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狮出林之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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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狮出林之奸商-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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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他不知道闻人翻云娶她并不是因为在乎,而是因为她肚里的孩子吗?
  但不论如何,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她也不想搅和在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里。
  “说吧,怎么样你才愿意为我解毒,放我离开?”不以男与女,而以在商言商之姿,她望着他平静的问道。
  赞赏的神色蓦地出现在骆逍遥的眼中,但他终究是个商人,不论任何东西,都有一个价码。
  “只要闻人翻云愿意以半壁江山来换,我就让你离开。”
  “你在痴人说梦吗?”
  话说到这里,洛华筝更加确信自己碰到了一个疯子。
  闻人家的半壁江山吗?
  这种事闻人翻云绝对不会同意的,毕竟在他的心中她一直是个累赘,就算她现在肚里有了孩子,也一样!
  “你不信?那咱们来打个赌。”当然瞧n尢她眼中一闪而逝的自嘲,骆逍遥耸耸肩,提出一份赌约。
  “打什么赌?”
  “我说那闻人翻云绝对愿意为你付出他的半擘江山。”
  “赌注是?”
  “你的自由和花用不尽的财富,这是我的承诺。至于你嘛……”
  “如何?”
  “若是你输了,就得答应我一个要求,只要是我开口的,即使要你的命,你都得答应。”
  “这……”事关一辈子的赌注,她自然犹豫。
  “怎么,你不敢?你不是很有把握他不会因为你而屈服吗?”
  自古以来,请将总是不如激将,所以,当骆逍遥挑眉这样煽动时,洛华筝很是冲动地同意了。
  “好!”
  反正早就是清楚而明白的事实,如果这个事实能让她脱离目前的困境,她有什么好迟疑的?
  闻言,骆逍遥蓦地笑了,那笑竞让洛华筝顿感诡谲。
  他究竟在盘算着什么?
  第9章(1)
  其实华筝丫头身上中的软筋散没有什么,可我刚刚诊脉却发现她的脉象极虚,应是多了胎儿的负担,才让那心疾开始影响她的身子。
  那胎儿若是不快些打掉,只怕她的性命堪忧……
  令狐魄的话不断地回荡在闻人翻云的耳际,也在他心里埋下恐惧的根苗。
  心疾?
  怎么可能?
  步履匆匆,洛华筝奔进书房,却见他一个人坐在书桌后出神,甚至没有发现到她的到来。
  她简直不敢相信。
  这男人也会发呆吗?这完全颠覆了她对他的认知。
  她好奇的采看着能让他发呆的东西。
  那不过是一碗仍冒着烟的黑色药汤,他为什么对着那东西发呆呢?
  他的神情似乎还带着一丝丝哀伤,因为这样的神情,洛华筝的怒气顿时一消,但随即又想起好友浑身伤痕的模样,怒气再扬,终于她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宁静。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银铃儿?”她大声的质问,却换不来闻人翻云的正视,他几乎是无视于她的存在,直到她冲到案前,他才抬头望着她。
  宛若古井一般的深眸幽幽地望着她,眸中映着的是她染着怒气的脸庞。
  “我们成亲吧!”他出入意表的一句话,硬生生地让她满腔的怒火梗在喉头。
  “你先回答我,为什么这样对待银铃儿?”拒绝被他的话干扰了自己的思绪,她执意索讨一个答案。
  “她妄想用李代桃僵之计阻止我们成亲,甚至害你误入险境,没要了她的命已是最大的宽容。”
  即使他的语气平缓,可听在洛华筝耳里却万分的刺耳。
  “你……难道不知道,她是受我所托吗?”
  只要一想到好友那雪白的肌肤上交错的伤痕,她就自责,就气愤。
  “就算是这样,她也难辞其咎。”一丁点也不认为自己有错,他只是要找回自己的妻子,何错之有?
  “你……”
  “咱们择日成亲。”不顾她的怒气,他蓦地起身,几个大步绕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我不要。”
  本来就对这桩婚姻和他的转变有所怀疑了,如今愤怒在心,她更不可能同意。
  “你没有说不的权利。”强硬的态度,坚毅的面容,显然不论洛华筝怎么说,这亲都得成。
  “你……”即使近来他的举措真的怪得让人怀疑,有时甚至让她偶有错觉,认为他似乎真的对她改变了态度。“你会娶我,不过就是因为我肚里的娃儿……”
  她的语气有些激动,但她的话都还来不及说完,一碗散发着浓浓药味的汤药已经递到她面前。
  一时措手不及,她只能愣愣地问道:“这是什么?”
  “喝!”
  “为什么我要喝?”
  奇怪了,不是正在谈成亲的事吗?惩么突然就要她喝药?
  “我不是为了娃儿要跟你成亲的。”他现在甚至一丁点也不希望这个孩子留下来了。
  破天荒的,从下向人解释的他突然冒出了这句。
  “我不相信!”即使他话说得这么明确而且毫不犹豫,可是她依然很难说服自己去相信。
  他的积极、他的改变,甚至是他的所有作为,几乎都是从他知道她肚里有了娃才开始的。
  “你若不相信,就喝了它。”拿着汤药的手微微地抖着,要扼杀自己的亲骨肉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可是他必须,他若不这么做的话,那么他就有可能永远失去她。
  “这是什么?”
