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花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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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花情妇-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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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告诉我,你这一次真的是带水灵一起去法国的?”白母用揶揄的笑眼斜睨着白曜翔。
  “嗯,没错。”他老实的回答。
  “宾果,太棒了。”白母忍不住惊喜大叫,接着敛起笑容继续问他:“那你觉得她人怎么样?”
  “她……”白曜翔不由得顿了一下。
  白母毫不放松的笑眼紧盯着他,“说实话!”
  “我……”突然,一阵燥热烧红了他的脖颈。
  “什么我啊、她啊的,你刚才说过,你会老老实实的说真话。”白母仍笑着催促他。
  “妈咪,你就不要再逼我了,我现在只想找到她,你一定知道水灵在哪里对不对?”白曜翔扬头一甩,冷硬地挺直身子背对着白母。
  “我是知道她在哪里……”
  白曜翔猛然转身面对白母,一双急迫的眼逼视着她,“妈咪,你既然知道水灵的下落,就请你快说出来吧!”
  白母却一反常态,语气坚硬。“不说!我答应水灵和她妈咪,绝不说出她的下落。”
  “妈咪,我是你儿子耶!”白曜翔气急败坏地说。
  白母也毫不退让地回道:“你是我儿子又怎么样,水灵可是我未过门的媳妇!”
  “什么?”白曜翔这下子可真的是给震傻了,他大跨步逼近白母,“妈咪,请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水灵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也就说是她是我的未婚妻?”
  “没错,水灵确实是白家未过门的媳妇。”白母还是这句话。
  “行了,我知道了,也不想再追问,我现在只想知道水灵在哪里?”白曜翔倏然感到自己心中莫名地产生一股难忍的疼痛。
  他一向以冷静自持,感情绝不外露,但这一次这种椎心刺痛,仿佛要将他撕成两半似的,教他难以忍受。
  白母第一次看到儿子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她忍不住暗喜地掩嘴窃笑,同时回道:“她现在跟她妈咪住在一起。”
  白曜翔闻言忍下不满地沉默着。
  白母得意地瞄了儿子一眼,“没事的话,我先出去罗!”说完,她便笑逐颜开地转身准备离开。
  “妈咪!”白曜翔怱地唤住她。
  “还有什么事?”白母面带微笑回头瞅着白曜翔。
  “水灵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群芳录上?”他深信妈咪一定知道这谜底。
  “是我弄的。”微顿了下,她索性承认,“算一算这事已经好多年了。”
  白曜翔错愕地一个箭步来到白母面前,“你说那是你弄的?”
  “没错,有天我进来书房,无意间翻到你一本记事本,上面有许多女人的电话,所以我就偷偷地将水灵的电话写了上去。”白母毫不隐瞒地说。
  “真是你弄的?”白曜翔仍然半信半疑。
  “傻儿子,假钞都几可乱真了,更别说只是模仿你的笔迹。”她的笑容里有着几分得意。
  面对妈咪的戏弄,他很无奈地深叹了口气。“好,就算你要写上她的电话,就算她真是我的未婚妻,这所有的一切你也得经过我的同意,再说我根本没见过她——”
  “不!你见过她。”
  白母坚定的语气令他惊愕,“我什么时候见过她?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算一算都几年了,记得那年你刚接下航空公司总裁的职务,但水灵正逢丧父之痛,我们两家本就是世交,我就自作主张要水灵做白家的媳妇,水灵的妈咪和我又是手帕交、好姐妹,所以这桩亲事就这么说定了。记得那年水灵刚上大学,我还藉故要庆祝水灵考上大学,在家里举办了一场舞会哩!”白母回忆着往事,滔滔不绝地说。
  “噢,我记起来了。”白曜翔从旧时的记忆中终于寻出一些片段。
  “那时候我一直鼓励你去邀水灵跳舞,你却置之不理。”说至此,白母埋怨地皱起鼻子。
  白曜翔瞬间跌人旧时的记忆中——那天他曾经瞥视畏缩地坐在墙边、一个毫不起眼的女孩,所有的朋友都嘲讽现场所有的美女都因那朵壁花,而显得更明艳动人。
  原来当时的壁花经过几年的洗礼,依然是一朵壁花,只是经由他的改造,刹那间蜕变成一位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美女,从不起眼的璞玉变成一块宝玉。
  “还说呐,我以为将水灵的名字登录在你那记事本上,哪天你会出其不意地点到她,谁知这份惊喜竟让我等了这么多年。”白母一味地抱怨,随后无所谓地笑了笑耸耸肩,“好在最后你还是约了她。”
  所有的谜团终于真相大白,原来她会出现在自己的群芳录上是妈咪一手安排的,怪不得他这几年来一直刻意回避这个名字,最后甚至全然无印象。
  这一次误打误撞点到她,莫非她注定这一生就是他的?
