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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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服大少爷-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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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他懊恼地驳斥,蓦地伸手拽她臂膀,她一时防备不及,身子一晃,跌坐在他双腿上。
  “对、对不起。”她尴尬地想起身。
  “又来了。”他紧紧圈锁住她,不让她逃。“我不是才警告过你,不准随便说这句话吗?”
  “我……”她脸颊红透,从不曾与任何男人如此亲密接触。
  “女人就该乖乖听话。”他有意无意地在她耳畔吹气。
  恩彤一阵阵地颤栗,想投降,听到他说的话又忍不住想战。“你是不是……很瞧不起女人?”她想起张秘书曾说他只是把女人当成恢复视力疲劳的美丽花瓶。
  “你不服气?”他似笑非笑地问。
  她咬咬唇。“我只是觉得女人除了容貌以外,应该有更值得重视的地方。”
  “比如什么?”
  “……”
  “说不出来?”他轻声一笑,笑声淡淡噙著戏谑。“没错,我也同意女人的容貌不是最重要的,但很可惜,这世上有内涵的女人好像并不多。”
  他果然瞧不起女人!
  恩彤胸口一闷,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生气啦?”他语气带点难以形容的邪恶。“原来你也会生气。”
  她怔住。
  “你是故意的?”故意将她搂在怀里,故意对她说这些轻蔑女性的话,都是为了惹恼她?
  他没回答,将她圈得更紧,俊颊贴在她颈侧,她可以清楚地听见他浊重的呼吸。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似乎潜藏著浓浓情欲,教她一颗心慌乱地狂跳。
  是她的错觉吗?还是他的唇瓣真的刷过她鬓边的发丝了?他是否在轻轻吻著她?还有他腿间的男性象征,是否也逐渐硬挺?
  她觉得自己快崩溃了,全身瘫软,一股陌生的火苗在体内肆意窜烧。
  她晕晕沉沉地期待著、渴望著,直到他的唇隐隐约约地擦过她左边脸颊,她倏地一凛,背脊打直。
  他察觉到她的僵硬,神智跟著清醒,猛然推开她,像推开某种不该缠上自己的东西。
  他这是嫌恶她吗?
  恩彤惶然,心头教他凝沈的脸色割开一道深深的伤口,但刺痛的,却好像是长著胎记的脸颊。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地扬声。“早餐可能已经凉了,我去热一热。”
  “……嗯。”
  他愈来愈依赖她了。
  这对他而言,绝对不是个好现象。钟雅伦阴郁地想。
  从小到大,他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太在乎一个人,更不要想从谁身上得到关怀与情感,愈是依赖或牵挂某个人,愈可能因此受伤。
  可是这阵子,他却放纵自己依赖起她,也不由自主地牵挂她。
  对于女人,他从来都是欲望凌驾情感,应该说,他根本对她们无情,只当成是调剂生活的甜品。
  但对她,他无法如此看待,首先两个人的起点就不一样,她与他是平起平坐的,甚至比他还高一些些,因为他在日常生活上必须仰赖她。
  在别的女人面前,他总是高傲地扬著头,但在她面前,他经常谦卑地低头。
  她是不一样的,她是这世上,他唯一甘愿低头的人,但为什么他要给她这样的特权,打破自己坚守的原则?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是例外?而想不透这点,令他禁不住地感到焦躁。
  更糟的是,他竟然也对她产生男性欲望了,原本一个戏谑的搂抱,在他感受到她柔软浑圆的臀部时,竟成了最难耐的折磨。
  但他不能碰她。
  他没打算改变两人的关系,他有种可怕的预感,一旦跟她上床,他将被迫交出他从来不想托付给任何人的东西。
  他将因此变得软弱,不堪一击……
  “雅伦。”门扉忽地轻轻叩响。“你奶奶打电话来。”
  他神智一凛,收回黯淡的思绪。“进来吧。”
  得他允准,恩彤这才盈盈走进卧房,递给他无线电话,他接过,确定她又离开房间后,才将话筒靠近耳朵。
  “奶奶,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打给你吗?”钟王郁华叹息,似乎有些不满孙子的冷淡。“最近怎样?还好吗?”
  “很好。”
  “眼睛……还是看不见吗?”
  “看不见。”
  “有去医院复检吗?”
  “有。”
  不管钟王郁华怎么问,钟雅伦的回话永远简洁,她当然听得出来孙子并不希望她继续探问下去。“雅人前两天跟我说,想跟我一起过去看看你——”
  “你跟他讲不用了。”他立刻回绝。“我现在这样,不方便招待客人。”
  “我们能算是‘客人’吗?”
  钟雅伦不吭声。
  “好吧。”既然孙子摆明了不愿她去探望,钟王郁华也只得作罢,顿了顿,终于道出这通电话的主要用意。“我是打来告诉你,你介绍的那个秘书真的很有办法,把雅人管得乖乖的,这阵子挺认真工作的,前几天到纽约出差,还谈下一笔大生意。”
  “是吗?”钟雅伦嘲讽地勾唇。“我就知道思晴一定有办法激发出他的潜力。”
  “那女人你究竟是从哪里找来的?为什么你能确定她一定管得住雅人?”钟王郁华好奇地追问。
  “她是我以前在外面创业时,跟在我身边的秘书。”钟雅伦淡淡地说。
  “什么?你说梁思晴以前是你的秘书?”钟王郁华很惊讶。“怪不得你会这么了解她的工作能力,只是这跟雅人有关系吗?”她还是不懂。
  钟雅伦却不再解释。
  钟王郁华又是一阵叹息。“总之我是要告诉你,既然雅人逐渐上了轨道,公司的事你应该暂时不必操心了,尽管好好休息。”
  “是,我知道了。”钟雅伦静静地挂电话,胸口温度急降。
  看来就算没有他,公司也能运作得很好,他费心在弟弟身边埋下的棋子,算是奏效了。
  照理说,他该为自己的精心策划感到自满,但他只感觉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空虚。
  从小,他便把钟心集团视为自己奋斗的目标,一切的付出与努力都是为了将公司纳入自己的掌握当中,但原来钟心并没有那么需要他,失去他这个掌舵者,仍然可以找到不错的替代品,而那人就是曾经夺去他所有父爱的弟弟。
  他亲自安排这个弟弟坐上总裁之位,会不会是一个无法挽回的错?
