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娶西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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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娶西帝(下)-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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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云……”别,不要,求求你!别做傻事……苍白面颊爬满泪水,她不住地摇着头,以眼神求他快走,不要顾虑她。
  “快一点,狂帝,别磨磨蹭蹭,我可没什么耐性。”他用力一推,将西帝推向烫手的小拉门。
  第18章(2)
  南宫狂深深地看了一眼悬空的人儿,缓缓将左臂放入烧灼的小拉门内,瞬间的高温让他手臂一屈,五官扭曲,仿佛正承受剧烈的疼痛。
  “再换另一手。”李昱残酷地想毁了他双臂。
  左臂是通红,微带一丝焦味,南宫狂将手臂抽出时,全身已经被汗浸湿了,颈肩、额侧的筋脉青紫浮肿,似乎快爆裂开来。
  而同样的痛苦还得再受一回,直到两臂红肿焦黑,皮肉龟裂出血,稍感满意的李昱才喊停。
  但光这样的折磨还消除不了他失爱的憎恨,即使是相似的一张脸,他仍狠心地施以种种酷刑,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一番折腾后,伤痕累累的南宫狂几乎挺不直腰,必须以背靠着墙才能勉强站立,嘴边的血任其流下,他擦也不擦。
  虽然他已经满身是伤了,仍暗暗的施力,想尽办法冲开被封的穴道。
  只要他恢复六成功力,要制住李昱这贼子并不难,他本来武功就高于他甚多。
  而北越清雪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同样伤势惨重,每回南宫狂未立即照李昱的话去做,她便得挨上一鞭或一剑,甚至是掴掌,流失的鲜血让她渐渐虚弱,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几乎要没有。
  “对了,我还准备了一样好料的要伺候尊贵的两位,敬请笑纳。”
  太多的血让李昱疯狂了,他将手中的长鞭和利剑放在一旁的木椅上,双手捧起一盆清澈无比的水,不怀好意地走向紧紧依靠的两人。
  他在笑,狂笑不已地咧开嘴,胸口笑到震动,头后仰,然后——将水泼出。
  “啊——”
  凄厉的叫声充斥一室,惨绝人寰到教人想捂耳,泪流不止的北越清雪看着痛到屈着身,在地上打滚的男人,她的心就像有万把刀子在割着,痛彻心扉。
  她好想大叫,不要,不要,不要了……可是喉头似被锁住,发不出一丝声响,太重的伤痛让人发狂,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撕开了,痛得没有知觉。
  “哈哈……痛吧!这就是我心里的感受,阿越死的那一天,我用刀子割我的手臂、我的大腿,他曾经抚摸过的躯体,我用痛来止痛才不致嚎啕大哭,让你们看出破绽。
  “我一直忍、一直忍,忍别你们给了我机会,信任我是你们最大的败笔,痛失所爱的人没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南宫狂,我还有一盆水,要不要赏给你的爱人呀!”