  思至此,他不禁开怀大笑。
  白母错愕地看着他,“你在笑什么?”
  白曜翔意味深长地用带着几分诡谲笑意的眼觑向白母,“妈咪,如果你真的希望水灵做你的媳妇,就该帮我。”
  白母心头一惊,随后从他眼底看到一抹璀璨的光芒,忍不住莞尔一笑,“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这会儿白曜翔不再否认,反而大方地点头了,“你真是个聪明又善解人意的好妈咪。”
  一句吹捧的话,就已经泄露了白曜翔的心思,白母自是喜出望外、乐不可支地承诺:“放心,我一定会帮你!”
  第七章
  自从水灵悄地离开白曜翔,独自从法国回来台湾之后,所有的娇俏笑声瞬间不见了,而且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已无法将狂妄自大的白曜翔从自己心中剔除,不可能的,她脑海中不时地浮现他的人影,甚至在睡梦中还惦念着他的吻。
  思起那一夜的激情,她的脸颊顿时染上一片绯红。
  “水灵。”水母推开她的房门轻唤着她。
  水灵连忙从烦躁中回神望着水母,“什么事?妈咪。”
  “白夫人现在人就在楼下,她说要见你。”水母语气温和的说。
  “白夫人要见我?”瞬间她的心猛跳一下,似乎嗅到一股异样。“妈咪,你可知道白夫人为什么要见我?”
  “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是和白曜翔有关。”水母含糊其词地回答。
  “白曜翔?”她惊讶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接着就急忙冲下楼;瞥见举止优雅的白母时,她畏怯地轻唤一声:“白夫人。”
  白母笑逐颜开地向前握住水灵的手,仔细地端详着她,“你从法国回来后变瘦了。”
  “哪有?”其实水灵自己也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她茶饭不思,不瘦才怪。
  “女孩子太瘦也不好看,你千万别学时下的女孩,一窝蜂地跑去减肥。”白母温柔地叮咛着她。
  水灵心急如焚地看着她,“刚才妈咪说你有事找我,而且还是与白曜翔有关?”
  白母带着诡谲笑意的眼瞟向水灵,“听你的口气,似乎很关心我家曜翔?”
  心事被白母看破,她的娇容立即飞上一抹红晕,“白夫人……”
  “行了,我就不再逗你了。”白母刹那间敛起笑,神情凝重地看着水灵,“水灵,曜翔是白家的独子,平时或许真是被我宠坏了,他的个性难免比一般男人多了几分跋扈。”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假,白曜翔不仅比一般男人多了几分跋扈,更甚一般男人的狂傲自大。
  “这一次,我从他脸上看到从未有过的沮丧,还有几分无奈的失落感,水灵……”白母激动地握住水灵的手,“原谅他这一回吧!他所受的罪已经够了。”
  水灵听白母这么一说,心中也有几分不舍,但是要她这样轻易原谅他,她办不到!
