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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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总监-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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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给你温暖。”他噙着笑意,别具深意地说。
  她娇嗔的瞅着他,温驯承接他烙下的吻,本能的回应他的挑惹。
  那蕴含柔情密意的缠绵深吻很快就勾起潜藏在他们体内的原始渴望,火热的唇随着欲念的高涨逐渐下滑,他吮吻着她敏感的颈项、耳廓,像施展魔法般使得她的四肢百骸窜过一波波的电流。
  微凉的大掌探进衣摆造访那柔嫩的肌肤,她颤栗的起了一阵哆嗉,他立即敏感的察觉。要是为了做爱做的事而让她伤风感冒,他可是会舍不得的!
  “我们回房间,在棉被里做。”低哑嗓音含带着笑意,他横抱起娇软胴体,迈步回房。
  属于情人的浪漫夜晚,才正要开始……
  第六章
  有管爵如盯着押着,纪墨然再怎么排斥不愿,终究还是避不了上诊所报到的命运。
  由于只是轻微的咳嗽,体温些微升高,医生诊察后说是感冒,而疲倦和头痛应该也是因为这样引起的,所以就开药回家吃再继续留意观察。
  不过他吃完诊所开的药后,虽然压制了咳嗽和微烧的状况,但还是会三不五时的犯头疼,持续感到疲倦、胃口差,然后没多久,咳嗽又复发,一样也是轻微的发烧。
  这一次,不用劳驾管爵如逼着,他自己就乖乖的回诊,因为连扁桃腺都肿起来了。
  有了明显症状,医生也有了方向,更加细心的诊视,结果发现他不只扁跳腺肿,颈部和锁骨的淋巴结都有肿大的现象。
  这不是个好发现,因此医生建议他去大医院做更详细的检查。
  对他而言,这也不是好建议,因为这代表了医生怀疑他的问题可能不小,所以需要更进一步的确定。
  他被那沉重的口气吓到了,不敢再铁齿拖延,当晚就不再进食,准备抽血做检查。
  隔天他立刻前往大型医院挂号,为了客观性,他先让另一位医生来诊断,接着再做一连串的检查。
  排队等候花去纪墨然一个早上的时间,待他抵达公司的时候,午休正好已经结束了。
  “欸,等一下!”
  电梯门关上之际,一道清脆的嗓音急切扬起,随即一只柔荑惊险的插进两扇门扉中间,让电梯门自动弹开。
  “墨然?!”刚从外面午餐返回,管爵如侧身挤进电梯,没想到里头站的就是自己惦记了一整天的人,不禁讶异惊呼。
  “小姐,你穿的是窄裙耶,动作还这么粗鲁?”纪墨然睨了她一眼调侃,重新按下关门键。
  “喂,我还没说你呢!”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霍地一个箭步逼近他,皱着眉指责他。“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现在才来公司?打你手机也没接,害我好担心!”
  “你没问大哥吗?我有告诉他今天要晚点进公司。”他口中的大哥就是“新世代”的总经理纪鸿然。
  “对厚,可以问他。”管爵如一愣,俏皮的吐了吐舌。“不过我忘了。”
  “我今天也忘了带手机出门。”他摊摊手。
  其实从昨天由诊所离开后,他就一直处于心烦意乱的状态中,以至于丢三落四,方才还把外套遗留在医院中,开车离开后才又惊觉,连忙回头再找,浪费了不少时间。
  “那你到底去哪儿了?”她双臂环陶,横睇着他质问,随即又想起他的前科,不禁先警告道:“可别跑去跟谁幽会,又想扯谎哦!”
  “没有啦!”他赶紧否认。“我早上又去看了一趟医生。”抵达楼层,电梯门打开,他迈步走出。
  管爵如立刻跟上,与他并肩齐行。
  “这回这么乖,真难得哩!”她知道他前两天又开始微咳,本来打算再看看情况,如果还没好转,她得再叮咛他去就医,没想到这次完全不用她叨念,就自动自发了。
  “是啊,怕被你念,所以要自动点,免得耳朵长茧。”他避重就轻,故意打趣地说。
  “哼!念你是为你好,不然我才懒得管呢!”她朝他努了努鼻子,嗔瞪了他一眼。“那医生有没有说怎样?”