  他还能再要回钟心吗?
  “……你怎么看起来一副表情凝重的样子?”一道关怀的嗓音拂过他耳畔。“刚刚你奶奶是不是说了什么?”她一面问,一面将一只茶杯塞进他双手间,让他稳稳握住。
  他下意识地低头嗅了嗅茶香,正是他最爱的清心养生茶。“她告诉我,我弟弟在纽约谈成一笔大生意。”
  “这样不是很好吗?”
  “是很好。”他微牵唇。
  恩彤凝望他,或许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她却看出他清淡的笑容后,藏著一股不欲人知的落寞。
  “听说你弟弟钟雅人代替你坐上总裁的位子?”她轻声问。
  “你也知道?”
  “嗯,是你……奶奶告诉我的。”事实上,是钟雅人本人亲自告诉她的。“听说是你建议你奶奶在董事会提名他的?”
  “嗯,是这样没错。”他点头承认。
  “你会……后悔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他一震。“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她知道他们兄弟之间有心结,他父亲总是偏疼那位同父异母的弟弟,却对他冷漠严苛,她相信他曾经因此恨过他弟弟,也许到现在仍不能释怀。
  “因为——”
  “是我奶奶跟你说了些什么吗?”他的语气开始变了,变得严厉,阴暗的神情显得风雨欲来。
  “你误会了,她没跟我说什么。”她赶忙解释。“是那次我在医院看到你弟,觉得你们兄弟之间……好像怪怪的。”
  “哪里怪了?”他拧眉。“我们不是相处得很好吗?”
  是很好,但也很假。
  她轻轻咬唇。“其实你应该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对吧?”
  “什么意思?”他愠怒。
  她心跳一停,但仍鼓起勇气继续,这些话她早就想说了,不吐不快。“你应该多多少少有点怨他吧?我是说,你不一定讨厌他,也许还挺喜欢他的,所以才愿意把总裁的位子交给他,可是你心里,还不能完全信任他,或者该说你不允许自己对他打开心房……”
  她愈说愈凌乱,连自己也不明白想表达些什么,但他却好像听懂了,眉宇郁恼地纠结。
  “够了!”他厉声制止她。
  她一愣。
  “不许你再说了。”他冰冷地掷落言语。“你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对我说这些?”
  “我不是……我没冒犯你的意思。”她慌了。“我只是……”
  “只是怎样?”
  “只是希望你们兄弟俩能打开心结而已。”她脱口而出。“我觉得其实你们对彼此都有一份感情,为什么不说清楚讲明白?而且——”
  她蓦地住口,惊骇地瞪著他冰封的面容,那令她心房,也逐渐冻结。“你别、别生气,我只是站在一个朋友的立场——”
  “谁说我们是朋友了?”他讥诮地打断她。
  她愕然怔住。
  “你是我的看护,如此而已,谁说我们进展到朋友的关系了?谁允许你可以对我说这些话?”他一字一句,砍进她的心,教她心头血肉模糊。
  原来他们不是朋友,原来一切只是她自作多情。
  “对……不起。”她习惯性地道歉。
  “你除了会说这三个字,还会什么?”他鄙夷。
  她见了,如五雷轰顶,忽然想起好多年以前,他就是用这样的表情看她,用这种不屑的口气质疑她。
  她怎么会忘了?怎么能忘了当时的羞辱与难堪?
  她眼眶一热,再也承受不住那股排山倒海袭来的酸楚,蓦地夺门而出,躲回自己房里,将门锁落下。
  她垂下头,不敢放声啜泣,只能安静地流泪。
  一直都是如此,每当她鼓起勇气,向哪个男人靠近一些些,他们便会不经意地刺伤她。
  那些为了追她妹妹而利用她的男人是这样,他也是。
  是她太傻,才会以为这次也许不一样,以为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他愿意信任她、依赖她,代表某种特殊的涵义。
  其实根本不是,在他心里,她就是个看护而已,一个花钱请来的下人,他们俩的关系跟从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一样的,还是一样……
  恩彤扬起眸,望向嵌在衣柜上的一面穿衣镜,镜中的她,依然是那个文静羞怯的女孩。
  她究竟在期待什么?
  你以为他看不见你,就会喜欢上你吗?
  带著恶意的问话一遍又一遍,在她耳畔回响,在她心海激起哀怨的浪花。
  原来她虽然一直不肯承认,内心深处,还是偷偷地怀著梦。
  一个不可能的梦。
  “白恩彤,你真傻。”
  她破碎地呢喃,泪水,逐渐在眼里凝结成冰——
  第七章
  她以为她是谁?
  凭什么自以为是地猜测他的心,硬要闯进他从不为任何人开启的心房?他又为何要为了自己冷漠地将她赶出去,感到歉疚?
  这股奇特的罪恶感是怎么来的?他竟然为此彻夜难眠。
  钟雅伦火大了,非常非常火大,对那个造成他失眠的罪魁祸首生气,更对心情动摇的自己生气。
  他几乎整夜无法成眠,朦胧睡去后,梦里却听见细细的啜泣声,纠缠著他,虽然看不清那张哭泣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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