  “番红花熬的药汁。”
  听到他的话,洛华筝立时硬生生地倒抽一口凉气。
  她开设妓院,曾经耳闻不小心怀有身孕的妓女去买番红花来堕胎,那是种极为冷凉之物,一旦饮下,肚里的胎儿十之八、九保不住。
  他……身为孩子的亲爹,竟然亲手端着这碗堕胎药给她7“你……”张口,无言,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如坠无底深渊。
  “你不是认为我是为了娃娃才坚持要跟你成亲的吗?只要你喝了它,你就可以心无疑虑的跟我成亲了。”
  闻人翻云的语气沉,脸色沉,但却完全看不出任何犹豫的地方,仿佛只要她愿意跟他成亲,乖乖地披上霞帔,他可以做任何的事似的。
  然而这样的毫不犹豫与坚定,却是深深地伤害了她。
  她抬手,用尽所有的力气挥下,那仿佛打从心中涌上的泪水,也跟着不争气的拚命掉落而下。
  他脸上的掌印有多深,就代表着她的心有多痛。
  他……究竟还要伤她到什么样的地步,这辈子欠他的,难道都偿不尽吗?
  “喝了它!”扬声冷喝,此刻的闻人翻云看在洛华筝的眼中,就宛若是地狱来的鬼差,不断地向她肚里的孩儿索命。
  “你凭什么决定娃儿的去留,他是我的孩子。”从小就寄人篱下,外表看似坚强的她,其实比任何人都还要渴望一个真正的家。
  那个家里不需要华丽摆饰。不用仆佣成群,它甚至只是个小茅屋都没关系。
  只要那里有娃儿,有她心爱的男人,这样就足够了。
  可是这男人竞残忍得想剥夺她的孩子,这让她怎么也无法接受。
  “他也是我的孩子,既然你压根就怀疑我要跟你成亲的居心,那么就打掉他,这样你就不用怀疑了。”
  “你……怎么可以?”喉头像是被塞进什么,梗着难受极了,她再抑制不住地冲上前,发了疯似地捶打着他。
  面对她这样疯狂的举措,闻人翻云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安安静静的任由着她发泄自己的怒气。
  直到她打得累了,加上过于激动,一阵阵强烈的晕眩跟着袭向她。
  “不要让我恨你。”这是她唯一,而且渺小的要求了。
  长久以来,不论他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情,她都是那么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的心中埋下恨的种子。
  不愿恨他,因为知道他已经有着满腔的愤恨与不平,她不要他们之间到头来唯一能剩下的只有恨。
  她是多么的恐惧他的恨,所以宁愿用尽方法也要逃离,就连最好的姐妹也不惜拖下水。
  可他却总是在逼着她恨他,为什么?
  “我不会让你恨我的。”
  “那就不要逼我打掉孩子,我从来没想过拿他来胁迫你啊!”
  她虚弱的话语夹杂着卑微的恳求。
  那哀伤的模样彷佛一块烧红的烙铁硬生生地烙进他的心坎里。
  心痛用着不可思议的速度在他的血脉中窜流着,他甚至觉得四肢百骸都泛着让人无法接受的痛楚。
  但他唯一能做的是咬牙忍下来,即使承受着她的误解,他也不愿为自己辩解。
  面对着她的哀哀恳求,向来顶天立地的闻人翻云却有种想要逃避的心情。
  她会恨他的!
  从她那脆弱的眼神中,他看得出她的警告和决心。
  深吸一口气,他努力抑下心头的痛楚,薄唇轻缓地开阖着,“我必须这么做,即使你会恨我。”
  “你……”听到他坚定的答案,洛华筝心痛难当,再开口时,虽然她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他,可却茫然得仿佛什么都看不见似的。“我、会、恨,你、的!”
  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像是用尽所有的力气说出这句话,然后她便整个人虚软地滑落地面,一股前所未有的疼痛更在她毫无防备之际袭向了她。
  一张因为气愤而红润的脸庞倏地刷白,一口气甚至喘不过来。
  “你……”见到她的模样,闻人翻云神情蓦地转为惊骇,忙不迭地窜至她的身侧,将她密密实实地护在怀中。
  “别怕……我带你去找魄。”
  扬声喃喃地安慰着她,透着衣裳,洛华筝竟然感觉到他浑身似乎泛起抖意。
  他在害怕?
  为什么?
  “你……”窝在他的怀中,汲取着独属于他的气息,感受着他的惊惧,她的心仿佛也跟着紧缩起来。
  他……究竟在怕什么呢?
  在剧痛的浸袭下,那逐渐涣散的意识最后只剩下这个问题。
  “你说什么?”
  所有累积的情绪在令狐魄开口之后,一古脑的倾泄而出,闻人翻云甚至疯狂到毫不客气地一手揪起好友的衣领,怒目而视。
  “我说……太迟了。”
  “你的意思是……”迟疑的语气。眼中充塞着浓浓的不敢置信,他瞪着好友,不敢相信这句话会是从他口中说出的。
  “她的情况恶化得比我想像中要来得快,所以就算现在把胎儿打掉,也未必能够保住她的性命,而且还可能加速她病情的恶化。”
  心疾,一向是怀孕女人的大忌。
  以前她从不曾有过心疾的症状,所以令狐魄压根没想过她会有这方面的问题。
  直到这次,因为要替她解毒,他才惊觉到她的心脉是那么的微弱,这种情况只怕是受到腹中眙儿的拖累。
  “这……”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闻人翻云听到好友的话,颓然地重重滑坐在椅子上。“不可能的,一定有方法的。”
  “现在我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以药养气,尽量养壮她的身子,好让她能撑过生子时的痛苦,至于其他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令狐魄中肯的话就像是一记丧钟重重地敲进闻人翻云的心里。
  原来,一个人从脚底凉到头顶甚至不用眨眼的时间,此刻的他就像置身在万年的冰窟之中,向来灵活的思绪就连运转也不能。
  他只能呆愣愣地望着她雪白的容颜,脑海中唯一还能存在的字眼就是——太迟了。
  尽人事,听天命!
  何时,他闻人翻云的命运也要由天了?
  “真的没有任何方法了吗?你该知道的,饶是倾尽闻人家的家产,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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