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胆讨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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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胆讨债女-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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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滋味的江牧风像是打翻了一缸酷。“你花痴呀谁叫你随便对别人笑。”
  “啊!人家……人家不能笑吗?”他怎么又变脸了?奇怪的男人。“他是好人。”
  “在你眼中有谁是坏人?出卖主子的司机是好人,端菜上桌的服务生是好人,捡垃圾的乞丐也是好人喽!”除了他是坏人。
  她的眼睛是这么写著。
  “我……好人很多嘛!你不希望……世界和平吗?”她战战兢兢的切著龙虾肉。
  去他的狗屎。“我没那么伟大……秋桑,你不用紧张的压著我的手,她还不值得我动手谋杀。”
  耿秋桑的笑容中有一丝慌乱,她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正由手中飞走,再也回不来空虚的心。“你太激动了。”
  不知风云变色的清丽小脸不住的点头!十分赞同地添了一句,“是很激动。”
  红酒都洒了。
  “吃你的龙虾少开口,信不信我把龙虾壳塞进你嘴巴。”好诱人的小口,他真会把持不住。
  信。她一向最怕恶人,他说的话她绝对不敢有异议。
  不再看他的杜小眉反而惹得江牧风一肚子不快,认为她冷落了他,存心和他唱反调。
  “我长得像鬼吗?你干么不看我!”他要反省一下该不该换一张脸。
  呃!她吃得倍感辛苦,怯怯的一笑,“你……你很好看,很帅,比我们公司的熊……老板好看一百倍。”
  真心话,人是比熊好看。
  “嗯!算你有眼光。”他心情一好大啖盘中食,“你们老板姓熊?”
  “不……不是。”她会不会被杀啊?门口有保全应该不致发生凶杀案。
  “咦?那他姓什么?”他分明听见她唤熊老板。
  “黑。”奇怪,龙虾肉怎么变苦了?
  黑和熊相距甚远。“你们老板长得如何?”
  “像熊。”一出口杜小眉恨不得咬掉舌头,满脸惊惧地捂著嘴。
  “你拿我和一头熊比?!”咆哮声可谓是惊天动地,不难发现某个胆小之徒已跌下地。
  “牧风,你别吼了成不成,这里是高级餐厅。”耿秋桑优雅地扶起跌坐在地的杜小眉。
  他一手拍开她的手抢过令人发火的主凶。“我先和她算算帐,你准备替她收尸。”
  其实,他是痛恨秋桑碰了她,好像自己的私有品被人染指了,他必须奋力地夺回好珍藏在私人空间,不许任何人的脏手污了一丝一毫的美肌玉肤。
  那全都是属于他的,他的个人收藏品。
  人亦然。
  “牧风,你轻点,她不太禁得起你吓。”耿秋桑为眼前的女孩忧心。
  同时,她的心里似乎闪过一道模糊的警讯,只是快得让她无法捕抓,错过一瞬间的讯息。
  “哼!宰了她再弃尸,我看她也用不著有反应了。”该死,她敢给我晕倒试试看。
  软绵绵的身躯几乎整个压向他证明她的确快晕倒了,她很想不省人事地逃过一死。
  至少不会痛到下地府。
  “先生,你不要欺负这位小姐。”正义之士挺身而出。
  正义之声接著此起彼落。
  “对啦!人家看起来好可怜,你就放过她一马。”
  “我看她快喘不过气来,你好心地饶她一回,杀人是有罪的……”
  “瞧她多害怕,你……”
  江牧风心里比他们更紧张,真怕她断气。“我和女朋友闹点小脾气与你们何关,她就是喜欢我吼她。”
  不不不……你们别相信他,我不是他的女朋友啦!
  暗自垂泪的杜小眉来不及等众人伸张正义,双脚离地的躺在江牧风的胸前,她真想晕倒算了,好怕哟!他到底想干什么?
  呜……谁来救救她?
