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纳斯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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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纳斯的谎言-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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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干嘛一脸苦瓜?”辛卉察觉出她的不对劲,于是追问。
  “有吗?”冷艳扯开唇角否认,急忙转移话题。“快点告诉我嘛!要怎样才会有贫穷人家的感觉?”
  她当然不是吃饱撑着无聊闲喧牙,而是从官尹达口中获悉,阙慕恺鲜为人知的秘密——他讨厌富家千金、名媛淑女。
  当她详问原因时,官尹达很快的打断她,宣称有事后便挂断电话。
  他讨厌什么都无所谓,偏偏讨厌她无能为力改变的家世背景。真是奇怪!他跟富家千金、名援淑女们有何过节?需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与他眼中难以解读的忧悒有关吗?她百思不得其解。
  “别人我不敢说,但你冷艳怎么扮、怎么装,都掩饰不了一身傲气。”辛卉凉凉的道出事实。
  她的观感,获得其他两人的点头认同。
  听到如是评语,冷艳不晓得该高兴还是难过,只得无奈噘着红唇,无言以对。
  “老实招来哦!你精明的脑袋又在使什么诡计了?”马淇朵不怀好意思的瞅着她质问。
  不愧是了解她的好姐妹,她也不过问了个问题,就说她要诡计……说的她好像很小心眼,攻于心计似的。
  她只想知道用什么方法瞒过脑袋精明、观察力敏锐的“其貌不扬”,让他相信她出身平凡,如此一来,他接受她的机率更会大增、她的计划成功率也就更高。
  “先告诉我,有新进展我再告诉你们。”冷艳坚持不透露。
  不过,她们三个人心里已约略有个谱了,很有默契的没道破。
  她近来的种种行为看在她们眼里,透霹出一个讯息——
  她、恋、爱、了!
  一个能干独立、男人眼中美如女神维纳斯的尤物、女人心中的美丽公敌陷入爱河,为爱烦恼、为情忧愁,会是什么模样?嘿嘿!她们拭目以待。
  她们一起商讨着,提出意见供冷艳参考。
  最终,冷艳兀自决定采纳言词劲爆、想法前卫的辛卉一箭双雕的意见——
  扮演因为家境清寒,必须竭尽所能攒钱的拜金女郎。
  嗯,她得去租些影片和小说回来揣摩、揣摩……
  驾车循着向官尹达胁迫来的地址驶去,冷艳只花十分钟便找到目的地。
  她按下车窗,抬头仰望外观新颖的大楼,不禁喃喃自语:“没想到跟他竟住得这么近……”
  熄掉引擎、拔出钥匙,冷艳深吸一口气,踩着高跟鞋、噙着完美的笑容走进大楼。
  没意外的,她被大楼管理员挡了下来询问一番,而她早准备好一套说辞,试图蒙混过关,希望管理员是个好色的老糊涂。
  “人家是十三楼B栋阙先生的大学同学,刚从美国回来,想给他一个Surprise嘛。”她说的煞有其事,妆点过的水眸眨呀眨的,波光流转,风情万种。
  管理员虽然震慑于她的妖艳,已经有些晕头转向,可是还是坚持着最后一丝理智,表现出怀疑的样子。
  “可是阙先生很少有访客……”他抓抓头,嘴边碎碎念着。
  那么自傲孤僻的人,全有访客才有鬼。冷艳窃自在心里嘀咕。
  “你不相信?”她无辜的噘起水滟双唇,娇嗔道:“难道我看起来像是会骗人的骗子吗?还是看起来像是作奸犯科的盗贼?”
