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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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契约-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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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伶儿嘟着嘴气鼓鼓地走在校园里,后头跟着不停赔罪的钟士晨。
  她真的生气了,反正她郝伶儿本来就笨,听不懂那些黄色笑话,更气的是大家把他们俩比做笑话中的男女主角来消遣,害得她恍然明白时,整个人气红了脸,也逃离了现场。
  “别生气嘛!伶儿,大家是开玩笑的。”
  “拿我们当色情主角,还说是玩笑!”她气得往前大步,不想理他。
  程艾林那群人也跟随着跑来助阵,说是助阵倒不如说是看热闹还来得恰当。
  “伶儿!是色情笑话别当真嘛!”艾林笑叫着。
  “不是色情,是黄色笑话!”钟士晨更正,并暗示艾林别瞎和。“我知道你们南部人比较保守,北部人只是比较开放嘛,又没恶意。我也是受害者呀!”
  “是吗?笑得最大声的人不知是谁!”气呼呼地睨了他一眼,刚才乐得被当男主角的人此刻却辩称自己是受害者,谁相信呀!
  钟士晨跑到她前面挡住去路,苦苦哀求地解释:“我怎么知道你听不懂,还以为你听得津津有味呢?”
  “你、你还说!”她羞赧地抗议。“反正我就是笨嘛!”她听不懂的傻样是当时最大的笑点。
  “男人通常喜欢笨女人,那种笨不是每个女人都装得出来的,我想这是你身上绝无仅有的特点。”他的眼神转为柔情,对她的善良单纯忍不住想捧在手心呵疼。
  对他说话纳闷了会儿,她倏地明了,抗议道:“你骂我笨!”
  “这不是骂,笨有很多种,让人生气的笨叫‘蠢’,笨到不可救药的是‘白痴’,笨得令人发笑叫‘笨蛋’,笨得可爱叫‘呆子’,憨厚老实的笨则叫'傻瓜',而你嘛  则是融合以上这几种特质,所以是绝无仅有的。”
  她思忖了下,用怀疑的眼光瞪他。“总而言之,你还是在骂我笨!”
  “咦?你不笨嘛!”
  “钟士晨!”
  两人一路追打,他在前头笑着逃跑,而郝伶儿则气得脸红追打。在别人看来还以为是两个打情骂俏的情人。
  在方毅的眼里,这成了刺眼的画面。他的女人居然和别的男人如此亲热!而且又是那小子!
  “钟士晨,你别逃!”郝伶儿扬着拳头威胁。
  “来抓我啊!小呆瓜。”
  才正打算要卯足全力追打时,一个高大的黑影罩在她上头,郝伶儿疑惑地抬头看向来人,那张两个月未见的脸孔乍然不可思议地出现在眼前。西装笔挺的方毅伟岸卓绝地出现在校园里,绚丽的阳光在他身后罩上金黄的亮轮,庄严地如神只一般,双眸隔着墨镜锁住她惊讶的圆眸。如此英挺卓绝的男人出现在清一色学生校园里,立刻引来各方的侧目和惊叹。
  摘下墨镜,那对冷凝的眸子在见到久违的枕边人之后,透着柔和的眸光。
  “好久不见。”
  “方先生!”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去纽约了吗?记得莉莉说他要去三个月的。
  “很讶异是吧?”
  “我记得……你说要去纽约三个月的……”
  “临时提前回来。”
  “伶儿,这位是——  ”钟士晨插入他们的谈话。
  方毅转身直视他,两个优秀的男人目光相对,天生潜藏的竞争升起,方毅冷凝沉稳的眼神和贵族般的气度给人无形的压迫感,在气势和迫力相较之下,钟士晨明显地被比下去,但他爱慕伶儿的心可不会就这么输了。
  这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任谁都看得出来,郝伶儿却迟钝得没感受,整个脑子还在“他为何会出现”的问题上打转。
  钟士晨率先开了口。“我是伶儿的同学,叫钟士晨,请问这位'大叔'是……”
  大叔?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叫他大叔,想挑衅他的脾气?还呢称伶儿的名字。
  “她是我的女人。”方毅冷冷吐出六个字。
  郝伶儿心头一颤,脸色唰地惨白,他……他到底在干么?光天化日之下,同学又在看!
