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小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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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小辣椒-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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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常三不五时想起了他,甚至在胡妈嫁到板桥之后,依循脑中的印象,四处寻找他当时住的地方。只是当时是晚上,她对台北又不熟,总觉得好多地方都好像是记忆中的地点,却又好像全都不是。
  不清楚为什么会一直对他心心念念,他不过是她旅程中的一个差错啊!可那样的失魂落魄,仿佛她的心已经遗落,遗落在那个人身上了。
  俊美的身型逐渐变淡、变浅,甚至朦胧看不清了,可不知为何,他仍是占据着心中一角……不,应该是一大角,以至于后来喜欢她的男孩子,她没有一个看得上眼。
  窝在他的怀里,细长指尖拂过胸前的肉色月牙。她记得他说过,那是他读高中时,因为爱玩跟人打架,被对方手上所拿的棍棒所伤,当时虽险险避过,但尖锐的前端仍旧划开了衣服,硬生生扯下了一块皮肉。伤口愈合之后,胸前就多了一块月牙型的疤。
  “你还记得我?”
  “我第一眼就认出你来了。”头发的触感依然素细,滑顺似水。
  “真的?”过于愉快的声音透露了感情,“那你怎么不叫我?”
  “因为你已经把我忘记了,我不知开口是否会换来第二次伤害?”他哽咽着声音,有模有样。
  “少来。”胡咏春很没良心的做出呕吐状。
  他笑。指尖划过耳朵的轮廓,勾勒颈项,画起熟悉的模样。“我知道你还记得我,毕竟我是如此令人难忘。”亲亲头发,亲亲额头,体内的欲望又蠢蠢欲动……
  “是啊!是啊!”她很受不了的敷衍。
  “小涩果变大人了。”再亲亲历,实在已经难以抵抗身旁可人儿的香甜。
  “什么叫小涩果?”
  “十八岁的你是小涩果,又涩又没情调。”当时气氛正好,感觉正好,可是小涩果竟然在他将手放上她的胸部,还来不及赞叹胸前的伟大时,赏了他一个拐子,重击他的胃,疼得他隔天差点吃不下饭。
  “我怎么可能跟第一次见面的人上床?”她轻嚷。她可没那么前卫。
  “上床跟第几次见面没关系,重点是感觉!”
  “那你现在很有感觉罗?”
  呵!严于臣轻笑。
  发现他笑容诡异,胡咏春这才晓得她说错话了。
  “我现在非常有感觉。”所以他的手已经滑进她两腿之间了。
  “可是你刚刚才……才运动完耶!”上天保佑,她刚才已被折腾得快累死了,让她休息一下吧!
  “那不是运动,那是爱。”
  喔!天啊!这种恶心肉麻的话他竟然可以说得这么自然!可她心里却是甜孜孜的,受用得紧。
  “但是我……呃……”身下的震荡引起胸口一窒,她惊慌失措的望向将脸埋在两腿之间的严于臣,“等等……唔……”那说不出来的奇异感觉使她情不自禁弓起了身子,迎向了他。
  他成功的再次忠于自己的感觉,与她合而为一……
  瘫在他身上,此刻的胡咏春累得如一摊烂泥,双目不听使唤,几乎睡去。
  “咏春呢?”她倏地惊醒。“她怎么没煮早饭?”是胡妈的声音自餐厅传来。
  “是不是还在睡?”严爸推测,“天气冷,年轻人比较容易赖床。”
  “咏春不是会赖床的孩子,不知道会不会生病了?”胡妈担忧的说,“我上去看看好了。”脚步声抬阶而上。
  天哪!已经天亮了吗?抬起手腕,时针在“七”的位置稳稳当当躺着。
  “八点再叫我。”严于臣拉好被子,抱好她,准备睡觉去。
  “你还睡!”她用力一拉他的脸颊,“我现在怎么办?”
  “跟我一起睡啊!”
  “那怎么行?我还得煮早饭!”而且她等会还有课,不能赖床的。
  “你确定你现在要从我房间出去?”