  看他们挣扎着求生,他好不快意。
  “不……不行,把它泼……泼在我身上……”他肿胀的唇艰涩地吐出微弱气音。
  “啧!真是有情有义,甘愿为爱牺牲,让我瞧了好、嫉、妒。”李昱的眼神变了,不再像个人,而是魔,他因恨而入魔了。“不如我再加十包盐在水里吧!让你……不,是让娇美如花的北越女皇知道盐水淋身的滋味。”
  盐水洒在伤口上,那绝对是无法形容的痛,足以令人晕厥,恨不得从此死去,不再睁开眼。
  南宫狂有切肤之痛,深知纤弱的北越清雪绝对撑不过,她一身雪肤嫩肌哪能承受此种苦痛。
  即使他痛得极欲死去,为了他深爱的女子仍强撑,他明白自己不能倒下,一旦他倒下,李昱不会放过刺杀爱人的人。
  蓦地,他眼睛一亮,瞧见近在咫尺的长剑,他突地狂叫一声起身,用仅剩的力气冲撞正要用盐水泼洒北越清雪的李昱,将他撞退三步。
  同时将手臂伸长,抽剑刺向奔上前的李昱,剑尖锋利地穿透他胸口。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我不相信,不相信……”明明占上风的人是他,为何他胸前多了一柄剑,直没心窝。
  “早说你……你是个失败者,我才是王者,我是……打不倒的西帝南宫狂。”他倏地抽剑,以剑尖抵地,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噗地,一口血喷得老远,李昱的口鼻和前胸不断涌出鲜血,喷洒如注。二殿下……二殿下,你来接我了吗?二殿……“
  他伸直的手对着面前的南宫狂,似哭又似笑的呢喃,在碰到南宫狂前,他眼神有瞬间清明,似乎认出他不是南宫越,睁大的双眼有着不甘心。
  气绝身亡。
  “清……清雪,你再撑一会,我马……咳咳!马上救你下来……”不能倒下去,再撑一下,等他救了清雪。
  脚步蹒姗的南宫狂其实已经走不动了,他靠着一股意志拖着双足,一步重过一步地牛步前进,喘气声大得惊人,汗如雨下。
  在让人以为他永远也走不到时,布满焦黑伤痕的长臂终于碰到冰凉铁链,他用李昱的剑砍了又砍,连砍了数十下才砍断一条铁链。
  “够了,烈云,剩下的让我来,我的武功没被封住,可以更快脱身。”他不能再费力了,那一身的伤、一身的血……她不忍看。
  听着她哭哑的嗓音,他竟然笑了。“你说的……没错,我乏力了,要靠你……自救了……”
  一把手中的剑交到她脱困的手里,他整个人虚软地瘫了下去,焦黑的血迅速地染开了。
  “烈云、烈云,你振作点,不要闭上眼……等等我,求你,不许你比我先走……”老天爷,求祢让他活着,别带走我的最爱……
  北越清雪边向上天祈求,边用仅剩的力气斩断束手缚足的铁链,动作迟缓地爬到南宫狂身侧,两手是血地捧起他的头枕放胸口。
  她先迟疑地试试他鼻息,指尖传来微热的气息,这才允许自己哭出声音。
  “我……我听到了,你不许我……我比你先死,所以我回……回来见你……”他娇柔美丽的清雪还是让他怎么舍得离开她。
  脸上有伤,伤口带着血,血色污了娇颜,此时的北越清雪狼狈得连她都不敢看自己的脸,但在南宫狂眼中,她依然是无可取代的绝代佳人,冠绝群芳。
  她捂着嘴哽咽,“你怎么可以让我承受你这么重的情,你要我如何还,如何还给你?”
  “用你的一……一辈子来还,当我们都……都老了,你还在我……我身边……”南宫狂想摸她染血面颊,但是力不从心,手才一举便滑落。
  陡地,一只小手握住他大掌,放在颊边摩挲。
  “你这是勒索,趁火打劫。”一辈子很长。
  他想笑却咳个不停。“清雪不……不是常笑骂我……是强……强盗、土匪头……我抢你是理所当……当然……”
  “烈云,你别再说话了,保留些体力,待会我们一起出……”咦!门呢?
  李昱关住两人的地方是一处密室,它位于南宫越的寝宫下方,深及十来尺,出入仅靠条一人容身的阶道通行,别无其他通路。
  而所谓的门是一座厚重的石板,里外各有一个机关可开启,可若非熟知密室布置的人,否则门一关上便如一面墙似,让人找不到门在何处。
  “看……看来我们被困死在……在这了,有些话……再不说就来……来不及……”他的嘴角不断有血水溢出,神智变得涣散。
  “不会被困住了,你不许吓我,我……”她抽噎地将脸抵在他面颊上。一你是威名远播的西帝,狂傲又自负,不会轻易被打败。“
  连笑都吃力的南宫狂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清……清雪,再成为我……我的妻子好吗?我要和……和你共度一生、白……白头偕老。”
  她边掉泪边点头。“只要你能好起来,我什么都依你。”
  “我要娶你……我们再举行一次婚……婚礼,我以西……西临帝君身份迎……迎娶北越女……女皇。”他答应她的事一定做到。
  “嗯!西帝娶北君,你要牢记在心,不可反悔,否则……”她留了下文,吊他胃口。
  “否则?”