  “一样是感冒,没什么。”他含糊地答。
  “那就好,要照时间吃药哦!”她关切叮咛。
  他给了她一记安抚的笑容。“我知道。”
  他们走到了纪墨然的办公室门口,暂停交谈,管爵如向他道别。
  “你进去吧,我也要去忙了,掰。”向他娇媚眨眼挥挥手,朝企划部门继续迈去。
  纪墨然伫立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望着她离去的窈窕背影,眸光不由得黯淡下来。
  虽然检查结果不知如何,但他下意识的不让她知道,不希望她现在就跟着他担心受怕,因为这种等待被判刑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他很不安,前所未有的不安,他不知身体的异样是否代表了可怕的前兆,也不知如果真有不好的结果,自己要怎么面对承受?
  他现在只能不断自我安抚,不要自己吓自己,并祈祷一切平安无事,几天后能够证明他只是虚惊一场。
  等待果然是一种煎熬。
  纪墨然忐忑不安、提心吊胆的过了好几天,他无法专注工作,也没有多余的心神顾及管爵如,难以克制的沈浸在忧惧的心情里。
  终于,熬到检验报告出来的那天,他老早已预约挂号,并事先向大哥告假外出,准备听结果。
  随着候诊号码的接近,他的心愈跳愈快,而且剧烈得令他不禁怀疑旁人是否都听见了那击鼓般的声响。
  等到号码灯伴随着提示音变化到他的号码,且护士小姐同时出来叫唤的那一瞬,他发现自己的心跳陡地漏了一拍,然后脑筋一片空白的走进诊疗室,坐上那张圆椅,开始屏息以待。
  “纪先生,你今天是来看报告的哦,我看一下……”医生翻阅着他的病历和检查报告,那眼镜后微皱的眉头和专注目光、凝肃表情,令纪墨然全身都绷得像拉紧的弦,每一秒钟都是折磨。
  “医生,问题严重吗?我的淋巴结只是发炎,对吧?”惶然不安的他忍不住先问。
  医生一口气把资料看完,然后把目光调向他,牵起了嘴角,宣布结果。“纪先生,你患的是淋巴癌,不是淋巴结发炎。”
  像被一道雷给劈中,纪墨然整个人猛然一震,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去!
  “癌?癌症?!”他失神地问。
  脑中像跑马灯似的转着所有曾经看过、听过的癌症资讯,强烈惶恐袭上心间,教他背脊发寒。
  医生定定的看着他,虽然能够了解病人在得知患病时的慌乱心情,但还是得清楚交代他的病况,和之后应进行的种种治疗。
  “是的,就是淋巴结长了恶性肿瘤。这种恶性淋巴癌大体上分为何杰金氏和非何杰金氏两种典型,你患的是前者,目前生长的部位就在颈部和锁骨,所以是在中期阶段。”
  已经是中期了……发生得太突然了!纪墨然一时消化不了这个噩耗,反应迟疑缓慢。
  “我、我怎么会得这个病的?”
