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卿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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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卿为爱-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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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撂下话交代场面:“原来是”金璃宫“。看在我跟严宫主有过一面之缘,今天的事就算了,还请转告严宫主,老朽来日必登门拜访,请他小心地照顾柳伶儿!”
  他别有意味地瞧了眼柳伶儿,吩咐女儿:“薏茹,咱们走!”
  “爹,你就这样放过他们?”孙薏茹咽不下这口气,但见孙朝元头也不回地走了,恨恨地一跺脚,也只好跟了上去。
  龙蜿困惑地望着他们渐远的背影,暗忖:孙朝元怎会如此经易放过伶儿小姐?这背后一定有阴谋!
  她约略地把事情跟龙蟠说了……
  “不如我跟上去瞧瞧!”龙蟠说。
  “这样也好,这里有我跟公孙公子。”
  柳伶儿看他们如此戒慎,忍不住发出疑问:“也许你们弄错了,孙老爷对我们并无恶意,只是──”
  “伶儿小姐,这件事你别操心了,总有一天你会了解的。”
  柳伶儿无声地叹气,怎么连婉容也告诉她这句话?唉!
  “阿蜿姐姐,那个老爷是坏人吗?”藏不住问题的龙小蜚问。“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
  小蝴蝶莫名其妙地插了句话:“他身上有个奇怪的味道。”
  “笨蛋!杀人是要偿命的,要是给官府看到了,会给咱们宫里惹麻烦的。”龙小萤自以为是地看着龙小蜚说。“所以龙蟠大哥偷偷地跟踪他们,等到了荒郊野外再解决他们。”
  龙小蜜发出一声尖叫,偎近柳伶儿的裙摆。
  柳伶儿恐惧地问龙蜿:“龙蟠真要杀……杀孙老爷跟……”
  “你别听她们胡说。”龙蜿又气又笑地揉揉龙小萤、龙小蜚的头,轻斥道:“你们俩别在这里胡言乱语,小蜜都快给你们吓哭了!”
  “我哪有乱说,乱说的人是小萤,她……”
  龙蜿伸手坞住龙小蜚的嘴,对其他的人说:“你们大概都饿了吧?走,我们快去客栈吃饭吧!”
  龙小萤说:“伶儿姐姐说客栈的东西太贵了,我们吃不起。”
  龙小蜚被坞住嘴开不了口,只能猛点头表示同意龙小萤的话。
  “别担心,我请客。”公孙良信笑着说。
  龙小蜚一听可以进那家“大”客栈吃饭,立即挣开龙蜿的手,一声欢呼,拔腿就往客栈跑,龙小萤也变得兴奋,拉着龙小蜜追在后面。
  龙小蜚突然又掉头跑回来──
  “小蝴蝶,你快来呀!”她扯着还在发楞的小蝴蝶。
  小蝴蝶仰着头朝着孙朝元离去的方向轻嗅鼻头,若有所思地自语:“奇怪,这味道好熟悉!”
  “什么味道?”龙小蜚困惑地学她嗅嗅空气。“啊!好香。”
  “你也闻到了吗?”小蝴蝶开心地问。“快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的味道?我一直想不起来。”
  “嗯──”龙小蜚深吸口气。“烤肉串的味道好香呀!”
  她的话惹得柳伶儿他们都笑了!
  “不是那个,我是说……小蜚,你别拉我呀!我还没……”
  龙小蜚不顾小蝴蝶的抗议,一边拉着她往客栈跑,一边嘴里嚷着:“跑快点,要不然我会饿死的!”
  “说!她怎会失踪的?!”
  “属下保护伶儿姑娘不周,罪该万死!”龙蜿、龙蟠垂首屈膝在地。
  “别说废话。”严钰双眼如电地射同龙蟠。“你说!”
  “是。三天前,伶儿姑娘跟三胞胎偷偷离宫,属下跟龙蜿追到南充才找到伶儿姑娘,正想护送她回宫,恰巧在市集上遇到孙朝元;原本他想带走伶儿姑娘,但一听到咱们是‘金璃宫’的人,并没有多做为难就走了。属下曾跟踪他至剑阁,确定他已离开四川,不料当晚伶儿姑娘就失踪了……”龙蟠略做停顿,想起某事又说:“还有伶儿姑娘刚认识的小姑娘也……”
  过了难耐的片刻──
  “该死!”严钰声调平板,却让人不寒而栗。
  “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留下伶儿姑娘一人在房里歇息!”龙蜿十分愧疚,不该听柳伶儿的劝与公孙良信至江边赏月。
  “我怎么交代你的?”严钰冷冽的眼神让四周空气随之冰冻。
  “奴婢该死!”龙蜿匍匐在地上。
  “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办!”