  “否则北君娶西帝,让你丢了面子。”她故意威吓他,让他提振精神。
  “……”他很想说早娶过一回,以公鸡代替,但是他太累了,累得连动嘴皮于的力气都没有。
  “烈云、烈云,你回答我,不能睡着,求求你别放我一个人,我不能没有你,听见了没,我爱你、爱你……”爱得心都痛了。
  我爱你、爱你……耳边回荡着这句话,差点沉睡的南宫狂奋力睁开眼,西临人的顽强天性在他体内注入,不向命运低头。
  他吃力的用指尖揩去她不停滑落粉颊的泪珠。
  不远处,死不瞑目的李昱正睁大眼看着他俩,眼角一滴泪滑落。
  “君上,你在里面吗?”
  “陛下,臣来救驾了……”
  霍地,巨大的石门被打开,一群心急如焚的人影急切地冲进密室,大声呼喊着各自的君王。
  “你们来得……真迟。”他都只剩半条命了。
  南宫狂冷冷地瞪着迟来的救援,随即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烈云——”
  “陛下——”
  第19章(1)
  受困的两人及时被救出密室,虽然都伤得很重,可在太医们的妙手回春下,伤势逐渐好转,脱离了险境。
  当众人见到奄奄一息的他们时,都被眼前的景象骇得说不出话来,一度以为来迟了,那一身的伤绝对救不了。
  可真应了那一句——天不绝你时,你便死不了。
  全身大伤小伤数不清、连发了三天高烧还不见清醒的南宫狂,居然在大家认为他死定了的时候,突然睁开眼,冲下床要见北越清雪。
  这个命不该绝的狂人真是命大,教人不得不敬佩他旺盛的生命力,体无完肤还能幸存下来。
  但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伤势较他为轻的北越清雪还在养伤,他却没事人似的四处走动,还有余力处理国事。
  这点让红雁很不服气,明明伤得比较重的男人活蹦乱跳,反而他们君上面有病容,只要稍微走两步便气喘吁吁,那不是显示他们照顾不力吗?
  不过看在西帝为女皇负伤累累的份上,她开始学着尊敬他,没了先前的讨厌。
  “君上,吃药了,这本兵策先搁着待会再看,身子要紧。”就是这般劳心劳力才好得慢。
  一瞄黑稠药汁,眉头皱起的北越清雪捂住反胃的口,“我已经好了大半,不用再喝药了吧!你让宫女们撤下去。”
  “好了大半就表示还没全好,药煎好了就一定要喝,君上想要我用灌的吗?”必要时,她绝不留情。
  “红雁,你好像不近人情的狱卒……”她小声地抱怨着。
  “君上,你知不知道你这伤拖了多久,要我告诉你我们为你急白了几根头发吗?”红雁叉着腰,一副泼妇模样。
  “可是药很苦……”苦得她舌头都麻掉了,其他食物全尝不出味道。
  “良药苦口,要是不苦,就治不好你身上的伤。”再苦,她也得喝下去。
  北越清雪突发奇想地亮了双眸,“不如送去给西帝,他的伤比我还严重。”
  瞪,再瞪,她瞪到无力。“君上在异想天开了,你俩的体型有差,药的剂量也不同,你的药哪能给西帝服用。还有,人家已经能操枪练武,跨上大马巡视边防,而君上你光是走到门边就气喘如牛,你说这药是你喝还是他喝?”
  “呃,这个……我喝。”她讪笑地掩住心虚,小口小口地喝着苦药。
  一天五次的汤药,任谁也受不了,何况还有一大堆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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