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公子之痴情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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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公子之痴情一章-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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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学?你是认真的吗?”他问。
  “嗯。”商伊伦点头。“我说过这是仔细考虑后才作的决定。”
  “为什么不上大学了?在学校受了什么挫折吗?”
  “不是不上大学。”商伊伦道:“休学后我打算出国去,在那里应该还是会继续读书。”
  一阵难挨的沉默,然后雷豹冷冷地开口:
  “这和分手有什么不同?一样是要离开我。”
  商伊伦说不出话,只能摇头。
  “别说不是,我不会相信的。”雷豹站起来走向房间另一头,到了墙壁前又转身走回来。“为什么?你说不生我的气了,为什么忽然间又说要离开我?”
  “出国留学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商伊伦撒谎,她一直以来的愿望是留在他身边。“真的﹗”
  “去你天杀的愿望﹗”雷豹吼,一脚踢在薄弱的墙壁上。“想出国为什么还参加大学联考?为什么要忽然出现在我面前、介入我的生活?为什么要说爱我?还跟我上床?到了现在,我已经——我们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你却说要休学、要出国,你这不是耍我吗?”
  商伊伦忍着眼泪摇头。
  “我绝不是要你,我……我只是想对自己诚实。”她挤出了一个既凄凉又勉强的笑。“人的心本来就会变。这时候的我忽然很想离开这里,再加上昨晚闲聊时,老爹说他早已替我准备了一笔嫁妆,于是我决定就用那笔钱出国去。”
  “真正的理由是什么?”雷豹问。“我不相信你真的打算远远地避开我,我们之间不是什么都没有的陌生人。你忘了吗?你说过你爱我的。”
  “我还是爱你,但曾往遥远的地方学习遗忘。”她看着他。“从我觉悟到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开始,我就知道自己还是没本事留在你身边。也许正如你所说的,我还太年轻,不成熟的爱情不仅会局限你,还会摧残我的青春、丑化我的个性。你也不希望这样吧?所以,何不让我走?”商伊伦轻叹一声,微笑说:“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什么都没有,你是我最爱的雷叔啊﹗一、两年也许能改变你我,也许不能,但现在的我,只有离开才能快乐,所以让我走吧﹗我不想哀伤地活着,你也喜欢看我笑不是吗?”
  雷豹盯着她,除了看她,他不晓得自己还能说什么。真的吗?她真的想就这么离开他?他的心像被挖空了般疼痛,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为什么不对我要求?”最后他哑声问。“只要你开口,或者是掉几滴眼泪,也许我会为你放弃其它所有的女人。”
  泪水无法控制地滑落她的两颊,商伊伦又笑又突地投入雷豹怀里。
  “不,我绝不要求你,与其要你闷闷不乐面对一个笨丫头,我情愿你对每个女人笑。这就是我的爱,够奇特吧?”
  她在他胸前擦去泪水,仰头对他青出甜甜的笑,然后拉着他列那张大床旁边。
  “我说的没错吧﹗现在你更睡不着了,对不对?那么最后一次,让我们来做一些累人的事怎么样?”
  雷豹不暇思索便吻上她,毫不温柔的双唇似在表达他的绝望。天﹗他不要这是最后一次,他不要;但是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把她留在身边?