  她的眼眶中,居然神奇的凝聚着水气,湿润的水眸使她看起来楚楚可怜。
  哪怕是神仙也难不动凡心,何况是区区一介凡夫俗子,怎抵挡得了她耀眼夺目的女性魅力。
  “我没那个意思啦!”管理员不好意思的拍拍自己的后脑杓,憨憨的笑着。
  “那我可以上楼了吗?”冷艳的杏眸频频放电,电的对方茫酥酥。
  这么一位大美人,应该不会是什么危险份子,理当没有杀伤力才对,于是管理员点点头,毫无防备的放行。
  成功进到电梯,冷艳忍不住扬起得意的笑容。
  哼!一般男人就像那个管理员一样,见色眼开、经不起诱惑,三两下就就臣眩在美色之下。
  不过,她要应付的对手,可不是普通男人,而是一个顽固不冥、食古不化的死硬派,棘手极了。
  她重新调整心绪,一出电梯,她再也不是家境富裕、从小被捧在手掌心的幸运儿,而是极需要钱养家活口的歹命女,为了钱什么都肯牺牲……
  她猛K了几天的电影、罗曼史,学了一些招数,也很用心感受剧中、书中女主角自卑无助的心境,对她有不小的助益。
  至于当初应征“亮眼创意”的履历,官尹达信誓旦旦的保证阙慕恺绝对没兴趣翻查,应该不会露馅;要她放心。
  虽说官尹达有欺骗她的不良纪录,但冷艳还是相信他,殊不知,他早在一开始就出卖她了,她的身份背景,阙慕恺多少已有概念。
  电梯抵达十三楼,她收敛起轻松愉悦的心情,换上沉重悲伤的凄楚神态,迎接挑战。
  按下门铃,她的心跳竟不受控制的加速,打乱了她原本自得的步调,她居然无一缘无故开始紧张起来……
  过了半响,没人来应门,于是她又猛按门铃,里头的人仍旧无动于衷,她突然兴起想逃的念头。
  不行,她好不容易瞒骗进来,怎可轻易退缩,下次不见得有这么好的机会。
  天人交战之际,门的另一端传来细微声响,随后门被打开。
  “是你?”阙慕恺攒紧眉头,睨着眼前的不速之客,沙哑的声音有着讶异。
  他淡漠的态度,防备的眼神,在在令冷艳感到挫败及气恼。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他作势就要把门关上。
  “等一下……”她反射性的挡住门板,阻止他关门。
  即便她呕的要命,还是要继续演下去,若是临阵脱逃,先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心机了。况且,他冷若冰霜的高姿态,她又不是第一次领教,早该免疫。
  阙慕恺睨着她。“什么事?”语调十分没精神。
  “你可不可以先让我进去?”她咬咬下唇,拧起秀眉,加上天生的水眸杏眼,配合着哭腔,呈现出一股哀怨的美感。
  “不可以。”他咬着牙回绝,冷酷的表情似在隐忍着某种痛苦。
  “我求你!”她放下身段,低姿态的恳求道:“我没有地方去,请你让我暂住一晚,明天一早我就会离开……”她豁出去了,要恶心就恶心到底吧!
  为求逼真,冷艳硬逼出盈盈泪光,看起来显得相当无助。
  她低声下气的请求,让阙慕恺的态度不禁软化许多。
  “你担心你女朋友误会吗?”为了解除他的戒心,冷艳不得不扮演起善体人意的好女人。
  她的计划其中之一,就包括要他和女朋友分手,趁着他失恋之际,她再充当温柔天使,陪他走过失恋的痛苦。说白一点,就是“趁人之危”、“乘虚而入”。
  阙慕恺没有表态,直接以行动表示——
  他再度打开门,自己先转身入内,冷艳则尾随着他。
  但却目睹一幕惊人的景象——
  前一刻还好好的一个人,下一秒却像个物品般直线坠落,瘫软在地,还发出好大的声响,令冷艳大为吃惊。
  她惊魂未甫的楞怔着,一时半刻反应不过来。
  怔忡了好一会,她才收回心神,慢慢走到地面前,蹲下来轻推他。
  “喂……”
  没有反应。
  “喂,你怎么了?”她的力道加大,推着他的肩头,语气透露出着急和不安。
  他还是没有动静。
  不会吧?难道是,突然……暴毙?!可怕的字眼浮现在她紊乱的脑海,一阵恐惧充斥全身。
  “喂……你醒醒啊!”她捧着他的头,猛拍他的脸颊,才赫然发现他的体温高得炙人。
  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发高烧,昏倒了,而不是突然暴毙……这男人病了也不会去看医生吗?
