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满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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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满沧桑-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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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使唤丫头,下人都不如!你想想吧!”她怕翠儿当真把钱交给刘氏,又补充说道:“你自己想想,她打你的时候往死里打,治你的时候眼都不眨一下,烫你的时候,手软过一下吗?你知道吗,老爷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回家?就是因为她心狠手辣,让老爷寒心!老爷、少爷给你钱,就是怕万一哪一天,她实在容不下你了,你想走,身上没有钱,你懂他们的意思吗?”翠儿联想到黄丽柔昨天晚上说的每一句话,结合梅香刚才所说的,她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就是要她为自己打算了。于是,翠儿想,实在哪天这里呆不下去了,她就用这笔钱去找她的富贵哥。她把钱收好,赶紧到院子里帮着众人忙活,稍有闲暇的时候,她总会到西厢房找二少奶奶和她的儿子一起玩一小会儿。
  第二十三章 富贵探亲
  话说李敬德四人离了家,到了县城,取道西安,一路打听富贵部队基本位置,可游离了好几次,才找到富贵的团部。富贵正在旅部开会,马平正在给属下的各团部署任务,门口的哨兵进来了,他迈着军人步伐来到富贵身边,向富贵敬了一个礼:“报告李团长,你的警卫员在门口找!”富贵皱着眉头,回敬了一个礼,问:“没说有什么事吗?”哨兵回答:“报告团长,你的父亲和兄弟来了,在你的团部等候!”富贵觉得有些奇怪:“我的父亲和我的兄弟?他们,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马平的作战计划已经部署完毕,富贵就要往外走,被马平叫住了:“李团长,什么事这么急啊?”富贵一直腰,敬了一个礼,回答道:“旅座,我的父亲和我的兄弟来了,我有好几年没有见他们了,这不,急着去见他们呢。”马平见是父子团聚,也不好意思去打搅,只好说:“你先回去招待吧,我一会儿备薄酒一杯,请你们赏光了吧!”富贵赶紧说:“不敢当,不敢当,恭敬不如从命,我回头就带他们前来赴宴。”
  富贵赶回团部,李敬德四人已在这里休整了好一阵子,勤务兵热水热茶招待着,四人商量着怎样跟富贵说翠儿的事情。最后商定,由李敬德出面提及此事,并提出让富贵回家处理好翠儿的事情,处理方案就照富林说的。富贵一进团部,看见坐着两男两女,男的不消说了,是父亲李敬德和弟弟李富坤,这女的是谁呢?该不会是……父子三人一见面,就抱成了一团。四年了,四年没有见了,富贵已经是团长了,而富坤已经成家了,而这多出的一位……李敬德见儿子有些腼腆,于是站起来介绍,他指着年纪稍大的女人说:“这是你们的二妈,叫黄丽柔。”然后,他指着站在富坤身边的穿红色旗袍的女子介绍说:“那是富坤媳妇儿,王运华。”大家相互见面后,寒暄了一阵,李敬德问富贵:“富贵,你这仗还有完没完啊。有完,什么时候完?没完,你就得抽空回家一趟,看看你媳妇儿。依我的意思呢,如果你能把她接出来,最好;可如果接不出来,那就干脆放了她,免得放在家里,让你娘糟蹋了。”他停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作什么决定,最后,他终究还是说出来了:“回去这段时间,你二妈跟翠儿一起住,她说翠儿身上是伤痕累累,腿叫你娘给烫去了一大片,到现在都还没有好利索,头发叫你娘给扯了一个大花葫芦……可怜啊,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富贵听得后背发冷,他不敢想像,在刘氏的手下,现在的翠儿成了什么样子,他咬着牙,脸上的肌肉绞在一起,手捏成了拳头,拽在军大衣里。