  开车送商伊伦回家时,雷豹一言不语,商伊伦也只在必须时才开口指示他该右转或左转,大大的车里连收音机都没有开,弥漫在四周的是寂静和沉默,很难想象两人刚才还在同一张床上紧紧相拥。
  终于,车子在商伊伦家门外停住,她转头看着雷豹。
  “要不要进来坐?专程来了不和老爹聊聊吗?”她问。
  “反正过几天还会来,到时候再说吧﹗”雷豹面无表情,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商伊伦很难过,她也挤不出笑容,但他的冷淡却更令她伤心。
  “那——要回台北了吗?”她低声问。
  雷豹点点头,往前方一看却蹙眉咒骂。
  “看来是走不了了。”
  “啊﹗这是——”带着惊愕神情朝他们走过来的,是商伊伦的父亲,他在认出车里的雷豹后开始大声嚷:“你是姓雷的小子吧?哈哈﹗欢迎欢迎,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早到。”
  “我到附近来处理一些公事,所以顺道来看看,幸亏刚刚在巷口遇见小伦,否则恐怕要认不出哪一户是德叔的家了。”雷豹流利地编着谎言,脸上也挂出惯有的完美笑容。
  德叔闻言又一阵大笑。
  “算起来我们也有好几年不见,家里附近改变不少,会迷路也是理所当然的。”他说着皱起眉。“咦﹗你怎么还坐在车上?不会是见我不在,打算连茶都不喝就溜走吧?”
  雷豹的笑声稍嫌大声了些。
  “哈哈﹗没这回事,正要下车就看见德叔走过来了啊﹗”
  “那还不快下车?”他说着转头对站在一旁的女儿说:“你先进去准备一些下酒菜,小伦,我带你雷叔到附近四处看看,一会儿就回来痛快喝两杯。”
  就这样,雷豹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和德叔一块儿走在巷道上。因为多年不见,再加上和商伊伦之间的秘密关系,雷豹想不出该以什么话题作为他们交谈的开端,只静静地走在他身侧,反倒是德叔先打破了沉默。
  “你——和小伦之间可有什么进展了?”
  他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雷豹简直说不出有多震惊。
  “德叔﹗你——”
  “瞧你那副样子,好象受到很大的惊吓似的。”德叔对他笑了笑,走到路旁在一张长椅上坐下。“我很了解我的女儿,她为了一个目标努力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跨出了一步,绝对不可能就这么停下来的。”
  雷豹楞了楞,随即也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你知道小伦她——”
  “我说过很了解我的女儿。”德叔笑着摇摇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经常问起你的事,因为她年纪还小,所以我也不以为意,只把你和老鹰、阿风的事迹当故事一样说给她听。但是慢慢地,我发觉她只对你感兴趣,只要提起你就能看见她双眼发亮,那种神情总让我觉得她像是作了个什么重要的决定。”看了看静静听着的雷豹,德叔回过头继续说:“你也知道的,小伦她妈过世的早,她从小就让我很头痛,既害羞又孤僻,到了小学还是一看见陌生人就躲在我身后。”
  雷豹微微一笑,以前的商伊伦的确就像只惊惶害羞的小兔子。
  “然而突然间她变了。她开始注意自己的外表,化妆、涂指甲油、穿怪异的衣服……样样都来,老师三天两头对我抱怨她只爱作怪不用功念会,我简直要疯了,最后还是我威胁兼利诱,才让她在高三一年中本分了些。”
  回忆往事令德叔脸上出现慈爱的表情。
  “后来想想,我才明白她是为了你改变的。女孩子嘛﹗总想要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出最美的一面,所以她一改羞怯的本性开始装扮自己。”他说着叹了口气:“大学选填自愿时,她只填了台北市的学校,那时候我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那孩子虽然害羞,固执却是和她母亲一模一样,我想我是阻止不了了,所以干脆把她送到你身边去,毕竟你是我信得过的老弟嘛﹗”德叔笑着拍拍他的肩。
  “德叔,我——”雷豹愧疚地低下头。他彻底辜负了人家的信赖,再说什么都是空谈。
  “还是不行吗?”德叔看看他,以颇为遗憾的语气道:“果然小伦并不是你欣赏的类型;或者是她在你看来还太青涩、太幼稚?虽然之前我就没有抱着太大的期望,但自己的女儿嘛﹗总想能尽量帮帮她。唉﹗昨天她忽然跑回家来,我就知道行不通了,不过你也别介意,感情的事本来就不能勉强,那丫头现在坚韧多了,会恢复的——”
  “等等,德叔﹗”雷豹以诧异和不解的眼光看着他。“也许是我的错觉,你刚刚说那番话,听起来好象并不反对我和小伦交往?”