  第三章
  “你哭够了没有,台湾的水淹得还不够多吗?不需要你再制造一场人为水灾。”
  泪淹太平洋算不算是世界奇观?反正滴滴晶液都是咸的。
  八七水灾、纳莉台风归咎于天灾人祸,眼前抽噎的泣声足以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多年建立的好形象毁于一旦。
  如果他有形象可言。
  头皮发麻的江牧风真是拿她没辙,头一回见人哭泣能哭得令人心生愧疚,仿佛对方做了不可饶恕的错事,哭得天地人神一致谴责其恶行。
  并非嚎啕大哭引人侧目,而是细细碎碎的掩唇轻泣,像是受了无尽的委屈不敢声张,忍著伤心暗自流泪不让别人为难,强颜欢笑伪装一切如常,似乎眼底的泪水全是透明的薄雾一般。
  要命的是他什么也没做,只不过挟带她出餐厅而已,她有必要让他成为民族罪人吗?
  梨花一枝春带雨,翠帏深处可怜生,桃花不染秋颜色,勾勒万点柔情。她就是溺娜地惹人怜爱,让人难以控制地想去哄哄她。
  八百年前失踪的心疼洞游而至,一向是女人缠著他不放,几时要他放低身段要女人别哭,反常的心态让他不得不自恶。
  一个貌如秋水之姿的女人罢了,何来惹得他烦心,独立自主的都会女子是他向来的选择,怎么叫她扰乱了正常心绪?
  她到底还要哭多久?路人鄙夷的目光已叫他没脸见人,那一双双过往的怜惜眼眸更让他怒气横生,他们还不够资格怜惜她。
  最精致的艺术品该由行家收藏,即使她看起来没脑又软弱,只会哭得像易碎的水晶娃娃。
  “你有完没完,人家在看笑话了,你确定没在我的衬衫上吐口水?”他无奈的拍拍她的背,笨拙中不由自主的宠溺著她。
  若是叫熟人瞧见他此刻的窘状,八成会跌破眼镜大呼认错人,在狂妄的他身上是找不到一丝温柔,尤其是呵护女人。
  哭得停不下来的杜小眉轻轻耸动柔弱双肩,“你……你……诬蔑我。”
  她才没那么脏朝人乱吐口水。
  “把眼泪收起来再说话,鬼才听得见你在含糊什么。”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什么,有鬼?!”她手脚可快的连忙爬上他身体紧紧抱著不放手,抖得厉害。
  人生有五怕,怕猫怕狗怕跳蚤,人排第二鬼第一。
  嘴角上扬,江牧风趁机将美女抱满怀。“满街是鬼魅,断头断脚的一大堆呢!”
  不是他小人占她便宜,是她巴著他不放喔!有点小小不完美倒是不坏,人呆一点好调教。
  “真……真的吗?七月还没到。”她吓得不敢张眼,将脸埋在他颈窝。
  眼不见为净,免得吓死。
  “七月早过了,这年头死人多,地震、水灾往生的孤魂野鬼满街走,你瞧左边有个吐舌头的老人……”
  “啊——不要啦!不要来找我,不是我害死你们的。”呜……她要回家啦!
  尹蓝、小晴,你们在哪里?我被鬼包围了,我一定会死得很惨,你们快来救救我。
  “尹蓝、小晴是谁?”他不高兴的问道!不满她的求救对象是别人。
  原来她吓得喊出她们的名字。“对我很好很好的人,我的……”好朋友。
  “你的情人?!”他像是善妒的丈夫勒紧她的腰,口气充满质询意味。
  “不……”她们是女的怎会是她的情人。
  “以后不许叫别人叫得那么亲热,有事找我。”他要他的名字成为她口中的惟一,没有其他拉拉杂杂的闲人。
  “可是我们不熟呀!”她只知道他的名字和债务,找他好像不太妥当。
  “谁说我们不熟,我……你叫什么名字?”真该死,被她搞得神智有些不清。
  她怯畏的眨眨泪眼,“杜小眉。”
  “眉毛的眉,大小的小?”人如其名,胆小眉细像是宠物名。
  “嗯!”咦,他怎么还抱著她?