  第二十四章 相见在生死线上
  富贵在刘氏的屋里是坐不住的,他和刘氏寒暄了几句,就打恭说跑了多半天的路,有些疲惫,要去吃饭休息了。富林赶紧陪着他往东厢房里来,富贵转身看见富林跟着,笑骂道:“我说富林,我要回屋去看你嫂子,你也要跟来?”富林站在那里,不说离去,也不说不离去,似有许多话语要说,却又没有说,富贵因为急着回屋看翠儿,没在意。“翠儿,翠儿,我回来了,你怎么不来迎接我啊。恩,不理我,是吧,看我一会儿怎么治你!”富贵一边说,一边推开虚掩的门,炕头上亮着一盏灯,却不见他活蹦乱跳的翠儿来迎接他。屋里很静,静得可以听见针掉地上的声音。门突然大开了,富林冲了进来,一把抱住富贵,哭着说:“大哥,大哥,你就别叫了,别叫了!我嫂子在炕上,她还没有醒过来,她听不见的,她听不见!”富贵蒙了,突然,他抓住富林的两只胳臂,使劲地摇着,大声质问道:“翠儿她怎么了,她为什么没有醒来,为什么,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发疯似的,瞪着一双带满血丝的眼睛。富林没有退缩,也没有反抗,无奈地看着富贵。富贵明白了,翠儿又一次在母亲的鞭笞中,近临了死亡。他吼叫着问富林:“你告诉我,这是第几次了?”富林摇摇头说:“我也说不清这是第几次了,我跟你写信提及此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次了,后来又有过几次,这次是头上受伤,所以严重,已经有两天没有醒来了。郎中说,如果明天中午以前不醒来,她就真的没救了!”富贵猛地一下放开了富林,冲到炕前,灯光下,翠儿的头上,用白纱布包裹着,脸色与纱布的颜色几近相同,微弱的鼻息证明她还有一丝气息在游离。富贵望着他的翠儿,泪水顺着他古铜色的脸夹滚落下来。原来,大家盼他回来看翠儿,他回来见的翠儿就是这个样子的!
  他拉开了房门,砰地一下又关上了,他消失在门的开关之中,门外,传来他沉重的脚步声。夜色中,他走出了李家庄园,独自一人来到一片包谷地的边上,包谷刚拔节,没住了腰,他顺手掐下一片包谷叶子叼在嘴边上。山头上,一只猫头鹰发出了一串咕咕地声音,他站起身来,皱着眉头,朝庄园走去,手枪套子在他的武装带上随他的迈步而摆动着。他这是要回家去,他很想知道翠儿现在怎样了。他盼着翠儿醒来,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二十五章 富贵的决定
  第二十六章 富贵休妻
  在溪边坐的时间长了,思考的问题还没有头绪,富贵的情绪有些不稳定,毕竟已经和翠儿一起生活了几年,那一份感情虽不是夫妻但胜似夫妻,更像是兄妹情深。真要放手的时候,他心里还是很舍不得和放不下的。但生在江湖,他身不由己,他不得不放手,因为他无法带着翠儿在战场上厮杀,虽说部队上也要女兵,可翠儿一来没文化,二来年纪实在太小,胜任不了战场上的任何一个角色。富贵既然不方便带翠儿离开,就不得不选择放手了。但他又不放心随便找一个男人把翠儿托付出去,因此,找富林商量是他唯一的选择,也是他明智的做法。
  弟兄俩在小溪边说了两个时辰的话,就分开了,富贵回屋照顾炕上的翠儿,富林依旧像往日那样忙忙碌碌的。时间过得真快,翠儿头上伤口开始结疤,能下地行走了,等日头西下的傍晚,富贵就带着她到庄园外的小道上散步,讲一些笑话。翠儿走在富贵的身边,感觉天下就她最幸福了,她的富贵哥又回来了!可惜,富贵是一名军人,不能长时间地陪在她身边,部队的电报一个接一个催他归队,富贵的脸上多了一层忧郁。