  她企图移动他高大的身躯,却徒劳无功,经过几番努力,她宣告放弃,让他继续平躺在光可鉴人的黑岗岩地砖上,然后她四下寻找冰箱,翻出冰枕让他枕着,再用冰水浸湿两条毛巾后拧干,将一条冰毛巾置于他的额头。
  接下来,她解开他皱得犹如咸菜干似的衬衫,用另一条冰毛巾为他擦拭身体,为他降温,只见他双眼紧闭、眉间的深沟显示他的痛苦,身体动也不动,已然陷入半昏迷状态。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送医诊治,她拿起电话欲呼叫救护车,冷不防伸出一只手,拉住她的脚踝,使她二度受到惊吓。
  低下头,触及他勉强瞠开的迷蒙黑眸,牵引着冷艳的侧隐之心。
  “你醒了。我正打算叫救护车。”她说的云淡风轻,和内心的焦急呈反比。
  阙慕恺重重喘了一口气,试图减少发烧的不适感。
  “死不了,不必叫救护车。”他的声音暗哑乏力。
  尽管他之前在商场上如何意气风发,在病毒的肆虐下,也只是个无力抵抗、脆弱的普通男人。
  “都什么时候了,还逞强!”冷艳板起俏脸,严厉的驳斥他。
  这一刻,她竟分辨不清自己因为他不爱惜身体而备感恼怒,究竟是在演戏,抑或是真心关怀。
  他扯掉额上已退冰的毛巾,非常费力的撑起身,默默的凝睇她。
  她不客气的教训对生病的阙慕恺而言,非但不觉得刺耳难耐,甚至还令他为之动容。
  他也不再冷言相向,而是以一种冀盼的语气问道:“你在关心我吗?”
  这几天,他夜夜恶梦缠身,惊醒后便坐在客厅独酌到天亮,昨夜他醉倒在沙发上,一早醒来,就感到头痛难当。
  他起初认为仅是宿醉,并不以为意,岂料,疼痛的症状不但没有减退,反而还越形加剧,让他在床上翻了好久,就是无法成眠。
  好不容易朦朦胧胧的睡着了,持续不辍的门铃扰醒他,烦不胜烦,只好拖着沉重的身子应门。
  他露骨的问题,令冷艳娇美的脸蛋不由得染上淡淡红霞。原本欲脱口嘲弄他,好掩饰她的羞窘,幸好及时忆起自己来此的目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必须营造出爱上他的感觉,诱他陷入她布下的情网,再攻陷他的心防。
  可是,承认自己关心他的话,她却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她弯下腰拾起毛巾和冰枕,起身的瞬间,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全身僵硬宛如石化的雕像,动弹不得……
  第九章
  冷艳浑身僵硬,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诧异的望着他,若非唇部传来滚烫的触感,她会误以为这一切是幻觉……
  直到她的思考能力一点一滴回笼,她才确定——他吻了她。他居然在吻她!他见到她像见到杀父仇人似的憎恶,居然主动吻她?
  她的心跳的好快,理不清此刻复杂的思绪,究竟是生气或是震惊?
  虽然室温十分舒爽宜人,但她却觉得体温有逐渐升高的趋势,再加上他炙热的高温,可比近日来毒辣的太阳,几乎要将她融化。
  阙慕恺则眷恋她细致柔嫩的光滑肌肤,火烫的大掌在她裸露在外的藕臂来回抚摸,舒服美好的触感,促使他发出无声的喟叹。
  或许是人在生病当时,情感特别脆弱、空虚,变得格外依赖,得到一份关心和照顾,便满心感动。尤其,他的情绪长期处于压抑状态,纵然女伴不断换过,却无法真正突破他高筑的心防,闯进他的内心世界一窥究竟。
  所以,即便已发生亲密关系,女人仍觉得是雾里看花,仿佛和他很接近,事实上却离他好远、好远,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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