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公主出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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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气公主出塞曲-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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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气,对我就是要“争一口气”,绝对不能就此“忍气吞声”的娶了宝珍公主!云中翔陷人自我“沉沦”的领域。
  见丈夫终于开了口,段含烟立刻又接着说:“是啊!翔儿,要是你娶了宝珍公主,我们云家也算是皇亲国戚的显贵家族了,你可要争一口气,别让皇上以及你爹和我失望啊!”
  显贵家族?显贵家族又如何?人生莫如逍遥最乐……
  突地,云中翔脑海忽然忆起去年和段飞,相偕出游的一景一幕,塞外大漠的风光排山倒海而来,占据心坎。
  最愉快、最美丽的回忆该是住鸣沙山古意庄山寨那段生活的点滴,好是自在又惬意啊,鸣沙山的山寨生活真是快乐赛神仙……
  “翔儿,离成亲的日子还剩下三个月,娘可是先警告你喔,别再给我乱跑,好好乖乖的待在家里,准备当驸马爷,可别学你表哥,跑到大漠去,还‘先斩后奏’的娶了个山寨主回来……”
  “表哥这样有什么不好的?”云中翔抗议。
  “你认为你表哥这么做很好吗?”云大学士带着斥责的意味问。
  云中翔可不会因父亲的斥责就停止了说话的欲望,有些心情的抒发,还是得适时又适当的说出来得好。
  “段飞表哥和表嫂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而且还是神仙眷属,表哥是择其所爱,爱其所择,这样有什么不好?”云中翔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所谓知子莫若母,望着儿子溢于言表的羡慕之情,段含烟这个当娘的,是再清楚不过了,不过……
  段含烟语重心常的叹了一口气,“我和你爹并不是认为你表哥这样不好,我们是认为,并非人人都能像你表哥那么幸运!”这是她的肺俯之言。
  并非人人都能像表哥那么幸运?!是吗?娘的这句话是肯定句?否定句?还是疑问句?或者是惊叹句?人类总是被“万一”这两个字给害死的,事情还没去试试看,怎么就自我“判刑”了呢?无论如何,他宁愿选择试一试,试一试才知道谁才是真正幸运的人嘛!
  段含烟的这席话,像是夜幕里的熊熊火焰般,燃起了云中翔的一丝希望,更燃起了在他内心深处,蛰伏已久的希望之光!
  对啊,他何不踩着表哥曾走过的足迹,逃婚,到塞外去!况且塞外大漠的鸣沙山他又不是不熟。
  再混不下去,就去古意庄山寨避避难,山寨的生活,犹如天堂一般,没有教条,毫无束缚,更可以自歌、自舞、自开怀,且喜无拘、无碍……
  唆!红尘多少奇才,谁能比得上他云中翔的聪明与睿智呢!
  云中翔一开心起来,智慧便来了,他嘴角隐约的窃笑了起来,脑里正打着如意算盘,心想说不定,他还可以“因祸得福”,娶了个美娇娘回来,也许伊人正在天涯等候着他,就像段飞表哥和古甄表嫂的恋曲一般。
  他羡慕极了段飞和古甄现在恍若神仙眷属似的生活!这是真情挚爱的两个人,才能共同营造出的神仙眷属生活,因此,他决心找到他的真爱,纵使飞奔千万里,也在所不惜!
  云中翔决定了,他的脸上泛起了十分诡异的笑容。
  云中翔跑了,她的准驸马爷“又”跑了!天啊、地啊、爹啊、娘啊、爷啊、婆啊!现在她脑海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死”!她干脆一头撞墙死了算了!
  不行,撞墙会头破血流,死状太难看了!她可不想让自己的花容月貌因此而毁掉!
  那么,自缢好了!自缢的死状——舌头外吐。
  眼球外凸……虽然不是挺好看的,但终究还是比撞墙好看吧,至少不会头破血流,花容月貌还不会因此而报销。
  宝珍决定了自缢为“解脱”的方式之后,便开始想自缢的分解动作——
  动作一、找条素色绢丝。
  动作二、将绢丝悬在梁上。
  动作三、人头往绢丝上挂。
  动作四、舌头往外吐。
  动作五……动作五是什么啊?宝珍搔搔头,想了老半天,动作竟还是“不可考”!
