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大陆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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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大陆纪-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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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

张舍诚挚地对高羲说:“我来帮你把这个连接到山壁的锁扣解开吧,你被囚困在这里太久啦。”

高羲摇着头边囫囵地说着边写道:“不行,我要在这里继续赎罪。”

张舍看着他的眼睛耐心地道:“你已经锁在这里二十多年了,你已经为自己的无心之过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没错,你的朋友们因此都失去了生命。可是相应的,你失去了同样数目的朋友!这对仍活着的你来说并不比死掉好过多少。我相信如果你的朋友们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的话,他们一定不会开心。真正的朋友会希望你过得快乐,而不是整日地在这里自怨自艾!”他盯住高羲的眼睛,右手在他肩头用力地一拍,道:“你的朋友们不会希望你在这里虚度光阴,你应该到外面去,努力地把你这些朋友们余下的生活也一并精彩地过出来!你如果还是觉得有所亏欠的话,就到外面去帮助世人!就像你所有的朋友们都未故去那样的帮助别人,用这样出谷助人的行动来进行你剩余的忏悔和赎罪!”说完,张舍强转动他的身体,让他露出后背。张舍小心的尝试着把山壁连到他腰带后面的锁扣打开。这并不是一个多么复杂的扣锁,只要是那宽厚腰带已经紧紧地扣系在活着的试刀者腰上,而这个试刀者又没在疯癫地乱舞施暴的话,那么另一个人费不了多少劲儿就可以打开这个锁扣。它防止的是产生疯癫的状况,如果已经情绪可控,并未胡乱施暴的话,那它也就不必扣住被锁之人啦。

高羲仔细地看了看这个锁扣了自己二十几年的扣锁,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转身跪拜在十一个好友的坟丘前,他伏地叩首,喉咙间囫囵地祷念着。之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把锁链连接在一起的夜魔刀暂放入刀匣,然后把巨大的刀匣斜背在了背上,用刀匣和腰带之间的锁链固定好。他再度深情地凝视了一会儿朋友们的坟丘,最后不舍地再鞠了一躬后,同张舍一起向谷口走去。

高羲忽然看着谷口的方向,脸上现出了不安的神色,他突然飞身而起,向谷口直冲过去。张舍急忙拼力跟去,可是距离越落越远。就在这时,几个人影向着谷内急奔而来,张舍仔细一看,却是一齐拖拉着赛斯佳快跑的黄沙和苏图同禹涵。

28。高手(下)

 原来,黑风寨的众匪虽然没下到鬼谷里来追赶,但是弗洛多还是为保万全地带着大队的喽啰们把住了谷口,他准备在这里蹲守几天以防万一。结果还真让他堵到了正在出谷的禹涵和众伙伴们。弗洛多立刻兴奋地指挥着乾特勒和阿连带领着众喽啰进谷抓人,他想着这回可以一下子抓到两个美女,那齐人之福的妄想让他意淫得乐不思蜀,令他拼力地冲到了队伍的最前头。

黄沙和苏图、禹涵一见这个情势,马上转身拖带着赛斯佳向谷里逃来。他们迎面看到那个山壁处被锁住的大汉飞扑过来,都大吃一惊。谁知那壮汉在他们身边一擦而过,直奔后面追进来的大队喽啰。他猛地停住,喉咙间囫囵一声,抖出巨刀就是一挥。只见地面立时掀起了一道土浪直奔着黑风寨群寇击去。

那弗洛多犹在意淫之中,猛地见到一个壮汉突然出现并抖出一把闪着磷光的巨刃,他的脑袋里嗡~~地一声轰响,他只来得及在眼前闪现出“夜魔刀”这三个字,就见到了巨刀掀起的土浪。他一声尖叫,惨号一声:“完啦~!!”

