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食女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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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食女人心-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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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傲君微蹙着眉,这家伙在胡诌什么呀?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好不容易避开人潮,他拉着她来到校外一处停车场。
  “学长,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沈傲君微愠的看着他,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先上车,好久不见了,我请你吃饭。”他为她拉开前座车门。
  “我不饿,如果没什么事我想先回去了。”她不喜欢他独断的样子,她讨厌别人帮她决定任何事。
  两人站在车旁谁也不肯让步,默默互相凝视着对方。
  辜允中早该知道,眼前的女子可不同于追在他身后的疯狂女人,第一次见面她就以批判的眼眸盯着他瞧,更遑论是现在。
  “因为我们一整个学期不见了,所以我今天特地到学校找你,想请你吃饭,我想你一定在图书馆,所以……”辜允中放低姿态。
  “为什么?”她意兴阑珊冷淡的道,“我要回去准备期末考。”
  “凭你的脑袋,小小的期末考你不会放在眼里。”辜允中耸耸肩,“而且你是唯一被我踹过的女生,所以我想在研究所毕业前请你吃顿晚餐,算是赔罪吧。”他露出一脸真诚的笑。
  见他不再敷衍的露出虚假的笑脸,她对他的排斥感总算没那么强烈,想他也曾经热心帮她,吃顿饭又何妨?
  “可以,不过不行耗太久。”
  辜允中做了个“请”的手势,沈傲君合作的弯下身坐进车子里。
  车子在他熟练的掌控下驶出校区,顺着蜿蜒的山路直骋而上,来到一家点着火把的露天地中海式餐厅。
  辜允中选了个角落位置坐下。“想吃什么?”
  “你决定。”她喝了一口水。
  辜允中招来侍者,点了几道招牌莱,待侍者离去后他开口问:“你是独生女吗?”
  沈傲君回视着他,轻轻摇头否认,“我有个弟弟。”
  “你个性很冷淡,比我这独生子还孤僻。”辜允中笑着说。
  “或许吧!”他不是第一个这么说她的人,沈傲君不在意的耸耸肩,转移话题,“学长,你为什么总挂着笑,嘴不酸吗?”她蹙眉的盯着他的笑,“我不喜欢你太刻意的笑。”她挑明说。
  “当然很酸!总算有人不喜欢了。”他如释重负的敛起笑容。
  “你什么时候入伍?”没了那讨厌的笑容,沈傲君开始跟他闲聊。
  “我明天就出外了。”
  闻言,她错愕的抬起头,“明天出外?不用当兵吗?况且还没参加毕业典礼呢!”
  “我近视超过一千度,所以不用当兵。”他指指自己的眼睛,“时间很赶,所以明天就上飞机了。”
  沈傲君凑近一看,那黑色、深邃的眼珠子上覆着一片隐形眼镜,自己的身影在他眼中清晰可辨令她有些闪神。下一秒因意识到两人过于靠近而警觉的后退,低头静静的吃着东西。想到他出外在即,他们交情淡的连想多点时间互相认识的机会都没有。
  顿饭吃下来,原本昏黄的夕阳已落下,黑幕升起衬托着繁星的闪耀,虽是夏季,山上的晚风仍是泛着凉意,沈傲君用手心抚着袖子下的手臂,企图抚退那股凉意。
  辜允中察觉她的冷,考虑她还得回去准备期末考,不适合久留,“走吧!”他示意着她上车。
  “嗯。”
  一路上无言的顺着来时路回到校区,车子停在沈傲君租赁的学城宿舍外,两人都下了车。
  “出外在即,所以无法邀你参加毕业典礼。”
  “学长,希望你在外国一切顺利。”她抿抿嘴,“今天晚上你的笑容比较真诚,我比较习惯这样的学长。”她抬起手,拂着被风吹乱的头发。
  辜允中但笑不语,突然从车窗探人车内,打开前坐的置物箱,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礼物静静的躺在里头。
  他伸手取出鲜艳的盒子,打开后递至她面前,里面是一条细长的K 金链子,上头有一颗翠绿的玉石。
  沈傲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视线再次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心想他该不会是要她帮忙鉴定送女朋友的礼物吧!
