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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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请多指教-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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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宫震羽并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回来。
  十天后,传闻皇上大军终于在斡难河追上鞑靼可汗本雅失里,双方在一场激烈的交战之下,本雅失里仅率领七骑残余部属逃逸而去,皇上并未穷追末寇,转而回到胪朐河追剿鞑靼太师阿鲁台。
  又过了十天,宫震羽还是没有回来。
  明明说半个月就回来的说,可现在都过一个多月了,他竟然还不给她回来,她实在很火大,也很不安,而且无法不承认自己越来越想念他了。
  该死的家伙!
  她不觉暗暗诅咒不已,可是她更不愿意让自已被那股子不安和愤怒击败,于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到捕鱼儿海(贝尔湖)学捕鱼,以后要是没饭吃了,她还可以客串一下渔家女捕鱼来卖。
  她拒绝去考虑他可能已经丢下她不管的可能性。
  捕鱼儿海虽然比阔滦海小很多,但沿岸却有很多住民,因为即使在严冬,湖水冰封之后,湖鱼正肥,还是可以破冰捕鱼。
  她在那儿看人家捕了一天鱼,自认已经学到个中的诀窍了,于是,翌日就抢着去“帮忙”,也捕了一天鱼。
  到了第三天,她在离湖稍远之处的山丘上,看中了一片开满绚丽花朵的灌木丛,找了一处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来后,便在浓郁的花香中静静地欣赏湖边住民的捕鱼情趣。
  这倒也满惬意的,她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很久了吧!因为她几乎就快睡着了,可突然间,她似乎听到邻近有人声,立刻惊醒了过来。
  咦?捕完鱼了吗?
  下意识的,她开始四处张望……奇怪,没有哇!
  正疑惑间,细语声又传了过来,她马上循着声音拨开左边的灌木丛望过去……哇!原来是老少不宜的镜头——老人看了会爆血管,小孩看了会问那种大人不晓得该怎么回答的问题。
  在视线之内,在数株灌木丛中,果然是有两个人,一男一女,而且女的是躺在草地上酥胸半露,男的则把脑袋俯在女的那白嫩光裸的肩膀上,一看就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破坏善良风化!
  蒙古野蛮人实在是有够大方的,她暗啐一声,正想移开视线,可眼角余光一闪,那男的脚边那把剑又引回了她的注意力……
  孤煞剑?!
  不想相信的,她立刻再把视线拉回到那个男的侧脸上仔细一瞧,旋即如遭重击般地全身一震,一张俏脸儿霎时变得苍白如纸。这距离说远还相当远,却已足够让她看清楚那男的到底是谁了。
  是他!
  刹那间,她的脑海里化为一片空白,相对的,心口却突然涌出了一股异常尖锐的刺痛感。微微抖簌着,她头着手放开灌木丛,让那浓密的灌木叶遮住那令人心伤的场面,接着,她缓缓起身,悄悄地走开去。
  然后,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心口也越来越痛、越来越痛,痛得几乎让她窒息了,最后,她开始跑了起来,两条粗粗的辫子在她背上拍打着。
  风,刺痛了她的眼,却吹不去她胸口的痛,泪水不由自主的奔腾而出,飞扬在苦涩的空气中,洒落在青翠的草地上,湿软的泥土立刻慈悲的将一切哀伤吞噬进去。
  她终于看到了她的马,立刻不假思索地跳了上去,彷佛有鬼在后面追似的怒催马儿,盲目地往前疾驰而去。
  他真的丢下她不管了,而且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龙吟红唇情话288
  出版日期:2002年5月
  叛情
  春色三分,
  一分尘土,
  二分流水,
  细看末不是,
  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苏轼·水龙吟
  淡远的山,葱郁的草原,衬合着澄蓝的晴空,那几抹白絮也似的浮云,再加上金花遍地,毡房点点,波光晶莹,渔唱悠悠,教人无法不深刻的感受到那份北地特有的豪迈壮阔与自然情怀。
  可隐藏在山丘上灌木丛中的,却又是另一番“旖旎”的景象。
  宫震羽直起身吐掉嘴里的毒血,“好了,应该差不多了。”随即掏出药来在伤口上细心地抹擦着,并冷冷地说:“下次你再这么粗心大意的话,你就穿戴整齐一点去见阎王吧!”