  不管了,先打开衣箱再说。宝珍整个人几乎已探入半个身子进衣箱,衣服一件件往箱外抛,但找了老半天,她连半条素色绢丝都找不到……
  天啊!莫非这是天意、天意让她死不了、天意让她想寻死都不行?!她段宝珍究竟是做了什么坏事啊?老天爷非要这般惩罚她!
  像是“恶名远播”似的,为什么每每跟她扯上关系的男人都“绕跑”了呢?难道她真的是爱没人、没人爱,且“恶名远播”的女人吗?
  她究竟是招谁惹谁了?她究竟有什么恶名在外?为什么连续两个男人都宁愿“绕跑”而不愿娶她呢?
  宝珍自叹自哀的想,到最后“哇”的一声,眼泪终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了。
  上一次皇帝爷爷赐婚将她许给段飞,却被悔了婚,这件不名誉的事,已经让她的脸丢大了,也使她没勇气再当一次等人来迎娶的新娘!
  如果能够自己选择,她宁愿寻找自己的所爱,去选择真爱,而不是被人所选择,被人左右,被人取舍……可是婚姻大事又岂是自己所能随心所欲的呢?于是她的念头只好打消,只好再一次让长辈来安排,任凭长辈的决定,等待当新嫁娘……
  但晴天霹雳的消息却忽然传了出来,说是云中翔彻夜“绕跑”了!
  这教她以后拿什么脸再去见人嘛!这以后还有谁敢上门来求亲呢?恐怕是爷爷用他的“皇恩浩荡”来感召,也再没有人敢前来求亲了啊!
  若求亲者又再度演出“绕跑”事件的话,那她该是又能如何了结呢?这历史岂能一再任他重演?!
  不是她选择了别离,而是别离选择了她。
  窗外,忽然传来了雨滴声,下个没完,而她的泪水,也潸潸的落个没停!
  枕前泪共阶前雨,
  隔个窗儿滴到明。
  人哭,天也哭,就这样隔着一扇窗,宝珍的泪和雨相应和着,直滴到天亮。
  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划破了黑夜的灰暗,也收起了夜雨,晨曦照在一座座黄瓦宫殿的琉璃瓦上,金碧辉煌,令人为之目眩。
  宝珍环视了整个皇官寝室,这是她居住十多年的皇宇宫殿,打从十六年前,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像个天之娇女似的,爹疼、娘爱,皇帝爷爷还独溺爱的封她为“淘气公主”,昵称她这个孙女为“掌上宝贝”,这些都是她的荣耀,也是她傲人之处,可是,她再也无法享受这样的宠溺了,宝珍心中有点依依不舍,但却无可奈可!
  她脱下了绫罗华服,穿上素布男衫,趁着宫内还未声势沸腾之时,静悄悄的离开了大理皇官。
  穿越大漠孤烟的戈壁后,天际间忽然冒出一片葱绿的城市,碧波草原、戈壁幻海、内陆河流、沙漠景观、雪峰、平沙相互辉映着这个城市,像是海市蜃楼似的,但城市却在视野间逐渐明亮,透彻清晰……
  不,那不是海市蜃楼!宝珍坚持着这个信念往前移动步伐。
  “敦煌城”这三个斗大的字映入宝珍的眼帘。
  她喜不自胜的走进这个海市蜃楼般,却又真真切切的城市。
  敦煌城内热闹滚滚,热闹的市集、热闹的人潮,热闹得令宝珍目不暇接的观看这新奇的一切。
  敦煌是一个绿洲城市,它的华丽当然是远不及她住了十六年的大理城,大理国现在是太平岁月、歌舞升平的年代,百姓人人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城市的豪华富锦可想而知;然敦煌城的热闹却让人有一种温馨的感觉,是荒漠中的温馨感吧!宝珍心想着。
  咕噜、咕噜的声音,突地打断宝珍的思想,她摸摸肚子,这大概是“饥肠辘辘”的声音吧。
  她已连续在沙漠里行走了好几天,整个人不但是“风尘仆仆”就连肚子也饿得咕噜、咕噜的直抗议了!
