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醉女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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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醉女人香-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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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特别美化这种关系,反正大家都知道最后要的就是这个,既然发生了,也不必再浪费时间虚情假意,以后就当陌生人吧,我只希望你别再缠着我。”
  她勉强表现出看淡一切的镇定,然后走出房门,走出他的视线,从沙发上拎起自己的皮包,静静地离开了。
  邬南光颓然地坐回床上,这个女人,想把他逼疯。
  以为两情相悦,以为终于确定她是喜欢他的,结果……
  一切又回到原始状态,他依旧不懂她,一颗心为她起起伏伏,他开始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一厢情愿地追到台湾来,一厢情愿地渴望接近她、了解她,现在,她擅自解读他的接近只为和她“一夜情”?包括邀请她一起晚餐,都是为了和她上床所精心策划出来的?
  邬南光所有的潇洒与自信全让她给摧毁了,彻底地败给她。
  过去,他接触过的女人,喜不喜欢,很容易从肢体动作、眼神和言谈中感觉到,施昀昀不同,她别扭,不直率,明明对他有感觉,却又老是将他推开。
  他像来来回回洗了几遍三温暖,无力地任她的情绪牵动着他的心绪。
  他是男人,是应该包容女人细腻难测的心情,但是,她怎么能将他的追求解读成“计谋”?
  如果,她仍旧用这种眼光看他,如此曲解他的感情,那他是不是该如她所愿,忘了这一切,再也不在她面前出现?
  只是……若真能放下她,在兰桂坊初见的那一夜,他又怎么会陪她在街头站了两个多小时,就怕她感到恐惧,受到伤害。
  这是她的初夜……他做错了什么,伤害了她吗?
  施昀昀哭了一个晚上,睡睡醒醒,直到早晨闹钟响起,眼角还挂着泪。
  眼皮有多肿,自然无需透过镜子来提醒自己。
  她在挣扎,要不要请假。
  但是,要是她没去上班,姜少成今天又还是不见人影,会不会让六楼的同事觉得主管根本无心于公事?
  还是去上班吧!为了私人的情感请假,实在不是她工作的态度。
  起身梳洗后简单地吃了早餐,回到房里努力上妆,刷深眼影,连假睫毛都派上用场,最后还是戴了副胶框眼镜,才稍稍掩盖了无神的双眼。
  如同她对邬南光说过的话,就剩今天,挨过,就过了。
  四十分钟后,她进到办公室,低落的心情影响了她一整天的工作效率,只要一停顿下来,一闪神,她的泪水就要氾滥。
  有太多的情绪全都缠在一起,全都梗在胸口,她小力地呼吸,尽量打起精神应付公事上的询问,应答一通又一通的电话。
  昨晚的事其实她没有后悔,只是她没有勇气去弄清楚他抱着她的时候究竟是怎样的心态。
  她未必要他留住身边,未必要有什么长长久久的将来,但是,有没有“爱”很重要。
  男人或许总觉得女人想得太多,只要那一刻彼此吸引了,感觉对了,顺其自然地发生什么是一种本能也是一种需求,这是姜少成一贯的调调,她相信,这也是绝大部分男人的心声,说爱,说永远不变,只是女人想听。
  男人不懂,要人,还是要那颗心,许多女人会选择后者,如果不能待在心爱男人身边,女人会希望自己永远在他心里,摆在最重要的那个位置。
  昨晚,她在他怀里迷失了自我,因为掺杂着太多的感情,所以她无法理智地喊停,但是,除了情欲,她没听见他口中的“爱语”,没感受到他也同样地忘情,同样迷失在情感中——他从床头柜拿出的保险套,似乎早已预见她终究无法抗拒他。
  很难堪、很愚蠢……但,这才是她最在意的一件事。
  她应该庆幸这一夜不会造成她怀孕的可能,庆幸他也算保护她,避免受到感染……她不知道,她没经验,或许这是“规矩”,只是……想到他将自己与其他认识的女人摆在相同位置上时,她整个人便要崩溃。
  当他得到她的人之后,他还会将自己放在心上吗?
  在现代,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对于两性关系如此保守,如此放不开,会令他发噱吧!
  唉……说了不想,怎么思绪又绕到这上面了?
  施昀昀摘下眼镜,揉揉眉间,压压眼窝,酸涩、畏光,很不舒服。
  有人敲门,她立刻将眼镜戴上,抬起头。
  叩!叩!
  “昀昀,我来喽!”是姜少成,一脸春风得意。
  “喔……”她看了一眼,没心情跟他哈啦,只抱起一堆待他批阅的公文,塞到他怀里。“红色的公文夹今天下班前要批完,黄色的两天内,绿色的你就找时间看吧!”
  “你心情不好?”姜少成把公文摆回桌面,弯下腰看她的脸。“你戴眼镜,眼睛不舒服?”
  “没什么,就觉得干干的,不想戴隐形眼镜。”她把头埋得更低,不想让他看见什么。
  “不好意思,我这几天有些私事比较忙,公事都丢给你了。”
  “习惯了。”
  “喂……别这么冷淡嘛,晚上我请你跟南光吃饭。”
  虽然预期姜少成一定会提起“邬南光”这三个字,但是,听到时,心湖仍荡起一阵涟漪。
  “不了,晚上我跟同学约好要吃饭。”她努力保持平静。
  “跟同学什么时候不能吃饭,延期吧!南光明天就回法国了,你该把握时间,要不要我帮你们安排一个浪漫之夜?”姜少成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变化,一味热心地想撮合他们。
  “谢谢你的热心,不过,我不需要。”
  这下,一头热的姜少成也嗅出不对劲了。“怪我占用他太多时间?生我的气?晚上不想我打扰你们,只要两人共进晚餐?”
