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娘子贼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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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娘子贼相公-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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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一个要求!”
  听他提出要求,喜来宝反而有些相信了他的话,“侯爷有什么要求,只要小生力所能及,答应了也无妨!”
  武侯爷把左手搭在右手中指上,抚着套在中指的一枚宝石戒,“本侯的要求就是,离开之前,你需笑一笑!”
  喜来宝暗自皱眉:只要笑一笑就放他走?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吧?转念又一想:不就是笑一个吗?试试也无妨!
  嘴角往上一翘,他简简单单摆出一张笑脸。
  武侯爷却摇摇头,“不行不行!你得发自内心地笑、痛快地笑!”
  痛快地笑?喜来宝环顾四周,侍卫们剑拔弩张,护院们虎视眈眈,四面楚歌,他如何能痛快地笑出声来?
  武侯爷看出了他的难处,突然说道:“阿骄今日的黑脸妆的确独树一帜,待会儿给她换上裙装,这脸也不必洗了,再往她头上戴一朵花,你觉得如何?”
  他这一描述,喜来宝脑海里不禁浮现一个滑稽的画面,嘴角便隐隐颤动。
  武侯爷又道:“她这模样穿起喜袍,也不必牵那喜花绳,不如就扛着那柄破斧头与新郎拜堂,你看怎样?”
  “噗!”喜来宝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笑容刚刚展露,武侯爷眯眯曲起右手中指,那块镶嵌在指环上的红宝石倏地弹出。
  喜来宝万万没有料到这戒指上藏有玄机,猝不及防被急速弹来的宝石击中穴位,浑身一僵,他就像石化了一般,丝毫动弹不得,笑容就摆在脸上,收也收不回,只有眼珠子还能略微转动着透露出惶惑、不安的思绪。
  硕大的宝石穿了一根银丝,银丝一收,宝石重又回到指环上。
  武侯爷瞧了瞧凝住的那张笑脸,满意地点点头,又冲院门前呆呆挤作一团的公子们说道:“今晚一个都不许走,留在府内参加喜宴!”
  劫后余生的公子们鼻青脸肿地搀扶在一起,唯唯诺诺。
  这时,丁烛领着一拨人匆匆赶来,至侯爷面前禀报:“禀侯爷,喜堂、酒宴已布置妥当,喜帖、聘礼都已发往炅大人府上!赵大人、长孙大人也已收到请帖,即将前来观礼道贺!”言罢,他一招手,身后那拨人纷纷上前。有拎锣的、有扛鼓的,还有八名青衣小帽的轿夫和……一顶大红花轿!
  这顶花轿的门帘是由一颗颗水晶珠串联而成,透过珠帘一眼就能看到轿子里头去,什么人坐在轿内,外面的人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两个小厮捧来新郎官的喜袍、两侧插红翎的喜帽、新靴子、红绸结成的喜花。
  丁烛先取来喜帽戴至喜来宝头上,再抖开喜袍披至他身上,换上新靴子,胸前系上大红喜花。
  自始至终,喜来宝都端着一张很开心的笑脸,任人摆布。
  丁烛将他从头到脚刀尺妥当,掀起花轿的门帘,唱喏:“请新郎上花轿!”
  吓?开什么玩笑?让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坐花轿?
  喜来宝又急又气,眼珠子直打转,脑门上沁出一层薄汗,偏偏这张脸还是笑得很开心!
  武侯爷亲自将这女婿打横扛上花轿,再往他的双肩一拍——新郎满脸笑容、稳稳当当地坐在了花轿内!
  水晶珠帘垂了下来,八名轿夫扛起花轿,开道的锣鼓一敲,扛旗的紧随其后,十名侍卫威风凛凛地跨上马背,一拨人浩浩荡荡往府外走。
  咚锵咚锵锵!
  敲锣打鼓,彩旗一挥,在旁扶轿的媒婆,扯开了嗓门大喊:“武侯府新姑爷龟儿子出府迎瑞祈福!”