  胡咏春呆愣住。
  “我无所谓,解释一下就好。”他调整了一个比较好睡的姿势,惬意的拥着她。
  “解释什么?”胡咏春疑惑的问。
  “你在我房间过夜——”
  胡咏春双手齐上,将大嘴巴捂得紧紧。“你小声一点。”她现在身上未着寸缕,引来严爸,她不就等着跳楼?!
  “迟早会知道的。”严于臣毫不在意的说。
  “迟早……不!不能被他们知道!”她的眼神透露着慌乱。
  “为什么?”严于臣神色冷了下来。
  “我们是兄妹啊!”他不会忘了吧?
  “兄你的大头啦!”严于臣不爽的吼。
  他竟然吼得这么大声,这下可……糟……了!
  “于臣?”严爸果然来了,敲了下门,“你刚才在吼什么?”里头最高品质,没有半点声音。“说梦话吗?”严爸搔搔头走开。
  “咏春不在房里耶!”胡妈匆匆下楼,脸上尽是担忧。
  房里,胡咏春悄声解释着:“我妈跟你爸结婚之后,我们就是兄妹了。”她不能破坏她妈妈的姻缘啊,好苦恼啊!
  “那就不要让他们结婚!”
  “那怎么可以?”胡咏春瞠大眼。
  “她会不会是去喂小猫了?”门外的严爸猜测。
  “喂小猫之前她一定会先把早饭煮好的啊!”胡妈快急疯了,“她床上被褥整齐,好像没睡过耶,不会是离家出走了吧?”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光明正大?”严于臣严厉的瞪着她。
  想啊!“但不能破坏我妈的姻缘啊!”她咬着指甲发愁。
  “你想太多了。”严爸笑着拍拍胡妈的肩。
  “她会不会反对我们结婚啊?”胡妈好怕。
  “应该不会啦!”严爸安抚着胡妈,“惟一没反对过的就只有咏春啊,对吧?”
  房间外充斥着不安的猜疑,而房间里的气氛已经开始冷凝。
  “我一开始就不打算让他们结婚!”严于臣冷声说道。
  “你为啥一定要反对?”胡咏春不解。
  “这么简单的事不要一再让我重复!”
  她愣了愣。难道他是怕他们成了真的兄妹之后,就不能结婚了?“你早就想到……那里去?”她在暗爽啥啊?
  “谁像你这么猪头!”严于臣很不爽的骂她。
  “我果然很猪头,早知道不该再再婚的!”胡妈掩着脸坐下,泪意泛滥。
  “咏春这么大了,不会做离家出走这种小孩子气的事的。”别说不嫁给他啊,这样他会哭的。
  “咏春是很体贴,所以她即使心里反对也不会说的。”胡妈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我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这么自私,只想着自己。”胡咏春想了想,做下结论。
  白了她一眼,严于臣翻过身背对她。
  “一定有两全其美的方法。”
  有。但他不想说。在他跟她妈妈之间,她宁愿选择成全她妈妈,想到就呕。
  “你也帮忙想想嘛!”他完全不理她。“这么大个人别闹别扭了。”还是不动。“你不要任性了好不好?”察觉声音太大,慌忙捂口,但已来不及了。
  “笨蛋,”严于臣随口骂了声,嘴角却忍不住轻扬。
  “咏春?!”狐疑的声音跟着狐疑的脚步来到了严于臣门前。
  第七章
  严爸敲了敲门,“于臣,咏春在里面吗?”
  严于臣懒懒的回道:“在……”被窝里的腰际被捏了一把,“在我房里?怎么可能?!”