  一日,富林从外面进来,朝富贵丢了一个眼色,兄弟俩就朝庄外走去。第二天一早,富贵告诉翠儿,他有事出去一天,让她在家等他。翠儿问:“你是要回部队吗?”富贵摇摇头,在她的小鼻子上戳了一下,说:“我就出去一天,你怎么就那么多心哟!”出了门,富林和富贵坐上了管家套的马车,就往县城方向去了。马车入了城,在一家小饭店前停下,李二在外面侍候马,兄弟俩人就进了饭店的里间。在饭店里间的一间小屋里,已经坐着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见进来两个年轻人,一老一少站起来鞠了一躬,富贵示意两人坐下,自己就近坐了下来,点燃一支烟。富林首先说道:“这就是我哥,基本的情况,你们也知道了,我嫂子,其实就是一个小姑娘,她很好的,就是我娘容不下她。我哥又急着上前线,他不能带着我嫂子去打仗,就……”那年轻人站起来制止说:“两位少爷,情况我们也知道了,只是怕你们的娘不放过她,我们家里穷,给不起你娘要的钱。”富贵见俩人实在,说话也不油滑,觉得翠儿跟着他们应该不错,于是,他对两人说:“钱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只是你们一定要对翠儿好,否则,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你们,她在我们家实在是太苦了,她离开我后,我希望她能幸福……”说这话时,两行泪珠从富贵的眼角里滚落出来。那个老男人接过话茬说:“这个你放心,我家里人一定对她好。”富林同富贵对了一下眼,就从腰里取出一个套子来,数出了五十个银元,对那一老一少说:“你们回去准备一下,过两天就来接人吧。这钱一部分用作买人,剩下的,你们就用作生活开销吧,我哥的意思,你们也明白了,希望你们以后说到做到,不要让我哥失望,啊。”那一老一少赶紧说:“我们爷俩知道二位少爷是好人,也知道大少奶奶是穷人家的孩子,我们一家子会对她好的,你们就放心把人交给我们吧。”那一老一少接过富林的钱,富贵就让他们走了。那一老一少走后,富贵让富林把李二叫了进来,一起吃过午饭,在街上溜达了一圈,富贵凭着记忆又到翠儿娘家原来住的地方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收获,富贵没别的办法了,只好把翠儿放到别的人家里,穷是穷点,但是实在,不会对翠儿过分折磨的。
  第二十七章 家庭战争
  也许刘氏不进来多一句话,富贵还真的硬着心肠把休书写了,就是因为她的一句话,让富贵多了一个心眼,刘氏对儿子的这一举动大为不满,既然要休,就干脆利落,她也就理直气壮地使唤翠儿了,因为当初翠儿进李家门是富贵花钱娶进来的,生是李家的人,死也是李家的鬼。她当然不知道富贵休妻是有目的的,她和翠儿也没有想到,富贵已经物色好了人家!富贵坐在炕上,背枕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望着坐在炕的另一头的翠儿流眼泪,他的心随着翠儿滚落的泪珠而撕裂着,他有些懊恼自己刚才说话太鲁莽,伤了翠儿的心,也伤了自己的心,他舍不得翠儿离开,更舍不得翠儿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于是,他打定主意不去安慰翠儿!生活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翠儿喜欢富贵,富贵却打定主意要休了她;富贵想通过休妻来保护翠儿,他的愿望真的能实现吗?刘氏既然知道儿子要休了翠儿,就特别想看到富贵把休书拿给翠儿,她也就无所顾忌了……
  第二十八章 夫妻依恋
  日头就要下山的时候,富贵带着翠儿回到了李家庄,刘氏看着富贵买回了一车的东西,在院子里指桑骂槐,富贵也不搭理她,翠儿跟在富贵身边跑了一天,脚累得酸疼,人累得似乎就要窒息,心儿堵得喘不过气来,早早地就躺下了,脑袋里嗡嗡地响,她觉得头很大,有一种下沉的感觉。富贵在灯下写着什么,他写了几个字就撕掉了,撕了又写,桌子上被他撕掉揉成一团的废纸已堆成了一座小山,他急噪地放下笔,把军帽扔到桌子的一角上,抱着脑袋呼啦着头发。翠儿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又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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