样的理由束缚自己。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责任,你也无法代替别人做出决定……”
  
  “来,来,来,今天小九,你,和敦贺莲是功臣,杀青宴你们两个必须不……醉……不……归!”明显已经喝得东倒西歪的黑崎潮举着酒杯,踉跄着步子直直的冲着宫九和敦贺莲的位置而去。
  看着一群酒鬼在黑崎潮的一声号令下,“不怀好意”的围了过来,宫九和敦贺莲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齐刷刷的看到‘麻烦’两个字。事实证明,永远都不要小看酒鬼的力量,因为一旦人失去了理智的束缚,就会成为世上最恐怖的生化武器,没有之一。
  拥有幻术和魅术双重作弊器的宫九切实体会到了这个道理,他头疼的看着被众人灌醉的敦贺莲,上前摇了摇:“喂,莲,你还好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回应他的是敦贺莲含糊不清的一声“唔~”,听上去更像是神志不清的敷衍。
  “好重,沉死我了……”低头抱怨的宫九被耳边一阵濡湿的触感惊到,他侧头去看,但是对方仍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是错觉么……
  
  在避过人群后,宫九当机立断的使用瞬移定位到敦贺莲的公寓里,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以后再也不会做了。艰难的把敦贺莲扶到床上,宫九擦了一把额头上细细的汗水,转身准备回家,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拉住,天旋地转之后,宫九皱着眉注视着上方本该醉的一塌糊涂的男人,对方紧紧锁住他的眼眸中看起来毫无醉意。
  就在宫九终于受不住敦贺莲的眼神攻击想要开口说话时,敦贺莲出乎意料的张嘴道:“兰奇,对不起,对不起……”他机械的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面无表情的脸上唯有一双眼睛泄露了他内心的秘密,明明没有流泪,却让人感到窒息般的压抑。
  
  宫九一顿,不露声色的接下敦贺莲的话:“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他知道紧接着敦贺莲会很激动的打断他的这句话,借着醉意,向他诉说一段年少轻狂的往事。
  果然“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的任性和顽固,你……怎么可能会死?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却害得你……你的妻子说的没错,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是我,是我杀了你,如果没有我……”完全陷入了自我否定的怪圈,他的语调越来越尖锐,英俊的外表上渐渐笼上一层灰败的颜色。
  “不是你的错!”宫九加大声音:“那不是你的错。你曾经走上一条错误的道路,但是你已经付出了应该付出的代价;至于为你牺牲的朋友,那亦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不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那么你又有什么立场以‘都是我的错’这样的理由束缚自己。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责任,你也无法代替别人做出决定……”说到这里,宫九却接着说了一句并不是剧本里的台词:“敦贺莲,你其实就是个胆小鬼,禁锢着心里的欲望,一直龟缩在自己内心的愧疚中,用别人的选择来惩罚自己,这种愚蠢的事,你该停止了吧!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沉默,寂静,
  “……”低哑的笑声从敦贺莲口中发出:“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胆小鬼,什么都不敢说,连祈求别人原谅的勇气都没有,却在这边自怨自艾,很好笑吧。”在宫九那双清透如明镜的眼睛注视下,敦贺莲感觉心里那头困兽再一次被压制住了,在愧疚与日俱增的同时,暴躁、怨恨、忧愤等负面情绪也被他强制压抑在理智的警戒线下,如同一只困兽虽被困在黑暗的角落,但它的存在却不容忽视。
  
  “小九,我爱你。”敦贺莲的瞳孔猛地收缩,锋利如刀的眼神落到床头的手机上,那个声音……
  宫九也有些错愕,景吾什么时候把他的来电铃声换成这样了,虽是这么埋怨,唇角却抑制不住的上扬:“很晚了,有人在催我了。既然你已经清醒了,我也该走了。”作势就要起身,竟撼不动身上的男人。宫九讶异的向敦贺莲望去,却被对方压下来的黑发遮挡了视线。
  紧贴的身躯传来的异样火热令宫九本能的感到危险,然而还不等他呵斥,一股浓厚的酒精味由敦贺莲的口中渡到宫九的口中,立刻使宫九僵直的身体变得发软……
  
  战栗的快感直窜上大脑,汹涌的情/欲被酒精彻底催化,敦贺莲的手劲打得惊人,一把擒起宫九的双手禁锢在头顶上,另一只手不耐的去撕扯宫九身上的衣服,一条腿不容拒绝的嵌进身下人的双腿之间,火热狂乱的吻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
  
  酒精不仅释放了敦贺莲心中深埋的欲/望,更是解放了他心里被理智禁锢的野兽。
  简而言之,就是敦贺莲童鞋黑化了!
  
  敦贺莲忘情而热切的沿着宫九的耳垂一直吻到下巴,想要让对方每一寸肌肤上都烙印下自己的痕迹。心脏仿佛被一双大手死死捏着,呼吸束缚在胸腔中无法释放,只有吻着他,触碰他时,敦贺莲才觉得自己可以得到满足,仿若他就是自己的呼吸。
  想要将宫九占有的欲/望几乎要烧红了敦贺莲的眼睛,是你擅自闯入我紧闭的心门,怎么能在这之后临阵脱逃。一直无法正视的情感,一直被自己苦苦压抑的欲/望,在这一刻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
  
  尽管此时,唇瓣被吸吮到发麻,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也分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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