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赖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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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赖着你-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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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肚子饿了吗?”
  易行朗发现宋芸歇自从他演讲结束后就闷闷不乐,他猜是因为——杨荣川和谢于婷的关系。但他聪明的不提他们。
  “今天我带你去一家新开幕的欧式自助餐如何?”
  “……好。”
  她有气无力的,还在回想刚才见到谢于婷的那一幕……
  她知道谢于婷绝对不是来跟她打招呼的,而是为了易行朗……
  难道真的只有她会为了逝去的友情感到心酸?
  唉,做朋友竟是这么难?
  易行朗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订位。挂上电话后——
  “幸好人不算多,还有位子。你忍忍哦,马上就到了。”
  她没反应,径自沉浸在与谢于婷共有的回忆中。有易行朗在场,她还会这么漫不经心,这还是第一次,可见她受的打击有多大。
  谁叫她一路上都没注意,等她下车一看,差点没晕倒!
  居然是她第一分工作、也是和他第一次见面的那家饭店!
  她慌乱地想拉开车门,但易行朗已经锁起来了,她急得大喊:
  “我、我不想吃什么自肋餐了,我们回公司吃就好啦!”
  易行朗不解——
  “怎么了?我记得你很爱吃义大利面的呀。”
  易行朗这一问,倒让她冷静了不少。
  她看着易行朗。显然,他什么都不记得。
  瞧她抖得咧……她这样岂不是不打自招、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去就去,反正餐厅都倒了,还怕他不成!
  她一咬牙——
  “没有,你没记错;我是很爱吃……”她改推着他,“走吧,我好饿唷!”
  说完,不待易行朗回话,迅速将他拖进去。
  宋芸歇开心的用餐,一边大快朵颐,一边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她坐在这儿已经超过二十分钟了,竟没看见认识的人。
  想来是饭店业的人员流通太快,以前的同事八成都离职了吧?
  啧!害她胆战心惊的。
  正当她刚放下心、准备再挑战下一回合时,耳边就传来一阵熟悉又尖锐的——
  “宋、芸、歇!是你!真是稀客啊!”
  啊……这声音……
  难道是……
  她像恐怖片中的女主角遇到鬼时,用非常、非常缓慢的速度回过头。
  “信哥……”
  只见信哥抖着肥胖的身体向她大步走来。
  “真是女大十八变哪,以前穿制服的时候丑得跟什么似的,现在漂亮多了。咦!这位是……”
  他的话尾让宋芸歇即使面对满桌子的菜,也难以下咽。
  她不停冒冷汗,思索着要如何应付信哥,可就凭她有限的智商,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冷静……冷静……
  以信哥像鸟儿般的记忆力,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机率不会记得易行朗;她若是先自乱阵脚,让易行朗察觉,那岂不是太笨啦?
  而易行朗虽然对这胖男人没什么印象,却不爽他跟他的芸歇好像很熟似的,连忙要宋芸歇给个说法。
  她瞪着信哥,信哥瞪着易行朗,易行朗又瞪着她。
  三人就这样互望了好一会儿,最后,是信哥打破这个僵局——
  “啊!我想起来了,您不就是……”
  啊……
  她倒吸一口气!
  随着信哥这一嚷,宋芸歇的呼吸都快停止了,真想用手摀住耳朵,拒绝听判刑的那一剎——
  她的情绪紧绷,心脏彷佛要跳出来,她只听得到自己如雷鸣的心跳声。
  这个死肥猪,哪壶不开提哪壶……
  救命啊……她不要被抓去关啊……
  宋芸歇双脚开始发抖,原本因吃得心满意足而红得像苹果的脸一下子变成青苹果。易行朗发觉了她的异状。
  “长龙的总经理易行朗吗?我是这间餐厅的经理,您叫我信哥就好了。我在杂志上曾看到关于您的报导呢,您大驾光临,真是让本餐厅蓬荜生辉呀!”
  此话一出,宋芸歇原本紧绷的身子马上变得放松,她露出理所当然的笑容,不敢擦拭额上的冷汗,心里暗笑自己的大惊小怪。
  信哥再看向宋芸歇。
  “你现在在易总经理手下做事吗?”
  她点点头。为避免信哥话多必失,所以她一心只想打发他。
  “信哥,那位客人在叫你。”
  他晃晃秃头——
  “哪里?没有啊!”
  “有啦,就是那边那位小姐!”
  “是吗?好吧……易总经理和宋小姐,两位若有任何需要及建议,请向我们的服务人员提出。祝您们用餐愉快。”
  看着大海象走远,宋芸歇“呼”地一声靠在舒适的大椅上,暂时丧失意识地看着天花板的吊灯……为自己度过这危机感到庆幸。
  再看向易行朗……唔——
  他也正看着她,那眼神像是在说:
  “那家伙是谁?”
  她灵活的大眼珠滴溜溜转了转,决定骗他——
  “哦,那是我以前的学长……别误会,他跟我不熟的。”
  易行朗回给她一个白眼,摆明了他不信。
  “是专科的吗?”
  “是、是呀!”
  “那也未免大你太多岁了。你该不会要说他不断的留级吧?”
  “呃……呵呵,我不方便说他人的隐私。我……我要去拿义大利面喽!”
  她起身,但易行朗哪是这么好打发的?她愈不讲明,他愈好奇——
  “吃我的就好了。他到底几岁呀?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唔……”
  这男人平常不是这样的啊,今天怎么特别“卢”……
  正当宋芸歇词穷时,从餐厅的另一端传来信哥的尖叫声:
  “啊!你你你不就是……”他边往他们的方向快步走来,边说:“那天的那个客人吗?”