  “医学报告上是记载可能与免疫系统的缺失、感染、环境、药物及遗传等因子有关,但发生淋巴癌的确实原因仍不是很清楚。”医生专业的解说着。“其实淋巴癌在国内是第十一大癌症,各年龄层都有可能罹患。”
  “那……医得好吗?我会不会死?”这是最实际、最直接的问题。纪墨然蓦地定睛望向医生。
  “这要看你癌细胞的变化,还有你接受治疗的配合度。如果有接受完全的治疗,那缓解率可以高达百分之五十到八十之间,而且基本上,经过治疗的淋巴癌中期病患的五年存活率仍有四成左右,甚至还有活得更久的例子。”对疾病这种变化无常的东西,医生往往不敢轻易给予确定的答案。
  听完他的资料报告,纪墨然只觉得地裂开了大缝,而他的心正不住的直往下掉落。
  “如果要以那些参考数据来看,那岂不等于有六成左右是连五年存活率都没有的?更别说有百分之二十至五十的比率无法得到缓解,那根本就连什么存活率都甭提了……”他不禁要消极的反向思考。
  “别这么悲观,要往好的方面想,别人能幸运平安的度过,你也能,你要对自己和现今的医疗水平有信心。”医生好心的鼓励他。
  纪墨然不置可否的发怔,总觉得自己光明的未来突然变得黯淡无光,什么希望都没了!
  “治疗得愈早,治愈率愈高,千万不要拖延,否则癌细胞会经由淋巴系统扩散,使身体丧失抵抗感染的能力,会变得愈来愈虚弱。”敲打着电脑键盘输入病历,医生继续叮嘱。
  “怎么治疗?就是所谓的化疗吗?”纪墨然凭着贫瘠的医疗知识问道。
  “没错,我们会合并放射线治疗和新的组合型化学治疗这两种疗法……”医生不厌其烦的讲解,预告着他即将面对的考验。
  他惶然恐慌的听着,因为医生对于化疗的细节和影响并没有深入解说,甚至只是简略带过,但就算他说了,没有亲身体验,也无法意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据他所知,化疗的副作用虽然因人而异,但还是常听见许多癌症病患头发掉光、吐得半死、食不下咽、难受得像死过一回……
  难缠的癌症威胁了他的生命,汹涌的恐惧掳掠了他的心,负面的想法霸占了他的脑子,忽然之间,眼睛里彩色的世界,全都成了一片郁沈的灰……
  突如其来的噩耗重重的打击了纪墨然,茫然的心抓不着真确的感觉,只有一片的浑沌混乱。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回到家的,浑浑噩噩中最清楚的是“淋巴癌”三个宇,像张牙舞爪的野兽在他眼前示威,威胁着将他拆解吞噬。
  他颓坐在沙发上,视线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这个时间全家人都不在,他们各自为着事业、学业忙着,他们的生活都有目标,未来都很有希望。只有他,不得不缓下他的脚步,或许将缓得永远跟不上大家,就这么停滞,就这么结束……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罹患癌症,也从来没有想过在得知罹患癌症的时候如此惶恐畏惧。
  他就像一只展翅翱翔的鹰,在穹苍中恣意盘旋时,陡地被射了一箭,瞬间坠落下来。
  不难想象,那是有多么的错愕,多么的不甘愿哪!
  他本来可以飞得更高的,他还可以更成功的!然而这癌症就像一盆冰冽的水,猝不及防的浇熄了他的雄心壮志。
  一种难以言喻的颤栗感在全身蔓延,沁骨寒意无孔不入的钻进他的五脏六腑,凌迟着他的意志。
  他的世界仿佛忽然从缤纷变灰暗,从丰富变黯淡,教他无所适从。
  他想勇敢面对,人家说无欲则刚,豁出去就可以跟病魔对抗,但是,他眷恋的太多太多了,他无法说服自己泰然以对。
  他舍不得父母、手足、事业成就……而最最放不下的,便是心底最深爱的那个女人。
  此刻,他光是想到自己可能得退出她的生命,无法与她共度未来,他就心如刀割啊!
  相恋三年,感情根深蒂固、历久弥新,他们在各方面都是那么契合,彼此就是对方的归属,他不敢想象,倘若他有一天不得不撒手离去,她要如何承受死别的哀痛?
  罹患癌症,除了接受治疗与放弃治疗两种选择,他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他不可能什么都没做就等死,所以接受治疗是必然的,但是结果如何,没人能够预料。
  他该坦白的把实情告诉她吗?让她跟着他一起吃苦受罪,承担心情与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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