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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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我爱你!-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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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冷硬的表情,看来是记得她的,可是他一个劲的沉默,让她不知该不该开口打招呼,只能强自笑着。
  突然——
  “小袭,你在这里打工吗?”从洗手间回来的申屠麒惊讶的喊道。
  那被唤作小袭的男孩,在两人一进门便发现他们,原本尚在隐忍这刺眼的一幕,一听那问话便再也忍不住,转了身揪住兄长的POLO衫领。
  为什么要带着笑为这女人提东西?看来他们享受了一下午的逛街乐趣,但以前是他为嫂嫂提满双手纸袋,也无法让她开心半秒。
  “你和李蕾要怎样我不管,可是请你别出现在我面前!你知道你从没陪过定熏吗?你总是没空,而她只好打电话找我陪她去买你们的东西。”申屠袭想起被冷落的邢定熏,愤怒的低吼。
  “这是你打工的地方,放开我,我不想害你被开除。”申屠麒毕竟长了几岁,处事也比较成熟周到。
  申屠袭啧了声,放下手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丝毫不想再和亲哥哥打交道的意味明显。
  申屠麒面无表情的坐下来,却看着整桌的精巧茶点失了神。
  江水音似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心像是裂开,一个月来,那视而不见的伤口正被狠狠拉扯。
  她看了他一眼,旋即扬起优雅笑容,朝着柜台处举起右手,但申屠袭装没看见,马上闪进厨房。
  但另一个俊帅不输男人的酷女孩却走了过来,“小姐,有什么需要吗?”
  江水音对她一笑,“请刚才为我们服务的那位先生过来好吗?”
  酷女孩一愣,但顾客至上,点了点头便退下。
  江水音把视线瞥向申屠麒,尚未开口,他却握住她的手。
  “这是我和小袭的事,水音,你不用管的。”申屠麒淡淡的说。
  她摇摇头,“我要管的不是你和他的部分,而是我不是李蕾的部分。”
  三番两次被误会,以后难保不会再见面,她还是早点说开,省得申屠袭每次见到她和申屠麒在一起,就像只刺猬一样对待申屠麒。
  她不知道被误认的事情,为什么让她心情不好,但她现在有股很想找人吵架的冲动。
  也许是申屠麒一脸自以为有错,所以不便反驳弟弟指控的表情,让她怒火中烧吧。
  申屠麒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他只觉先前和她享受了美味的午餐,和一下午的自在时光,如同一直陪着他的晴朗阳光,都一起消失了。
  如果觉得焦糖布丁很漂亮,不敢破坏它,是没有办法尽兴享用那股美味的。
  要拿出就算是毁掉一切也无妨的心情,将焦糖敲个粉碎,然后一匙一匙送入口中,每一口都要有细碎黏牙的糖粒,还有滑嫩的布丁块,只有这样,方能在壮烈的心情之下,品尝极致的美味……
  以上这落落长又没有意义的心情,是江水音在长久的沉默中,将脑子里飞来飞去的字句组合而成的。
  她之所以沉默的原因,是她身旁的男人,还有桌前站得直挺挺的男孩,都不发一语,而她这个打算找人吵架的人,看着事不关己冷淡模样的申屠袭,突然不知该从何吵起。
  许久过后……
  “如果没事,那我先离开了。”申屠袭开口说。毕竟现在是在工作,不该这样和客人大眼瞪小眼。
  “慢着。”
  在江水音反应过来之前,申屠麒已经叫住欲离去的弟弟,申屠袭转过身,给了他一个不耐烦的冰冷表情。
  “有什么事吗?”他冷声问道。
  申屠麒在内心交战了一会儿,方开口间:“小袭,你知道定熏现在在哪里吗?”