  “你说什么?”钟士晨也是一脸愕然。
  “他是开玩笑的!叔叔……他是我叔叔。”伶儿慌乱地解释,但不擅说谎的她却是欲盖弥彰,引得其他好事者更加注目。
  她这般着急掩饰的横样,引得方毅怒火中烧,她是他花钱买来的情妇,居然不给他面子,说他是叔叔!
  “原来是'叔叔',真是失礼了。”钟士晨讪笑着,话中的调侃明显可知。
  两个男人的目光擦起了火花,方毅冷眼眸睥睨这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再看向身旁脸色苍白得跟死人一样的伶儿,连嘴唇都泛白了,这不是适合她的颜色。冷不防的,将她拦腰搂入怀中,托起她的脸准确无误地吻下那两片芳唇。
  霎时四周一片静肃,钟士晨、程艾林、同班同学、以及路人甲乙丙丁……等等那些聊天的、经过的人,全都定格在原位。
  光天化日之下,一位醒目的社会绅士,热情地拥吻怀中的女学生,完全不避讳旁人的眼光,此等大胆之行为,实为全台湾众所大学校园里之创举。
  至于郝伶儿本人,早已呆若木鸡,只觉得天旋地转,任由他您意妄为而忘了抵抗。
  事后她将发现,这一生一次的初吻,是多么轰动武林、惊动万教!
  第七章
  “伶儿!那个人是你男朋友?”
  “你真会保密,居然已经有男朋友了,听说他在校园里当众吻你,是真的吗?”
  “看她那么清纯保守,作风却那么大胆,人真是不可貌相!”
  “原来她已经有男友了,居然还勾引钟士晨,看不出她天使般的面孔下,那么水性杨花!”
  “脚踏两条船,对方还是社会人士,她可真厉害!”
  “钟士晨真可怜,被她耍得团团转!”
  “大白天的,当众拥吻都不在乎,那男的还说她是他的女人,看样子已经上床了!”
  住口!住口!住口!郝伶儿吓得直冒冷汗,四周一片寂静,凌晨三点钟,她又从梦中惊醒。才两天的时间,方毅吻她的事情己传得人尽皆知,中伤的流言此起彼落,这还不打紧,最令她难过的,是钟士晨看她的眼神,含着不敢相信以及受骗的责难。
  当时方毅霸道地吻她,不顾众人的惊愕掳她离去。
  “你是我的女人,吻你有什么不对,不准用受伤的眼神瞪我!不准再和那男的接近!”
  这就是他当时的解释!根本不顾她的立场和颜面,在昨夜狂野要了她之后,又如从前一般消失无影。
  唉……她深深叹了口气,下床披了件外衣,走到阳台坐在椅上。天气太寒,她一向怕冷,尤其北部的湿冷更令人不舒服。但此刻她却希望冷风可以吹散她纷扰的思绪。
  方毅虽是她的恩人,却害得她遭人非议,鄙视为水性杨花的女子。她面子薄、重名誉,如果是平常她一定难受得想死。但事后她对别人的恶意批评不是那么难过,并非她不在意,只是有另一件事更困扰了她。那就是——方毅吻了她。
  自从当他的情妇,她注意到方毅从不吻她,即使吻遍了身子每一寸肌肤,甚至是……私处,他也不曾吻过她的唇。
  一开始她以为那是他的怪僻,但当时的吻是怎么回事?昨夜的巫山云雨,他吻得异常疯狂,两舌交缠……是那么地触动心弦……
  她轻抚着唇瓣,双唇直到现在还是肿的。一想到那种唇舌交统的感受,她忍不住全身悸动,像有一股电流经过全身,战栗得教地害怕?这是她第一次有这种感受——轻悸加上忧郁,只要想到明天还要面对同学的眼神,她便无法入眠。
  她的生活已经开始变调了。
  翌日,郝伶儿仍是硬着头皮去上课,班上的蜚短流长经过加油添醋之后,已经不知是第几个版本的故事了,其中高潮起伏之精彩,已不是她可以辩解的程度。
  她告诉自己要忍耐,流言总会变淡的,可不能因此而一蹶不振。
  “老天,你瞧她颈后的斑点。”
  “那是男人的吻痕,她真的和男人上床,才大一耶,真是不要脸。”