  此话一出,宋芸歇立即吓得把所有餐具都掉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她赌这百分之一的机率,居然还赌输!
  大声公还不放过她,走过来后又说:
  “我就说嘛,我一定在哪里见过您,原来我们早就在西餐厅碰过面了。真是奇妙的缘分啊!”
  易行朗听了,惊讶程度不下于宋芸歇。
  “你说的西餐厅,是不是约四个月前贵饭店结束营业的那个单位?”
  “对对对!想不到您的记忆力那么好,难怪年纪轻轻就当上长龙的总经理。”
  “那么……”
  是她的错觉吗?不然她怎么好像感觉易行朗的口气变得冷硬?
  “她是你的同事了?”
  不识相的大海象看了看她,宣判死刑——
  “对啊,她是我的下属……虽然她算是朽木,但凭着我的耐心和过人的智慧……”
  信哥后面还说了些什么,两人都已无心再听。
  一个心情如坠深渊,一个悸动得不能自已。
  易行朗和宋芸歇匆匆用餐完毕,离开那儿,回到易行朗的住处。
  她和易行朗坐在沙发上。这是她第一次感到柔软的小牛皮沙发像针椅,让她如坐针毡。
  而易行朗则不知在想什么,始终不发一语。
  坐着坐着,她凝视着他线条分明的侧脸,默默的赞叹:
  不管他做任何事,都带着一丝贵族的气息……就连他在思考某件事时,那专注的神情——刚毅中带点忧郁的神情,根本无损他出众的五官,甚至可媲美任何一个男模特儿……
  她再次给他打满分。
  她继续向下望——
  一双美目像是能透视一般,可以穿过布料直接看到他那如铜墙铁壁般厚实的胸膛,哦……她的天堂,她曾经躺在那上头流口水……
  她闭起双眼,头轻轻摇晃,想象自己正埋在他怀里,让自己一再回味它优质的触感……
  经过锻炼出来的结实肌肉弹性特佳……
  他略微平坦,却带着男性香气的胸膛总教她流连陶醉……
  还有,那上头的两粒小葡萄干……喔……她好想吃……若是轻咬一下,他会有什么反应?
  她润润唇,彷佛正在享用人间美味……
  “不、要、再、想、了!”
  易行朗不知道该使劲的吻她还是狠狠地揍她的小屁股,光看她那双充满迷幻的目光,他就可以轻易猜出她在想什么。
  现在都什么情况了,她还这么无厘头!
  无奈的摇摇头,算他佩服她吧。
  “若照你所说的,那你岂不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
  脑中遐想还在,因此她只能胀红着脸点点头。
  他又问:
  “可是……到公司报到那天你为什么不敢认我?”
  “……”
  “说!”
  畏惧他如万年寒冰的视线,她很不争气的自首:
  “因为当时你喝得烂醉,我、我就只好帮你刷卡了……但是我没有多收哦,我都有照实算哦!呃……看在我们还算熟的份上,你就放过我这一回吧……好不好?”
  讲到最后,完全是一副可怜兮兮的哀求模样,甚至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易行朗愣住了,好半天没说话。
  他这反应让她头皮发麻,一颗心跳得老高,压都压不住……
  她脸色发白、嘴唇颤抖,心想:这次死定了!
  谁教她平日没烧香,即使有烧也烧得不够多,这下,她要向谁求救去?
  光想到晚间新闻会出现这样一条:“最新消息,台北出现黑心女服务生,趁客人喝醉神志不清时,下手刷了上万元;得逞之后,还明目张胆的住进该名被害人家中……”
  然后她那保守传统的老爸就会指着新闻说:
  “这种坏人,真该下地狱!”
  结果当他话刚讲完没几分钟,就接到警察局打来电话,告诉他那个没良心的女服务生就是他女儿……
  哦!真是太可怕了!
  快……闪人!
  就在她想转头去收拾细软时,易行朗忽然一把抱住她,并放声大笑——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咧,原来是因为这样!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这会儿换她愣住,呆在他怀中。
  他取出皮夹,拿出白晃晃的白金卡们。
  “小傻瓜,不止那一笔,你要的话……这里都交给你。”
  她还是没回过神来,先是看看易行朗认真无比的脸,再看看他手上那几张刺目的白金卡……
  “啪”地一声。
  她用力掌掴自己,力道之大,连易行朗都吓坏了。
  “你这是干什么?!”
  她下手这么重,难道不知道他会心疼?
  看到她那娇美如花儿般的脸蛋,印上个清晰的五指印,他的心都给拧痛了!
  “好痛!”
  “本来就会痛,哪有人像你这样自残的。我看看……天!下手这么重……”
  他转头想去拿医药箱,袖子却被拉住。
  “我不在作梦吧?你真的不追究?”
  他轻呵她那血红的印子。
  “既然是你,那就没什么好追究了。你等着,我拿药来。”
  “喔……呵呵!”
  她笑得合不拢嘴,这结局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没想到易行朗不但不怪她,还愿意让她尽情使用那些卡——
  呀呼!万岁!
  两人经过此事后,心中便再无芥蒂、疙瘩,当然也就更加相亲相爱、如胶似漆了。
  宋芸歇每天早上都会被厨房传来的阵阵烤面包香和咖啡香味给唤醒;等她梳洗完毕,便可享用易行朗准备的爱心早餐。
  中午,有时她会为了避人耳目,而跟季容樱和俞以宽他们一起用餐;但她始终装作听不懂俞以宽的明示和暗示,摆明继续过她的“单身”生活。
  而易行朗则是在与客户吃饭的时候,会顺道带她一块儿去;一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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