  “是!”龙蜿直起腰。
  她坚决的神情让公孙良信的心为之一颤。果然!她自腰间拔出匕首,朝她的颈脖一抹──
  “别做傻事,你不能死!”公孙良信抢上来拍掉她手中的匕首,一手扣住她挣扎的手。
  “放开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公孙良信知道只有严钰能使龙蜿打消死意,他朝着严钰吼着:“婉容要是死了,柳伶儿绝对不会原谅那个害死她的人!她跟婉容情同姐妹!”
  严钰首度将注意力转到公孙良信身上,眼光一掠,问龙蟠:“他是谁?”
  “关中当朝尚书大人的公子。”
  严钰冷哼一声,转问刚进门的总管事龙蠙:“怎么样?”
  “咱们在汉中的探子来报,没有孙朝元父女的行踪,看来是藏身在别处。”
  “人手调齐了?”
  “是的。”
  “好。”严钰背身望着窗外,沉默笼罩众人。
  公孙良信打破寂静说:“我猜想,孙朝元必定藏身在大巴山的‘黑风寨’。”
  “何以见得?”他的话勾起了严钰对他的兴趣,犀利的目光打量着他,心里微讶,他竟然也猜出了孙朝元的去向,不知他与孙朝元有何关系?
  公孙良信看出他眼中的疑问:“我调查过孙朝元,他曾是大巴山一带山贼的头目,他与柳伶儿间的恩怨,必定跟‘黑风寨’有关。”
  “你为何对伶儿的事如此关心?”严钰猝然竖眉怒问。
  在严钰的内心,他自认是柳伶儿唯一可倚靠的人,唯有他关心柳伶儿的身世,也只有他能解开柳伶儿跟孙朝元之间的谜团。因为这层关系,他与柳伶儿两人之间就存在某种亲密的联系;但,现下听公孙良信这么一说,彷若他们俩人之间独有的牵连被切断一般,他心中不由生怒。
  “在下是为了追查婉容,也就是龙蜿的下落,才调查孙朝元和柳伶儿。”公孙良信想藉此机会跟严钰提起他与龙蜿的事。
  严钰眼中闪过一丝释然,并因自己反应过度颇觉难堪,绷着声调说“我们走!”
  “稍等!”公孙良信阻止道:“婉容他们……”
  “你们还不跟上来!”
  严钰行动如迅鹰,话未说完,人已走远──
  在“黑风寨”阴湿的地牢中──
  “伶儿姐姐,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好点了?”小蝴蝶关心地愁着一张脸。
  “嗯,真的好多了。”柳伶儿虽仍觉得胸口有股窒碍的痛处,却勉强露出笑容来安抚小蝴蝶。
  小蝴蝶放心地拍拍胸口,自豪地说:“我一闻到那个大恶人身上的味道,就知道他使的是我们家独门蝎蛊,我爹给我的解药当然解得了他在你身上下的蛊毒;更何况我还给你吃了可解百毒的‘避毒丸’,真是──双重保障,万无一失!”
  这次她离家出走,主要归因于她爹给她取的名字不雅之外,还有部分原因是她不愿跟她爹学使毒;不过,现在仔细想想,会使毒也不尽是坏事,要是她学会了高明的毒术,嘿嘿嘿……孙朝元这个坏人就惨了!
