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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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服大少爷-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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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恩彤歉然,压低音量。“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又交了男朋友?”
  “你不认识他,他可是大企业的小开,很有钱的。”白恩琳眉飞色舞。
  “他知道你怀孕的事吗?”
  “我都还没告诉他,他怎么会知道?”白恩琳顿了顿,明眸流过无限性感。“不过他很快就会知道了,我们晚上在饭店约了吃烛光晚餐,我会告诉他我们有了爱的结晶,要他快点把我娶进门。”
  事情会这么顺利吗?
  恩彤咬唇,她听说那些名门小开跟模特儿交往大多是抱著玩玩的心态,很少会认真以对。
  白恩琳看出姐姐的忧虑,懊恼地瞪她。“你放心吧,他是真的爱我,一定会娶我。”
  “那就好。”既然妹妹这么有自信,恩彤暂且压下满腔疑虑。
  “倒是你,你来医院干么?”白恩琳漫不经心地打量姐姐,见她手上提著一袋香气四溢的保温盅,嫌弃地皱眉。“你该不会是亲手炖了什么鸡汤之类的来探病吧?”
  恩彤有些尴尬地点头。“我来看……一个朋友。”
  “是男的吗?”
  “嗯。”
  “你居然交了男朋友?”白恩琳超讶异。
  “不是的!”她急忙澄清。“只是一个……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你也这么费心炖鸡汤?”白恩琳嘲讽地望她。“你该不会想倒贴人家吧?”
  倒贴?
  恩彤手指掐紧袋口。她说话有必要这么难听吗?
  “算了,你要倒贴谁我也管不著。”白恩琳耸耸肩。“只要你小心点,别落得人财两失,到时来找我哭诉就好了。”她冷淡地声明,摆摆手,正想转身离去时,妙目忽地瞥见不远处一道高大俊朗的身影。“那家伙……不就是他吗?”
  “谁?”恩彤顺著妹妹的视线望过去,赫然瞧见钟雅伦正从电梯走出来,扶著墙,一步一步缓缓往前走。
  “他怎么剃成一颗大光头,还包著纱布?是撞到头了吗?而且走那么慢,跟个瘸子一样,真好笑!”白恩琳毒辣地讪弄,明眸灼著明显的恨意。
  恩彤蹙眉。“别这么说话,他是眼睛看不见。”
  “他瞎了?”白恩琳睁大眸,两秒后,不客气地吐落一串娇笑。“真是太好了!这就叫报应,谁教他以前那么瞧不起人?以为自己有钱长得帅,就对人家不屑一顾,现在可好了,我倒想看看有哪个女人会喜欢一个瞎了眼的大少爷?”
  “恩琳!我不是说了别这样说他吗?”恩彤责备妹妹,语气难得严厉。
  白恩琳愣了愣,原本还不服气地想争辩,见姐姐冷若冰霜地板著脸,呼吸一窒,识相地收口。“不说就不说,我走啦。”
  她闷闷地撂话,翩然离去,刻意经过行动不便的钟雅伦身旁,抛下一声不屑的冷笑,他听见了,伟岸的身躯瞬间凝住,犹如一尊受诅咒的雕像。
  恩彤没想到妹妹临走前还来这一招,也傻在原地。
  她看见他的脸,落下阴沈的暗影,而那片沈郁,以最短的时间占领他全身上下。
  她知道他的自尊受伤了,而他倔强得不肯让任何人看出来,他的胸口也许正燃烧著愤怒的火焰,也同样没有人知晓。
  他脾气一直就是这么硬,从很久以前就这样,但她知道,表面高傲冷酷的他其实有很纤细敏感的一面,受伤了也会感到痛。
  她幽幽叹息,盈盈上前。“钟先生,我送你回房好吗?”她问话的语气,好温柔。
  他却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到了,眉宇一拧。“是你!”
  “是我。”
  “你怎么又来了?”