  水仙吐了吐舌头不敢多话,几个师兄妹里,她最佩服的是大师兄,最敬重的是师姐,可最畏惧的却是这位冷漠的二师兄。
  依旧是冷漠的语气,“余毒你要自己驱除。”他又说。
  “哦!”水仙悄悄地扯好衣襟。“那我……”
  “二爷,不好了,二爷,”骤然一阵慌慌张张的急呼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夫人哭着跑掉了呀!”
  宫震羽立刻把一张写满了不悦的脸对准那个贸贸然出现的人物,那是个一见就让人不由自主生出好感的男子,五官端正英挺,神态潇洒,还带点儿玩世不恭的味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喂!二师兄,这不是重点吧?”同样身为女人的水仙马上想到最不受欢迎的状况去了。“君陶,二夫人为什么会哭着跑掉?”
  “这个……刚刚夫人就在那边……”男子——沈君陶犹豫地指指另一边的树丛呐呐地道。“然后……然后她就哭着跑掉了!”这种事不需要说得太清楚吧?
  “夫人?是她?”宫震羽有点惊讶。虽然他适才的确察觉到附近有人,却因为情况紧急,所以没空去顾虑到那么多。“她又怎么会在这儿?”
  “喂、喂,二师兄,这个也不是重点吧?”水仙抗议。“君陶,夫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应该是吧!”沈君陶毫不犹豫地说。
  宫震羽狐疑地来回看着他们两人。“误会?误会什么?”这两个笨蛋又做了什么蠢事了?
  一听,那两个差点昏倒的家伙不约而同地猛翻了一下白眼。
  “哦!拜托,二师兄,这种事还用问吗?”
  “是啊!二爷,连白痴都知道答案啊!”
  双眼一眯,“你说什么?”宫震羽语调阴沉得可怕。
  马上惊觉自己说错话了,沈君陶赶忙向水仙投以求助的眼神,就差没躲到她身后去了。
  瞧他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水仙差点失笑。
  “二师兄,你最好赶快去追二嫂子比较好喔!我想,她一定是误会你和我有什么……咳咳!暧昧的关系,所以……”不待她说完,宫震羽便已倏然色变地转身要走了。
  “喂!等等、等等,二师兄,二嫂子现在可能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所以我……喂喂,别急嘛!先听我说完嘛!我建议你最好要有耐心一点,别两三下就发飙,要先想办法把她安抚下来,再……再……”
  声音突然没了,水仙慢慢阖上嘴巴,而后蓦然失笑。
  “哇——他跑得可真快啊!”她赞叹道。“不过呢!女人可不像他想象中那么简单喔!不听师妹言,吃亏在眼前,希望他别弄巧成拙搞砸啦!”
  苍穹浮沉,绿茵绵延,马儿怒蹄飞驰入一片浩渺渺的大草原,在茫无边际的翠色波浪中,乐乐无意识地不停催促着马儿继续驰向看不见终点的尽头,眼泪依旧不停的掉落,她没有哭,但是却止不住泪水。
  她真傻呵!
  只不过是随口邀她同行,只不过是让她靠在他怀里大哭了一场,只不过是在她额际上亲了那么一下下,她就以为他和她有同样的感觉了吗?
  真是太可笑了!
  亲过她额头又怎么样?他还把那女人压在地上,脱那女人的衣服,亲那女人的胸脯呢!
  现在才明白,原来一直都是她自己在那里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是她单方面把他毫无意义的行为作出自以为是的解释,又膨胀到令她自我陶醉的程度,结果一切都只是她在自演自唱。
  真的好悲哀呀!