  “等我爹来救我们,我非叫我爹教我几招狠招,整得孙朝元那个混蛋哭爹喊娘!”小蝴蝶孩子气地大声嚷嚷。
  “小声点,要是给他听见了,会对你下毒手的。”柳伶儿急得要摀住她的嘴。
  “我才不怕!我家就是专门给人下毒的,他要是敢在我身上下毒,我就以毒攻毒。我就不信他赢得了我们”毒王门“──”
  柳伶儿从没听过“毒王门”,但从孙朝元得知小蝴蝶的出身之后,不再想杀她灭口,还让人按时送来丰盛的饭菜看来,肯定是个相当有名望的帮会组织。
  小蝴蝶忽然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说也奇怪,他身上怎么会有我们的独门蝎蛊?我听我爹说过,这种毒太阴毒了,他从没卖给别人,难道是我失踪多年的二叔──解元?”小蝴蝶揣测着,转而问柳伶儿:“伶儿姐姐你在孙朝元的庄院里看过我二叔吗?他长得没我爹帅,看起来像……像颗番瓜,四肢粗短,走起路来像螃蟹,说话前总是先呼噜呼噜地喘气。我爹说我二叔的长相不像爷爷、不像奶奶,倒像我们家照顾花草的家丁源老爹,依他看,八成是我奶奶偷人。”谈到家丑,小蝴蝶的音量顿时降小。
  “我没见过你二叔。”小蝴蝶虽然形容得很……生动!不过柳伶儿还是想不起来她曾见过这样奇特的人。
  “你没见过没关系,我看一定是我二叔把蝎蛊卖给孙朝元的。唉!真是小人当道,世风日下。”小蝴蝶摇头晃脑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学她夫子吟诵诗文的动作。
  柳伶儿原本心情茫然沉重,但看她这副模样,仍是忍不住笑了。
  她真是命大!那晚若不是被小蝴蝶撞个正着,山贼也不会连小蝴蝶一起掳走;也亏得小蝴蝶身上带有解毒的药,否则她这几天就难熬了。
  那夜,“黑风寨”的山贼受了孙朝元的指使,潜入客栈,趁着龙蜿不在,将迷魂香吹进房内,迷倒了柳伶儿,正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她,不料隔壁的房门突然开了!
  小蝴蝶天生嗅觉灵敏,睡梦中被柳伶儿房里溢出的迷魂香味给唤醒了,好奇地开门察看;山贼们怕事迹败露,就顺手也把她带走了。
  “他又来了。”小蝴蝶鼻头动了两下,撇嘴说。
  柳伶儿抬眼一看,孙朝元带着几名山贼正步下石阶,不怀好意地走过来。
  从小她就把他视为她的救命恩人,岂料他竟是她的杀父仇人!而且心思阴深,长期在她身上下毒,只为了探知“东西”的下落孙朝元误以为柳伶儿已恢复记忆,所以在她面前毫不忌讳她抖出他所做的恶事;柳伶儿这才明了孙朝元与柳家之间的恩怨。
  就为了孙朝元怀疑“东西”在她二伯手中,他派人到柳家去,想绑走二伯的家人,藉此要挟二伯交出“东西”,二伯不肯,在搏斗中丧命,孙朝元愤而命令下属血洗柳家。
  她所知道的都是孙朝元泄露的,谁能解答她心中的疑问?为什么她跟爹能逃过这一劫,以致后来爹找出真凶,到“聚义庄”去找孙朝元报仇?她爹是怎么死的?孙朝元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在哪里?柳伶儿完全想不起来,为什么她会丧失哪段记忆?为什么……
  “怎么样?你肯说了?”孙朝元打断她的思绪,站在牢房前。
  “我什么也不知道。”
  孙朝元脸色大变,恶狠地威胁:“你不怕蝎毒发作以后,五官变形,躯体腐烂?”
  “你只会欺负伶儿姐姐这样的弱女子,连狗都不如!”小蝴蝶气愤地跳脚。
  “你给我闭嘴!”孙朝元瞪她一眼,要不是碍于跟解元多年的交情,往后也许还得借助解元,否则他早就想杀了这个撒泼的丫头。
  “打开牢房!把沙盆端过来!”
  孙朝元率先进入囚禁她们的牢房,逼近柳伶儿。小蝴蝶猛然跳上他的背,又捶又咬的。
  “该死!”孙朝元火大地扯下她甩在地上,以足尖点了她的穴道,令她口不能语,身不能动。
  他又伸手把住柳伶儿的臂膀,用长竹片伸入沙盆挑出一只黑黝的蝎子,放在柳伶儿白哲的手肘上;在她的手肘上已有四块排成一列的暗红疮口。
  毒蝎的尾萤钳进她柔嫩的皮宙,瞬间,柳伶儿整个手臂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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