  “当然了﹗”德叔也皱起眉。“你怎么会这么问?反对的话我又何必把她送到你身边去?”
  “啊﹗”过度惊愕的雷豹大喊一声。“那么那封信——信上明明说要我离小伦远一点,否则要拿枪打掉我的头,你不是这么写的吗?”
  “写是写了,但以你的个性,什么时候在乎过我的警告了?”
  “德叔﹗你——”
  “你不会因为我在信上写那几句,就什么都不敢做了吧?以前你不是这么担小的。”
  雷豹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
  “拜托,德叔,难道你写那几句话是希望我对小伦做些什么?”他咬牙问。
  “我以为激一激你可以帮小伦嘛﹗”德叔很无辜的样子。
  “我已经三十几岁了,又不是脾气火爆的年轻小伙子。”雷豹又气又恼,但是看着德叔一脸的遗憾,他反而开始思索这荒谬的一切。
  小伦爱上他荒谬、德叔的行为也荒谬,虽然如此,他们给他的却是百分之百的真情和信赖;反观他,明明为即将失去小伦而手足无措,就是顽固地不肯面对自己的感情﹐心里只想着用什么手段阻止她的离去,完全不曾顾虑到她的心情。
  爱上他这样的人是件多么辛苦的事,但她依然那么坚决,不曾要求或埋怨什么,事事都为他想、时时都想着他,虽然只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女人,却比任何人都了解爱情的真谛,如果他因为骄傲和愚蠢而失去她,往后他的生活还有什么快乐可言?
  雷豹下定决心,拉起德叔的手转身往回走。
  “我们回家吧﹗快﹗我有话跟小伦说﹗”
  “哎呀﹗何必急呢?时间还多得很……”德叔说着,但显然话没飘进雷豹的耳朵里,他依然拉着他快步疾走。
  商伊伦瑞着盘小菜走进大厅,恰好看见父亲和雷豹一块儿进来。于是她露出笑容,正想搁下手中的盘子告诉他们酒菜都准备好了,雷豹却大步朝她走来,当着德叔的面低下头狠狠地吻了她。
  “先别休学﹗”他无视两人惊愕的神情说,声音低沉沙哑且语带要求:“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一切回来找你,拜托,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他说着又吻了她一次,然后冲出门外驾车离去。
  屋里商姓两父女则还杵在原地,因为过于错愕根本就忘了追出去。
  尾声
  方沁白蹙眉看了看雷豹,转头不解地问方岚若:
  “他真的要这个样子去参加婚礼?不能想想办法掩饰一下吗?”
  “如果你指的是他脸颊上的掌印,很遗憾,怎么都遮不住,尤其他又不肯搽上粉。”方岚若回答,最后一次在大厅镜子前打量自己的穿著。
  “有点可惜不是吗?”方沁白边盯着雷豹。“他本来是那么好看,出现在婚礼现场一定会吸引无数仰慕的目光。”
  “饶了他吧﹗雷豹现在就和老鹰、阿风一样,不需要女人的青睐,他有小伦你忘了吗?”
  “那也用不着急着在几天内和所有的女朋友摊牌嘛﹗婚礼前脸上忽然间出现那么多指痕,几乎将他的帅气抹去了一半。”
  “不急不行啊﹗小伦差点就要休学出国去了。”方岚若对着镜子又摸了摸头发。“这下可吓坏了雷豹,我认识他们以来,第一次看见那家伙这么慌乱,真是太过瘾了。”
  方沁白闻言笑了,但随即又疑惑地蹙眉。
  “不过说起来也真奇怪,那天我们的老公对他嘲讽了一番,三个人不是又到道场里﹃打架练身体﹄吗?雷豹没让半个拳头打上他的脸,以这种功力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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