  狂奔的泪水模糊了她的眼,也模糊了她的心,好象有人在叫她,但是她听不见,她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只听得见自己催促马儿的喝叱声,还有自己心痛的声音,及自我嘲笑的声音。
  好象有人飞落在她身后的马背上,但是她没有感觉,她已经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只感觉得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还有自己的心痛,宛如刀割般的痛!
  然后,有人用铁臂锁紧了她,有人抢去她的马缰,有人停下了马,有人把她抱下马,有人用双掌捧住她的脸,有人对她沉声命令着。
  “看着我,乐乐,看着我!”
  她看不见,她只看得见自己的泪水,还有自己的心痛。
  有人擦去她的泪水。“别哭了,乐乐,看着我!”
  她没有哭,她只是停不下泪水。
  “别哭了,乐乐,别哭了,你误会了呀!懂不懂?你误会了呀!”
  她不懂,她只懂得那个混蛋男人是个大混蛋,还有自己的心痛。
  “乐乐,你……该死!”
  蓦地,有人用温暖的唇瓣堵住了她的嘴,有人把一段湿润且滑腻的舌头塞入她嘴里轻轻碰触她,有人在温柔地吸吮着她的舌头,有人……
  在干什么呀?!
  她骤然清醒了过来,随即双手使力一推,推开抱住她的人——差点拉断自己的舌头,顺手再狠狠地甩那个人一巴掌——差点打断自己的手,再尖锐地怒吼一声——差点吼聋了自己的耳朵。
  “你在干什么?!”
  宫震羽没说话,只是目光深沉地凝视着她。
  “你哑巴啊你,我在问你……”
  她倏地噤声,因为她突然想起不久前看到的景象,也想起自己的心痛,想起自己止不住的泪水,于是,她再一次跳上马背飞驰而去,而宫震羽也再一次飞身落在她背后。
  “滚开!”她火大的怒吼。
  但是宫震羽依然在她背后,甚至探手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于是她更生气了,抬手就抽出了腰间的小刀,任由狂暴激昂的怒气控制了她的意识,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或想干什么了。
  “你再不滚下去,我就杀了你!”
  宫震羽仍旧稳坐在她背后,揽住她腰肢的手臂也毫不放松。
  “不知死活的家伙!”
  未经思索地,握在乐乐左手上的小刀在低叱的同时也用力往后刺过去,就跟她推开他、甩他一巴掌、怒吼他时一样用力。
  但是,她并不认为自己真的能够伤得到他,如果她真伤得了他,江湖七大高手早就可以改为八大高手了。
  她只是想要把他赶下马去,所以挥刀吓吓他而已,而且,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伤到他,因此,当她收回小刀,乍见那上面竟然有血迹时,不禁又意外又错愕又惊恐地尖叫一声,旋即扭头往后看去,正好宫震羽也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血。
  乐乐倒抽了一口气,忙丢开小刀紧急勒住马缰,迅即跳下马,并吼着叫宫震羽也下马来。等宫震羽一下了马,她就立刻抓住他的左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翻来覆去地找。
  “哪里?哪里?到底伤到哪里了?”
  宫震羽不言不语,任由乐乐在他左手上找来找去,最后还用自己的衣袖拭去上面的血好看个清楚。
  “怎……怎么搞的?没有伤啊!”乐乐困惑地继续检查着他的手。“那血是从哪里来的呢?”
  宫震羽还是不出声,只是慢条斯理地收回自己的手,然后往自己的胸胁间抹了一下,刚刚才拭干净的手掌上,立刻又染满了鲜血。
  乐乐呆了呆,随即破口大骂,“你白痴啊你,为什么不早说啊?你以为这样很英雄吗?”她边骂边手忙脚乱地打开他的长袍、中衣,可当她一眼瞧见那鲜血汨汨似泉涌的伤口时,不由得惊慌失措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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