  “可是我有听到声音。”寻女心切的胡妈推门而入。“她真的不在这里吗?”炯炯双目扫过昏暗的房间,落在形状诡异的被窝上。
  胡咏春极尽可能地施展缩骨功,努力让自己缩到最小。
  “你的被窝好鼓,”胡妈一步步往床的方向逼近,“好像多一个人似的……”
  妈妈没事感觉那么敏锐干嘛?平常神经都很大条的啊!胡咏春全身紧绷,额上大滴汗、小滴汗直直落。
  “我怕冷,所以里头多塞了一床被子。”严于臣解释道。
  “是这样吗?”胡妈不相信。她刚刚听得很清楚,里头明明有胡咏春的声音传出。
  “要我掀开给你看吗?”严于臣还当真抓住被角,大有把棉被一掀而起之势,吓得胡咏春赶忙躲到他身子底下,并不忘将长发收得好好。
  “你的被子会动?”胡妈看得可仔细了。“掀开给我看。”
  “砚容,”严爸拉住她,“咏春不可能在于臣房里的。你看他们平常水火不容的,刚刚应该是听错了。”
  “你也有听到,不是吗?”
  “也许是外头的声音。我们太急于寻找咏春的下落,所以听错了。”
  “把被子掀开给我看。”胡妈不理会严爸,执意要看。
  “好啊!”严于臣露出一只光裸的臂膀,“不过我没穿衣服喔!”
  胡妈瞬时瞪大眼,“你不是怕冷,怎么可能没穿衣服?”有鬼,绝对有鬼!
  “不穿衣服直接睡其实最暖和,阿姨可以试试。”
  被子徐徐往下拉,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胸膛,再继续往下,挂在他腰上的胡咏春就要露馅了。
  “还要看吗?”严于巨意态悠闲,只有与他肌肤相触的胡咏春晓得此刻的他已经冷得颤起抖来。
  明了儿子的严爸当然也注意到了。
  “好啦,就说咏春不可能在这里啦!”严爸走过去为儿子盖好棉被,“于臣最怕冷的,要他掀被子简直要他命。”他不露痕迹的将不小心跑出来的长发给塞进去。
  收到严爸两颗卫生眼的严于臣嘴角挂笑,整个人缩进被窝。
  胡妈抿抿唇,“也许真的是我听错了。”咬咬牙,“你也该起床了。”与严爸相偕走出。
  门一合上,胡咏春追不及待地探出头来呼吸新鲜的空气。
  “去了半条命了!”她趴在他身上,整个人像短跑一百公尺般累。
  “被知道了又如何?”他还巴不得呢!
  “也不读是在床上被抓到啊!”他了不了解什么叫作天不时、地不利啊?
  “那下次我们在车上做。”他笑着轻操她紧绷的肌肉。“还是你要在后院也可。”
  什……什么意思?“我可不想被抓哩。”
  他将她身子往上拉,让她的头可以安稳地置在胸上。“告诉我,有没有想我?”
  “怎么想?又没名没姓的!”
  那天他们嬉闹着上演捧角大战,直到累垮才相拥而眠,什么事也没发生。第二天,他送她上计程车,车子开动之际,她曾从窗户探出头来,问他的姓名,而他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是认为不可能再见了,所以连姓名也不给吧!这样的想法曾让偶尔回忆起的胡咏春心中有着失落。
  “我以为我们只是彼此的过客,而且当时我也没心思跟任何人谈恋爱。”
  所以她的确是猜对了?
  “我知道你那时闷闷的,但不晓得原因。”当时的他不管跟她做什么都是强颜欢笑,都是硬撑起来的。
  严于臣沉默了一会儿,“那时我母亲刚过世,我的心情差到极点。”
  胡咏春愣了愣,“真的?”
  “在我升上大学之后,厌倦了家里的拘束,所以不顾父母的反对,坚持搬出去。刚开始一个月还会回家一次,后来就渐渐地拉长时间,甚至他们来看我,我还会对他们发脾气。
  “我妈过世的那一年,我一次也没回家过,所以不知道她生了病,且病得很重,因为我爸曾当过一次放羊的孩子,哄骗我回家,所以后来我再也不信他了。谁知道我妈真的死了,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想起过去,心情仍充满懊悔的沉痛,眼底有泪光浮动。
  胡咏春搂着他,吻吻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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