  大红花轿晃晃悠悠穿出曲廊,径直抬往大门口,锣鼓敲得震天响,媒婆放开嗓门直吆喝。
  新郎官一颠一颠地坐在花轿里,一脸灿烂的笑容,像是开心得不得了,心里头却在疾呼:佛祖!救命啊啊啊啊……
  第四章 洞房花烛夜(1)
  花轿出了武侯府,一拨人敲锣打鼓,挥旗吆喝,声势浩大地游行在长安街道。
  街道两侧竖起人墙,围观的人们冲花轿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喜来宝坐在花轿内,听到四周一片惊诧、嘲讽、赞叹声,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的、苦的、辣的……一股脑儿涌上来,混成难言的滋味!
  锣鼓咚锵咚锵敲到了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大学士炅大人的府上,炅大人迎出门外,双手捧着一支玉如意走到花轿前。
  媒婆赞礼:“新郎迎祥瑞!”
  水晶珠帘掀起,炅永丰将半个身子探入花轿内,打量轿内的新郎。
  喜来宝满以为他看到眼前冒名的炅二子后,会立刻怒斥一番。哪知他默不作声地瞧了一会,居然把玉如意塞入喜来宝手中,一脸严肃地说道:“我那侄儿既然让你冒名顶替,你就得把戏唱下去,要是唱砸了,得罪了侯爷,本官第一个饶不了你!”
  吓?他不是在说笑吧?
  看着眼前这张非常严肃的脸,喜来宝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炅永丰直起身子,放下珠帘,乘上一顶青色软轿,紧跟在花轿后头,一拨人又绕着原路返回武侯府。
  新郎官正在返回的途中,侯府内却出了状况。
  一名丫鬟慌慌张张地奔至厅堂,大呼小叫:“不得了啦!小姐苏醒啦!”
  厅堂内一阵骚动,入席的公子们拔腿就想往外逃。
  武侯爷一夫当关,堵在厅门前,喝道:“统统坐回去!”
  众人畏畏缩缩地坐了回去,忐忑不安地看着武侯爷。
  武侯爷吩咐丁烛去前门迎接陆续到来的贵客,又命侍卫守住厅门,他则独自前往栖凤院。
  栖凤院内张灯结彩,布置一新,正房门上、窗前贴了喜花,屋里头人影闪动,隐隐传出怒叱、惊呼声。
  武侯爷推开门,一入房内,就见武天骄歪披着喜袍,正怒气冲冲地想往屋外走,几个丫鬟拼命拖住她不肯松手,一番纠缠,她们的头发乱了,衣裙皱了,狼狈不堪。
  “成何体统!”武侯爷一拍桌子怒哼,“骄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使性子胡闹!”
  见到侯爷来了,丫鬟们松了手,纷纷退出房外,顺手关上房门。
  武天骄气鼓鼓地一扭头,看也不看爹爹一眼。
  父女俩站在房内,僵持片刻,武侯爷叹了口气,坐到桌旁圆凳上,婉言相劝:“宝贝,你都十六岁了,是个大姑娘了,还整天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四处闯祸,这回把胭脂马弄丢了,下回再把自己的脑袋弄丢了,可怎么得了?女孩家就该温顺地待在家中学学女红,成了亲,就该相夫教子。”
  “才不要!”武天骄一跺脚,“谁说女儿家就不能游历江湖长长见识?爹!您知不知道,江湖中也有巾帼侠女……”
  “一群草莽贱民!蛮蹄子!”武侯爷拔尖了嗓门,“身为侯门千金,怎能与那班刁民混为一谈?”
  见父亲动了真火,武天骄垂下头,两手绞着衣角,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咬着嘴唇不吭声。
  看看女儿委屈的模样,武侯爷叹了口气,柔声道:“宝贝,爹这也是为你着想,总不能老是宠着你,事事都依你,等你成了老姑娘被人笑话吧?”
  听这慈爱柔和的语声,她心头反而一酸,泪水夺眶而出,一面抹泪一面哽咽道:“爹!女儿还没有准备好与人成亲嘛!哪有人成亲这么仓促的,女儿心里别扭!”
  “宝贝,过来!”武侯爷拍拍膝盖,女儿蹭了过来,半跪着,把脸伏在他膝盖上,他伸手轻抚女儿的头发,和颜悦色地劝道,“依为父看,这位炅公子就像一柄晶莹通透的玄冰宝剑,封在弱弱无奇的软鞘中,隐而不发,绝非池中物!这样的人物,你还不赶紧抓牢,白白错失了,怕是要后悔终身哪!”