就见土浪过处如同摧枯拉朽一般,把一众匪寇吹抛得四散分崩,好似风卷残云一般。众匪寇被这一击吓得魂飞魄散,他们纷纷落地后都讶异地发现自己竟然还是活的,都玩儿了命似地朝谷外逃窜。原来,高羲只是想要将他们吓跑,并没有想伤他们性命,所以刚才的一击并没用什么真实的功力。他只是用劲力激起了土浪以冲散众匪,而且他还刻意地控制着劲力以避免自己出手太重。再加上他仅是掀起土浪而并非直接以劲力气压来冲击,就是意在土浪可以有效地缓冲众匪受到的冲击。他这些年待在谷中,除了猎杀食腐而来的鸟兽充饥外,剩余的时间只有靠修炼意元能力渡过。日积月累的点点滴滴进步终于不断地汇聚成阶段性的突破,再加上夜魔刀中贮藏的巨大意元能量,他的每次阶段性突破都会带来惊人的突飞猛进!他如果想要干掉这帮宵小匪类自然是易如反掌。而弗洛多他们这些匪众也都是江湖上混饭的明眼识趣之人,自然对壮汉的手下留情全都心知肚明,一个个庆幸着捡了条命地疾速落荒而逃。

黄沙、苏图和禹涵目睹了高羲这霸气的一刀,都禁不住怔在那里,心驰神往。高羲喉咙间囫囵着抖手将巨刀收回刀匣。这时张舍也已经赶了过来。他把高羲的情况跟伙伴们大体上说明了一下。众人都彼此礼貌地互打招呼。高羲喉咙间囫囵着对大家露出微笑。赛斯佳敬畏地看着他,有些胆怯地伸出手去试探着摸了一下高羲那结实得吓人的肌肉块,道:“高哥哥,你刚才那一刀好有魄力噢~!只是它太强悍了,就显得你的脾气好像很暴躁呐。”

苏图笑着解释道:“所有人的意元能力特性都会和自身的体质、性格有着比较明显地对应体现的。像高哥哥这样的器物系巨型兵器使用者就大多都是些办事比较粗线条,个性强悍、脾气容易急躁的人。而像高哥哥这样举止的就应该已经算是巨型兵器器物系中表现温和的了。”高羲和众人都听得笑了起来。

一行六人不顾天黑夜深绕到了风嗥岭的东侧,把拴在东崖底部不远处的马匹骑上,就近找了个能休息的小店,就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后疲惫地歇息了。

赛斯佳第二天起得很早,她想到小店的厨房亲自给伙伴们做顿早饭。她看到张舍和高羲已经在院子又写又说的交谈着了。可是高羲的囫囵音她一时难以听懂,只听得张舍似乎在和他讲翻羽部落的事。她乖乖地没有打扰,径直去厨房准备早餐。

在大家吃过早饭后,赛斯佳要带高羲去看看能否给他买到可以合他身材的衣物。不过,她担心这种小地方根本就没有他这样超级尺寸的衣物。高羲用囫囵的嗓音,又写又说费了好大劲儿才让大家明白,他这二十几年来已经习惯了这近乎半裸的状态。于是赛斯佳就只好放弃了为高羲换身更酷装扮的想法。

张舍把今早在院子里和高羲谈的事情对大家说了一下。原来,高羲所在的维斯特部落在翻羽部落西北面较远的地方。他知道众人要护送翻羽的秘宝回部落去,这一路少不了会遭遇各种各样的骚扰和袭击,他担心大家应付不来。而翻羽部落距离这里又并不算太远,他愿意绕些路陪大伙儿一起先到翻羽部落后再返回维斯特部落。

赛斯佳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欢呼起来,她笑着道:“有高哥哥这样厉害的人跟咱们一起走,你们就不用再担心我会拖后腿而把我丢在哪儿让些什么人来照顾了!”

六个人带上了充足的水和干粮出发了。赛斯佳和禹涵共骑着日月骕骦驹,而之前为赛斯佳准备的马匹正好可以给高羲骑乘。

这一路上大家虽然绕开风嗥岭走,但是仍是出现了不少貌似不怀好意的家伙,他们或单枪匹马或成群结队。但是,在他们看到腰系着宽厚的腰带、背上是巨大的刀匣,而刀匣和腰带之间是金属与石材的双重锁链的高大壮汉时,就都未再出现。不知道是被高羲的凛然霸气所震慑,还是因为瞧出了那把传说中的夜魔刀真身而感到了胆怯。一行六个人竟然一路平安无事的在下午日落前到达了翻羽部落。