  先找个地方歇息歇息,顺便补充粮食吧!念头才这么一想,“悦来客栈”四个字便已出现在眼前,宝珍不假思索的立刻往前迈进。
  一入客栈内,人声沸腾的气势,令宝珍目瞪口呆。“哇塞!可真是高朋满座啊!”她吃惊的左右张望。
  客栈内的桌椅不下三、四十桌,桌桌座无虚席,人声鼎沸,不但客人的人气旺盛,就连店小二、跑堂的小兄弟,也都忙得没空招呼她这位来自大理国的娇客。
  宝珍站在大门处,直摸着肚子,“怎么办?肚子这么饿。口又这么渴,实在是没体力再往前走了。”
  正在她烦恼时,突地灵光一闪,“有了!”
  宝珍准备发挥她的特殊才能,天赋异禀,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立刻精准的瞄到楼上刚刚空出一张桌子,宝珍没有思索,没有怀疑,锁定目标,立刻箭步向前。
  咚!咚!咚!宝珍三步并做两步的拾级而上,一抬头,却看见了一个状似二愣子的男人竟抢先了她一步。
  她没叫他坐,他居然敢坐?好极了!招惹我段宝珍的人,通常都没什么好下场的。
  宝珍又即伸出她的右手食指,方向瞄准那个“二楞子”,整个人念力全神贯注指尖,一用力,倏地……竟然没有反应!
  宝珍瞪大眼,天啊。她的一阳指神功竟然在这么危急的当口失了灵,这太丢脸了,太不名誉了!一定是她刚刚太急躁了,没能集中念力,没关系,失败为成功之母,再试一次。
  宝珍再度伸出右手食指,瞄准方向,贯彻念力,瞬间一道金光闪出,不偏不倚的正射中那个二愣子,这使他整个人由椅子上跌落在地面,摔个四脚朝天。
  “唉唷!”那二愣子叫了好大的一声,接下来便是众日聚集,然后是哄堂大笑。
  跌倒很好笑吗?云中翔不解的扫视了周遭这些“好笑”的人,立刻很有慧根的悟到幸灾乐祸却是人类的天性!
  嘻笑声此起彼落,拍手叫绝的更是不在少数。
  而宝珍当然是乘乱“顺理成章”的坐上“宝座”,且洋洋得意的欣赏这一幕。
  “没事!”云中翔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用腼腆的笑容,向周遭正对着他行注视礼的观众们略略欠身,“对不起,害你们眼睛白忙一场,真是抱歉啊!”
  众人被他这么一说,莫不羞赧的纷纷收回自己“幸灾乐祸”的眼神与笑容,周遭气氛停格约半分钟,然后声势又再度沸腾了起来,大家吃喝闲扯的,再也没人注视他了。
  像我云中翔这般有智慧的人,实在是世间再难寻到了!
  云中翔轻松的拍拍屁股上的尘埃,待转头之际,却突地发觉他刚刚坐的位子不见了?!
  他疑惑的再寻找一次,这太离谱了,怎么一下子就座无虚席,连一张空位也没有,他刚刚坐的位子到底跑哪去了呢?认认真真,专专心心的找一次……云中翔搔搔头,觉得莫名其妙,但也没办法,他只好使用“美男计”找人并桌了。
  “公子,请问这张桌子只有阁下一个人坐吗?”  云中翔走近悦来客栈内,“最帅”的公子身旁略略欠身的问。
  宝珍闻言略感羞赧,一时竟不晓得该如何回答,那个“二愣子”显然是不晓得刚刚他是被捉弄了,瞧他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那翩翩的风度与朴质的气韵,真是令她汗颜啊!宝珍用她纤细如玉的手掌轻轻擦拭额上冒出的汗水。
  “公子?”云中翔再一次询问。
  宝珍略皱眉,天啊,这傻二愣子非得这样“逼人”吗?既然如此,她只好勉为其难的面对了。
  “什么事?”宝珍的口气不太好,有点冲又不会太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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