  “我炖了鸡汤,还做了些小菜。”
  “我说过,我不需要请看护!”他神色凌厉。
  但他愈是张牙舞爪,她愈能感觉到他深藏在底层的伤痛。
  她惆怅地凝睇他。“你为什么一个人离开病房?你想证明自己没有人帮忙,也可以过得很好,是不是?”
  他凛然不语。
  她更难受了。“你又何必这么勉强自己?”
  “你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这样对我说话!”他厉声斥责,面容如恶鬼,现出一抹慑人的阴狠。
  很奇怪,她一点也不觉得怕,虽然心跳的确加速了。
  恩彤恍惚地微笑。“我是你的看护,伦少爷。”
  “你叫我什么?”他惊异。
  “伦少爷。”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是这么叫他的,他一定不记得了吧?她柔情款款地注视他。“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看护,请你尽量跟我合作,好吗?”
  他没答腔,不可思议地“瞪”她。
  她深深地弯唇,宛如春水的笑容自有一种不同寻常的美丽。
  可惜他看不见。
  数日后,伤口刚拆线,钟雅伦坚持马上出院,不肯在医院里多待一分钟。
  钟王郁华派公司车来接,恩彤也跟著上车,抵达钟雅伦住的高级公寓楼下后,她让司机提简单的行李,自己则搀扶著他,坐电梯上楼。
  他住在公寓的最顶楼,客厅有两面墙都是气派的落地玻璃窗,坐拥远山近水的绝佳美景。
  恩彤打量屋内简约中不失高贵的装潢风格,悄悄咋舌。很明显,这些布置跟名牌家具都是钱堆砌出来的,证明屋主的确是出自豪门。
  她无声地笑,笑自己的见识浅薄。
  他的世界跟她很不一样,这不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吗?他从小在占地千坪的豪宅长大,而她却是一家四口挤在一间货车大小的铁皮屋里。
  他是衔著金汤匙出世的大少爷,她只是个不敢让他瞧见脸蛋的小女佣……
  “你杵在这里做什么?”钟雅伦拧眉。“还不快扶我进房!”
  她一凛,连忙应声。“是,伦少爷。”
  她已经不是那个只能远远躲在一边偷看他的小女佣了,现在的她,可以光明正大地贴身照料他,这算不算一种进步?
  恩彤苦笑,在钟雅伦的指示下,慢慢引领他走进卧房。一进房里,他便不耐似地推开她,自己摸索著坐到床上。
  “你出去,把门带上。”他下令。
  “请问你要睡了吗?”她轻声探问。“现在还不到五点,你不用晚餐吗?”
  “我要睡觉或做什么,你管不著。”他没好气地抿唇。“总之你先出去,晚饭弄好了再叫我。”
  “是,那我先出去了。”她识相地退出去。
  以他逞强的个性,能答应她这个“陌生人”来当他的看护,照料他的生活琐事,已经很不容易了,她不会傻到一开始便挑战他的耐性底线。
  她离开他的卧房,首先打电话给钟雅人,跟他报告情况。
  “我哥已经到家了?那他人在做什么?”
  “他把自己关在房里。”她半无奈地回话。
  “是吗?很像他会做的事。”钟雅人呵呵笑两声。“听著,别忘了我们之前说好的,千万别告诉他你是我请来照顾他的,说是我奶奶的主意就好。”
  “我知道。”恩彤点头,却还是忍不住好奇。“可是为什么不能说是你的主意呢?”
  “因为我哥一定会认为我别有企图。”钟雅人答得很干脆,却也很令人一头雾水。
  恩彤愣住。
  “你别误会,我不是说我跟我哥感情不好,只是他总是会怀疑我的用心,所以我们最好还是小心点,别让他胡思乱想。”
  难道他们兄弟俩小时候的心结,到现在都还没打开吗?