  既然两人算是朋友,当然要给他一点信心,况且这链子真的很美,细长的链子每个切面都闪着亮度,珠圆玉润的翠绿玉石有着浑圆饱满的美感。
  不假思索,她真诚的赞美,“很好看,你的眼光很不错。”
  听到她的话,辜允中取出链子,双手绕至她颈后为她戴上。
  “学长……”他的举动让她一阵错愕。
  扣上链子的环扣,他的手圈着她的颈子感受她的温度、她的气息。
  “学长……”她不习惯这样的靠近,急欲推开他强壮高大的身子。
  可辜允中不动如山,反而一把将她拥在胸前,压低音量在她耳边说:“以后练习时要小心,别又让人踹到了,自己要多保重。等我回来……”说完,他在她额上印下一个温暖的吻,在她尚未回魂时上了车。
  车子引擎声音响着,沈傲君耳中嗡嗡作响,只是呆呆的伫立在宿舍前,看着他的车子渐驶渐远,直到消失了踪影……
  “等我回来……”他怎么会对她说这句话?这算什么?她不懂。
  辜允中给她的感觉很奇特,陌生却又仿佛熟稔……
  那天起,她心里的高墙就这么缺了一角,她晓得自己再也无法平静了……
  第二章
  进入JVTV工作也已经快两年了,她的性情虽然仍是有些淡漠,但是她比以前更懂得交际应酬。
  新闻记者有时忙得不可开交、焦头烂额,有时则是让新闻事件弄得哭笑不得、为之气结。
  今天就是如此。
  经济不景气,命理节目大行其道,就连新闻记者都要去采访命理师父,一窥究竟。负责采访的季筱曼半是威胁半是胁迫的,硬是逼得沈傲君不得不一同跟着采访队前去看个究竟。
  JVTV向来爱训话的摄影记者成杰一路上滔滔不绝的对着不信命理的沈傲君晓以大义、阐述人生哲理。
  “傲君,算命可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呢!算得上是中国五千多年来日积月累、弥足珍贵的绝学啊……”
  “成杰,到了。”季筱曼打断他的训示。
  “喔。”他认命的扛着机器下车,熟练、迅速的架设起摄影机,手里忙着,嘴巴还不肯休息,“傲君,算命是一门深奥的学问,我们应该都去修习,这不但……”成杰又滔滔不绝的叨念着。
  沈傲君但笑不语,不想反驳成杰虔诚的心态,直在心里称赞这命理师父的高竿。一个晚上只为五人算命,还强调磁场感应不佳不算!以市场行销的概念、心理学的角度而言,这位师父的确很懂得掌握人心,这也难怪这小小的地方会天天人满为患、盛况空前。
  应采访的需要,季筱曼坐定位让师父巨细靡遗的评断着前世今生、财运仕途,好不容易结束采访,沈傲君帮忙摄影记者收拾着机器。
  “你过来坐下。”
  众人面面相觑,不解的互相张望,只见师父不耐的伸手指向沈傲君,“就是那个收器具的小姐,坐下吧!”
  不待沈傲君回绝,季彼曼欣喜的挑眉示意成杰把摄影机上肩,接着双手压着沈傲君的肩膀,硬是将她按坐在那张椅子上。
  沈傲君没想到她会成为季筱曼专题的拍摄对象,一心想要挣扎起身,可是她忽略了季筱曼为了工作六亲不认的疯狂,硬是把她押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把双手举给我。”师父合着双眼,低沉的声音让人仿佛被催眠似的,只能直瞪着他瞧。
  沈傲君心里顿时惴惴不安。
  算命也意味着许多私密的事情全要被提出来检视一番,那感觉就像是解剖台上的青蛙,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沈傲君很排斥。最后还是季筱曼看不过她的温吞,硬将她的手拉到师父面前。
  师父瞠目看了看手纹,继而抬眼看着沈傲君,一开口就宛如古书里的语句,叨念了一大段无关乎与生带来的财库、未带凶噩之类的话。幸好师父并未说她是命运多舛、不祥之人,否则在场的人必定是避之唯恐不及。
  “……命格清贵,一生多贵人。”
  此话一出,立于沈傲君身后的季筱曼露出微笑,让沈傲君哭笑不得。她又不是她妈,穷高兴什么?