  一个传一个,窃笑声此起破落,郝伶儿惊惶地拉高衣领,同学的鄙笑像针刺得她心好痛,痛到全身僵硬麻木。即使人前人后将她形容得难听,往日的朋友怕受到牵连披挂上荡妇同伴的罪名,也不再搭理她;而钟士晨也坐得老远,严肃冷淡的表情看不出心思,郝伶儿仍是硬撑下去。好几次她躲到厕所一个人偷哭不想上课,但是碍于期末考要到了不能不去,只好作罢。
  几日下来,孤立无援的寂寞与受人排挤的难受使她显得有些憔悴,所以回家后常常一个人看着窗外发呆。
  今日她也和往常一样坐在阳台望着远方出神,连方毅走到她身后都末察觉。
  莉莉说伶儿这几日食欲不振有些反常,他从身后搂住她,这未预警的动作惊吓到出神中的她。
  他就爱看她受惊时可爱的表情,扳过她的身子面向他,但他看到的是一张苍白无神的面孔,这容颜使他深锁眉头。
  “脸色怎么那么苍白?”
  “你……又出现了。”他总是来无影去无踪,把她害得那么惨不说,这会儿又突然出现对她变丑的面容表现不悦。
  “不知道你今天会来,来不及妆扮迎接真是抱歉。”反正出钱的是老板,她认了!
  “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一点血色也没有。”说完即低首吻住她的唇瓣,让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深深地吮吻,直到她不能呼吸而捶打他抗议时,他才罢休。
  郝伶儿被他吻得缺氧而大口地呼吸,他很满意看到她的唇因他的吻而有了血色,俊酷的唇角漾着笑容。
  “讨厌。”她用手背擦拭着唇瓣。
  “什么?”他扬眉,头一次听到她抱怨,而且非常清楚地表示这不是爱娇的撤野,而是不满的怨言。
  她不语,仍是一味地擦着唇瓣,厌恶那霸道的吻让自己差点失去理智。
  “不准再擦了!停手!”他抓住她的手制止。
  伶儿不怕死地回瞪那双光火的眼眸,即使眼前的他看起来凌厉得可怕。她知道这不是情妇该有的态度,但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用气愤的眼光控诉他的霸道蛮横、予取予求和不尊重!
  “你在气什么?我大老远赶回来,可不是为了要看你的脸色。”
  “同样的,我也不想看你的脸色。”她在轻捻虎须,很明显的,老虎的怒威随时一触即发。
  但是出乎她意料之外,方毅并没有大怒,俊酷的面孔由怒愕转为兴味的笑容。他再次发现小情妇出人意表的一面,原来她也是有脾气的。还以为她凡事只会乖乖地顺从,当她第一次把一张十万元的支票往他身上丢时,就再也没看过她形于外的怒气,虽然今日不知是什么事惹得她不高兴,他却兴味满满地欣赏她另一种面貌,这种感受就好像甜的东西吃多了,偶尔换个怦的来尝尝,另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什么事不高兴?”他托起她下巴。
  两对眸光在互相较劲,刚开始她还气愤填磨地无惧于他的眼神,时间久了,她渐渐冷静下来,或许是自制冷却了激动,也或许是那对好看的星眸实在光芒锐利,在他炯炯的逼视下,郝伶儿终究还是输了。她不是早从命了?毕竟花钱的是老大,契约里可没规定他不能在公众场合吻她。要挑拨他的怒气?算了!这人怕是不会了解他带给她多悲惨难堪的下场,抗议又如何,她是情妇啊,哪有发飙的资格。
  “对不起,口气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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