  定熏和小袭感情极好,他这个做丈夫的不知她的去向,但或许小袭会知道。
  毕竟,她如果走前有通知小袭,他不会不追间她要去哪里,定熏很疼他,应该会告诉他的。
  申屠袭厌恶的看着哥哥,在心里祈求上苍,他长大后不要变成他哥这种人,为了工作而让心爱的女人感觉孤单。
  “我不知道。”
  这短短四个字,表示就算申屠袭知道,他也不会告诉申屠麒。江水音在心里暗忖。
  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申屠麒听得心都冷了,“不知道就算了,没有关系。”
  “去你的!什么叫作没关系?为什么这一个月来,你对她不闻不问?”
  随着这充满愤怒的话出口,申屠袭再度揪起兄长的衣领,若不是那个酷女孩一直注意着他们,及时抱住他的右臂,申屠麒早就被揍了一拳。
  可是下一秒让两个男人都大感吃惊的,是一直沉默不语看着他们的江水音突然抱住申屠麒。
  在场有三个高个子,最小最弱最不堪一击的就是江水音,可是她发着抖,像“受难记”里的圣母抱紧死去的耶稣一样,紧紧的抱着申屠麒。
  虽然她全身颤抖个不停。
  “不……不准打他……是我要找你……我要和你吵架的……”她颤声努力将话说完。
  申屠袭脸色阴晴不定,硕长精瘦的身子,绷得像是再用多点力,就要断了一样,而酷女孩力气也不小,抱得死紧。
  “小袭,你不会原谅自己打女人。”那个酷女孩提醒他。
  江水音丝毫没想到她怀里的申屠麒,高出她至少一个头,大上她一倍有余,像是在捍卫宝贝般的瞪着申屠袭。
  “不论打的是女人……还是男人……只要是暴力就是不对的。”
  她很想勇敢的和申屠袭大吵一架,要他别再怪一直自责的申屠麒,感情这事复杂得很,在两个人之间不是绝对的对错,也不是一方是天使,另一方是恶魔这么简单分别的。
  但她说不出话来,因为她很怕申屠袭突然挥拳,而申屠麒会不加反抗,任着他打。
  突然,申屠麒站了起来,将江水音护在身后,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要打,我们出去打。”他坦然道。
  看到江水音恐惧的模样,让他觉得没有理由让她为自己说话,而且这是他们兄弟间的事,与她无关,不该把无辜的她卷进来。
  如果小袭非要打他几拳,才会告诉他邢定熏的去向,那他们就打一架吧。
  兄弟间难免动手动脚,但他和小袭相差十岁,所以他这做哥哥的从小到大都让着他,但今天可以开戒了。
  “不要一副懂事的大人样,鬼才信你那一套,狡猾的老狐狸,占尽便宜还装乖。”申屠袭咆哮道。
  “我本来就比你大,自然比你成熟、比你懂事,不过你要打架我可以奉陪。”申屠麒硬声道。
  江水音听他这么说,什么都不管了,紧紧抱住那坚实而宽阔的背膀。
  “申屠,不要打架,这不是解决事情的好方法。”她怕事情会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突地,一声冷冷的,懒懒的,闲闲的,像磁石一般吸引人,不属于在场四人的声音响起,还有一桶带着冰块的冰水,同时朝着他们泼了过来——
  “我想你们吓跑我的客人了。”身为店老板的男人在冰水落地后,简单的说道。
  三个小时之后。
  江水音坐在申屠麒的客厅里,刚洗过热水澡的她,穿著一件浴袍,瞪着眼前神色阴沉地喝热茶,也穿著浴袍的申屠袭。
  其实酷女孩就住在欧品坊的楼上,但她硬是不让申屠袭上楼,最后申屠麒要他跟着他们回家,免得他一身湿回家让父母担心。
  江水音是独生女,自小到大连吵架的对象也没有,更没机会见识到手足打架的可怕画面,但现在一头公猫不在场,剩下的这一头公猫虽然不好接近,但她不害怕。
  她怕的是申屠麒站着不还手,而依照刚才酷女孩的话,申屠袭不是个会对女人动手的人。
  正当江水音一个径的做着心理建设,想着要怎么劝说申屠袭时,后者已经冷冷的开了口。