  她赌气地旋过身,  “那都是他活该,应该受的惩罚,谁教他在法国一直欺负我,还不时地叫我壁花。”
  白母看出她是在闹脾气,忍不住浅浅一笑,“你真舍得这样惩罚他?他可是亲口承认了他喜欢你喔!”
  他喜欢她?
  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突然漏跳了一拍,并急促地狂舞着,她强捺住心中过分的激荡道:“一定是你骗我,以他的个性,绝对不会承认喜欢任何一个女人的。”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白母坚持地说。
  水灵惊讶地转身瞅着白母,心里自然是又惊又喜,但很快地又被一股怒火取代。“或许他只是随口说说,他是那种任何女人都栓不住的花心大萝卜,像在法国短短的几天内,一会儿是金发美女,一会儿换成棕发佳人,接着又是红发俏妞,你说他的话我能相信吗?”
  见她滔滔不绝地数落着自个儿的儿子,白母只能微笑一耸肩,“我承认曜翔天性风流,但是我更相信有天他的真命天‘女'出现时,他一定会收敛起如此的花心,全心全意地对待他最爱的女人。”
  水灵紧咬下唇,低着头咕哝:“谁知道哪个女人才是他的真命天女。”
  “你呀!傻瓜,我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不懂吗?你就是曜翔的真命天女。”白母笑看着她。
  “我?”水灵猛然抬起头,睁大一双无法置信的眼看着白母,  “这怎么可能!”
  “可不可能,你自己去问曜翔。”白母嘴边漾着诡谲的笑,一双充满了神秘的眼瞟向门外。
  水灵顿时大惊失色,手指着厚重的大门问:“你是说,他……他……”
  “没错,他就在门外,我刚才说过,他是白家的独子,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帮他怎么说得过去,对不对?”白母理所当然地说。
  水灵呆愣着,不知该如何反应。“他……”她猛吞一下口水,“他真的就在外面?”
  “你去瞧一瞧不就知道了。”白母鼓励着她。
  她惊惧地站在原地猛摇头,仿佛那是通往万劫不复的地狱之门。
  白母看出她的害怕,没辙地摇头,“他是我儿子,又不是地狱来的恶鬼,瞧你吓得全身发抖,唉!总不能让我儿子一直站在门外吧,我去开门。”
  白母心疼白曜翔,连忙亲自去开门。
  看着门缓缓被开启,水灵的心随之一点一点地紧绷起来。
  突然一阵冰冷攫住她,随之而起的是莫名的惊慌和恐惧,她已经没有剩余的勇气面对,最后不待门完全敞开,她已惊慌地掉头冲上楼。
  白曜翔走进屋子里,正好瞥见水灵故意躲避他的身影,刹那间所有的思念如澎湃汹涌的浪潮倾泻而出,顾不得所有的礼仪,他追上她的脚步,“水灵!”
  水灵冲进房间砰的一声将门甩上,惊讶之余难掩失控的情绪,她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白曜翔,自己所有的思绪会瞬间乱成一团,更可怕的是,所有的紊乱都不是她所能掌控的。
  “水灵,你开开门,让我看你一眼好不好,我真的很想你。”白曜翔初次大胆地对一个女人说出爱慕的话。
  门上的轻敲声吓得她跳了起来,她用双手捂住自己震惊而张大的嘴。她根本还没有准备好要见他,他的莽撞令她手足无措。
  “水灵,开开门。”又是一阵温柔的轻唤。
  “我不想看到你。”水灵在门的这一边轻声说着,她也知道自己这样的音量,他是绝对听不见的。
  白曜翔站在门边低下头,声音沮丧地道:“水灵,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只想说……对不起。”
  对不起?他只是想说这句话?
  水灵顿时为之气结地猛然打开房门,双手往腰上一叉,“你来就只是要对我说声对不起?”她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钤还大。
  白曜翔乍见她打开了房门,管她是生气还是欢喜,只要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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