  晶莹通透的玄冰宝剑?武天骄闭上眼,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一双晶莹通透的眸子,她的心隐隐悸动,双颊绯红,口中却道:“可、可女儿原本想要的夫君,得是英姿飒爽的大英雄、大侠客!但他……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女儿最讨厌的就是弱不禁风的迂夫子!”
  “这个简单!”武侯爷已有对策,“你不喜欢书呆子,那就等到与他成亲之后,好好调教你的相公,看你有没有本事将这书呆子调教成一介武夫!”
  “我来调教他?”武天骄两眼一亮,以往都是她四处拜师学艺,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也能当师父教人习武,这滋味想来就够爽的,“好!我这就去与他拜堂成亲!”武天骄一握拳,什么都不去想,转身就往屋外冲。
  武侯爷急忙一把拉住她,看她蓬头散发、衣裙凌乱的糟糕样儿,他扶额长叹:亲爹心思缜密,怎么生出个女儿来这么粗枝大叶,冲动得像个鲁男子?
  他打开房门命丫鬟入内为小姐梳洗打扮,而后离开栖凤院,绕到四全斋,摇铃换来一名护院,命他去大门口守着,迎瑞的花轿一回府,就把新郎“扛”到书房里来。他则静静地坐在书房内,耐心等待。
  掌灯时分,一名护院在门外禀告:“侯爷,新姑爷回来了!”
  房门一开,两名护院一左一右,将维持坐姿的新郎官托在肩上扛了回来,往椅子上一搁,二人便退出四全斋,关上房门守在门外。
  喜来宝浑身僵硬地坐在椅子上,胸口憋了一股子闷气,两眼一瞪,吃人似的狠狠瞪着武侯爷。
  武侯爷搬来一张椅子,坐到准女婿面前,笑道:“你乘着花轿在长安街上一遛,长安所有的百姓都知道你是我武侯的女婿了吧?”
  喜来宝瞪着他,鼻子里喷粗气:哼!阴险奸诈的老狐狸,别以为把我游街示众了,我就会妥协。
  武侯爷指着他手中的玉如意,耐心劝道:“你爹都已认了这门亲,父命不可违,难道你想做个不孝子,遭世人唾骂,遭天谴吗?”
  不孝子?遭天谴?老狐狸别讲得那么夸张,那死眉死眼的炅大人,我和他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边!
  喜来宝索性闭上眼,不理不睬。
  武侯爷脸色一沉,“我的女儿出身名门,相貌不凡,性子虽然泼辣、任性一些,却不像一些千金小姐矫揉造作,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喜来宝闭着眼,脑海里突然闯进一道火红的身影,一双妩媚的大眼睛、火辣辣的目光,生气时鼓着腮帮子,脸颊红彤彤的,让人不觉想咬上一口。
  挥不去脑海中一片火红之色,对她,他或许有一点点动心,但问题是,堂堂贼王岂能被人逼着嫁入侯门,传出去岂不让武林同道笑掉大牙?
  武侯爷见他仍闭着眼,软磨硬泡都不见效,干脆就来利诱:“你若答应做我的上门女婿,府内所有稀罕的宝物,任你取!”
  一言刚毕,他发现准女婿的眼皮跳动了一下,许是心动了,忙再接再厉:“对了!还有那、那九条龙的盆子,等你成了本侯的乘龙快婿,本侯自当竭尽所能,寻得此宝,送给我的好女婿!”
  喜来宝霍然睁开眼,以眼神询问:此话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武侯爷解了他的穴道,“本侯给你半炷香的时间好好考虑。”话落,他推开房门,在院子里等着。
  喜来宝在房中踱来踱去,蹩眉思索——如今机会来了,只需答应成亲,他就能重获九龙纹隐金盆!但、但……一道火红的身影浮现于脑海,他叹了口气:抱着不纯的目的与她成亲,他心中十分不安!
  左思右想,他仍拿不定主意,看了看书案后头那扇屏风,此时此刻,他可以轻轻松松脱身离开侯府!
  留下还是离开?
  他一咬牙,快步走向屏风,走到屏风前,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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