  “李蕾,你为什么喜欢我哥?为什么知道他是有妇之夫,还去勾引他?”他语气不善的逼问。
  江水音闻言,有一股冲动想要回答,但对方指名“李蕾”,所以她只能搔搔头,吐出一句她早想说的话——
  “我不是李蕾。”这话一出口,江水音一点都不意外的看到申屠袭眼睛瞪大如鸡蛋。
  “我哥脚踏三条船?!Shit,我真不敢相信,真是腐败的成年人!”申屠袭骂道。
  “就我所知,申屠和李蕾并没有来往,至于我和他,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事实上,那天晚上在你帮我开门进来之前,我只见过申屠一面,我和他是同公司的同事。”为免刺激眼前的大男孩,江水音省略了某一段不说。
  “如果你们只是朋友,交情浅薄,那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申屠袭还有疑问。
  这问题问得真好,真是直接切入核心。
  “嗯,因为在邢定熏离开后,我和申屠几乎无所不谈,所以略知一二。”江水音解释道。
  在冷静下来后,她终于不再口拙,说话也不再结结巴巴。
  “真的吗?”申屠袭还是有些不相信。
  她轻轻一笑,“那你了解他吗?又了解他多少,知道他为了邢定熏的离去,有多伤心吗?”
  申屠袭闻言,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我不想了解他,我只知道定熏很痛苦,长期以来,她一直是有苦往肚里吞。”他冷冷的说。
  江水音沉思了一会儿。
  “所以,申屠可能一直不了解,原来他全心全意信任两人之间没有沟通问题的妻子,是那么寂寞呀!但是她为什么不告诉她的丈夫申屠,却愿意告诉你这位小叔呢?难道她以为什么都不说,申屠就能明白她的心情吗?”
  申屠袭不知该怎么回答,胸口像有股浊流在翻涌着。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住在这里,也许他们之间有什么定熏也说不出口的委屈吧。”他突然发觉眼前的女人,并不只会发抖,观察力很敏锐。
  对他的说法,江水音不能苟同,瞥了他一眼道:“如果你多花一点时间了解申屠,也许你会发现,事情不像你所想的那样,不要妄下结论。”
  “无论如何,定熏的伤心是我亲眼所见的。”
  “也许真正委屈的是你,而不是邢定熏吧,因为申屠留不住邢定熏,让你不能再继续关心她,或者是……偷偷的爱她,原来你真正愤怒的重点,并不单单只是为邢定熏抱屈而已,你是个胆怯、怕被拒绝的小鬼,只敢用小叔的名义关心你的嫂嫂……如果真这么爱她,为什么不买张机票追出国去?你亲自给她快乐,给她幸福。”
  申屠袭错愕的瞪着她,不知该怎么开口,事实上也没有机会开口,因为自两人的身后,响起申屠麒不敢置信的声音——
  “水音,你说什么?定熏人在国外?”
  江水音闻声一惊,回过头去,看见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一脸仓皇的申屠麒。
  唉,事情瞒不住了,如果可能,她不希望是在这种情况下,宣布她代接的那一通决绝的电话内容。
  因为除了心乱如麻的申屠麒,还有一个难缠的申屠袭也在现场。
  “嗯,我知道。”坦承是最好的策略,江水音不再隐瞒。
  申屠麒一步步走向她,或许是发梢还湿漉漉的滴着水,让他比平时看起来阴沉许多。
  而一旁的申屠袭则是闭紧嘴巴,看着面前的男女。
  站定在坐着的江水音面前,申屠麒就像座山一样的居高临下,威逼着问:“你为什么知道?”
  “你大概不记得了,在你发烧时,我告诉你我们的手机拿错了,而我曾代接一通你的电话,那通电话就是邢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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