禹涵的父亲此时并没有在部落里面,于是她就把秘宝水晶如何破碎并现出残破兽皮的情况跟部落的长老们汇报清楚。并对长老们说明了自己马上要再赶回到潼碑城去继续自己本来要做的事——参加隆华共和国的官方意元培训班。

当天晚上,伙伴们一起坐在部落的大火堆旁来沟通彼此之后的安排。高羲表示要返回维斯特部落去看望自己和朋友们的家人;张舍、苏图说要尽快带赛斯佳回潼碑城;而黄沙听说大美女禹涵和小美女赛斯佳都要到潼碑城,而赛斯佳更是邀请去参加意元训练的禹涵住进了自己家。他就立刻表示自己也是挂名的部队预备役中的一员,如果有官方培训的话,那自己也要去参与培训,锻炼提高一下自己的意元掌控能力。他还特意引导着赛斯佳的谈话,让她也邀请自己住在赛师傅的铁匠铺里。

就在几个伙伴们轻松的交流时,天空出现了道长长的犀利闪电,它支叉分明的一闪,接着就是一连阵的滚滚雷声。部落西面用于转磨的大风车呼啦啦地一阵儿猛响,天空开始有雨滴落下,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大火堆旁的这几个同伴还是站了起来,各自回到自己被分到的帐篷休息。

张舍躺在帐篷里的简易矮榻上听着外面淅沥沥的毛毛雨声,他无心睡眠,慢慢地踱出了帐篷。

29。雨夜

 张舍在雨中慢慢地走着。他喜欢雨,无论是细若无声的毛毛雨,还是暴戾宣泄似的倾盆大雨。他抬头看着夜空,让那微雨飘在自己的脸上,像是有一只柔弱无骨的手在轻拭他的脸庞,他希望这些细雨能够穿透他的胸膛,散落到他的心上,那里更需要这温柔之手的触摸。他深深地互相着这细雨带来的潮润气息、深深地吸着,好像这样就能把这“温柔的手”吸进心里一样。

他顺着简易的修护用扶梯爬到了转磨用大风车上面的一个维修用的平台上,想仔细地看一看这雨中的四野。他心里知道这样在雷雨时到高处来很危险,可是他还是爬了上来。这时的雨渐下渐大,他极目四望,没有了闪电的映照,周围一片黑压压的模糊。仿佛有一只黑漆漆的大手把周围全都严严地遮蔽了起来不想让他如愿地看到一样。他微微地叹了口气,感到有点儿失望。

就在他凝目地看着雨滴已经变粗的雨景时,一把油纸的小伞遮住了他的头顶,禹涵温柔的声音在他背后传来:“淋湿了的话很容易生病的。”

张舍转过头来向她微笑,道着谢谢。这冰凉的雨让现在的他更加的需要温情。禹涵回应着他的微笑向他靠近了一点儿好让伞可以遮住两个人,她道:“我喜欢雨,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和我的姓氏音同的缘故。每次下雨的时候我都会到帐篷外走一会儿。雨越大、外面的人就越少,世界都像被精简了一样,不再显得那么的烦躁。就算是雷声阵阵的雷雨天,也没有世事那么地恬噪。”她徐徐地叹了口气,悠悠地道:“不过,爸爸如果在的话,他是严禁我雷雨天的时候到大风车上来的。”

张舍看着她有些落寞的样子,就安慰她道:“闪电会向着较高的地方劈闪,所以雷雨天在这里的话会比较危险,你爸爸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禹涵依旧悠悠地道:“我明白的,只是为人着想的话也可以说得不那么严厉的。”一阵风吹过,张舍看到她手中撑着的油纸伞随风曳荡,就用右手拿过她的伞撑在两人中间。他想转移开她的注意力,不让她想那些让她烦恼的事,就说道:“我也喜欢雨,它总是没有任何怨言地主动靠近任何一个它能够接近的人,不论对方是讨厌它还是喜欢它,它都无怨无悔。即使人们都想尽各种办法远离它、挡开它,它仍旧依然故我,这是一种执着,一种很凄凉、很可悲又有些可敬的执着。”

禹涵看着他道:“你的情感一定受到过一些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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