  一想到此,她飞红的脸蛋倏地发烫,手足无措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还没男人抱过她呢!他会不会觉得她很轻浮,行要债之名非常不要脸地赖上他。
  真羞人,她要头戴纸袋出门了。
  “我是江牧风,江行牧野的狂风,你记牢了。”这个名将跟随她很长的一段时间。
  她记得很牢呀!因为债还没要到。“江……江先生,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叫我牧风或风,再让我听见一句江先生就让鬼把你抓走。”他很恶劣,一手轻拍她后脑当是惩罚。
  “风……”她一脸苦兮兮,本想放手的柔荑反而抓得更紧。
  人生谁不怕鬼,她只是发扬光大,表现到淋漓尽致以示尊敬。
  “你真的很怕鬼。”他笑得很贼,趁机用唇摩挲她光滑如脂的细颊。
  偷香的确比较香。
  呃!他是不是偷亲了她一下?!“江先……风,我是来要债的。”
  “我不欠债。”不安份,她在乱动个什么劲,有他抱著不舒服吗?
  “是令祖父的借据啦,我刚刚就要拿给你看。”她小小声地道,睁开一条细缝看看四周是否有鬼。
  大白天她是不怕鬼,可现在是晚上九点半耶!通常“他们”会早起散步,她不想带一、两只回家作伴啦!她有冷气机了。
  江牧风好笑地瞧她偷偷摸摸的小心样。“先祖父仙逝已久,你要到下面要债吗?”
  “不……”她冷抽了口气死命抱住他脖子。“是遗物啦!他留给你的琥珀观音是我家的传家宝。”
  “琥珀观音?!”传言能带来好运及财富的观音像,自然天成不带半分人工雕琢痕迹。
  琥珀观音高约两尺重达十来斤,大约一般婴儿大小,祥和的紫光布满红色佛身,看似圣洁散发出一股悲天悯人的神韵。
  神奇的是她手持荷叶,叶中盛著甘露水数滴,时有增减地活像真的神水,用以普渡众生,救苦救难。
  赤足的菩萨脚踩一尾白色神龙,惟妙惟肖让人叹为惊奇地直道鬼斧神工。
  灵不灵验他不知情,但是有件事他不能否认,自从从祖父手中接过琥珀观音后,他的事业一帆风顺有如神助,想要的艺术品一一成为他的收藏。
  且听说祖父那一代家贫如洗,不知怎么地宛如奇迹一夕发达,连传三代皆是有福之人,钱财、名声滚滚而来,不需费心便能获得难得的好运。
  莫非琥珀观音真有神力?
  “我知道事隔多年才来索讨有些不近人情,但人虽已逝债可不能一笔勾销,该还的债还是避不了。”她嗫嚅地咬著下唇偷觎他。
  他为什么要还?琥珀观音已是他的收藏品之一。“你别动来动去,除非你喜欢臭水沟的味道。”
  “我……呃,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这样……不好看。”非常丢脸。
  “你不怕鬼了吗?”他故意在她耳边吹气,发出类似鬼的低呜声。
  怕,很怕,超级怕。“可是我没看到一只鬼呀!只有一群飙车少年。”
  没看见代表不存在,不存在就用不著怕,反倒他比较可怕,无缘无故地甘做她的尤加利树任其攀爬,其心定不良。
  她不笨,只是胆子小了一点,不像尹蓝的凶悍骂得人家狗血淋头,也没有小晴的伶牙俐齿能把死人说得活灵活现,犹如再世为人。
  鬼可怕,人也一样可怕,他害她心脏枰枰地跳个不停,像是百米赛跑老跑不到终点,轻轻地偷喘气。
  “刀子砍在皮内的痛感尝过没?飙车恶少会要了你的命。”他就是舍不得放开她,软软的身子有婴儿香。
  闻言缩了一下的杜小眉更加偎近他,“我怕疼。”
  “还要不要下来?生命是你自己的,别怪我袖手旁观。”四周安全得连苍蝇都不敢为乱,第三分局在对面。
  她先是摇头的抱紧他,后觉不对的又松开手。“我要学会不依赖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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