  恩彤怅惘地想,没再多问,挂上电话后,她安静地在屋内探险,熟悉环境,除了主卧房外,还有一间书房跟两间客房,她选择比较小巧的那间,将自己的行李卸下,衣服挂进衣橱,保养品及一些女性用品也一一点出,搁上梳妆台。
  然后她走进厨房,检查冰箱内的食材,除了一些冷冻的微波食品,只有一排排啤酒及一瓶已经过期的鲜奶。
  看样子,她得先去买菜。
  她撕下一张便条纸,清点屋内,写下需要买进的食材及各项生活用品。
  十分钟后,她轻轻地敲钟雅伦房门。“伦少爷,我想到附近的超市买些东西。”
  无人回应。
  “伦少爷,请问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她提高音量。
  还是没人回答,她迟疑地将耳朵贴近门扉,隐隐约约听见水声,还有几声愤慨的咆哮。
  怎么了?她一惊,顾不得礼节,直接开门进去。
  “发生什么——”话语未落,她便看见他狼狈地坐在与浴室相连的地板上,而浴室内,一只莲蓬头正发狂地转著,迸出漫天水花,将他淋得全身湿透。
  他这是在搞什么?
  恩彤又同情又好笑,悄悄抿著唇,轻手轻脚地赶过去,尽量躲开那一帘嚣张的水暴,关紧水笼头。
  “你想洗澡,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柔柔地问。
  “告诉你做什么?”他恼羞成怒地驳斥。“难不成你要帮我洗?”
  “至少我可以替你放水。”她假装没听见他后面那句令人脸红心跳的挑衅。“你眼睛不方便,在浴缸泡澡会比淋浴好,而且我看你胡子长了,你想先刮一刮吗?我可以帮你。”
  “什么?”他不敢相信。“你说要帮我刮胡子?”
  “嗯。”
  这太超过了!钟雅伦怒不可遏地起身,男性尊严再度遭到折损,他从没打算要像个无助的小男孩,任由一个女人掌控自己,连在医院里他都不许护士协助自己沐浴了,在家里,他当然更不可能示弱。
  “你听著!”他慎重警告。“我答应你来当看护,只是想你可以帮我料理家务,或者帮我拆拆信、读一些文件给我听之类的,可没要你连我的私人琐事都插手。”
  他干么这么生气?
  她叹息,直视面前硬邦邦地站著的男人,为什么他脸上的线条总是如此紧绷?到底有没有稍微放松的时候?
  “对不起。”总之为了平抑他的怒气,她还是先道歉。
  没想到更令他火大。“又来了,你这女人就只会说这三个字吗?”
  当然不是。她以嘴形反驳。“伦少爷,难道你从来没上过理发厅吗?”
  他一愣。
  “你上理发厅的时候,也会让人帮你刮胡子吧?或者你有没请按摩师帮你按摩过?”
  “你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有。”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不愿意让我帮你刮胡子呢?你就当自己是上理发厅,接受服务人员的服务啊。我既然是你花钱请来的看护,为你服务有什么不对?”
  他哑口无言。
  “当然你如果坚持自己来,我也不能说什么,不过……”她微笑地停顿。“除了可以帮你刮胡子,我按摩的技术也很不错喔,尤其是头皮,按摩一下感觉会很放松,很舒服的。”
  意思是,白白拒绝如此好康的享受,只能说是笨蛋。
  钟雅伦懊恼地寻思,不知怎地,听她用这样理性又温和的语气剖析事情,他忽然觉得自己别扭得很可笑。
  “你这女人——”满腔说不出口的郁恼堵在胸臆。
  “请你过来。”恩彤见他态度有软化的迹象,立即把握机会,握著他臂膀,让他在石磨的浴池边缘坐下,而他也不再抗拒,虽然很闷,还是动也不动地坐著。
  原来他也可以这么乖啊!
  她好笑地牵唇,低头打量他,从他沾水的长睫毛,看到湿透的白衬衫下微微隆起的男性肌理,她看著,芳心不听话地狂跳。
  这是第一次,她暗暗感谢上天让他暂时失明,让她能够这么放肆又不害臊地将他看得彻底,却不必担心他察觉。
  “你的胡须……长得很乱。”她眸色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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