  施昀昀恨不得用力摇晃姜少成的猪脑袋,为什么他要一直烦她,就算要让两人的父母断了想将他们送作堆的念头,也不必这么随便地将她往别的男人怀里送吧!
  她咬牙,又捏自己大腿,不想再提供什么八卦讯息好让他在未来的日子拿出来消遣她,只好忍住一切情绪。
  “他是你请来的客人,关我什么事?你爱带他上哪儿就上哪儿,不必加我进去,我没兴趣。”
  “可是南光对你很有兴趣啊!每次我打电话给他,他问的都是你的事耶!”
  “他现在不会有兴趣了。”她冷冷回一句,却泄漏了心情。
  “什么意思?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惊觉说溜嘴,她立刻改口。“我跟他根本不熟,他也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你就别再瞎搅和了。”
  姜少成挑了挑眉,眼见他又要提到在兰桂坊酒吧里看到的那一幕,她立刻堵住他的嘴。“再说,我就宰了你!”
  “呵……”他大笑,笑她此地无银三百两。“其实我跟他早约好了,晚点我们一起去接他。”
  姜少成跟邬南光一早就去拜访一位来自纽约的灯光装置艺术大师,邀请他参与“美食中心”的设计,分手时约好了晚餐的事。
  “我就说我不——”她话还没说完,姜少成已经抱着公文,走回他办公室了。
  “可恶……”她捏起拳头,开始苦恼。
  爱的另一面不是恨,而是冷漠。
  坐在姜少成的车上,等待邬南光下楼的时候,施昀昀想起了这句话。
  她不承认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就爱上他,但是,情感发酵的速度足以令她心惊。
  如果她能无视于他,能够面对他而不起一丝波澜,能够维持客套疏离的表情,这才表示她真的可以忘掉这一切。
  她不想爱他,不想埋怨他,不想恨他,只想让两人之间发生过的每一个画面从生命中淡出,在他忘了她之前。
  在施昀昀出神胡思乱想之际,前方副驾驶座车门被打开,她心一惊,反射动作就是缩到姜少成的椅背后方,脸朝窗外看。
  “南光,你跟昀昀坐后面,这个位子是我女朋友专属的,我待会儿要过去接她。”姜少成将邬南光赶到后座。
  邬南光坐进车里,看见背对着他的施昀昀,打招呼的话停在舌尖。
  看见她摆明不想面对他,邬南光心一沉,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他在意这个女人,在意她的一举一动,在意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因为在意,所以以往能够轻松化解的凝滞气氛,现在却连他自己也被卷进去了。
  他猜,她希望他闭嘴,希望他像个隐形人一样安静。
  如果她真的以为他一直在“设计”她。
  “喂,你们两个怎么都不说话?”姜少成从后视镜里问。“怕我偷听啊?安啦!什么呕心的话我自己没说过,哈哈!”
  他自说自high,只是,后面的两个人都没心情捧场。
  施昀昀原本面朝窗外,发现气氛凝重得启人疑窦,轻叹一口气,稍稍移动位置,整个晚上都这么闷也太别扭了,事后,姜少成一定会逼问他们两人发生什么事,被烦死的还不是她。
  她眼角不由自主地偷瞄他,他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像她不存在似的。
  很矛盾……她当然希望他不要再挑起什么敏感的话题,但是,当他真的摆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又很伤她的心,好似上过床就不必再费心哄她开心。
  算了,她大人有大量,不是准备好要看淡一切?
  事实已造成,怎么也抹不掉了,她不先开口,这样僵持着自己也很痛苦,更加会胡思乱想,不如就放开心,演场戏,和和乐乐地吃顿饭,然后……分道扬镳。
  “可以表现得自然一点吗?这样很尴尬。”她微靠向邬南光,小声说,手臂不小心碰到他的。
  他挣扎着,不知该拿她怎么办,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是接近她还是离开她?
  “我们都不说话,少成会怀疑我们怎么了,至少演一下……”
  他张开眼,倾身向她,握住她按在椅座上的手,嘴唇贴在她的耳上,咬着牙告诉她:“我不会演戏。”
  “别这样……成熟点……”她掰不开他带着力道的手,黑暗中又急又心悸。
  真好笑,一直以来是她在闹别扭,老是将心事包得层层叠叠让他看不清、猜不透,她居然要他成熟点?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要我忘了,我没办法这么快就办到,你要我把你当陌生人,又要我表现自然点,你根本在为难我。”他努力压制音量,但是被她气得想要破口大骂。
  “又不是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我都不在乎了,你在乎个什么劲。”她居然可以说得很轻松?没想到心理建设奏效了!
  或者是因为看见他失去优雅的自信,或许是听见他说他没办法那么快忘了她……虽然口气不怎么温柔,却安慰了她一个人独自煎熬的寂寞。
  “你不在乎,我在乎。”他松开她的手,双手环胸,正视前方。再这么贴近她,再这么被她身上的香味迷惑,他恐怕又要做出被她当成下流的举动来。
  “欵……”她推推他。
  他不理她,迳自练习吐纳,觉得自己早晚会被她逼疯。
  “欵……”她又推推他,这时,一朵小小的胜利火花在她心中点燃,她好坏,知道他气她说不在乎,却觉得甜甜的,也许他还是有一点喜欢她的,也许……他有可能对她是认真的。“我又没说要当作不认识,只是要你把那件事忘了。”
  “正在忘。”他赌气,气她这样要求他。
  施昀昀忍不住捣嘴一笑,心情好多了,哭了一整晚,闷了一整天的委屈,好多了。
  “把我耍得团团转,你很开心?”他斜眼瞧她。他愈气她倒是愈开心,这个女人,真不知道脑袋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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