  “事业还不错、财运也不错。”
  沈傲君心想,都还不错?那是不是意味着不会有太杰出的表现?也好,低调是她一直奉为圭臬的生活准则。
  “师父,那姻缘呢?”季筱曼心急的问着。
  只见始终台眼的师父蹙眉,睁开双眼,“你还未婚吧?”
  沈傲君点点头。
  那师父又缓缓合上眼,“二十五岁以前不宜论及婚嫁,否则就是双夫命。”
  “双夫命?”沈傲君不予置评。对婚姻,她并没有太多期望,如果可以的话,她还宁愿选择不婚。
  “这半年里,你有个极重要的重逢。”
  “什么重逢?”季筱曼疑惑的问。
  “朋友重逢。”师父微微笑着,“姻缘就在重逢时,重逢即是婚嫁时。工作上的竞争要淡然处之……”
  沈傲君拧眉,直觉这师父的话实在不可信,重逢?她的朋友都是女孩子,念书时跟男同学不过点头之交,何来重逢的姻缘?
  “谢谢师父。”基于礼貌,虽不信这方术之言,起身时她仍是向师父道谢。
  “你别太铁齿,我不会骗你的。”对着她的背影,师父突然补上这句,让沈傲君脸上有种被看穿的微赧。
  大清早的交通巅峰折磨着每一位上班的人,在拥挤的车阵里耗了大半时光,就为了能及时打卡。
  沈傲君小跑步的进了办公室,“早,”里头稀稀落落的几个人,显然还有更多的同事还被困在车阵里动弹不得。
  她坐到位置上,搁下皮包一手按下电脑电源、一边翻出早餐,才咬了一口又起身到报架拿了份报纸,边看着头条新闻标题,边审视着电脑里的行事历。
  每天早上她总要这样一心多用,才能在八点半的编采会议前完成一天工作的准备。
  “傲君,早啊!”邻座的季筱曼有气无力的打着招呼。
  “怎么了?”她抽了张面纸抿拭着唇。
  “职业倦怠!我真希望去度个假。”季筱曼揉揉发瘁的头。
  “或许你可以在编采会议中跟主任说说你的愿望。”沈傲君椰揄着好友,起身走进会议室。
  季筱曼是个货真价实的工作狂,喊累都是喊好玩朗;真要她放假休息她还会抓狂呢!这是沈傲君考进JVTV将近两年来,跟她相处的心得。
  “够了,沈傲君,下回你有求于我时,看我怎么整你。”她拿着记事本跑进会议室。
  等所有的人鱼贯的坐定位,大家开始例行的讨论会议。随着主任一一点明路线,大家开始报告今天要采访的新闻。
  “傲君,今天立法院要连线。”
  “是,我知道。”沈傲君在笔记上标着记号。
  “社会新闻。”
  “是,今天一起凶杀案要进行现场模拟,还有……”
  “也要连线吗?”
  “对。”主任转而问季筱曼,“筱曼,你今天是不是有个重要的记者会。”
  “嗯,硕邦集团新总裁继任,今天会有个酒会……”
  原本还趁着会议进行在建构着今天的新闻采访内容,沈傲君突然听到这多年不曾出现的名词,先是一怔,接着她想起子颈上的链子。
  四年不见了吧!自从他出外后,他们两个就像是在两片天空各自翱翔的风筝,一点交集也没有,他就像是一位蒸发的朋友,只留下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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